第10節


    話時夏木伴著不同程度的臉紅也夾雜著或多或少的顧慮“他想,想...”


    “想把你上了?”小河北興奮又氣憤的插了一嘴。


    未等夏木把話說完幾個人各種議論“變態”“心理有病”等等刺耳字眼充斥滿屋。


    “夏木,你小子以後去哪能不能告訴我一聲?”我把蘋果送到他手裏“你說這事你都碰上幾次了?”夏木清楚我的指代。


    “咦?還有意外收獲?”馬濤一隻手搭在我肩上訕笑著“說來聽聽”


    “有一次帶夏木剪頭,理發那b是個同性戀,對夏木動手動腳的”我理直氣壯的說著,還不時的看一眼躺在**的夏木,這時的夏木則在一龐偷偷的瞄著臉色有些不對的張寵。


    “夏木,我先走了”我的話剛說完,張寵起身就走,語氣也顯得不是很不友好,張寵這一走,同道而來的廣平、劉宇、蔣詳昊也紛紛告辭紛紛跟著離開。


    臭小子失了魂一樣擺弄著手中的蘋果。


    人走沒多久,夏木掏出手機,用包裹著紗布的手輕輕的在鍵盤上按著


    “你怎麽了?”


    “沒怎麽”


    “你生氣了?”


    “犯不


    17、第十七章...


    上”


    “我不懂?”


    “那就不要懂了!”


    互來互往的幾條怨氣十足的短信,猶如一把把純白的鹽灑在夏木這道傷口上,脆弱的他無力忍受。


    “張寵,去家教之前,我真不知道那個姓李的是同性戀”夏木撥通張寵的電話,怕對方掛斷急忙地解釋著。


    “嗬嗬,為什麽你總被同性戀侵犯啊,他怎麽沒侵犯別人呢?”夏木無言以對。


    “夏木,是不是隻要是個同性戀肯幹你,你他媽就滿足了?告訴你,你他媽這不叫變態,叫賤!”


    “還有沒j8事少來煩我!”


    夏木呆呆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


    “洗腳吧,從小護士那屋弄來的熱水”我端著水盆進來,沒發覺小子臉色有什麽不對,輕輕的在他背後墊上一塊枕頭。


    “我自己來”他聲音很沉,仿佛壓著巨大的石頭。


    他把腳放進水盆,平靜的水麵上漸漸被砸出一個個短暫的水花,我抬頭看去,夏木的臉上已是熱淚兩行。


    “怎麽了?”


    “沒事......腰有點疼”


    我信以為真,看著他難過的撇過頭去輕聲抽泣。


    18、第十八章...


    作者有話要說:風中有人唱“小妹,小妹,我們有溫暖的過去,我們有迷惑的現在和未知的將來。小妹,小妹,該去的會去,該來的會來,命運不能更改。


    79、


    在醫院住院其間,夏木始終魂不守舍的,有時候會衝著手機屏幕發呆,一發呆就是一上午。有時候會不停的按著鍵盤打字,然後再把這一行一行的文字逐一清除,有時候會把書扣在腦袋上,沒多久準會有兩行眼淚傾瀉而下。


    愛情的燦爛是用淚水澆灌出來的,而淚水又不宜太多,太多便會把愛情活活的淹死。


    住院的時候夏木就一再警告我,千萬不要把骨折的事情告訴夏爸爸夏媽媽,家裏人每次給我打電話,我每次幾乎都要不經大腦的把夏木骨折的事情險些說出來,每逢這個時刻,夏木一定會努著嘴掐著我的屁股,提醒我不要亂說,我大悟之後就在電話裏跟家人打哈哈,說臭小子身體很健康活蹦亂跳的像隻兔子。


    住院這八天裏,夏木的傷勢明顯好轉,臭小子體質卻越來越差,小臉蠟黃、精神頹廢、看上去既憔悴又讓人心疼。


    這八天我每天都要在仙林和醫院之間跑上幾個往來,去去回回之間花銷不小,夏木也說醫院裏死氣沉沉憋悶的很,第九天我們便申請回家調養。


    半個月前我換了房子,在仙林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精裝修的公寓。夏木出院那天我找來馬牛羊三濤還有羊濤媳婦一起給夏木接風洗塵。


    我們大包小包買了好多東西,我好歹在飯店裏幹過幾年,還有那麽一點拿得出手的廚藝,馬濤媳婦給我打下手,一個小時後正式開席,看著桌子上擺滿花花綠綠的菜肴總覺得好像少點什麽“酸菜魚”我一拍腦門“你們先吃我一會就回來”我扔下客人搭車去西食堂,酸菜魚老板剛好要打烊,我又是塞煙又是點煙各種軟磨硬泡之後老板才答應我的要求。


    我端著滿滿一盆酸菜魚上來,夏木那小子一臉的感激“浩子...”我知道那小子又要泛酸了“吃條魚尾巴塞住你的嘴”


    飯桌上聊天的內容豐富多樣,從網遊聊到網友,從網友聊到女人,從女人聊到愛情,三拐五拐話題轉到張寵的身上,提到張寵大家對他的評價出奇的一致“b人”


    “最近這b勾搭上一個大二的女生,叫什麽吳遠輝!”小河北不待見張寵,說話語氣難免富有個人感□彩。


    聽到“吳遠輝”這個名字,夏木剛才還萬裏無雲的臉上驟然開始暴風驟雨。


    “你們吃吧,我飽了”


    骨折以後臭小子飯量一直不多,我沒多想,扶著他靠在**。


    我們幾個在桌子上又是劃拳又是吵鬧,頓時從**傳來低低的啜泣聲,我知道夏木已經很努力的在壓製自己的情緒“怎麽了?”我放下手中的酒瓶。


    “沒事...腰疼”


    80、


    送走他們微醉的我倒在**,悶頭大睡,半睡半醒間胳膊無意觸碰到夏木的身子,臭小


    18、第十八章...


    子衣服都不好意思脫,我輕輕點著他的肩,語言也很溫柔


    “夏木,別穿衣服睡覺,睡不踏實”


    “沒事”原來他沒睡


    “起來,把上衣脫掉,穿衣服睡覺多難受啊”我弓著腰解開他上衣的扣子,他沒拒絕也沒掙紮,不過我能感覺到從他臉上傳來陣陣溫熱——他在害羞。


    脫掉衣服後他始終背對著我,看著他的背影,我總是忍不住像去抱一抱。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那是我們此生第一次同床,什麽都沒發生,卻永生難忘。


    81、


    夏木康複的很快,不到半個月便活動自如,隻是陰天下雨腰會又疼又癢,好在那一年南京的冬天雨雪不多。


    他執意要搬回寢室住,我當然是想挽留,臭小子嘴裏卻在不停的嘟囔著什麽“寢室費都交了不住多浪費”之類的屁話。


    送他回寢室在門口剛巧遇見正要出門的張寵,那b對我倆視而不見,夏木一時間無法接受張寵如此冷漠的態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張寵匆匆跑去赴約的身影“看j8呢?走上樓!”我扶著他的腰,瞄著他的側臉,他眼睛裏噙著的淚水清晰可見。


    畢業後的某一天我和夏木平躺在**我問他究竟喜歡張寵什麽,他說他也不知道,他說那種感覺很奇妙,記住了便再也忘不掉。


    夏木說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意味著這個人多麽帥、多麽有地位、多麽有錢,隻是在你需要愛情的時候他恰巧出現了而已。夏木說他喜歡上一個人永遠都找不到喜歡那個人的具體的理由,在他眼裏理由這個東西未必就比感覺可靠多少,渾身上下充滿著不確定性,今天它可能是相愛的理由,明天也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分手的借口。


    82、


    夏木的手機已經安靜半個月之久,他最想盼望的那通電話至今都未出現。


    “我出院了”


    “我回寢室了”


    “你看見我怎麽不和我打招呼?”


    “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


    “你有女朋友了,對嗎?”


    “我呢?”


    “張寵,我腰疼”


    堆積如山的話語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他還執意的等著,等到傍晚、等到熄燈、等到夜深。


    他總會不停的掏出手機擔心是不是手機鈴聲調得太小短信來了自己沒聽到,於是不停的按著音量按鈕,直到那個按鈕被按得凹陷下去;他懷疑是不是電話欠費吞掉了對方的回信,於是不停的撥打10086查詢;他擔心手機停電、他擔心睡過頭錯過接聽。一夜又一夜,不該出現的終究沒能出現。


    83、


    期末階段學生的課程不多,張寵出現在課堂上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他翹課偶爾是在寢室裏睡懶覺,偶爾是去陪女朋友上課,經多次觀察在下課的時候夏木總能看見


    18、第十八章...


    張寵從另外一間大教室裏跟女朋友出雙入對。


    夏木和張寵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他眼睜睜看著張寵跟別的女生稱兄道妹,他眼睜睜看著張寵在女生寢室樓下喊著女友的名字,他眼睜睜看見東區食堂二樓一個戴眼鏡的女孩用嘴接著張寵送進去的飯。


    隻是夏木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的關係可以如此脆弱,之前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嗎?


    “張寵,吃完飯我想和你去圖書館”對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夏木,張寵沒有任何防範隻是驚慌的看了看對麵的女朋友,幹咳一聲“我晚上有事兒,你自己去吧”


    夏木不是一個勇敢的人,能說出這番話,他需要莫大的動力,這動力來自他內心對愛情的憧憬向往。


    也有人一定會說,既然人家不喜歡你何必死纏爛打,何必苦逼自己,對於深陷其中的人,隻要他不肯回頭任你如何點都是點不醒的,何況,愛情本來就由不得人清醒。


    在未得到之前,我們總是錯誤的以為苦難是對心智的考驗,殊不知這套理論,在愛情方麵行不通。


    84、


    南京的冬天終於來了。


    南方沒有暖氣,屋子裏陰冷陰冷,灰蒙蒙的天更像是上了一層汙垢的玻璃,永遠都擦不幹淨。


    夏木跟張寵之間的關係也漸漸迎來霜凍迎來冰封期。


    開學近半年市場營銷兩個班級除了張寵、馬濤之外,夏木幾乎跟誰都不熟,下課後他跟屁蟲一樣尾隨在張寵大隊人馬的身後,輾轉於各個教學樓。


    2005年12月17日,夏木在日記中把那天叫做“黑色星期六”


    跟往常沒什麽區別,夏木跟在張寵大隊人馬的後頭,看著眾人說說笑笑,文敏同學嘴裏不斷蹦出“嫂子、約會、旅店”之類越聽越**的詞語,麵對姍姍、際洋等人的質問,張寵的回答不置可否。


    “他們要去旅店了”夏木心灰意冷,他想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腦子裏不停閃爍出張寵在**揮汗如雨的畫麵,他耳朵裏甚至能聽見吳遠輝刺耳的呻吟。


    他想去阻止,於是就不停的纏著張寵偷偷的跟在他身後,他看著人家情侶二人進入超市、看著人家情侶二人在情人坡的桃樹下散步、看著人家情侶二人在食堂裏你儂我儂、看著人家情侶二人從大坑裏拎出大包小包的美食,最後眼睜睜的看著人家夫妻二人走進那個寫著“賓館”的大樓裏。他無能為力的站在樓下,看著三樓左側第六個房間的燈被打開,任由那霓虹燈不停的在自己的視線裏跳動,任憑那不規則的跳動打亂自己心跳的節奏,三樓那溫吐吐的燈光,在沒有月亮的夜裏竟然可以這麽刺眼。寒風吹起“張寵,我腰疼”


    85、


    當他的阻止變成一次力不從心的跟蹤,當他的阻止絲毫


    18、第十八章...


    不影響人家的皆大歡喜,那被奪走的不止是一個男人,而是夏木的未來,夏木豐富多彩的世界。


    那一晚,他就最在對麵的網吧裏,看著對麵3樓房間關燈,他似乎已經聽到他們急促不均勻的呼吸,他想衝進去、踹開門告訴張寵“我喜歡你”,脆弱的夏木隻能呆呆的坐著,傻傻的看著,他看著《藍宇》看著《美少年之戀》在別人的故事裏流自己的眼淚。


    兩個人的私密qq裏張寵的頭像一直灰著


    “張寵我愛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為什麽趁著我住院的時候談戀愛”


    “你在冤枉我你知道嗎,我心裏好難受”


    “張寵你快回答我啊,我真的好難受,我的心都好像要掉下來一樣疼”


    “張寵,我腰疼”


    對方依然沉默,頭像依然是灰色的。


    夏木的另一個qq裏商學院qq群頭像不斷閃爍,很多同學都在線,夏木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這個一時衝動的決定,徹底毀了夏木的愛情,也徹底改變了夏木的命運。


    此時此刻我真他媽後悔,如果那天我陪著他、我捆著他、綁著他最後的結局會不會溫柔一些?


    19、第十九章...


    作者有話要說:愛情和生命怎麽選?


    有人說連命都沒了,還愛什麽?


    有人說連愛都沒了,還活什麽?


    84、


    商學院的qq群裏不斷的有同學在閑聊


    “有一個秘密告訴大家”在學生群裏發完這條消息緊張的夏木雙手在鍵盤上打顫。


    “嗯,說吧”(網名糖果)


    “什麽秘密?”(網名會遊泳的鳥)


    夏木遲疑著,側過臉對,麵賓館三樓的第六個房間那麽紮眼,像一顆炸彈把夏木的世界炸開了花。


    “說不說啊都等著呢?”(網名星際一瞬)


    夏木咽了一下口水“張寵是個同性戀!”他閉著眼睛點一下enter把信息發了出去。


    “什麽玩意?”(網名時俊天)


    “張寵是個同性戀


    張寵是個同性戀


    張寵是個同性戀


    張寵是個同性戀


    張寵是個同性戀”


    不停的複製、粘貼,再不停的複製、粘貼滿屏裏都是這句話。


    “別刷屏”(網名廣平)


    對話框中黑黑的六號字如同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夏木的視線裏爬著,爬得他心亂如麻,爬的他口幹舌燥,前所未有的慌亂像一陣風襲倒弱不禁風的自己。


    他企圖用這種方法讓張寵看到自己的真心,他試圖用這樣直白或者重傷他人的方法讓張寵接受自己,他幻想這樣的威脅能夠讓張寵的女朋友知難而退。


    被愛情的傷亂了陣腳的人,都喜歡采用極端的方式挽救愛情,殊不知飛蛾撲火喪失的竟是自己的性命。


    連命都沒了,還愛什麽?


    85、


    清晨,夏木迷迷糊糊的從網吧裏出來,腦子中不斷幻想出張寵看到qq留言以及qq群內消息後回心轉意的畫麵,他們相擁而泣在那條空空蕩蕩的走廊裏。


    5點多鍾,寢室裏馬牛羊三濤全都躺在**呼嚕連天,疲倦的夏木鞋子還沒來得及脫掉,昏昏沉沉倒在**便睡,亂七八糟沒有邏輯的畫麵蒙太奇般在腦子裏閃現。


    “哐!哐!哐!”有人在踢門,急促的踢門聲帶著陣陣殺氣,被嚇醒的夏木心裏七上八下的好像馬上要跳出來一樣。


    “誰啊?”牛濤揉著眼睛去開門


    “夏木你他媽出來”是張寵,他氣勢洶洶的闖進來。


    夏木還沒睜開眼睛便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拽到地上腦袋磕得生疼,還未完全愈合的腰又開始刀割一樣火辣辣的燒著。


    夏木嚇呆了,麵目凶殘的張寵抓緊夏木的衣領就把他活生生的拖到隔壁寢室裏。


    馬牛羊三濤也呆了,想上前詢問究竟,廣平攔在門口跟三個人仿佛在輕聲嘀咕著什麽。


    411寢室,剛好陽台處射過一道朝霞,嫣紅似血,這種場合之下這樣的顏色不是大喜便是大悲。


    張寵一腳踢上寢室的門,把夏木推到牆角“昨晚群裏那些東西是你發的吧?”張寵一隻胳膊支在牆上,把夏木堵得嚴嚴實實。夏木吱吱嗚嗚什麽都沒說出來。


    “誰讓你


    19、第十九章...


    發的?”張寵右手掐著夏木的喉嚨,掐的夏木快要窒息


    “他媽的誰讓你發的?”張寵聲嘶力竭瘋狂起來


    “我...自...己”張寵摁著夏木的喉結,夏木艱難的吐出三個字,看著眼前這個讓他陌生的張寵,他的眼淚簌簌下落。


    “恩”張寵氣憤的不停的點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好,夏木,來你告訴我咱倆誰是同性戀”夏木灌滿淚水的眼輕輕抬起,張寵、劉宇、廣平三個人的模樣在淚水中扭曲,


    “你沒聽見我說什麽嗎?我讓你告訴我咱倆誰是同性戀!”張寵嘴巴貼在夏木的耳邊故意壓低聲音。


    “我”過了很久夏木從嗓子眼裏艱難的擠出一個字。


    “你他媽是在放屁嗎?我讓你大點聲,我讓你大聲地告訴我的兩個兄弟咱倆到底誰是同性戀?”張寵抓住一綹夏木的頭發惡狠狠的大喊。


    “我”哭聲交雜。


    “你啊你啊!你是什麽啊?你說明白點行不?”張寵再次用力拽了一下夏木的頭發,夏木忍著疼痛堅持隻說一個我字。


    張寵送鬆開手在夏木麵前晃來晃去,從旁邊的抽屜裏尋出一把銀白色的西瓜刀,橫著刀柄直逼夏木的頸項


    “夏木,我要你再說一遍,告我的兩個兄弟你是什麽?”張寵的臉黑的嚇人


    “你他媽不說,我能宰了你,你信不信?”他用力的向前推了推刀子。


    “他讓你說你就說啊,你怎麽這麽強呢?”劉宇過來攔著張寵。


    “我他媽的最後問你一句,你是什麽?”一絲絲透骨的涼從頸項處蔓延到全身,夏木覺得脖子被刀架著的地方有點癢。


    鋒利的刀已經在夏木脖子上劃出一道細微的口子


    “我——是——同——性——戀”五個字說完夏木的眼淚徹底決堤了。


    夏木啊夏木!你傾其所有的愛,最後換來的居然是一把殺人不眨眼寒氣逼人的西瓜刀。


    “夏木,你他媽是不是一直都想讓我c你啊?嗯?是不是?”張寵兩隻手輪流的抽著夏木的臉,悲痛欲絕這四個字放在當時太微不足道了。


    “好啊,來,你不想讓我跟你同性戀嗎,好,很好!”張寵扳著夏木的腦袋不停的在牆上磕,嗡嗡的鳴叫聲讓夏木再也聽不清張寵說的任何話語,模糊的視線裏他齜牙咧嘴得很嚇人。


    廣平、劉宇拉開張寵,夏木癱坐在地上,視力聽力漸漸恢複正常。


    “夏木,我跟你搞同性戀是不是很爽?”


    “呸”他衝夏木吐一口痰“劉宇,我給你念念他發過的短信啊!”張寵一臉壞笑。


    “張寵,胃藥放在書包裏了,記得按時服用”


    “張寵,我隻在家裏呆了一天就匆匆跑回學校了,我以為你會在,看不到你,心一下子暗淡許多”


    “張寵,別用那把吉他了很傷手的,用我


    的吧!”


    “張寵,當你站在舞台中央時候,我在為我自己高興,我高興我喜歡上一個如此優秀如此光芒萬丈的男人”


    “張寵,我相信我們倆會在一起的,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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