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現在一進工地就開始幹活,一口氣都沒歇過。”老王吸口煙繼續說“那麽長一條鋼筋劃破大腿,看都不看一眼,簡單的擦幾下跟沒事兒人似地繼續幹活!”老王用手比量著鋼筋的長度,我盯著我對麵的夏木,覺得自己很無能,“親兄弟?”“不!”“是!”夏木搶過我的話“嗯,是親兄弟!”“我看也是,這世道除了親兄弟還誰能為誰這麽拚命!”夏木看了我一眼,我們四目相


    對滿是感激,“真該給你兄弟弄點好吃的補補身子,年紀這麽小就幹那麽重的活,不好好補一補,身子受不了!”“服務員!做盆酸菜魚,多久都行!”我幾乎帶著哭腔衝吧台喊到。


    那天終於大功告成,八噸廢鐵3天時間被我們倆收拾幹淨,回到公寓大約10點多,夏木扶著一瘸一拐的我進屋,我們仍舊精疲力盡,而且饑餓不堪,躺在**我的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夏木翻遍了廚房就是找不到任何剩飯剩菜,浴室跑到小區超市,可人家早已關門,他便跑到大成名店的麥當勞買回6個漢堡,“你也吃!”我打開一盒漢堡塞進他的嘴裏,夏木對沙拉醬很**,一吃就嘔吐,他每次吃漢堡都是用菜葉把沙拉醬擦掉之後再吃。我一用力塞的他滿嘴沙拉醬,他捂著嘴跑到洗手間去吐,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趴在馬桶前不停的吐,可是越吐越凶,“沒事吧?”我要去扶他起來,卻看見馬桶裏一片鮮紅,我嚇一跳,“夏木,你吐血了?”“沒事!”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不行!我帶你去醫院!”“真沒事,可能是中暑了!頭有點暈,休息一會就好了!”我拗不過他,遞給他一杯溫水,把漢堡撕成片送到他手中,此時此刻除了這些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麽用意補償他為我的付出。


    “床鋪好了,進來睡覺吧!”我要去扶坐在沙發上的夏木,“我睡客廳。”“怎麽又睡客廳?”“怕我堅強你?放心,今天哥們一準老老實實的!”我要去抱他,他躲閃,“你睡覺像打仗似的,整張床根本就不夠你施展,我怕受傷!”他一臉委屈,我睡覺不老實,這毛病跟了我20多年,我笑著說“那好辦,我睡客廳,你睡床!”“讓你睡沙發,我擔心你能把沙發拆了!”


    夏木的借口有些編的很牽強,有些又編的很真實,可事情的真相,永遠在我所預料之外。


    我聯係到城外一家鋼鐵廠,他們廢鐵價格比市場上均價高出170元,拋去路費我能多賺不少,所以,後來工地裏的廢鐵我全部都送到那個鋼鐵廠。十一國慶長假,夏木閑著無事可做,硬要我每次出貨時帶上他,我不帶,他就用斷交來威脅我,我最後隻好屈服。


    送貨就是個早出晚歸的活,一周能送三次或者四次,清晨2點多起床,下午1點多鍾到,夜晚10點多左右回來。


    夏木加入後,他總是很細心的帶著幾件備用外套,吃的、喝的一樣都不少。每一次出貨,他起來的都很早,懶洋洋的我真不知道他的精力為何如此旺盛。早晚回來,他總是讓我睡在座位後麵的臥鋪上,我要他去睡他還是編著五花八門的理由拒絕,他充沛的精力


    49、第四十九章...


    就連做了21年司機的老王都很佩服。


    夏木似乎送貨送上隱了,國慶之後還繼續跟我送,我不讓他去,他總會說不放心這個,不放心那個,“怎麽那麽多個不放心?”“沒我在我就不放心!”我知道我根本無法拒絕他,就算拒絕他,他也總是有辦法渾水摸魚。


    2006年的中秋節,不似北方那麽冷,吹來的秋風都暖洋洋的。


    我們送貨回到市裏,本打算跟司機老王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可老王家裏有約不能奉陪。我扯著夏木的手,在街上找著吃飯的地方,當時大概將近淩晨,何況又是中秋,幾乎沒有飯店開門,我們沿街走了很久,都是門庭緊關,一個中秋,街上空無一人,死氣沉沉的就連月亮都被浮雲遮住半邊臉。


    “你說你要是不跟來,是不是我現在回家就能想吃啥就吃啥了?”“現在可好了,連塊月餅都吃不到。”我嘟囔著。


    “浩子,你看!”他指著那家24小時營業的蛋糕店,我拉著他飛進去,蛋糕店像被打劫過一樣,櫃台上除了蛋糕模型之外什麽都沒有。沒月餅可買,我指著櫃台上那盒包裝精致的蛋糕說“這個有人訂嗎?”“抱歉先生,這是別人退的貨,不能賣!”“什麽意思?”我沒聽明白。“之前一位先生要定製一份定情蛋糕,我們做成了生日蛋糕!”服務員態度謙遜。“蛋糕沒變質吧?”我叼著煙,一臉痞氣。“質量絕對沒問題!”“我拿走了!”


    我跟夏木沒急著回公寓,蹲在路邊打開蛋糕就要吃。


    “沒月餅了,用個蛋糕冒充一下也不錯,就叫它奶油餡月餅!”我討好的看著夏木,他低著頭取出蠟燭一根一根的插在蛋糕上麵,我用打火機把蠟燭一根一根的點燃,小小的蛋糕上插滿20多隻蠟燭,跳躍的燭光螢火蟲一般在眼前閃爍,燭光映襯出夏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浩子,許個願吧!”月亮下麵,十指相交許著願望。


    “你許了什麽?”我問他,他微微睜開眼睛,“你先說!”“我許的願望是,在你畢業前掙到100萬!”他開始聽的出神,可我說出後半句時,他目光一下子暗淡許多。


    “別隻問我,你許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許!”他聲音冷淡。


    “怎麽了?”


    他沉默好一會,很認真的看著我說“浩子,有一天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好端端說這個幹嗎,讓你許願,又不是讓你咒自己,來吃塊奶油餡月餅堵住你的烏鴉嘴!”我抓起一塊蛋糕塞進他嘴裏,他應付的笑了笑,月光下,他的淚光晶瑩。


    金錢對大部分男人都是有吸引力的,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物質是精神建築的基礎,我沒想到我隨口而出的心願,無意


    49、第四十九章...


    中重傷了夏木。他在那一年的日記裏寫到,他的心願就是希望能一輩子和我在一起。這老掉牙的心願恐怕會被人恥笑,可是在同誌的世界裏,最動情最難得的就是這五個字——“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能聽得見,我好想大聲告訴你,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回來,回來,回來!


    夏木一直跟著我送貨,風雨無阻。


    進入十一月份,南京出奇的飄起小雪,雪飄落在城市裏,落地即化,可是在羊腸小路的郊外,縱然溫度還在零上,地麵還有或多或少的殘雪,弄得濕漉漉的油滑一片。


    夏木還是一如既往的讓我躺在臥鋪裏,我是個貪吃嗜睡的家夥,連軸轉了兩天,太過乏困,眼睛一閉就睡著了,我睡覺很死,即便外麵炮火連天,我照睡不誤,那天也是如此。若不是警察手電筒刺眼的白光,我想我還不會醒來,我睜開眼睛,感覺身上被巨大的東西重重的壓著,我揉了揉眼睛,剛要用手推開壓在我身上的物體,兩隻胳膊就好像被鉗子鉗住一般動不了,我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個物體居然是夏木的身子,我的手正觸摸到他的頭,他臉上掛著幾道血痕,昏睡不醒,我微微挪動手指碰到他的鼻子,沒有呼吸,我呆了,努力的挪動身子,可身子還是被鉗住一般動不得。我仔細查看才明白,原來鉗住我身子的不是鉗子,是夏木的手,他雙臂環抱著我,用身體擋住我的腦袋,用手臂保護著我的胳膊。


    警察刺眼的手電筒掃到我身上,“這還有一個傷者!”幾個救護人員聞聲而來,夏木的手緊緊的抓著我雙臂的衣袖,僵硬如石像,三個人九牛二虎之力後才把他放到擔架上。


    我們出車禍了——路太滑,貨車在轉彎時栽進溝裏。警察指著我說,在他們趕來時候以為隻有兩個人,“真沒想到,這小子身子底下還藏著一個你!”


    夏木他自己的身子保住了我。


    那件事情之後,我總是不停的問自己,意識和人哪一個更強大,我也總不停的審視自己,我一個吊兒郎當的家夥,何德何能,竟讓你奮不顧身的去愛,我配的上嗎?


    50、第五十章...


    我慢慢直起身子,吊車正在把貨車從溝裏移走,老王站在行道樹下麵抽著煙,他的右手劃破了皮,人沒大礙。而我隻是覺得暈暈乎乎的,可能是睡多了,覺睡的太多人總是暈暈乎乎的。我跟著護士進了救護車,他們給夏木戴著氧氣罩,一個護士擦著夏木頭上的血跡,我蹲在救護車的一角,自顧的哭著。


    “他醒了!”一個護士衝醫生喊到,我聞聲站了起來,擦幹眼角的淚水,他微微睜開的眼睛不停的尋找著什麽,直到視線落到我的身上,他才欣慰的笑了一下,我也衝他微微一笑,在外人麵前我們都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我沒上前大喊,沒抱頭痛哭,隻是站在角落安靜的看著。


    夏木被送進醫院的當晚就出院了,醫生說隻是輕微腦震蕩,頭部被玻璃劃傷,情況並不嚴重。


    “不對啊,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連呼吸都沒有了!”我站在醫生辦公室裏質問,“你們這群醫生,一點責任感都沒有,人都傷成那樣了,居然還說沒事兒?”


    “你要是不相信,就請去其他醫院!”醫生打開門請我出去。


    “操!”我用力關上門,夏木正站在門口等著我。


    “傻小子!”我用手撫摸著他貼著膠帶的腦袋。


    “這裏的醫生都是二百五,走咱們去鼓樓醫院!”


    “浩子,我沒事兒!”


    “不行!沒事兒也得去!”


    我領著他去了鼓樓醫院,得出的結果大致相同——輕微腦震蕩。


    “以後別再這麽傻了!”我們踩著淡淡的路燈灑下來的光亮朝家走去。


    “什麽叫傻?”他俏皮的看著我。


    “你這就叫傻,危急時刻救你自己的命要緊,你懂不懂啊?”


    “你的我的還有什麽差別嗎?”


    “操!”“我看你真是撞糊塗了!”我拗不過他。


    “告訴你夏木,你以後在這麽擅自做主我就跟你斷交!”


    “斷就斷,又不是沒斷過!”


    夏木車禍之後每天都是我親自下廚,變著花樣給他做些好吃的,夏木就像一隻貓,每次我大費周折做的滿滿一桌子菜肴他隻是零星的吃幾口,這幾口裏麵還有絕大部分是在給我麵子。


    我們同居這麽久,還從未做過那件事,每次輕微的肌膚接觸也都被夏木巧妙的躲過去,我不提,他也不要求。前一段時間確實太忙太累,一旦忙碌起來,對這件事總是沒多少興致的。而在我的觀念裏,愛跟性不能分家,而且,這段時間我惡補很多同性戀的知識,《斷臂山》《藍宇》《藍色大門》我都倒背如流,偶爾還去看看男男動作大片,久而久之早前對這種事物的反感也在逐漸消退,甚至有時候他們反倒能勾起我的欲望,或許正如楊光說的那樣“


    50、第五十章...


    每一個人其實都是雙性戀。”看來這話不無道理。


    隻是夏木對此很冷淡,甚至反感,每次我去試探他總千篇一律的說“我髒!”


    2007年春節前的一個晚上,我從浴室裏赤條條的出來,一邊擦著身子一邊搖搖晃晃的走進臥室,夏木躺在**看電視,我故意站到電視前麵擋住他的視線,“把衣服穿上!”他說著扔過來一條內褲,我把內褲纏在手上,左手把玩著我的dd,“怎麽樣,大不大?”我沒挪動,站在電視機前不停的挑逗他,“耍流氓啊你!”他站起來要把我推走,我順勢把他推倒在**,壓在他的身上,“我就耍流氓了,你怎麽招吧!”我一臉壞笑,“夏木,咱倆可還沒做過那事兒呢!”“做不了!”“為什麽?別他媽又說什麽你髒,我不怕髒,來者不拒!”“做不了就是做不了!”他表情嚴肅,“夏木,你不會那個冷淡吧!”我在他那摸了一下,“操,你不也有反映嗎?還挺硬!”“我都快憋瘋了!”我沒給他任何回答的機會,瘋狂的去解開他的衣扣,“憋瘋了自己用手解決!”他被我壓著說話困難,“用手解決多沒意思!夏木!你小子該不會一直都用手解決吧!”他臉瞬間紅到脖子,“別鬧了!”他推開我,我按住他的胳膊,“誰跟你鬧,我是認真的!”我湊過臉去吻他,他不停的躲閃。他越躲閃我越瘋狂,上下齊動,他急了,拚勁全力把我推開,我們就在**爭執著,滾來滾去,他臉色發白滿是認真,不屈不撓的跟我撕扯著“噗通!”我摔到了地上,閃了腰,躺在地板上久久不能動彈,“操!夏木你他媽做□還立貞潔牌坊!”我再一次口無遮攔。做這種事對於男人就如衝鋒陷陣一樣,隻能贏不能輸,夏木再一次讓我顏麵無光。


    “我他媽是你男朋友,我碰你一下怎麽就不行了!”他蹲下來扶我,“滾開!一邊涼快去!”我甩開他伸過來的手。“慢點!”他還是忍不住去扶我,扶我到沙發上,從抽屜裏掏出一瓶藥水塗在我腰間,我我趴在沙發上,他蹲在地上給我擦,“夏木!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的氣消了,“是”“夏木,你說你是不是個山炮!”“是”“夏木,你是不是個二b!”“是”“夏木,給我親一個!”“是”他一下子反應過來改口說“滾!”


    他把我扶回**,鋪好被子,他掏出自己的被子正要放到**,“今晚回你客廳睡去,你敢睡床,我就敢堅強你!”我不停的按著遙控器調著台。“回不了!”他攤開被子關燈便睡,我知道他是以此作為補償,當然我是在之後才明白的。沒有什麽好電視節目,我關掉電視也跟著睡了起來。


    夜裏


    50、第五十章...


    ,可能都已經淩晨了,一雙手緊緊的抱著我,兩隻手與我的手相交叉,緊緊相扣,“浩子,對不起!”那聲音很輕,輕如一陣飄渺的風,“我多想跟你做那件事,你知道嗎?可我知道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我已經把你拉下水了,就不能再繼續坑害你,同誌是一條不歸路,行走在這條路上有多艱難,我自己心裏最清楚,我曾經麵對過多少困苦,他們有多錐心有多難耐,我一個人嚐過就夠了,你是我的命,我怎麽能害你,浩子,我多想就這麽抱著你,一直抱下去,一直到老一直到死!”他邊說一串串冰涼的淚水落在我的肩頭,我裝做熟睡翻身,把他抱的更緊,“英子,我們結婚吧!”


    51、第五十一章...


    臘月二十七我們倆打掃衛生,把屋子裏裏外外徹徹底底收拾幹淨。


    臘月二十八貼對聯粘年畫。


    臘月二十九去蘇果淘年貨,我說我喜歡榴蓮,他偏偏買一袋火龍果;他說他喜歡烤魚片,我偏偏淘回幾包鹹水鴨;他說粉色窗簾很浪漫,我說黑色窗簾很神秘;他說蛋皮瘦肉的速凍水餃味道鮮,我說蝦仁玉米的有點甜;他說我穿條格襯衫很陽剛,我說他穿裙子很陽光;他說我戴乳罩很豐滿,我說他穿紅色褲頭很性感;他說我像陳道明,我說他像房祖名;他說葡萄幹裏有蟲子,我說火腿腸裏有手指甲;他說康師傅礦泉水夠純淨,我說哇哈哈礦泉水夠天然;他猜第三排的收銀員一定是姓李,我猜門口打掃衛生那個大娘一定是她媽;他說“我餓了!”我說“我們回家吧!”


    他拎著我的榴蓮、鹹水鴨、蝦仁玉米、紅色褲頭、哇哈哈、黑色窗簾;我捧著他的火龍果、粉色窗簾、瘦肉水餃、條格襯衫、康師傅、烤魚片。


    農曆臘月三十,鞭炮聲驚天動地,一大清早我倆賴在**,閉著眼睛聽他分配今天的任務,“你負責吃葡萄、柿子餅、沙琪瑪;我負責吃柚子、榴蓮、鹵鴨頭;你負責放鞭炮,我負責看煙花;我負責看春晚,你負責關電視;我負責吃飯,你負責刷碗。”“現在我們幹什麽?”他看了看爬上三竿的太陽,“我負責睡覺,你負責打呼嚕!”說著蒙頭鑽進被窩。


    那是我第一次單獨跟夏木過年,他對我說如果沒有發生後來的那件事,這應該是他這一生過的最圓滿最幸福的一個春節,隻可惜任何完美的事情在夏木的身上都能找到殘缺和瑕疵。


    中午我在廚房裏大展拳腳,夏木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他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剝蒜皮,“你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可能,她不做過節育了嗎,怎麽還會生小孩?”“我......回不去!”夏木掛掉電話,絕望的眼神看著我,還未等我開口,他紅著眼睛低語般說“浩子...我媽...死了...”眼淚在眼圈中轉悠遲遲沒有落下。我愣了幾秒鍾,水壺裏的水沸騰著向上衝,“怎麽回事?”“剛才,我媽的丈夫打來電話,說我媽昨天走了,難產,大人小孩全都死了!”夏木麵無表情,用手狠狠的在臉上蹭了一下,“死了好,早死早解脫!”“胡說什麽呢?”“他問我回不回去,看她最後一眼。”“回去,當然的回去!”我解下圍巾坐在他對麵,“當然回去,一會就去買機票!”我自作主張,“不回去!”他低著頭,“夏木,別鬧脾氣,那是你親媽,這麽說讓外人聽見也不怕笑話,多不孝順!”“他們不配當父母!”“夏木,你小子


    別胡說,哪有這麽說自己親媽的!父母就算有錯也都是對的!”“為什麽就算父母做錯事也都是對的?這是什麽邏輯?他們想過後果嗎?想過對孩子的影響嗎?”“別說屁話,趕緊收拾收拾去機場!”“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你小子咋這麽軸呢?”“沒有這樣的父母,我這輩子絕對不可能是個同性戀!”他強忍住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他不是為別人而是在為自己流淚。“這跟同性戀有j8關係!哦,按你這麽說你喜歡男的是你父母一手造成的唄,哈哈,那我呢,我喜歡你我找誰算賬去?”他臉色一下暗淡了,“陳浩,你...後悔了,是嗎?”他紅著眼睛看著我,“怎麽扯我身上來了?”我有點生氣,從桌子上拿起火機點上一根煙,“你後悔了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我沒逼你!”“夏木,你他媽有毛病吧?我什麽時候說我後悔啦?你他媽就鑽牛角尖吧,把自己逼進死胡同你就高興了!”我把煙在煙灰缸裏狠狠按了幾下,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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