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迅速把毯子蓋在身上,“陳浩,你到底怎麽了?”他驚恐的看著我,“我怎麽了?我憋瘋了!”我拽過他的腿,把他從床頭拖到床為,他掙紮,雙腳亂踢,“操!”他提到了我的眼睛,又癢又疼,淚水止不住留下來,“夏木!你他媽再這樣咱倆就別處了!斷交!”我揉著眼睛瞪著他,“你說的是真的?”“對!斷交!陳浩跟夏木斷交,以後他媽的什麽關係都沒有!”我說得特瀟灑,這一次他沒跑過來看我的傷勢,眼睛盯著窗外,小區裏漆黑一片,可是他看得入神,窗外沒有燈光,屋內卻閃著他刺眼的淚光。“你終於說出了這句話!”“操!我就說了,明天你立馬給我滾蛋!”


    我話音未落,他就像球一樣滾了。我忘了那時外麵已經大雨滂沱。


    賭博成為我生活的全部,沒有錢我就東拚西湊


    去借,我人緣不錯,借錢這事不算太難,“不用你夏木借錢給我,哥們照樣瀟灑!”這時我當時的心情。我依舊叼著煙,一臉欠揍的表情看著手裏的撲克牌,電話響了,是夏木,我接通後沒說話,那頭也是在沉默幾秒後才說“陳浩,你在公寓嗎?”他本來想說“你在家嗎?”結巴一陣後才改成“你在公寓嗎?”,“你要是不在我想去拿我的行李!”“不在!”我冷淡的關掉電話。為了堤防他繼續“騷擾”我,我把他的電話刪了,還設成來電免打擾模式。


    夏木


    走後第四天,我第一次回公寓,屋子裏清冷許多,一個人倒在**便睡了!


    夏木走後第九天,我第二次回公寓,屋子裏陰暗許多,縱使把電視機聲音調到最大可內心總是空空的。


    夏木走後第十五天,我三次回公寓,屋子裏竟然覺得清新很多,彌漫著好聞的菜香,餐桌上擺放著一疊炒菜,還有餘溫,我瘋狂的端起飯碗往嘴裏扒著米飯,抬頭間不經意看見陽台晾衣架上掛著我這幾天脫下來的髒衣服,衣服的袖口還不停的向下滴著水,電視裏突然響起迪克牛仔的歌聲,“飛機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後悔原來是這麽痛苦的,會變成稀薄的空氣壓得你透不過氣!”歌聲未完,我趴在桌子上不自覺的哭了,我才知道,那陣子我心裏一直覺得缺少的那個東西其實是你!


    我還在繼續賭博,隻要不回公寓,隻要空蕩蕩的心被賭博填滿,我不會那麽惦念夏木,包括現在,所謂的思念就是睹物思人,物若不在,思自然不會來。


    老馮介紹來一個新人,這個人看上去幹淨利落,辦起事情來卻婆婆媽媽的,他說板房環境不好,想去賓館,大家在這房裏困了好久,也想換個地方順便換幻風水於是便同意了。


    在賓館賭博實在愜意,空調24小時調著溫度,上等的茶水、啤酒,偶爾會進來兩個養眼的小妞,我的好運氣也一並跟著來了,5個小時,我贏了12萬,我自己都呆了,我還在美滋滋的想著如何分配這12萬的時候,警察破門而入,我以聚眾賭博的罪名,被拘留20天,曹振幾個財大氣粗,進去沒幾分鍾就出來了,我人微言輕拘留20天已經算給我麵子了。


    拘留的第一天小河北來看望我,我要他找馬濤,他說馬濤跟他老爹去哈爾濱了,聯係不到。


    拘留的第二天小河北再次來看我,他說有個好消息問我想不想聽,“有屁快放!”,小河北說警局說隻要拿出6萬元錢,就把我放了。“這是什麽好消息?上哪弄6萬元去?”小河北堅持說總會有希望的。


    拘留的第三天警察再次把我叫走,意外的是,他們解下我的手


    54、第五十四章...


    銬,“回去以後好好工作!別再癡迷賭博了!”我重獲自由,走出拘留所,在門口伸著懶腰,遠處,夏木安靜的站在那,我們倆之間隔著長長的距離,當警察把我放出來那一刻我就猜到了,是夏木保釋我出來的,那6萬元錢也一定是夏媽媽的補償金。


    “夏木,對不起!”我跑過去抱著他,淚水奪眶而出,“我陳浩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賭了!再賭我就天大雷劈!”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安靜的伏在我肩頭,雖然看不見臉,可我能猜到他已經哭的像個淚人。


    “你放心,那錢我會還你的!”


    “去年你保釋過我,今年我保釋過你,我們倆扯平了!”


    從寶塔橋西街出來的公交站點,夏木始終跟我保持著距離,公交車來了,他搶先我一步把兩枚硬幣扔進投幣箱,挑最後一排坐下,我坐在他的旁邊,他竟越過我坐到前一排,我又跟著湊過去,他一直注視著窗外,“夏木,搬回來住吧!”我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絲的不確定,我太了解他的個性,“住寢室也挺好的,人多熱鬧!”他一直麵向窗外,說完這句話用右手托住臉頰,小手指在眼角劃來劃去,“回來吧,你回來才像個家!”我邊說著邊將一隻手放在他大腿上,“熱!”他輕輕的挪走我的手,“我陳浩跟夏木絕交,以後任何關係都沒有,見他一次揍他一次。”他嘴裏嘟囔著我說過的話,眼淚順著眼角淌了出來,“最後那句是你自己加上去的,我沒說過!”我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博他開心,“是你說的,隻是你忘記了而已!”“你看,我說過的話,我都不記得了,你記那麽清楚幹什麽,留著日後寫書啊?”“你能記住什麽?”“能啊,能記住好多,我記得前天是你的生日;我記得你把我受傷的手包得像個饅頭,把我受傷的腳纏的像個包子;我記得你為了保住我這條賤命差點沒把自己砸死;我記得每次看電視你總是讓我選節目;我記得在工地裏你總是幹活最多抱怨最少那一個;我記得每天你都睡在床的外側,你知道我睡覺不老實怕我摔到地上;我記得,你為給我準備生日大餐自己兩天沒吃過飯,靠喝溫水度日;我記得我把你趕走——那天——大雨瓢潑;我記得我罵——你——髒,罵你——賤;我記得我走火入魔強迫——你......”說著說著我自己泣不成聲,“浩子,謝謝你!”他也哽咽著,我們不敢麵對彼此,“回來吧,我再也不跟你吵架再也不對你發火,再也不罵你,再也不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了!”我攥著他的手,他沒躲閃也沒掙脫。“等期末考試結束可以麽?”“嗯,隻要你肯,多久我都等!”


    55、第五十五章...


    2007年8月23日,夏木終於回來了。


    他抬著行李,我要幫他,他死活不肯,還說“你要是碰我行李一下,我就再搬出去!”


    “去哪?”


    “不告訴你!”


    “我也跟去!”


    “不帶你。”


    再次回來,夏木沒有太多感慨,我知道,即便他不住在這裏的時候,也總是隔三差五趁我不在便跑過來打掃房間,洗衣服、做飯。


    他坐在沙發上掏著行李箱裏的衣服,我在洗臉,“夏木,你說怪不怪?”“什麽事兒?”“你不在這些天,經常有人趁我不在家,偷偷摸摸跑來給我又洗衣服又做飯的!”我笑嘻嘻的用毛巾擦著臉,他嘴角微翹,“你說那人是不是看上我了?”“把你美的!我猜他一定在你飯菜裏下藥了!”“嗯,有道理!知道他放什麽藥在裏麵嗎?”我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不知道!”我湊到他耳邊,聲音很輕,“相思藥!”說完我就忍不住去親吻他的臉頰,“浩子,你答應過我的,不許隨隨便便對我動手動腳的!”他挪開身子,“親一下也不行?”“喜歡親,親你自己!”


    夏木回來,我們一如既往的幸福。他永遠是起床最早的,怕吵醒我,走起路做起事躡手躡腳;吃水果他永遠都是吃我吃剩的;買衣服永遠給我買最貴的,他接過我穿舊的;睡覺時,他一定會在我沒上床之前上床,在我睡熟之後抱著被子跑去客廳,再用椅子頂住床沿,怕我掉床;和同學朋友在一起他永遠是坐的距我最遠那一個,遠到我完全可以忽略他的存在。這些看似一成不變的表麵之下,夏木對我的態度卻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看什麽呢?”電視插播廣告,我躺在**跟正在看書的夏木閑聊。


    “浩子,我給你出一個選擇題。”他悶頭看書,不看我一眼。


    “嗯,說!”我向床頭靠了靠。


    “桌子上有一杯沒有標簽的果汁,你猜他是哪種,備選答案是蘋果汁、桃汁、葡萄汁。”


    “你選什麽?”我反問他。


    “現在是我在考你!”


    “選蘋果吧!”他目光下移在書的下方找著答案,表情一下子不自然起來。


    “我再考你一個!”


    “剛才那個答案是什麽?”


    “你回答完這個我再告訴你!”


    “說吧!”


    “你收到一個盒子,你猜裏麵裝著什麽?a、圍脖、b、靴子、c、手套”


    “手套”我不假思索的選了一個,吐著煙圈,“答案是什麽?”


    他遲疑一會,慢吞吞的說:“你是個異性戀!”


    “你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我從他手中奪過一本很厚的名為“同性戀心裏分析”的書,“正經書不看,看這些胡扯的書,都是騙人的!”


    “這些


    55、第五十五章...


    測驗是經過試驗證實過的100%準確!”他爭辯著。


    “我說不準就不準!”


    “浩子!”他語氣轉變,他總是這樣,我們的討論一旦接近白熱化他就突然溫柔起來。


    “浩子,下輩子你做男的還是做女的?”


    “男的!”


    “那我就做女的!”


    “你做女的我也做女的!”我逗他。


    “不行!”他坐起看,認真的看著我,“下輩子,你要是男的,我就是女的。你要是女的,我就是男的!”


    “你以為做男做女是你說的算啊,萬一沒做成怎麽辦?”“這樣吧,要是我男你女,咱倆做夫妻。要是你男我男咱倆還做兄弟”我自作主張的設計著我們的下輩子。


    “如果你男我女,我們倆就做戀人。浩子,如果我們倆都是男的,就不要再見麵了。”他語調很傷感。


    “好啊!”我故意說的很誇張,“我們倆總的留下點記號什麽的吧,不管性別如何,起碼能認出彼此來!”


    他說,“我胸口有一顆痣,叫連心痣,聽說無論下輩子托生什麽,這顆痣世世代代存在。”我說我要看那顆痣,他不肯。


    “你在我肩頭咬個牙印吧,狠點咬!”我說著脫去上衣,“喏,咬吧!”他看了看我,看了看我結實的肩膀,一口咬下去,疼的我差點沒流出眼淚。


    “記住,你若是男,我就是女。你若是女,我就是男。如果同性,永不要見!”他說的像生離死別一般認真嚴肅。


    56、第五十六章...


    再次開學,夏木已是大三的老生。新學期開學,多少都要有些預料之內和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小河北如願以償的當上了院學生會的副主席,這個職位是他花費3000元買來的;楠去了新西蘭;張寵的女朋友在那個暑假為張寵墮過一次胎,那個小孩已4個月大,再次見到他女朋友時,整個人的身材完全走樣,更像家庭主婦;杜旭在經曆過千山萬水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固定的伴侶——季瑋,這個人是做it的,那年他32歲,已婚並且還有個三歲的女兒,對杜旭很好。


    正常上課之外,夏木多數時間就是跟杜旭在一起,有時候在自習室,有時候在圖書館。夏木英語四級考試連續兩次都沒通過,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這一次竟直接報了六級。


    杜旭跟夏木的同誌身份在大學校園裏都屬於公開的秘密,有人排斥有人接受,他們倆每天形影不離,自然是緋聞纏身,有人說他們倆是一對,已經相處3年之久;有人說別看杜旭挺陰柔的他可是個1還是純1;還有更荒謬的傳言,有人說親眼看見他們倆進旅館開房。對於這些傳言,他們倆充耳不聞,我也是一笑置之。但我們都忽略了一點,就是偉大的想象力和惡意的傳言相碰撞,其殺傷力是殘忍而又可怕的。


    杜旭有一個與他同歲的鄰居叫周楊賀,倆人曾是同班同學,杜旭學習成就一直比周楊賀成績優秀,周圍鄰居也總是借著誇獎杜旭的機會貶低周楊賀不知上進。在南方這幾年我也認識到一點,南方男孩不比北方男孩這般豁達,他們心思縝密且喜歡記仇,周楊賀就是這樣的人,杜旭深受鄰居喜愛他早已懷恨在心,中考那年杜旭考入重點高中而周楊賀落榜複讀。高考那年杜旭金榜題名,周楊賀又再次名落孫山。此後,周楊賀發誓不上南師不罷休,2007年周楊賀高考成績距本科分數線差180多分,家裏托關係才把他送進南師。在中國就是這樣,三更燈火寒窗苦讀永遠是敗給一疊鈔票或者一張關係網。


    到了南師周楊賀自然是把杜旭的情況打聽的一清二楚,加之杜旭也從來不避嫌,就在周楊賀確認杜旭性取向和性伴侶之後,給杜旭家裏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中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無人知曉。


    夏木習慣與杜旭同桌,倆人戴一副耳機,那天圖書館裏也是這樣,他倆並排而坐,杜旭在書裏看到很搞笑的一段對白就指給夏木看,倆人笑的那叫一個幸福。


    “叔叔,他們就在那!”圖書館禁止外人進入的,這時卻闖進一對鄉土氣息很濃鬱的中年夫婦。男人穿著破了皮的夾克,過時的大頭皮鞋。女人燙著齊肩卷發,一身大紅。給二


    56、第五十六章...


    人領路的正是那個瘦骨嶙峋的周楊賀。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引來同學們鄙夷和不解的關注。


    “啪!”


    “你這個孽子!”男人一隻蒼老厚重的手打在杜旭的臉上,清亮的一聲,讓原本還有點噪音的圖書館立刻寧靜下來。杜旭沒抬頭,右邊臉有一個明顯的手印,通紅一片,他繼續轉著筆,可他發抖的手根本就不聽使喚,圓珠筆轉了一下就掉到地上,滾落到男人腳底下,男人狠狠的把筆踩碎。


    “喂,你們找人出去找!這裏是圖書館,需要安靜!”管理員站在門口,他的喊聲比誰的聲音都大。


    “走!”男人一聳把杜旭從座位裏拽了出來,夏木也跟了出去!


    “爸、媽!”


    “住嘴!我們沒你這個兒子!”


    “對,沒你這個...妖怪!”杜旭母親說話尖聲尖氣。


    “楊賀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了。”他父親挺著胸膛,周楊賀指著夏木,“叔叔,他就是那個男的!”


    “你這個變態,把錢還給我們!”夏木還沒反應過來,杜旭的母親就撲到夏木身上,用她長長的指甲劃破夏木的臉。他們說夏木是小白臉,花了不少杜旭的錢,他們要夏木把錢交出來。


    “媽,你撓人家幹什麽?”


    “怎麽,心疼了,你這個敗類,現在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不認親爹親娘了!我揍死你這個怪物!”杜旭的父親從廁所門口抄起拖布杆就往杜旭身上打,“我這輩子是做了什麽孽啊!生出你這麽一個人渣、敗類、生出來的兒子去給別人舔皮炎!”他父親說完,就掄著拖布杆向夏木打,“就是你,你這個小白臉吃軟飯的,你教壞我們家杜旭,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他父親一下一下惡狠狠的打在夏木身上,他媽媽在夏木臉上不停的撓,夏木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他根本無力反擊,“爸、媽別打了!你們打錯人了!不是他!”杜旭哭了,哭著扯著父母,拽走按倒夏木的母親,父親繼續打;拉走打人的父親,母親繼續撓!“爸媽,你們別打了!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好啊,到現在你還護著他,走!跟我去找你們院長去!”父親拽起夏木的領子,就朝商學院走,一路上尾隨著大隊看熱鬧得人,烈日炎炎,杜旭母親拽著擦破皮的杜旭,父親手裏按著嘴角流血的夏木,他們像是被送去淩遲處死的罪人。


    杜旭父親把夏木拽到商學院副院長辦公室,說夏木勾引杜旭,要校長開除他。


    “爸,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誰?你說啊!”他父親邊說邊用棍子在杜旭身上抽了一下,抽得他連忙躲起來,吞吞吐吐的說,“是...是...”


    “院長,是我!這事兒咱學校所有人都知道。”杜旭說,他聽到夏木這


    56、第五十六章...


    句話時自己都很震驚。


    “好啊!你這個狗娘養的!”他父親徹底瘋了,一棍子打在夏木雙膝處,棍子被打折,夏木突然倒地,他扶著身邊的沙發起身,杜旭母親拿著另外半截棍子不停的敲著夏木的腦袋,嘴裏還不停的罵罵咧咧。


    “這件事情學校會處理的。”裴院長或許從未處理過這樣的事情,她鎮定外表下掩藏的是不知所措。


    “怎麽處理?他把我兒子禍害成這樣,你說你們學校怎麽處理?把他開除!”


    “不能這麽草率!”


    “草率?”父親瞪大眼睛,“你要是不把他開除,我讓你這個院長都坐不穩!”


    “我的天媽呀,我這是哪輩子造孽了啊,人家生出來的兒子呀,又孝順又聽話,我生出的兒子竟然是個妖怪,花著我們老兩口的血汗錢啊,在外麵跟小白臉吃好的喝好的,老天爺啊,你怎麽忍心這麽對待我啊!你可讓我回村如何麵對鄉親父老啊!”杜旭的母親盤腿大坐,揮著雙臂,怪聲怪氣的抱怨,眼淚還嘩嘩的流著。


    “你要是不管,我們就把這小子送派出所!我就不信,這麽大的中國就沒有人管這群傷風敗俗的敗類!”


    杜旭急的臉色發白,“爸,爸,跟他真的沒關係,爸,你打我吧!你打我吧!你把他放了,不要連累人家好嗎?”杜旭一遍一遍哀求他的父親,父親一臉橫肉,“滾!我沒你這樣的種,他自己親口都承認了,你還護著他,你今天護著他,他明天就能把你賣了!”


    “院長,您把我開除吧!”夏木聲音十分鎮定,他輕輕擦去嘴角的血,“您別為難了!”


    “好吧!”院長長舒一口氣,“退出夏木的學籍!”


    杜旭父母是農村人,他們以為退出學籍就是徹底把夏木開除了。


    杜旭父母並未善罷甘休,那天還到傳播學院去鬧,跟院長說杜旭退學,要求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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