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雅座。


    “你輸了。”一老者氣定神閑地將手中一顆白子放下。


    “大宋棋聖秦麟果真...名不虛傳呐!”另一個老者哈哈大笑道:“是老朽棋差一招,技不如人。”


    又有一人湊上前來,也是須發皆白,他灑然一笑道:“你們聽,這樓下如此喧嘩,應該是有人登上這二樓來了。”


    “哦?”下棋的老者有些好奇道:“你們說,會是誰答出了潁川名士祖真的題目?”


    “我所寫的題目,並不難。”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搖了搖頭道:“但也算是有些門檻,如果不是專攻算術一道的學子,恐是很難完成。”


    有一人咧嘴,笑著開口道:“但普天之下,專攻算術一道的學子又有多少呢?”


    這些老者也是爽朗地笑了起來。


    醉迷樓,在望仙城已有幾百年的曆史,但是立下這座青樓的,卻是一個讀書人,不知道是為了顯擺自己的風骨還是其它原因。


    自從有了這座樓之後,這醉迷樓的一樓,隻恭候普通客人。


    二樓,恭候那些答對題目的文人墨客。


    而且還有一個古怪的規矩,答對了題目,走上二樓的客人,還必須要在一樓留下一個新的考題,這也使得醉迷樓的二樓,想要登上的難度是極高的。


    至於這些名士,為什麽來到這裏,很簡單。


    就是為了求仙問道,再直白點來講,就是為了長生的。


    這人啊...活得越久,便越怕死。


    不然,在地球古代的曆朝曆代的皇帝們也不會這麽不依不饒地想要找到長生不老藥。


    隨著一陣陣的腳步聲。


    在座的名士將目光投射過去,一個年輕的身影走了上來,神色輕鬆,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抹笑容,先不說他的才華如何,這個外貌確實當得起‘儀表堂堂’這一詞。


    “在下大晉潁川祖真,足下便是答出吾之題者?”消瘦的中年人拱手道。


    路敗也是擺手行禮道:“愚下泗流路不勝,見過祖先生,僥幸過關,慚愧...慚愧...”


    行走在外的大部分時間,路敗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在這裏也算是活了幾百年,古人之間的交流也是會的,他在宗門之中可以不正經一些,但是在外界這可是忌諱。


    不正經。


    會被人打上‘不靠譜’‘輕浮’等等不太好的標簽。


    這對路敗之後的計劃有很大的阻礙,所以他沒有暴露自己內在的本性,一副儒雅端莊的姿態,而且先別說計劃不計劃,如今...出門在外,誰會在陌生人的麵前暴露自己的本性?恩...赤子之心除外。


    “無妨。”祖真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


    路敗心裏擦了一把汗。


    我六百多歲了啊!


    但臉上還是一副淺笑,“先生,過獎了。”


    祖真也是微笑道:“何必謙虛。”


    旁邊的一個執著黑色棋子的老者含笑道:“這祖真,祖伯玉的算術題目,我們幾個老朽也不一定能夠輕易答出,你能上來,也可見你在這算術一道上的造詣。”


    “不過,我周博倒是冒昧地想要問上一句。”


    路敗將目光移交給這位下棋的老者。


    “你在這一樓...”老者沒有細說下去,但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要知道路敗在樓下留下了什麽考題。


    路敗臉色有些古怪。


    “您...真想知道?”路敗心裏麵已經開始露出‘滑稽’的笑容了,但神色上還是一副嚴肅。


    “自然。”這下棋的老者哈哈大笑道:“難道,這題目,還不能告訴吾等嗎?”


    這老者驟然起身,沒等路敗開口說話,瀟灑笑道:“既然小友不願相告,那麽老朽唯有下去探上一探。”


    “砰...砰...砰——”


    下樓的聲音。


    老者距離樓梯的位置很近,而且沒有人出聲阻攔,路敗沒有上去阻攔,人家要看,幹嘛要攔著,再說了...他本來打算要開口了,可是在他開口的瞬間,這老者就下去了,足以證明,這姓周的老者早就想要下樓了,這是預謀好的。


    但是啊...


    年輕人不要這麽毛毛躁躁啊...


    路敗在心裏想道。


    這老者在別人眼前,已經六十有七,是一個十足的老爺子,但是路敗六百來歲了,硬是要說的話,路敗才是真正的老爺子。


    所以路敗喊周姓老者為年輕人,不過分。


    “這詩怪周博,周士義還是如當年那般雷厲風行啊!”執著白子的老者咳嗽道:“上一回是這樣,這一回還是如此,若是這次,他沒有答對,那就有趣了。”


    “答不上來會如何?”路敗問道。


    “答不上來,跟原先的規矩一樣,隻能待在一樓咯。”這老者坦然道,嘴角微微翹起,“後生,我且問你,你出的題目,難嗎?”


    路敗心裏麵滑稽地笑了起來。


    所以說年輕人不要那麽毛毛躁躁啊,這回下去了,可就再也上不來了。


    “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路敗實話實說道。


    “有意思。”老者將棋盤上橫七豎八的棋子慢慢收攏到了棋盒之中。


    剛剛有些聲響的二樓又平靜了下來。


    坐在二樓的人都是各自輕聲交談自己的事情。


    祖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慢慢喝茶。


    路敗走了過來,行禮問道:“祖先生,請問,這醉迷樓能住人嗎?”


    祖真擺手,示意路敗坐下。


    “上了這醉迷樓的二樓,你想住在這裏多久都能住,醉迷樓的東家,會為我們這些飽讀詩書的文士每人準備一件客房。”


    “衣食更是無憂。”


    “隻是,走下這二樓,回到一樓的話,想要再上來就要繼續答題了,我...之前僥幸答對了一題,方才上來。”祖真歎道:“既然上來了,當然是沒有下去繼續挑戰的意思。”


    路敗壓低聲音問道:“之前下去的那位...”


    “你不認識他?”祖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詩怪周博,在吟詩作賦上,乃是當之無愧的大家。”


    “別具一格的詩風,更是豪放派詩詞之中獨樹一幟的宗師。”


    “先不說這吟詩作賦,就連經義以及其他學術上的水準,都遠勝於我。”


    “在這裏,也隻有他,會這麽隨性。”


    路敗答對了他的題目,讓祖真誤以為路敗跟他是一個學術領域的,使得他的態度要比其他人熱情不少,至少是回答了路敗這個有些奇怪的問題。


    畢竟這周博可是享譽不少國家的大學士。


    怎麽會有人不認識他?


    (章推一本朋友的書:星際提督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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