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妮抵達歐洋區朝紅路嗨帝酒吧的時候,葉陽城才剛剛驅車離開溫樂縣……出租車在嗨帝酒吧的門口停下,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以及年輕男女們歇斯底裏的呐喊,穿過大門在朝紅路上回響著,一條街聚集了十多家酒吧,二十多家ktv,這樣的規模,在整個慶州市算得上是獨一份。


    從出租車上下來,首先對林曼妮造成的影響,就是那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站在朝紅路的大街上,就仿佛已經置身於酒吧當中,直接就把人帶入到了一個近乎瘋狂的環境當中。


    但是,林曼妮顯然不是那種有酒就瘋,有歌就嗨的女孩,所以,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後,她直接就皺起了眉頭,仰頭看了看嗨帝酒吧的招牌,她自語道:“等會兒勸勸大冬瓜,這種地方還是少來的好……”


    與此同時,嗨帝酒吧舞池周邊的卡座上,正聚著六個男人,四個是坐著的,兩個是站著的。


    靠近舞池一邊的沙發上,一個二十三四歲年紀的年輕男子神情緊張的坐著,時不時的扭過頭去看看嗨帝酒吧的大門口,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


    而在他的身後,兩個染著黃色頭發的年輕人正叼著香煙,一左一右摁住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年輕男子的肩膀,流露出一種看守的味道。


    至於其他三個坐著的男子,卻是分坐於三個方向,看似隨意的坐著,喝著啤酒,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那個二十三四歲男子的身上,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已經七點四十五分鍾了。”坐在二十三四歲男子右側沙發上的,是一名剃著板寸頭的男子,左側額頭往下,左耳往右的部位紋著一隻蜘蛛形狀的刺青,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中顯得有些陰測測的。


    隻見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抬頭朝著那二十三四歲的男子說道:“給你還債的女人呢?”


    “明哥,再等等。”聽到這個板寸頭男子的詢問,那二十三四歲的男子有些局促不安的看了看酒吧大門口,接著回頭衝著那板寸頭男子陪笑道:“她一定會來的!”


    “你跟了我也有兩年時間了吧?”板寸頭男子微微掃了那二十三四歲的男子一眼,淡淡道:“別我說明子不照顧你,實在是你自己不開眼,場子裏的門道兩年了還沒摸清楚,連輝哥的高利貸你也敢借?”


    “我……”被這明哥的一番話說的喉嚨發幹,二十三四歲的男子張了張嘴巴,卻隻發出了一陣咕咕聲,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朝哥親口說了,兩百一十七萬的債,你喊過來的那個女人要在場子裏做四年。”明哥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包香煙,點燃一根後深吸了一口,朝著那二十三四歲的男子說道:“不過賣肉的錢可也不是那麽好拿的,如果最後鬧出點什麽問題……”


    “放心吧明哥。”不等那明哥把話說完,二十三四歲的男子就已經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下了保證:“她是個孤兒,從小就是在孤兒院裏頭長大的,絕不會給朝哥招惹上任何麻煩!她出來賣的時候,我可以看著她。”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明哥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看向那個二十三四歲男子的眼神之中卻流露出了絲絲鄙夷,雖然他現在負責處理這件事情,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個二十三四歲的男子的鄙夷……“絕對是真的!”二十三四歲的男子把胸脯拍的梆梆直響,道:“我林海東跟了明哥您兩年,我是什麽樣的人,明哥您還不了解嗎?”


    不知道的人若是聽到林海東的這句話,說不定還真以為他這人有多好,但是,明哥聽到他的這句話後,卻是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十分不屑。


    是,林海東確實跟了他明哥兩年,但兩年時間還不都是打雜的?若真要說了解,還是這次發生的事情讓明哥看清楚了這個林海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東西!


    跟場子裏的一個坐台小姐勾搭上,腦子一熱就揚言要給她買三金,也就是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鏈,按照現在的行情,這三樣東西稍微好一點,想要買全了最少也得一萬塊錢,可他林海東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別說是一萬塊錢了,就算是一千塊錢,也絕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掏出來的。


    可偏偏他這人要地位沒地位,要身份沒身份,卻十分的好麵子,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為了保住自己的臉麵,林海東左思右想,就把注意打到了他大哥負責看守的一家賭場上。


    不過他也沒有那麽著急的就去賭,而是借著身份的便利,和一個賭場裏頭的荷官套交情,湊近乎,一個星期在那個荷官的身上花了幾百塊錢,就以為自己和那個荷官已經是鐵打的關係了。


    於是,等到這個月的薪水發下來後,他揣著一千五百塊錢進賭場去賭了。


    挑選的正是那個荷官負責的二十一點,但是,他顯然太傻太天真了,那荷官雖然一開始兩把可能放了點水,讓他贏了一千多塊,但是他要買的是三金!


    做人沒點自知之明,拿著錢又接著賭,慢慢的,他贏了四千多了,那荷官卻也生氣了,不動聲色的就開始爆他,贏走的四千塊錢眨眨眼的功夫就輸出去了。


    本來到了這個時候,有點理智的人就該抽身離開了,可他偏不,就跟一根釘子似地釘在二十一點的賭桌前,近乎腦癱的認為,那個荷官隻是怕被人看出來,所以才讓他輸呢!


    於是乎,他把剩下的錢全部丟了出去,試圖用這種方式告訴那個荷官,我已經沒錢了,你讓我贏吧!


    很顯然,那荷官正在氣頭上,更何況他也有他的職業艸守,區區幾聲大哥和幾包香煙,對他來說更是過眼雲煙,所以,林海東輸光了自己的老本。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已經賭紅眼了,抽身離開賭桌後不到五分鍾時間,就抱著十萬塊錢的高利貸返回了賭桌,接下去半個小時時間,有輸有贏,但十萬塊錢卻隻剩下了不到七萬塊。


    他想贏回來,是的,他想贏!


    所以,咬牙繼續,慢慢的,十萬塊錢也被他輸了個一幹二淨。


    到了那個時候,他已經徹底喪失理智了,轉身又借高利貸,回頭繼續賭……五個小時,他欠下了賭場高達八十萬的高利貸,放高利貸的人也早就注意上他了,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上頭的人,於是,林海東被如狼似虎的打手抓起來了。


    關在小黑屋裏暴打了一通,等他從小黑屋裏出來的時候,八十萬高利貸已經翻成了兩百多萬。


    數目如此巨大的一筆錢,他怎麽可能還得出去?再三確認還不了,甚至擺明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態度,對於他這種光棍的做法,賭場的辦法很簡單:繼續把他關進小黑屋,用啤酒的蓋子墊在膝蓋下頭,讓他跪在帶有褶子的那一頭的上邊。


    僅僅不到十分鍾時間,他就哭了,呼喊著自己有辦法了。


    而他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這個辦法,就是把他兩年時間沒見,當初在光明孤兒院中一起長大的林曼妮,騙到酒吧裏頭,然後軟禁起來,逼迫林曼妮去賣銀,然後將林曼妮賣銀所得的錢,用以還債……倒不是說什麽人都可以用這樣的手段去償還賭債,賭場的幕後老板能量再大,也不敢做的太離譜。


    想要用這樣逼良為娼的手段償還賭債,首先一點是,那個被迫賣銀的女孩必須是無親無故的,至少在慶州市當地,是沒有親人的。


    第二點就是,誘騙這些無辜女孩進入虎口的人,必須成為這個被迫賣銀的女孩的看護人,也就是,在那個無辜女孩賣銀的時候充當看護,避免那女孩逃跑或者自殺。


    至於第三點,也就是賭場敢這麽做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在女孩賣銀或者留在場子的時間當中發生任何意外,都和賭場或者賣銀場所的老板無關,因為,逼迫女孩賣銀的人不是他們,直接承擔責任的,是被迫賣銀女孩的看護人,和賭場或者賣銀場所不存在任何從屬關係、雇傭關係的,看護人!


    而最後一點,也是比較困難的一點,那就是,這個被迫賣銀的女孩,必須有容貌有身段,不是什麽女孩都可以用來賣銀還債的……當然,按照不成文的規矩,被迫賣銀還債的女孩,第一天晚上要和看護人發生關係,要和賭場的一二把手發生關係,要和曰後賣銀場所的老板經理發生關係……這個過程,被稱之為,**。


    “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場雪……”許久沒有響動的手機突然發出了一陣嘹亮的鈴聲,林海東有些緊張的從口袋裏取出了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後,臉色頓時一喜,迅速摁下了接聽鍵……“大冬瓜!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呢?”林曼妮脆生生的聲音,從手機的聽筒中清晰的傳入了林海東的耳中。


    聽到林曼妮的聲音,林海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動,不是緊張,而是興奮:“你…你現在到吧台,我看到你了就過去找你……”


    林海東對漂亮的林曼妮,同樣心存邪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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