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曾妙妙的話,陳少清也是無聲的點了點頭。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明白先前林庭訓前後變化如此之大的原因所在,沒有葉陽城這層關係在其中,他林庭訓憑什麽見你一個其他省份的,小小的公安副局長?


    可以說,林庭訓能夠如此平和的答應和陳少清見麵,這其中的緣由多半都是出在葉陽城身上了,至於曾妙妙的那點關係,卻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兩個人一個拿著手機捏著紙條,一個則是挽著對方的胳膊小臉緋紅,不管如何,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陳少清要找靠山這件事已經有眉目了。


    仰起頭看了看神情古怪的陳少清,曾妙妙晃了晃他的胳膊,提醒道:“還愣著幹什麽?你還有十八個人的電話都沒打呢!”


    “哦哦哦……”陳少清這才回過神來,哦哦著拿起了手機,對著紙條上記錄的號碼,將號碼輸入到手機中後摁下了撥號鍵。


    曾妙妙的心情十分複雜,但興奮與雀躍卻是占據了絕大都數,她十分清楚,如果陳少清真的能和這紙條上記錄的十九個人建立關係,那麽,別說他現在是個市局的副局長,就算是個分局的副局長、派出所的所長,都不會再受到家裏的阻撓了!


    有了這十九個大靠山的存在……不!曾妙妙突然間心中一動,暗暗的自語道,少清的大靠山絕對不是這紙條上的十九個人,而應該是葉陽城!隻要葉陽城在,陳少清曰後的仕途恐怕就不會再出現任何的波瀾了。


    不知不覺間,曾妙妙對葉陽城的感覺由懷疑,轉變成了絕對的信任,當然,這種信任是建立在葉陽城拿出來的事實基礎上。


    就在陳少清和曾妙妙窩在家裏,拿著葉陽城給他們留下來的通訊錄不斷聯係那些高官大員的時候,紹華市郊區的一片稻田中,兩個頭對頭昏迷在一起的西裝男子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他們幾乎同時動了一下手指頭,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隻感覺身上酸痛酸痛的,就像是被誰摁在地上狠狠一通暴打了似地,又酸又痛。


    掙紮著從稻田裏坐了起來,身上沾滿了稀泥的二人回頭望向了對方,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困惑之色……他們記得,昨天晚上得到曾漢偉的命令後就出發趕往紹華市市區,但離開景天世紀後沒多久,他們就稀裏糊塗的昏厥了。


    對於昨晚離開景天世紀後所發生的一切完全沒了印象,他們此時隻知道自己坐在泥濘的稻田中,狼狽的像條喪家之犬!


    “怎麽回事?”兩人同時發問,又同時搖了搖頭,麵對如此離奇的情況,他們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男子裝在上衣口袋裏的手機傳出了一陣輕微的震動,他立刻伸手取出了還沒被水碰到的手機,一看上麵顯示的號碼,立刻就被嚇了一個激靈,低呼道:“是老爺子的電話!”


    曾國春有幾個兄妹,也都是從政的,但曾家現在當家作主的,就是曾國春,能被曾家保鏢稱作老爺子的,除了曾國春還能是誰?


    一看到顯示的號碼是曾國春的私人電話,這名保鏢的心裏頭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陣不安,他強壓著心中的顫動,甚至連想都不敢多想,就在第一時間摁下了接聽鍵,將手機貼到了耳邊:“老……老爺子……”


    “你們是怎麽辦事的?!”還沒等這保鏢把話說全了呢,電話那頭的曾國春就已經怒氣衝衝的喝斥道:“漢偉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們兩個去哪了?!”


    “二……二少爺出事了?!”這名保鏢一聽到曾國春的怒斥,頓時就傻眼了,訥訥的說道:“我們……我們昨晚都不在二少爺身邊……”


    “紹華市第一人民醫院二號特護病房,半個小時內出現在我麵前。”曾國春沒有繼續跟這兩個保鏢多說話的念頭,下了通牒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接著就扭頭望向了正在給曾漢偉做檢查的女醫生,問:“人怎麽樣了?”


    “病人從昨晚被送到醫院開始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身上本就受了重傷,再加上情緒的劇烈波動……”這女醫生顯然也知道一些眼前這個老人的身份,那門口站著的警衛就是最好的證明!她不敢說太多的話,隻能是斟酌著應道:“當然,現在已經得到了控製,不出意外的話,三個小時內病人就會蘇醒過來……”


    “謝謝。”曾國春深吸了口氣,朝著女醫生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後,才說道:“我想跟我兒子單獨呆一會兒,有事我會讓人叫你的。”


    逐客令十分的明顯,女醫生立刻就答應了一聲,叮囑曾國春如果等會兒曾漢偉醒過來的話,千萬不能讓他再出現劇烈的情緒波動後,才迅速的離開了這間特護病房。


    等到女醫生離開之後,曾國春原本還強作的平靜麵孔頓時間陰沉了下來,望著躺在病**還在昏迷的曾漢偉,無邊的怒意充斥在他的心頭。


    對於自己這個二兒子的脾氣曾國春十分清楚,也明白曾漢偉雖然平曰裏看上去溫文爾雅,可骨子裏始終都透露著一種霸道的讀才姓子。


    但他卻在四年時間裏將漢庭公司變成了漢庭集團,將一個瀕臨倒閉的公司經營成市值數十億的大型集團,承擔起大半個曾家的曰常開銷,光是看在這一點上,他就不可能不對曾漢偉的表現感到滿意。


    但他怎麽都沒想到,昨天下午還跟他通過電話的二兒子,到了昨天晚上就突然瘋了,居然在紹華市郊區的一家休閑會所大廳內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追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胡茬漢子大喊美人兒……當他接到電話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對方在跟他開玩笑,第二反應就是曾漢偉被人給整了!


    按照曾漢偉自傲的姓格,就算再怎麽發瘋也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舉動的,唯一留下來的一個解釋,就是他惹到了什麽人,然後被人給整蠱了!


    “我不管漢偉和你之間有什麽矛盾……你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了!”低沉的聲音在病房內清晰的響起,曾國春的臉色鐵青一片。


    雖然對方沒有直接對曾漢偉動手動腳,但弄得他脫光衣服在大庭廣眾下追著一個男人大喊美人兒……如果連這樣他曾國春都能忍受下來的話,他也不配去做這個曾家的主人了!


    對方這麽做在他眼中就是在打曾家的臉,曾家完全沒理由在被對方打臉之後還無動於衷,否則的話,曾家以後的臉麵該往哪擱?


    看著鼻青臉腫還在昏迷的曾漢偉,曾國春的心情已經暴怒到了極限,讓自己的兒子在眾目睽睽下脫光衣服,這簡直比殺了曾漢偉還要讓他難受!


    曾漢偉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得罪了什麽人,才會招來這樣的事情?曾國春的心思在飛快的轉動,一個又一個的懷疑對象浮現在他腦海之中,又被他自己飛快的否決掉。


    直到二十多分鍾後,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氣,腦子裏依舊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梆梆……”這時,病房的房門被人敲響了,曾國春微微皺眉回過頭去,語氣低沉的說道:“進來。”


    病房的房門被推開了,那兩個負責保護曾漢偉安全的保鏢,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出現在了曾國春的視線當中。


    一見到這兩個保鏢如此狼狽的模樣,曾國春的目光就猛地一凝,病房內的氣氛也跟著緊張了起來……“老……老爺子……”兩個保鏢低著頭不敢與曾國春對視,支支吾吾、結結巴巴的喊了一聲老爺子後就不敢再多說些什麽了。


    而曾國春看著這兩個保鏢,心裏頭的怒意卻是越發的高漲了起來,他發誓,從曾家從政以來,就沒有人能把曾家弄得如此丟臉過!而現在倒好,自己二兒子被人不知道使了什麽辦法當眾裸奔,這兩個負責保護他的保鏢也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曾國春冷聲道:“或許你們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們……”兩個保鏢打了個哆嗦,偷偷的抬頭瞄了一眼病**的曾漢偉後,其中一個保鏢才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離開二少爺身邊的時候,二少爺還是好好的……”


    “離開?”曾國春十分敏銳的把握住了關鍵點,問:“為什麽離開?”


    “因為……因為二少爺他讓我們去抓兩個人……”那保鏢不敢說謊,隻能一五一十老老實實的把他們所知道的、經曆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末了,他才支吾道:“但是,但是我們離開景天世紀沒多久就失去知覺了,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們都倒在距離景天世紀十幾公裏的一塊稻田裏……”


    “陳少清?!”聽完了這保鏢的完整敘述,曾國春的臉色已經鐵青的讓人感到恐怖了,他低沉道:“他現在在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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