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曼哈頓,夜晚九點,此時的燕京,是早晨十點。


    秦儒義一直在觀察著華夏的股市,而一連十天的暴跌,使得華夏股市已經跌到之前的指數,秦儒義終於坐不住了。


    這就等於這十天投入進去的資金,完全打了水漂。


    本來他和菲兒格勒定下的計劃是這樣的,由菲兒格勒操作這筆資金,然後菲兒格勒去找尋漏洞,操縱華夏股市一路走高。


    而使得股市走高的方法,其實並不複雜,反到很簡單,那就是大量購入股票。


    可以這麽說,不光光是華夏的國民,全世界的人們,都有一種從眾心態。


    所謂從眾心態,就是指個人受到外界人群行為的影響,而在自己的知覺、判斷、認識上表現出符合於公眾輿論或多數人的行為方式。


    所以菲兒格勒隻需要大量購入一部分的大股票,讓這些股票瘋狂上漲起來,然後使得整個股市看上去,整體趨勢是上漲的,如此一來,華夏的國民就會認為股市又好了起來,然後紛紛將錢投入股市。


    而這些把錢投入股市的國民,其實在一定意義上,是屬於菲兒格勒的幫凶,正是因為他們投入了資金,才將整個股市抬高,變得很異常、很瘋狂的上漲。


    而且菲兒格勒大量購入的這些股票,它們所屬的公司,菲兒格勒是有針對性的。這些公司對於華夏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一旦這些公司被破產、倒閉,那麽華夏的經濟體係,一定會受到重創,這樣才會形成所謂的金融危機。


    所以,原則上隻要等到股市上漲到一個極限高度,菲兒格勒再進行大量拋售,那麽華夏的經濟體係,就會變得支離破碎,一擊即潰。


    隻是原本一直上漲,按照計劃運轉的股市,卻突然迎來十天的連續暴跌,然後整個股市恢複到之前的穩定狀態,這就讓秦儒義心裏很煩躁。


    這不就等於是白玩了麽?


    “準備一下車子,我要去多諾萬那裏一趟。”秦儒義皺著眉頭,然後用別墅裏的座機,給自己保鏢打了個電話。


    十分鍾後,保鏢將車子準備好,秦儒義走出別墅,然後坐上黑色大奔,前往菲兒格勒?多諾萬的家裏。


    隻是當秦儒義離開別墅沒多久,一個矯健敏捷的身影,卻潛入了他的別墅。而且這個身影不僅避開了所有安保人員,還避開了所有監控攝像頭,可見身手之了得!


    在路上行駛了大概一個小時,秦儒義抵達菲兒格勒所居住的別墅。


    美國人的思想理念和華夏人的不一樣,華夏人喜歡住在熱鬧的地方,越是城市中心,房價就越高,人口就越密集。


    美國恰恰相反,有錢人住郊區,沒有錢的人,則住在城區中心地帶。


    菲兒格勒的別墅,就好似中歐世紀的貴族莊園一般,就連建築風格,都是中歐城堡風格。


    進了別墅,傭人領著秦儒義前往菲兒格勒的書房。


    菲兒格勒一如往常的在書房裏,坐在辦公椅上,喝著加冰的伏特加,在他麵前的書桌上,放著很多紙質文件和材料,這些文件和材料,都是他助力收集的,是關於近段時間華夏股市的詳細報告。


    “多諾萬先生,秦先生想見您。”管家走了進來,躬身向菲兒格勒匯報道。


    “哦,讓他進來。”菲兒格勒似乎料到秦儒義會來找他,一點都不驚訝,笑著說道。


    很快,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年輕男子,就推門而入,此人便是秦儒義。


    “多諾萬先生。”秦儒義走進書房之後,就找了個沙發坐下,然後看著菲兒格勒,皺著眉頭問道:“你不覺得,你要給我一個解釋麽?”


    “秦先生,這樣你就沉不住氣了?”菲兒格勒看著秦儒義,戲謔笑了笑,說道。


    “我難道應該沉住氣麽?”秦儒義眉頭皺得更緊,臉色也有些陰沉,說道:“我覺得這十天來,我投入的這些錢,全都打了水漂。”


    “然後呢?”菲兒格勒突然眯了眯眼,然後笑眯眯的問道。


    如果換作是別的人,此刻菲兒格勒這般態度,估計就要動手揍他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然後?


    但秦儒義的反應卻是微微一愣,因為在秦儒義看來,此刻的菲兒格勒跟一個人很像,那個人就是他的兄長,秦儒風。


    而秦儒風在流露出這樣的笑容時,他的對手都要倒黴,因為在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置對手於死地的神機妙算。


    這種笑容不是欠扁,而是一種不屑,是敢睥睨上蒼的狂傲和自信。


    也就是說,這十天的連續暴跌,對於菲兒格勒而言,並不是失敗。


    秦儒義在微微一愣之後,就不禁在心裏問著自己,為什麽對菲兒格勒,會有這樣的感覺?


    旋即,秦儒義就找到了答案。


    因為菲兒格勒和秦儒風都是一類人,都是天賦異稟之人,都是絕世聰明之人。


    對於這一類人,隻要給他所需要的,他可以顛覆整個世界。


    一時間,原本懊喪、惱怒的秦儒義,心態就平和了很多。


    他不再皺眉看著菲兒格勒,而是態度恭敬,問道:“多諾萬先生,在你心裏,是不是已經有了對策?”


    看到秦儒義的態度轉變,菲兒格勒看著秦儒義的眼神,也有了些許讚賞。


    “合作是需要互相信任的。”菲兒格勒喝了一口伏特加,然後朝秦儒義舉起酒杯,示意秦儒義要不要來一杯。


    秦儒義搖了搖頭,說道:“謝謝,這酒太烈,我喝不習慣。”


    菲兒格勒也不強求,放下酒杯,然後看著秦儒義,笑著說道:“如果剛才秦先生會質疑我,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應該就結束了。”


    聽到菲兒格勒這番話,秦儒義心裏頓時就不禁一緊,然後在心裏想著,好在剛才他能沉住氣,否則的話,他就親手毀了這個合作。


    這個合作對於他,乃至整個秦家,都非常重要,秦家能不能保住,完全看這次合作。


    “剛才是我失禮了。”秦儒義連忙誠懇的道歉道。


    “不過話要說回來,你沉不住氣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你不了解金融。”菲兒格勒笑著說道:“在你看來,我們好不容易操縱起來的股市,又恢複到以前的狀態,你就覺得是我們輸了,你投入的那些錢全都白費了,我說的對不對?”


    “嗯,我是這麽想的。”秦儒義點了點頭,說道。


    “秦先生。”菲兒格勒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說道:“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們非但沒有輸,反到已經完全占


    據了主動。”


    秦儒義頓時很是震驚,愣愣的看著菲兒格勒,他甚至覺得,菲兒格勒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都這樣了,還占據主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秦儒義才從驚訝中緩和過來,連忙問道:“多諾萬先生,你能解釋一下麽?”


    “當然可以。”菲兒格勒笑著說道:“不過我先問你一個問題,這十天的較量,我們是通過什麽方式,來操縱股市的?”


    “當然大量購入股票。”秦儒義連忙回道。


    “對,我們通過大量購入股票。”菲兒格勒點點頭,說道:“那華夏方麵,又是通過什麽手段,來降低並且平穩股市?”


    秦儒義不禁一愣,旋即,他緊皺眉頭,顯然回答不上來。


    對於金融,秦儒義了解得很少。


    菲兒格勒笑著說道:“經濟體係的調整,說白了,就是用錢,用華夏國庫的錢,來調整整個股票市場。”


    “原來如此,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我們占據了主動?”秦儒義問道。


    “很簡單,華夏在消耗大量資金,進行股市調整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出售已經購入的那些股票。”菲兒格勒笑著說道:“簡而言之,我們現在手上,掌控著華夏那些上市企業,數量巨額的股票。”


    聽菲兒格勒這麽說,秦儒義先是猛地一愣,旋即,他雙眼就是一亮,緊接著整個人顯得無比的激動和興奮。


    他明白了!


    就算他對金融了解得不多,此時此刻,他也完全明白了!


    “試想一下,如果在一個時機,我們把手上所有的持有股,全部拋售出去,華夏的股市會變成什麽樣子?”菲兒格勒笑著問道。


    “會崩盤,絕對會崩盤。”秦儒義很激動的說道:“被我們控股的那些上市企業全部都要破產、倒閉,華夏的經濟體係也就完了。”


    那麽多股票一下子拋售,那些上市企業就完蛋了,而那些上市企業都是大型企業,這些企業一完蛋,華夏整個經濟體係也就完蛋了。


    “是啊。”菲兒格勒又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到那個時候,華夏就完蛋了。”


    說到這,菲兒格勒很得意的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給華夏出了一個難題,我們瘋狂的抬高華夏的股市,然後華夏的民眾又如此積極的配合我們,說到這,不得不說,你們華夏人就是有錢。”


    緊接著,菲兒格勒就是戲謔一笑,接著說道:“這就是所謂的神助攻,華夏的民眾,在幫著我們打這場經濟戰。”


    “而華夏方麵,就不得不砸入資金,用來平穩股市。平穩股市,華夏需要耗損國庫的資金,等到我們拋售手上的持有股,華夏為了穩固股市,保住那些上市企業,又得動用大量的資金,去購入我們拋售的股票,這樣一來,又耗損了他們的資金。”


    “也就等於,我們每投入一份資金,華夏方麵,就需要兩份資金的耗損,來穩固整個股市。”菲兒格勒笑著看著秦儒義,說道:“現在,你能理解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了麽?為什麽我們已經占據主動?”


    “能。”秦儒義很激動的點點頭說道。


    “隻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菲兒格勒神情突然嚴肅起來,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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