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為了顯示金陵書院乃是懂禮數,有修養的,於是沈周和仇英兩大金陵學院的才子喝退了小廝,親自給許仙一行人帶路,將他們引到了宿舍樓外。


    這一舉動,讓江南其他不明因果的書院紛紛讚賞,還以為是仇英和沈周大度,不惜降低自己的身份,讓兩人贏得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好感和名聲。


    當然,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收益最大的還是許仙,幾乎是一時之間,來參加江南文會的所有書院學子,都知道了這件事。眾人也都覺得,許仙怕是很有機會成為這次江南才子文會中的一匹黑馬,以杭州書院學生的身份,撼動幾乎一致被金陵書院把持著的位置。


    不遠處的涼亭內,有一人正在暗中觀察著書院門口迎客隊伍發生的一舉一動。


    當看著杭州書院等人被一名小廝迎接而感到怒不可遏時,他顯得很是高興;當許仙站出來,機智的反將一軍,化解尷尬,他又麵色鐵青。


    此人正是一個多月前曾在杭州書院出現過的金陵三才子之一的仇英。


    “該死!”仇英重重的揮了揮拳頭,眼神有些閃爍不定,眼下這種情況是他完全沒料到過的。


    明明他就是想要折辱一番杭州書院的眾人,特意安排了一位小廝前去迎接他們,沒想到反而變成了金陵書院沒有禮數教養。


    他現在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是就讓小廝繼續接待許仙一行人,還是立即前往阻止。


    這時候,涼亭內又走來一人,也是金陵三才子之一的沈周。


    沈周也看著熙熙攘攘的書院門口,搖頭說道:“實父,我早就跟你說過,不用搞這些小動作,沒有太大意義,而且還容易落人口舌。”


    仇英,字實父。


    仇英一臉憤然,咬牙切齒地說道:“上次在杭州,這群人讓我們灰溜溜的離開,這次他們來到了我們地盤,我就是想讓他們也難受!”


    沈周微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不過,其實一開始就是我們太小心謹慎,太將這杭州書院當回事兒了。杭州書院何德何能,能夠和我們金陵書院相提並論?那許漢文的確是有幾分詩才,這一點我不否認。但不管科舉考試,還是文會比賽,都不隻是看詩詞歌賦。他一個杭州書院的學生,我們要勝他還不容易嗎?何必如此忌憚他,白白看低了自己!”


    仇英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對!此子根本不可能和我們相提並論!等在文會上,我們要將杭州書院狠狠蹂躪一番,看他們還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大離王朝,擅長詩詞歌賦者,在民間名氣很容易擴散,容易提升知名度,但論一個人的才華學識,詩詞隻是一小部分罷了。


    更多的知識,是需要從書院慢慢進修學到,否則天下間也不會書院高低順序之分了。


    除了天賦才情外,書院地位也相當重要。至少同一名學子,分別在杭州書院求學和金陵書院求學,最終所能達到的高度,將會截然不同!


    所以,這就是金陵學院最大底氣的所在。


    “走吧,一起過去讓那名小廝趕緊離開,我們親自去迎接杭州書院的幾人。既然許仙都這麽說了,咱們總不能給書院抹黑,讓外人白白看了笑話。”沈周說道。


    仇英點了點頭,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照做了。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若是傳遞開,真的給金陵書院抹黑了,就算以他的身份,也必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書院多半會追究他的責任。


    於是,為了顯示金陵書院乃是懂禮數,有修養的,於是沈周和仇英兩大金陵學院的才子喝退了小廝,親自給許仙一行人帶路,將他們引到了宿舍樓外。


    這一舉動,讓江南其他不明因果的書院紛紛讚賞,還以為是仇英和沈周大度,不惜降低自己的身份,讓兩人贏得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好感和名聲。


    當然,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收益最大的還是許仙,幾乎是一時之間,來參加江南文會的所有書院學子,都知道了這件事。


    眾人也都覺得,許仙名不虛傳,怕是很有機會成為這次江南才子文會中的一匹黑馬,以杭州書院學生的身份,撼動幾乎一致被金陵書院把持著的位置。


    “這裏就是諸位這幾日的臨時住所。”沈周指著前方一派房屋說道。爾後又給了幾人一人一個木頭小牌子,上麵刻有金陵書院的特殊標誌,說道:“至於飲食,你們拿著此牌,就可以在膳食房吃飯了。”


    徐正清和書院老師兩人選了最前方的兩間房,等二人進屋之後,沈周才笑眯眯地看著許仙等人,說道:“當時在你們杭州書院,你們曾說過什麽話應該還記得吧?”


    “江南才子文會,杭州書院和金陵書院一分高低。”許仙說道。“記得。”


    站在許仙身邊的方仲永也點了點頭,示意他也記得。


    沈周嗬嗬一笑,說道:“很好,那就文會上一分高低,我想看看你們杭州書院究竟幾斤幾兩,有底氣不將我們金陵書院放在眼裏。也想看看,堂堂許漢文,是否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許仙忽然回想起不久前在徐慕娥生日宴會上,那位挑釁他的薑雲山,於是認真的告誡道:“上一次也有人這麽說過我。然後,那個人應該後悔得差點哭了。”


    沈周愣了一愣,隨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有沒有人哭我不知道,但是你挺會說笑的。”


    說完,他沒有再多說,和仇英一起轉身離去。


    沈周自然不會相信許仙說的話,他隻是將這句話當做了許仙反駁他的狠話。


    誰也沒有發現,宿舍樓不遠處的榕樹下,有一人本來隻是作為旁觀者冷眼看著這一切。


    直到忽然聽見許仙說‘那個人應該後悔得差點哭了’時,此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鐵青,一副吃了大便還不能吐出來的表情。


    此人,正是禮部侍郎薑海波之子薑雲山……


    薑侍郎作為此次江南文會的評委之一,早早就趕到了金陵城。


    他的一雙兒女,薑雲山和薑芊芊,自然也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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