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豪格雖然說是黃泰雞內定的接替人,但是不服的多了去了,就是黃泰雞即位之後如果不是用鐵血手段先殺了幾個兄弟收編了他們的部隊,這皇位也沒如今這麽穩當的,黃泰雞身子不好,動則驚風,而這些年來越來越胖,整個後金已經找不出能讓黃泰雞騎乘的駿馬了。


    大家想著八成這黃泰雞也沒幾年好活了。黃泰雞的兄弟們已經將這豪格視作了爭奪皇位的眼中釘肉中刺——同時對豪格的女人和府邸兵馬財產興趣也不小,如今豪格死在軍陣之前,更是從了他們的往日的心願——當然如果連黃泰雞也一起氣死那就更好不過了。


    黃泰雞全副披掛在奴才們的幫助下騎上白駱駝之後,高聲喊話道:“擊鼓衝陣,當一鼓而成。若旗奴後退則由旗丁殺之,若旗丁後退則由甲兵殺之,若甲兵後退則由牛錄額真殺之,若牛錄額真後退則由甲喇額真殺之,若甲喇額真後退則由旗主殺之,若旗主後退則由我殺之。”


    下麵旗丁旗奴們也高喊著:“給豪格貝勒報仇,殺光尼堪。”


    對麵的五省新軍主陣中。洪承疇說道:“看那群賤奴們激動地,好像是打死了一個大人物。”


    那盧象升說道:“不妨事,正好有這段時間能冷卻槍管炮管的。”


    這時下麵有人來報:“大帥,聽聲音是打死了一個叫豪格的貝勒。”


    洪承疇對後金還是很上心的:“那豪格就是賊酋長之長子了。此次大捷後,定當為諸君請功。”


    “這是大帥指揮若定,將士用命,皇天保佑。才得此大功。”


    “哈哈哈哈,哪裏,哪裏。我看後金八旗不過爾爾。”


    八旗雖然是全騎兵以騎射見長,可是講究的是騎馬行軍下馬作戰。讓他們隻身衝進隊列整齊地敵軍陣營中,他們是沒那個勇氣的,一般情況是在四五十米得地方就下馬射箭。可是麵對密集的排槍麵前,衝到四五十米距離的也是寥寥數目,這個功夫下馬射箭的都被對麵的火槍打成了篩子。


    蒙古人的角弓倒是可以在馬上射箭的,可是還沒等到可以射箭的距離就已經被明軍槍炮打的心肝俱裂屎尿橫流,甚至不少馬匹受了火炮聲音的驚嚇就將主人摔了下去——這在後麵還有大隊騎兵的時候摔下馬背去和死幾乎是同義詞。


    這蒙滿八旗精兵們在對麵官軍槍管炮管冷卻好之後,發動了決死衝鋒。這後金的酋長黃泰雞決心已定,不論付出多大的傷亡都要給愛子豪格報仇雪恨——如果後金還存在但酋長之職不是自己這一支了,還有什麽意義。所以後金正黃旗鑲黃旗被黃泰雞留在後麵做監軍使用,真正衝陣的隻有六個旗和兩黃旗的奴兵——經過剛才一戰,奴兵們和蒙古旗丁死傷頗重,原本八旗十三萬部隊隻剩下不到十萬。


    區區數萬兵馬對於三萬餘新軍來說,還不叫個事情,那陝西潼關大戰之時流寇裹挾饑民二十幾萬部隊號稱五十萬,還不是被這五省新軍殺的幹幹淨淨。就這十來萬衝陣的兵馬也有半數以上是沒有馬匹和鐵甲阿哈奴隸——也就是大半是來湊數的,給新軍造成一種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的假象。其實這些阿哈奴隸們戰鬥力隻能和陝甘的饑民有一拚。


    自從建立了澳洲火器裝備的新軍之後,洪承疇等人才真正明白了為什麽兵書中經常說並貴精不貴多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隻見這新軍中在八旗騎兵速度還沒全部衝起來的時候,就連續不斷地開火將人或馬打死打傷在地——倒在前麵的成了後麵的人馬的踏板,又有很多後麵的馬匹因為踩了前麵的人或馬摔倒造成了雪崩一樣的滾雪球反應。


    如果隻是死一些阿哈奴兵和蒙古兵那八旗旗主們是一點都不心疼的,隻是看著阿哈奴兵死得差不多了之後不斷地有旗丁甲兵也摔下馬被踐踏而死,這次連多爾袞也坐不住了——衝陣的主力就是兩白旗兩藍旗和兩紅旗啊。


    “皇上,這傷亡太大了啊。不如先撤了吧。”


    黃泰雞冷冷的看了多爾袞一眼,想起他剛才看見豪格屍體時的冷笑,不禁大怒:“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那群尼堪隻有全部殺了才能祭奠豪格在天之靈。”


    多爾袞心中罵了一聲可惡,心想你這個黃皮子死肥豬還不是想著消耗我們其他六旗的實力好保證你們黃泰雞一家能在後金八旗中占據絕對優勢。


    對新軍來說,隻要按照號令端槍平射就可以了。反正對麵人馬密密麻麻的,澳洲快槍射程又遠,子彈飛去總能打到人或馬。


    這八旗的騎兵們可就慘了,連續衝了數次身邊的人是越衝越少,對麵的炮火強度可是沒一點減少的。在後金和蒙古的強盜精神下,竟然無一騎能衝到對麵陣地的,往往是明明已經衝到眼前了,槍炮下存活剩下的少數派們一拐彎調轉馬頭又回去了。


    因為根據經驗平時到了這個距離明軍們應該已經潰逃了才對,這支部隊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就是不跑。反而是越靠近這支部隊火炮和排槍的威力越來越大,大家都是有家有業的富貴強盜可架不住這麽折騰——有道是穿鞋的就怕光腳的。


    雙方幾個回合打下來之後,洪承疇看著己方的兵力竟然已經開始占優——原本五省新軍三萬多人就是精銳和八旗旗丁們的數量也差不太多的——後金八旗雖然每旗都有十來萬人口,可是考慮到刨除老弱病殘之後,每旗壯丁也就兩萬多人後金八旗共三百多個牛錄,每個牛錄三百人父死子繼兄亡弟代。不過每個牛錄一般戰時不會全部出動的,除非發生生死存亡的大戰,這次八旗出動南下劫掠的也隻有甲兵一萬多和旗丁一萬多人算是主力,剩下的都是東北各族奴隸以及蒙古兵。


    這些奴兵們和蒙古兵們在決死衝鋒中死的差不多了八旗中六個旗的旗丁甲兵也傷亡不小,這人數對比優勢自然是新軍開始占優了。


    黃泰雞算了一下,居然死傷十萬人之眾還沒攻破對方的陣營,這才稍稍冷靜下來。眼珠一轉,黃泰雞下令說道:“正白旗先退,旗主當斬之。給我拖出去殺了。”


    幾個兩黃旗的勇士一下將多爾袞拿下,等多爾袞反應過來之後已成階下之囚,多爾袞怒罵道:“黃泰雞,我他****老婆。”


    過不多時,多爾袞怒目圓睜的人頭被端上來之後黃泰雞哈哈大笑道:“臨死還想操我老婆。等我搬兵回去先**老婆。哈哈哈哈哈…”


    (這可不是開玩笑哦,曆史上豪格死後老婆們真的被多爾袞等人分了,加上曆史上多爾袞在黃泰雞死後娶了小玉兒,看來這幹對方的老婆也是後金的一個風俗)


    等其他六旗的實力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之後,在韃子酋長黃泰雞的一些列命令下那些忠於原旗主的後金將領——或者說各旗主的包衣奴才們被殺的幹幹淨淨,因為正白旗的旗主多爾袞被殺了,這正白旗清洗的最為幹淨,但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個道理是顛簸不破的,大清洗後的正白旗又被轄入後金酋長皇帝黃泰雞的直接管理。


    隻是這黃泰雞的如意算盤打的雖妙,可是這對麵的五省新軍不是隻知道結陣打呆仗的舊式軍隊。在實力對比發生扭轉後,洪承疇一聲令下,五省新軍換了陣型反而對後金八旗發動了衝鋒。


    本已在新式槍炮的打擊下心膽俱散的後金八旗在幾輪火炮打過實心彈在後金八旗的陣型中犁出幾條口子過後,八旗竟然毫無征兆的發生了潰逃。原本在五省新軍中一直待命的騎兵也被放出來加入對後金八旗的追趕中。


    所謂兵敗如山倒,其中六個旗更是短時間內死了大量的旗丁和將領,兩黃旗的損失雖然不大,但是在後麵督陣的時候也領教了對麵火器的威力早就被嚇得破了膽子——甚至有幾百兩黃旗的旗丁甲兵因為處的距離稍近了一點就被流彈打死打傷,而十七世紀被鉛彈打中的後果隻有一個字,死。


    黃泰雞看控製不住局麵隻好被兩黃旗的眾奴才們裹挾著騎著駱駝逃跑。對於跑在他們前麵擋路的這些旗丁甲兵們,那隻有拔出刀來清理路障,路上跑得太急,竟然連多爾袞的人頭都丟了,最後為了保住皇上,竟連豪格貝勒的屍體也丟了——畢竟還是活人比較重要一些。


    看著八旗的精銳竟然也在新軍麵前潰逃,洪承疇哈哈大笑對左右說道:“什麽八旗不滿萬,滿萬不可敵。我看可以改一個八旗滿了萬,正好一起殺。哈啊哈哈。”


    盧象升也不得不承認:“這澳洲的火炮快槍的確犀利。”


    截止到崇禎二年秋,明朝向澳洲進口的鋼炮快槍已經達到能滿足十萬新軍的數字,其中鋼炮上千門,快槍八萬多支。隻是南方一些省也自建了新軍,加上北京神機營改建的神機軍以及遼東的一支廣寧軍,現在這裏是北方新軍最多的地方。


    這一役打下來,五省新軍死傷隻有十三人,包括在追擊中死傷的騎兵五人在內——這已經新軍建立以來是了不起的大傷亡數字了,打那些陝西流寇的時候五省新軍雖斬首數十萬級但是一人都沒有在戰場上死傷——倒是戰場之下因為感冒拉肚子等帶來的減員遠超過敵人的進攻。這一次斬首的數量隻能說是輝煌,十餘萬蒙滿八旗包括各族奴兵在內的人頭都成了五省新軍的功勞——其中斬獲的人頭中還包括了親王多爾袞,賊酋長子貝勒豪格等大人物,這擺著的人頭可比傳說中紅夷大炮擊傷後還能挺十一個月的野豬皮可信多了。


    連續累死了十幾匹駱駝的黃泰雞終於帶領八旗的殘兵敗將出了關外,隻是這時賊酋黃泰雞又犯了疑心病,疑心是這範家等山西八大商人的帶路黨給帶錯了路才讓八旗精兵至此大敗的——既然對付不了那支部隊也要有別的漢人來給愛子豪格陪葬。


    黃泰雞當即命令細作將範家等帶路黨並稱山西八大商人和後金交涉的文書信件都帶入北京城送給這錦衣衛。範家等私通後金也不是什麽隱秘,反而是官場商場公開的秘密,隻是後金賤奴勢大之時因為有後金撐腰範家等帶路黨也水漲船高沒人敢惹而已,現在後金八旗大敗,精銳盡喪,這又有了第一手的文件資料,各種打擊報複也接踵而來——這官場上自古從來隻有落井下石的,而沒有雪中送炭的。範家等山西八大商人作為大明朝的帶路黨也因為謀反證據確鑿下了詔獄。


    這時袁崇煥從遼東帶來準備和滿清八旗在北京城下假打的寧遠兵也到了,隻是他們到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來晚了,擅自帶兵進京就是重罪,若是有皇帝的勤王詔書還好說,這一次可是袁崇煥擅自發兵算是犯了官場大忌。眼巴巴來假打的寧遠兵剛到北京郊區,薊遼督師袁崇煥就被錦衣衛抓了投進天牢之中。


    至於寧遠兵謀反,給他們這個膽子也不敢,現在北京城周邊可是駐紮著在野戰中剛剛斬獲十餘萬韃子頭顱的五省新軍,還有北京城的京營的新軍神機軍在,怎麽看也是固若金湯。而在和韃子的作戰中,袁崇煥所依靠的寧遠兵一直是處於大炮守城狀態並且屢屢出賣友軍才能勉強維持,這戰鬥力一個天上一地下。遼東也有一支新軍的,隻是人家那新軍首領孫元化因為說沒得到進京勤王的詔書一直是按兵不動,本就有些看不起新軍的袁崇煥才帶著寧遠兵進京的。


    “我冤枉啊。冤枉啊…朗朗乾坤,六月飄雪…”天牢中不時傳出薊遼督師的哭喊聲。


    沒過幾天,薊遼督師坐天牢的伴來了。範永鬥剛進天牢就對一天到晚喊冤的室友袁崇煥罵道:“你他**冤枉個屁啊,一天到晚能不能老子耳根清淨點。”


    袁崇煥又想喊,這範永鬥先開口說道:“按照大明祖製,官吏貪墨六十貫,絞。早了不說,就說你做督師這些年我每年送給你的銀子哪年少於一千兩了。這還冤枉,冤枉個屁。”


    看袁崇煥還想狡辯,範永鬥又搶先說道:“還有,我送給你家人的銀子比送給你的還要多一些呢,不然你們家的丫鬟婆子門房轎夫師爺幕僚親兵們吃什麽喝什麽,要說隻弄進你一個來,真是賺了呢。我範家全家老小現在都進了大牢。我這是要淩遲處死的,被送進天牢來。”


    袁崇煥悲催的還想喊冤,可是已經喊不出來了。這些年範永鬥通過遼東和賤奴女真的交易發了大財,但是也沒少打點他們這些遼東的地頭蛇——不然就一個錦州又沒什麽戰略意義,何必早早放棄了謹守山海關呢。答案就是這些過路去和後金交易的商人們就足以帶來超額的財富。當然,這也可以看做是變相的賣國,隻是沒想到大家被一鍋端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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