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中格雷福斯靜靜地倚靠在桌沿,看著窗外的月色散在窗前。房間有一麵很大的窗戶,從窗外看去,可以看到半個皮爾沃特夫,月白色的光華透過窗戶,照射著地麵使得房間黑白分明。陰影的一半中,這個大胡子叼著一隻煙,掏出火機。


    “啪。”


    橙黃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頰,點燃了煙蒂,星星的火光緩緩的焚燒著紙筒裏的煙草,散發著濃重的尼古丁的味道。


    “呼。”白色的煙絲從他的嘴角裏吐出,緩緩凝聚成一團煙霧。


    這裏是皮爾沃特夫的鍾樓樓頂的隔間,在這裏的窗戶向外看,正對著不遠的處的一棟豪華的五層建築,歐爾銀行。此時的銀行依舊是燈火通明,在夜晚裏顯得刺眼。


    “還要多久?”格雷福斯用粗沉的聲音低聲說著:“你確定你不會吧這混蛋東西弄壞吧。”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信任。”閣樓的另一個角落裏,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坐在角落的工具台上默默地拆解著符文導體。她的手中,若隱若現的黑色符文之光閃爍著。


    下午格雷福斯將導體給了安辰之後,直白的提出不能完全的信任安辰,所以希望安辰能在他的麵前破解空間回路。這個條件可以理解,畢竟安辰和格雷福斯的合作完全沒有穩定的關係基礎。這種情況下,格雷福斯的警惕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或者可以說在情理之內。


    在計劃中格雷福斯會在開始之前從正麵突入引起騷動和注意,拖延警察的時間,而安辰負責快速潛入,拿錢走人。要求是安辰在取錢時,必須使用格雷福斯提供的空間戒指,隻能往裏麵扔錢,但是安辰不能取出。並且在開始之前,格雷福斯會要求檢查安辰身上是否攜帶了其他的空間道具。


    根據這樣的計劃,格雷福斯必須在開始行動前完全偵察好地形,方便他到時候能擺脫警察。所以,他找到了皮城鍾樓這個地方,他在這裏能最直接的看到歐爾銀行附近的街道和路線。


    於是乎安辰就也隻能一起在這個鍾樓裏忙活了一下午,外加半個晚上,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


    “說回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好一點的環境嗎?”安辰聞著滿房間的煙味,苦惱的抓了抓頭發:“我現在也算是半個技術人員吧,能不能要求提高待遇什麽的。”


    “我不是也在這裏嗎?”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格雷福斯在自己麵前的桌子上的地圖上畫上了一個叉叉,再一次否決了一條路線。這條也不行,雖然路障夠多,人流量也很大,但是周圍有很多的高台和狙擊點。哼,有一個英雄狙擊手還真是麻煩。


    看得出來你完全沒有在意我的發言好吧!安辰在心裏狠狠的吐槽了一下,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空間導體上。她雖然有著空間技能,也經常能感應到空間的存在,但是破解眼前的東西說實話,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本來是想偷回來之後依靠凱瑟琳那邊的團隊一起破解的,可現在這樣子的話,不太好辦啊。


    “我能把這東西帶回家研究嗎,我很困啊,我想睡覺。”安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問道。雖然她是盜賊,更是不到半夜不睡覺的夜貓子,但是高度集中的腦力勞動讓她疲憊的更加快速了些,隻是十點鍾就已經有些犯困了。


    格雷福斯看了安辰一眼,搖了搖頭:“不行。”


    “ri。”安辰低聲罵了一句,無奈地拿起手邊的檢測針抵在了導體的一角上,檢測著符文流動的規律。


    注視了安辰一會兒,格雷福斯不耐地從衣兜裏取出一盒香煙,抖了一根出來遞到了安辰的麵前:“要嗎?”


    安辰不喜歡抽煙,雖然以前做殺手的時候難免遇到一些特殊情況需要這種道具,但是說實話她不喜歡這種味道,隻是有些時候會抽一兩根,比如高壓,或者困倦。


    思考了一下,安辰拿了一根夾在了手上:“借個火。”煙草有助於提神,或者放鬆。


    “啪。”火苗點燃了安辰手裏的煙,然後又黯淡了下去。


    這裏說一句吸煙有害健康,像作者君我就從來不抽。


    格雷福斯收回了火機,瞥了一眼安辰的手,手指纖長,皮膚也十分白皙,帶著一種柔和的美感,打趣地說了一句:“盜賊,手保養得不錯啊,比女人的手還白。”


    “咳咳。”安辰一嗆,放在嘴邊的煙差點掉在地上,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說道:“畢竟我是靠手吃飯的嘛。”


    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膀,格雷福斯轉過身繼續看著皮城的夜景。窗戶的玻璃上倒映著他的臉龐,和燃燒著的點點火焰。


    “格雷福斯,你說這次幹完之後,你要去賭博?”安辰操控著符文之力,分出了點精神說道:“找誰?一萬金幣的賭資,這算是瓦羅蘭上最大的賭局了吧。”


    瓦羅蘭最大的賭局?也算是了吧,畢竟堵上的不隻是金幣還有兩個人的生命。格雷福斯彈了彈煙灰:“我要去找我的一個朋友,我年少的時候認識的。”


    “那你們的交流方式真是夠奇特的。”安辰笑了一聲,朋友之間還能開這麽大的賭局,這得是怎樣的朋友,兩個骨灰賭徒?


    “是很奇特。”格雷福斯點了點頭,在紙上又畫上了一條路線,準備考量:“我們就是在牌桌上認識的,那小子當時當著我的麵出千,被我抓了個正著。”


    說著他的眼神裏帶上了些追憶的神色:“同樣的我的騙局也被他拆穿了,之後我們就聯手,在大陸上行騙,你可能不信,我們幾乎騙過了大陸上的任何地方。我們很默契,在金幣的分配上也從未爭吵,我一直以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理解我的人,也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直到他背叛我為止。”


    “知道嗎?”格雷福斯勾了勾嘴角:“他相信命運。”說著,摸了摸背上的霰彈槍:“而我的槍也叫這個名字。”


    “那你呢?”安辰挑著眼睛看著格雷福斯:“你相信嗎?”


    “我不相信任何東西。”煙灰燃盡,格雷福斯把手裏的煙頭扔在了地上踩滅。


    不相信任何東西啊······安辰無力地看著格雷福斯。


    嗯?突然安辰的眉頭一皺,將煙叼在了嘴裏,她感覺到了從檢測針上傳導過來的一絲空間痕跡。這是很關鍵的,就像是解題一樣,往往能不能得到最後的答案,就在於你能不能抓住那種一閃即逝的靈感。


    抓住這個痕跡,也許就能找到整條符文回路的走向。


    格雷福斯坐在一邊,也安靜了下來,抱著手臂靜靜地看著安辰。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知道現在的安辰不適合聊天。


    閣樓中隻是回蕩著鍾樓特有的聲音,一秒一秒的靜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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