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鎮的附近就有一條小河,河流不深,淺的地方大概也就隻能淹到人的膝蓋,清澈的水流能讓人看到河床上鋪著的一塊塊卵石。河的兩邊是兩片巨大的草坪,草坪是斜坡裝的,夾著河流蜿蜒前行。


    夏天到了,總會有這麽幾個人來河邊玩,玩累了就在草坪上躺上一會兒,休息一段時間。


    河水帶走夏日的熱意,草坪上夾雜著青草味道的微風會讓人很舒服。


    “哎,基米爾你來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姑娘站在河邊,看到逐漸走進的弗拉基米爾,揮了揮手。


    但是她的眼裏可沒有什麽喜悅,反而帶著一點類似於嫉妒的感情。


    小姑娘有著一頭淺金色的短發,長相很可愛,加上那種充滿活力的性格,讓她很討人喜歡。隻不過弗拉基米爾見到她,卻臉色發黑,就像是一早踩到了狗屎的感覺。


    女孩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棕色襯衫的少年,少年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上去脾氣很不錯,此時的他正站在小河裏,棕黑色的頭發沾著一些水珠。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兩個人確實算上是弗拉基米爾少有的朋友了。


    “啊,我來了。”弗拉基米爾的回話明顯有些無精打采,懶懶地擺了擺手:“所以呢,你叫我出來不會真的隻是想一起釣魚吧,莉莉絲。”


    “切,當然了,要釣魚也是找查爾,誰找你啊。”莉莉絲看了一眼河裏的少年,名叫查爾的溫和少年笑著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莉莉絲抿了一下嘴巴,回頭看著弗拉基米爾:“我說,我讓你帶的書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悻然地點著頭,從自己的腰上抽出了安辰給自己的草藥書:“所以說你對於草藥師還真是執著啊,明明安辰那女人都說了,你媽媽可是希望你接收她的皮料生意的。”


    “要你管,而且你不許不尊重安姐姐,要不是她一時心軟收養了你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表弟,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裏了。”莉莉絲吐了一下舌頭,一把搶過了書。


    “是,是。”弗拉基米爾並沒有在意莉莉絲說的話,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他確實非常尊敬和感謝收留了他的那個女人。


    莉莉絲說的沒錯,要不是那女人收留了他,自己也許早就死在某個深山荒野裏了。


    莉莉絲翻著手裏的書,看著原地發呆的弗拉基米爾,恨恨的咬了咬牙。


    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家夥,就這麽撞大運地成為了她安姐姐的助手,能夠每天和安姐姐生活在一起,還整天一副懶散的樣子。


    等著吧,等我成為了草藥師,一定會把你從安姐姐的醫館裏趕走,然後成為安姐姐最得力的助手,到時候我就可以和安姐姐住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洗澡,還可以一起······想著想著,莉莉絲的臉就紅了起來。


    弗拉基米爾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突然臉紅的女孩,無奈地走到了一邊,搭上了魚竿,不知道這家夥又在想什麽,我還是釣魚吧。


    “嘩啦。”水麵翻起一片波動,查爾猛地提起放在水下的手,手裏正抓著一條不小的銀魚,銀色的鱗片銀光閃閃,被抓在他的手裏撲騰著。


    “嘖,我說查爾。”弗拉基米爾看了一眼水中的少年,他引起的動靜直接把魚嚇得散了開來:“你這樣子站在水裏我怎麽釣魚。”


    “哈哈。”查爾笑了笑,他的脾氣出了名的好,完全沒有把弗拉基米爾的則被放在心上:“我不太擅長釣魚來著,還是比較習慣這麽抓。”一邊說著,一邊把他剛才抓上來的銀魚放到了岸邊的小水桶裏:“我們今天吃烤魚嗎,或者說先養起來。”


    “都行。”看著水麵上的魚標因為水波沉浮著,根本沒法釣魚的樣子弗拉基米爾無奈地摸了摸眉毛:“我不介意。”


    莉莉絲躺在岸邊的草地上,嘴裏叼著一根草杆,聽到他們的話眼睛一亮:“唔,不然我們讓安姐姐幫我們做吧,她做飯最好吃了。”


    “那個懶女人,現在估計在睡覺吧,會幫忙做飯才怪。”鬆了鬆魚竿,弗拉基米爾說道。


    這是事實,自從弗拉基米爾在醫館工作之後,安辰基本上就把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給了他,就連做飯這種事都是一人一天。


    本來醫館就沒什麽生意,現在又多了個名為學徒,實則雜工的弗拉基米爾。


    安辰現在每天不是到處瞎逛,就是在大堂裏睡覺,完完全全就是一副養老的模樣。


    所以說,哪有十幾歲就養老的人啊。弗拉基米爾的頭又是一大。


    “那是你去說,要是我去說,安姐姐一定會幫我做的。”莉莉絲得意地揚起了下巴,炫耀似的說道:“所以說安姐姐還是最喜歡我的。”


    “啊啊。”散漫地應了一下,弗拉基米爾也懶得和小孩子掙這種事情。


    ······


    河畔安靜了下來,草葉在微風中飄飛著,卷著幾人的衣角。


    “哎,你們說我們釣完魚之後再去一趟雜貨店吧,聽說最近進了新的零食。”


    “說起來,我想去抓角蟲。”


    “才不要咧,這麽熱的天跑到深山裏麵會被悶死的。”


    ···


    “我都可以。”


    ···


    “這樣吧,到時候我們先去邁羅姐的雜貨店,然後我們再去抓角蟲怎麽樣。”


    “可以。”


    小孩在一起總會有玩不玩的東西和說不完的事,雖然弗拉基米爾自認為要成熟一些,但無非也隻是個未成年的少年罷了。


    午後的陽光熾熱,但顯然要比中午的氣溫好上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醫館裏中的植物和藥草的關係,還是離地位置的關係。醫館裏的氣溫要比外麵清涼不少,至少絕對不會感覺到燥熱、


    “哼哈。”手劄蓋在臉上,躺在座榻上的安辰打著鼻鼾,臉上帶著傻笑,張著嘴巴,嘴角還流著口水。看她滿臉享受的樣子,想來正做著什麽美夢。


    “茲。”


    房門被打開了,三個灰頭土臉的孩子走了進來,他們的手裏提著裝魚的水桶,拿著魚竿,臉上滿是灰塵。


    另一隻手裏還被個人拿著一隻漆黑的圓滾滾的小蟲子。這就是角蟲,沒有毒性,也沒有尖銳的口器,頭上有一隻大角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拿著大劍的武士。


    這種昆蟲雖然行動緩慢但是好鬥,兩隻角蟲房子在一起就絕對會打起來。所以成了孩子最喜歡的玩具之一。


    三人向房間裏看了看,就看到了正躺在座榻上熟睡的安辰。


    “喏,我就說這家夥是在睡覺吧。”弗拉基米爾說了一聲,把另外兩個人引了進來,輕輕地魚竿放在一邊。


    脫掉鞋子換上了室內的拖鞋。


    睡在榻上的安辰,整個人成大字毫無形象的躺著,衣衫有些淩亂,隻是一件小背心和短褲完全遮不住她的身子,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看得三人都有點臉紅。(所以說瓦羅蘭大陸的孩子都有一些早熟啊,向我那個年紀的時候,完全不懂這些東西。)


    “嘿嘿,金幣,不要跑。”安辰翻了個身,臉上帶著傻笑,喃喃地說了一句夢話。


    嘖,這女人果然已經沒救了嗎。


    弗拉基米爾額頭一跳,伸出手推了推安辰:“喂,安辰,醒來了。”


    連著要了五六下,安辰才幽幽地轉醒了過來,睜開了朦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掃視著四周的環境。


    最終眼神才落到了弗拉基米爾的身上,揉了揉散亂的長發:“喲,回來了。”


    視線看了看他身後的兩個孩子:“還帶了兩個客人啊,哎,還有一個女生。”


    安辰神誌不清地低聲說道:“也對,小弗拉基米爾也快長大了。”


    所以你到底在說什麽糟糕的話啊混蛋!


    弗拉基米爾忍著差點一拳錘在這女人臉上的衝動,走到一邊給她到了杯水讓她清醒一下。


    “安姐姐是我啊。”莉莉絲聽到安辰的話,氣的嘟起了嘴:“莉莉絲。”


    “啊,是莉莉絲啊,看來是我誤會了。不然弗拉基米爾那家夥就真的是不可饒恕的犯罪了。”


    從座榻上坐了起來,接過陰沉著臉的弗拉基米爾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才算清醒了一些,看到最後的一個小男生,也笑著打了個招呼:“查爾也來了啊。”


    “額,你好,安老板,打擾了。”


    “嘛,果然還是小查爾最有禮貌啊。”頭依舊昏沉沉的,安辰簡單地用手理了一下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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