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逸幾人掩飾不住的笑容中,顧清寧的臉色越來越黑,身上的殺氣暴增,然而幾人才不鳥她。


    忍了好一陣,唐逸終是沒忍住,帶著笑意問顧清寧:“顧師妹,請問被人模仿裝扮用來辟邪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顧清寧狠狠瞪了他一眼,語氣極是危險:“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明白嘴賤作死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見幾人終於閉嘴了,顧清寧心中的鬱悶才散了幾分。不由在心裏默默地詛咒了一把這坑爹的劇情,簡直讓本真人吐血!


    朝著司契的懷裏一靠,蹭了蹭司契的脖頸,換來司契的摸頭殺。顧清寧這才滿意了起來,感動的看著司契:“還好有你陪著我。”


    看看旁邊這些都是些什麽貨色?早知道,就應該讓他們自己來送死!


    飛行法器一路疾行,似乎知道了這裏麵的人物不好惹,一路上再也沒有不長眼前來送死的修士了。不過幾日,就到了離鹹陰之境不遠的東涼城。


    這東涼城乃是修真界極東之城,比之三宗所在的中部荒涼不少。城中一應事物俱由城主說了算。顧清寧幾人也是第一次來此,心中不免多出幾分好奇之意。


    然而,看著滿大街隨處可見的紫衣女修,再看著那些女修投來的心照不宣的目光,顧清寧的內心有點小崩潰。這情景,真特麽讓人一臉血啊一臉血。


    一路行來,顧清寧幾人發現這東涼城雖然人煙稀少,但出來的修士個個兒都是高手。就沒見過金丹以下的!


    因此,路過的眾人看著雲佑的眼神未免多了幾分不懷好意,瞧這貨的打扮,怎麽看都是一頭巨大的肥羊啊!


    有幾人眼神已經多了幾分貪婪之色,顧清寧眉頭一皺,眼帶殺氣的望過去。


    幾人見顧清寧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這才收斂了幾分,打消了殺人奪寶的念頭,互相看了一眼,轉身離去了。


    雲佑卻突然看著一個紫衣女修驚道:“賀琴,你怎麽在這?”


    那紫衣女修乍然之間聽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驚訝地看了雲佑一眼,麵色迷茫,這人誰啊?不認識啊!


    再想了想方才的聲音,細細一看雲佑,紫衣女修驚訝道:“你是…雲佑?”


    而後冷笑:“我為什麽在這裏,不就是你們雲家做的好事嗎?”


    雲佑憤怒:“真是不知悔改!你在我雲家錦衣玉食養了這麽多年,最後竟然對依依做出那般狠毒之事,莫非還要我們好生伺候你不成?”


    那名為賀琴的女修隻是冷笑:“少在這假惺惺,你們若真心待我,又怎麽會不顧我的心意,將雲依嫁去岑家?明明,是我先看上岑大哥的!”


    雲佑簡直要被賀琴的無恥給氣死了,臉色通紅,嘴上極是刻薄道:“那還真是可惜了,清溪妹夫真看不上你這個心如蛇蠍的貨色!”


    賀琴尖叫一聲,怨毒的瞪了雲佑一眼,突然就跑遠了。


    顧清寧摸了摸下巴,一頭霧水的看向雲佑,這賀琴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好妹妹?聽雲佑話裏的意思,竟是對雲依做了狠毒之事。隻是為何對著雲佑一臉深仇大恨的樣子咩?


    一把揪過雲佑的衣領,顧清寧表示:騷年,快把你的苦逼事說一說,讓


    大家高興高興!


    雲佑對著顧清寧翻了個白眼,到底還是畏懼顧清寧的拳頭,老實交代了緣由。


    顧清寧這才知道,當初雲依被無極門擄去之事,竟然是這賀琴下的黑手!自己當初還奇怪呢,作為雲家的嫡係千金,怎麽就這麽容易被虜獲了?合著是雲家出了內鬼!


    要說這賀琴還真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作為雲佑的一個一表三千裏的表妹,因父母親人俱不在人世,十一二歲就被雲母帶至雲家,對她,就跟親生女兒雲依一般,毫無差別。


    誰知就因為岑清溪和雲依的婚事,賀琴竟然嫉恨萬分,悄悄地和無極門的弟子勾搭上,欲令雲依以極為不堪的方式慘死,好自己取而代之。


    幸而雲依得顧清寧相救,雲家細查之下才發現是賀琴從中作梗,自然不會再養一條毒蛇在身邊。


    雲佑本來是想要了賀琴的性命的,奈何雲母心軟,念著多年的情分,隻將賀琴趕出雲家,卻不料她竟是到了這極為荒涼的東涼城。


    顧清寧一陣牙疼,隻覺得自己看了一出極為精彩的姐妹相殘的宅鬥戲碼。心中的念頭轉了轉,顧清寧皺眉道:“我看那賀琴對你可是恨之入骨,不會給我們弄出點什麽麻煩吧?”


    譴責的看了雲佑一眼,顧清寧內心不由感慨,騷年你真是太心軟了啊!人家都要幹掉你妹妹了,居然還放了她一條生路!母親不忍心怎麽了?悄悄地把她做掉就行了啊!


    雲佑的臉色也是一沉:“這我也說不準,賀琴的修為不高,心機可是極為深沉的,尤善表麵工夫。當初查出來依依的事乃是她所為後,我們的內心還難以置信呢!這次見了我,以她歹毒的性子,若是有這實力,定然會來找我們的麻煩的。”


    語畢,雲佑臉上微微帶了幾分不好意思:“抱歉!此次,估計要連累大家了。”


    顧清寧白眼一翻:“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氣了?當我們都是吃素的麽?就賀琴那比你還弱雞的實力,敢找我們的麻煩,分分鍾就被我們幹掉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雲佑果斷喜滋滋的抱大腿:“那就有勞女俠相助了!”


    咦?不對啊!顧清寧這才反應過來,雲佑這廝竟然給自己挖了個坑,特麽自己還真沒有一點點防備的跳進去了啊!


    瞪了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雲佑一眼,顧清寧心中微微戒備,這東涼城,一看就不是什麽容易混的地界。


    方才賀琴的一身打扮明顯不俗,就她那點實力,若是沒有後台給她撐腰,早就被殺人越貨了!就看她那後台,實力究竟幾何了!


    幾人行至一家客棧門口,欲包下幾個房間休整一番再趕路。卻見一貌美女修梨花帶雨的往這方向狂奔而來,身後緊跟著一個白衣青年,手中鞭子對著那女修直抽而去,口中對著她大喊:“賤人,小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竟然還敢逃!真是好大的狗膽!”


    顧清寧見那青年渾身的狠厲之氣掩都掩不住,一看便知是個囂張跋扈的狠辣之人,不知禍害了多少修士。心中不由怒氣升騰,拔劍便攔下了這一鞭。


    白衣青年先是一怒,再一見顧清寧與風辭二人的容貌,眼中波光連連,口中調笑道:“二位美人想必是初到東涼城吧?我乃是東涼城的少城主,不如二位隨我去城主府坐一坐?”


    顧清寧看著這修士不懷好意的眼神,眼中寒光乍現:“滾!”


    那少城主心下大怒,自己橫行東涼這麽多年,哪有誰敢對自己這麽不客氣?既然這美人不肯賞臉,那就別怪自己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手中的鞭子當頭朝顧清寧揮來,把空氣都抽出一聲乍響。


    顧清寧是那麽好惹的麽?敢對自己動手,通通死啦死啦滴!手中七殺劍血光逼人,一時間,竟是連空氣中都彌漫出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圍觀的修士駭然的望著顧清寧,這架勢,得宰了多少人才能有這麽濃鬱的血腥氣啊?這少城主這回可算是碰上煞星了,真是大快人心!


    少城主的感受最為強烈,來不及反應就被劍光擊中,身後的狗腿子正欲幫忙,卻被司契和風辭一劍一刀,利索的宰了兩個,一時間,眾人竟都愣在了原地。


    有一個反應稍快的,見顧清寧再次揮劍與給自己少城主再補上一劍,立馬身形利落的擋下了這一擊,拖著重傷的身子對著剩下的幾人道:“還愣著幹什麽?快把少城主抬回府內醫治啊!要是少城主有什麽不測,我們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幾個狗腿子這才回神,速度極快的將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城主抬走了。那速度,顧清寧竟然還沒來得及再次補上一擊,就都消失不見了。


    眼角掃過附近牆角的紫色衣角,顧清寧心中一動,伸手一抓,直接將那人抓至跟前,定睛一看,竟是賀琴。


    顧清寧目露殺機:“方才的少城主,是你引過來的?”


    賀琴麵色怨毒:“是又怎麽樣?隻可惜沒讓你們受到教訓!不過你們也快要沒命了,劉垣乃是城主府的獨苗,你們竟敢將他重傷,真是找死!”


    顧清寧渾身的殺氣有如實質,森然開口:“我們死不死不一定,不過,你馬上就要死了!”


    語畢,在賀琴恐懼的眼神中,顧清寧直接拔劍讓她身首分家了。


    這才出了口惡氣,顧清寧轉頭看向那個被追殺的女修,見她一身修為盡數被封印,微微皺眉,雙手結出幾個法印,破了她身上的禁製。


    那女修調息了片刻,對著顧清寧幾人躬身一拜,口中自是一番感激涕淋,又話鋒一轉,露出幾分擔憂:“幾位有所不知,這劉垣是城主劉智唯一的血脈,此番你們傷他愛子,劉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幾位還是早點離去為妙。”


    圍觀的眾人亦是連連點頭,不忍心看這幾個俠肝義膽的修士喪命於此。


    顧清寧眉頭一皺,試探的問道:“這城主劉智,是何修為?”


    那女修思索了一瞬,答道:“前些年,已經渡過天劫,進階散仙了。”


    雲佑幾人:臥槽!


    這仇人實力有點恐怖啊,莫非自己還沒到鹹陰之境就先掛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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