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輩份之亂第二百七十七章輩份之亂※牐牐牐牐牐牐牐牎牐牐牐牐牐牐牐牎牐牐犌宄浚當封沙與典韋醒來時,看到的情景是,那十歲的諸葛亮打著哈欠,揉著通紅雙眼,仍不肯睡,隻是一門心思盯著那坐在床頭高談闊論的無良智腦,聽他講那些越來越好聽的故事。


    封沙搖頭苦笑,穿衣而起,走過去拎起無良智腦,沉聲道:“快點講完一段,我們還要趕快吃飯,然後去尋訪諸葛亮的家人。”


    無良智腦愕然道:“他現在已經拜我當老師了,師命難違,他當然是跟著我混,還要找他家人幹什麽?”封沙搖頭道:“不要胡說,他總是有親人的,我們怎麽能硬霸著他,不讓他回家,一家團聚!就算他家裏出了事,我們也該帶他回去看看,看到底是有什麽事,我們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無良智腦拗不過他,隻得對諸葛亮怏怏地講了幾句,將故事草草收尾,又道:“今天先講到這裏,以後再講!”諸葛亮瞪著通紅雙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兩個,卻不敢違抗那一身霸道氣勢的英俊叔叔,隻得起床,打著哈欠去吃早飯。


    典韋也起了床,跟他們一起吃過飯後,向主公詢問過,知道自己三人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把諸葛亮送回家去,問清他的親人到底遭到了什麽劫難。


    吃完飯,封沙看著諸葛亮那紅紅的小眼,疲倦的麵容,知道他一夜未睡,不由有些憐他,便對典韋道:“今天你和他共處一騎,小心看護他,不要讓他掉下去。”


    典韋領命,看諸葛亮那疲倦的小模樣甚是可愛,想起自己家中的兒子典滿,心下也憐諸葛亮陡經大變,家人失蹤,自己也失憶的慘事,便抱起諸葛亮,將他抱上戰馬,與他共處一騎,跟著主公向南馳去。


    諸葛亮一夜未眠,早就熬得受不了,此刻覺得典韋的胸膛甚是寬闊溫暖,靠在他身上,舒服至極,在戰馬顛覆中,昏昏睡去,任由狂風撲麵,也吹不醒這困倦的男孩。


    典韋一邊縱馬奔馳,緊隨在主公與仙童之後,一邊低頭看著諸葛亮紅撲撲的小臉,隻覺他便似典滿那般可愛,不由微微一笑,用自己的衣袍將他裹好,又抱緊些,讓他睡在自己溫暖的懷抱中,舒舒服服地睡著。


    這樣奔馳了半天,封沙憐諸葛亮困倦,怕震醒了他,或是被狂風吹病了他,也不跑得太快,隻是慢速奔行。


    到了中午,四人下馬吃飯,吃了些幹糧,再度上馬而行。


    這一次,卻是封沙接過了典韋的差事,抱著諸葛亮,向南馳去,很快就進入了陽都縣的地界。


    陽都諸葛氏,在琅琊郡甚是有名。


    在陽都縣一帶,無人不知諸葛氏之名。


    三人帶著諸葛亮,一路南行,到處打聽,尋到了諸葛氏所居鄉間。


    無良智腦派出典韋向路人詢問諸葛家在哪裏,路人看著典韋那高大的身軀,都有些驚訝,伸手指著遠處一處高宅大院,答道:“那裏便是了。”


    幾人順著那方向走過去,走到近前,見那宅院甚是古樸堂皇,圍牆甚高,大門烏黑發亮,又高又大,門上懸著一塊大匾,上寫“諸葛山莊”幾個大字。


    整個府第,占地廣闊,建築得甚有氣勢,果然是官宦世家,當地大族。


    他們這一路南來,沿途都未曾見過如此雄偉的建築物。


    在府門前,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坐在門前地上,倚著府門,閉目養神。


    那老人身材甚瘦,在他身上穿的是仆人服飾,胡須雪白,飄灑胸前。


    典韋上前向打盹的老人做了個揖,粗聲道:“老丈,請問這裏是諸葛家的府第嗎?”那老人被他驚醒,迷迷糊糊地向上一指,隨口道:“上麵寫著,你不認得嗎?”典韋紅了臉,赧顏道:“我確實不認識這幾個字,除了那個‘山’字看上去還有點眼熟。”


    老人被他逗得笑起來,睜開眼睛,陡然看到典韋那一身豪猛氣勢,再看到後麵封沙那高大偉岸的身材,長大鋒利的方天畫戟,和他身後一臉迷茫的諸葛亮,不由臉色微變,眼神如刀鋒般,向三人射來。


    他手撐地麵,緩緩站起,沉聲道:“不錯,這裏便是諸葛氏的府第了。


    請問兩位將軍,到此有何貴幹?”他一站起來,便現出他那高大削瘦的身材,雖是老邁瘦弱,卻有一股沉穩氣勢,彌漫周身,淡然麵對著兩位當世一流的猛將,竟無絲毫驚懼之色。


    封沙看著他,也不由暗暗心驚。


    就在剛才,這老人還是一副不死不活的老朽模樣,轉眼間,便化為一位睿智威嚴的老者,目光沉穩銳厲,在他那淩厲的氣勢麵前,絲毫不落下風。


    不過是一個守門老頭,竟然有當朝重臣都少有的儒臣森嚴氣勢,這老者,難道便是諸葛家的一員麽?封沙緩步走上前去,深深一揖,沉聲道:“請問老丈高姓大名,可是複姓諸葛?”老者捋須微笑道:“將軍誤會了。


    我不過是諸葛家一個無名的守門老頭,哪裏敢冒充諸葛家的一員。


    我姓閻,因為活得太久,名字早就忘了,將軍叫我‘老閻’便是!”無良智腦躲在馬耳朵裏,遠遠偷看老閻,心中暗驚。


    隻是一個守門老頭,就比黃琬、王允等人更有威勢,這諸葛家,果然是藏龍臥虎!封沙拉過身邊的諸葛亮,目視老閻,沉聲道:“老丈可見過這個孩子嗎?”老閻在封沙的逼視之下,麵不改色,淡淡地看了諸葛亮一眼,淡然道:“好象有點眼熟,人老了,什麽事情都忘得快,已經不記得了。”


    他回頭看了看府門,又向封沙躬身道:“將軍有什麽不解之事,可以去問我家主人。


    他現在正在家裏,說要是有什麽人來找他,便可隨便進入。


    請將軍進去吧!”說罷,他打開大門,讓開道路,在道旁躬身,恭請三人入內。


    封沙牽著諸葛亮的小手,昂然邁進大門。


    諸葛亮抬頭看著這高大堂皇的府門,麵現迷惑之色,好象想起了什麽,卻又什麽都記不起來。


    典韋在後麵,牽著幾匹馬,也跟了進來。


    一雙濃眉下的明亮大眼中,充滿警惕。


    據他多年來戰鬥的本領,讓他感覺到這山莊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因此對這一家也是深有戒心,隨時準備拔戟出手,衛護主公。


    無良智腦躲在狂野天星的耳朵裏,偷眼向四處觀望,卻見這個大宅院高大深廣,裏麵花草樹木,種植繁多。


    巨樹穿空,遮天蔽日,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讓院中光線顯得有些陰暗。


    一個身穿仆役服飾的胖子早在門中等候,諂笑著上前施禮,要給他們帶路去見主人。


    這胖子年約三四十歲,白白胖胖,長著一叢短短胡須,相貌與老閻有幾分相似。


    雖是滿臉諂笑,卑躬屈膝,在封沙麵前站得卻很是穩當,一點沒有被他那強烈的猛將氣勢嚇倒。


    封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微有驚色,為這個諂媚的胖子那暗含的重臣氣勢而微微驚心。


    這胖子雖然氣勢不弱,但是腳步虛浮,身子肥胖,走起路來滿身肥肉直抖,顯然是絲毫不會武藝。


    這等胖人,在封沙麵前絲毫不露畏懼之色,難道他終日看猛將,早已看慣了麽?麵對封沙,那胖仆役深深做了個揖,滿臉堆笑道:“將軍,請隨我來,主人現在午睡應該醒了,見了將軍,一定很高興。”


    封沙還了一禮,淡然道:“那樣,多謝帶路了。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那胖仆役笑道:“我一介下人,哪裏有什麽名號。


    請將軍叫我‘柿子’就好了!”封沙微皺眉頭,典韋已經在一旁忍不住叫了出來:“柿子?”看著他那圓滾滾的身材,不由好笑至極。


    柿子卻是麵不改色,仍笑眯眯地道:“是,小人的小名,就叫柿子!主人現在應該是醒了,請將軍、公子隨我來!”三人踏過青石鋪成的路麵,穿過廣闊的庭院,跟著胖仆人走了許久,才走到內宅,耳中忽然聽到一聲朗朗長吟:“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封沙與典韋聽了,還能保持麵色不變,無良智腦卻是驚訝,心中暗道:“這是諸葛家的傳統嗎?每天都得念上幾遍!午睡睡到這麽晚才起,諸葛家人也算是夠懶的了!”他舉目向內堂偷眼瞧去,卻見一個先生臥於堂中席上,翻身而起,悠然問道:“有俗客來否?”在他身邊,侍立著一個童子,微笑道:“有。”


    那先生連忙起身,道:“何不早報?尚容更衣。”


    遂轉入後堂。


    又半晌,方才整衣出來,下階相迎。


    封沙舉目觀瞧,見那先生年約二十七八歲,身長八尺,麵如冠玉,下巴上微微長有一些短須。


    頭戴綸巾,身披鶴氅,手持一柄雪白羽扇,飄飄然有神仙之概。


    最奇怪的地方,是他的容貌,竟然與當朝丞相黃尚有幾分相似之處,衣著打扮更是相似得好比同一套衣衫由兩人換穿一般。


    那先生下了台階,持扇拱手道:“尊客來此,不知有何貴幹?”封沙還禮,淡然道:“也無別事,隻是路上遇到這個孩子,自稱是諸葛家人,我便送他回來,不知先生可認識他麽?”那先生聽他說起,這才將目光落到那孩子身上,打量了幾眼,忽然失聲叫道:“亮兒!怎麽是你?”諸葛亮看見他,卻是一臉茫然,呆呆地看著他的臉,眼中微有畏懼之色。


    那先生走過來,拉起諸葛亮的小手,神色激動,叫道:“亮兒,我早聽說你父母要帶你們兄弟幾個來祖居探親,因此一直在家中等候,每日裏在門前翹首盼望,卻一直不見你父母前來。


    今日我等得累了,這才在家裏歇息,同時叫守門老閻見有客來,便放進來。


    誰知卻不是你的父母,倒是這幾位將軍送你們來了。


    亮兒,你父母在哪裏?”諸葛亮眼中懼色閃動,稍稍後縮,怯聲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那先生一呆,苦笑道:“亮兒,自從你父母帶你們兄弟去東安縣定居,我們已有幾年未見,那時你還年幼,自然是認不得我。


    若非你長得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我隻怕也認不出你了。


    隻是我們終究還是叔侄,你真的不知道我嗎?”諸葛亮搖頭不語,滿臉怯色,隻向封沙身後躲去。


    封沙暗歎一聲,拱手道:“諸葛先生,這位小兄弟頭上受了傷,隻怕已經失了記憶,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都一概不知。


    至於他的父母,也不知哪裏去了。”


    那先生一臉訝色,驚道:“將軍之言,難道說他父母遭了不測?”說出話後,他陡然醒覺,拱手道:“是我失禮了!請先入堂飲茶,再細細講來!”封沙帶著典韋、諸葛亮走進堂中,分賓主而坐,由童子獻上茶。


    封沙便將昨日在沂水邊所見慘景細細講述一遍,聽得那先生麵色發白,捶胸長歎道:“誕兄休矣!想我那族兄諸葛誕,才學深厚,強我數倍,想不到竟遭此慘禍,生死未知,隻有一個幼子留下!可悲!可歎!”門外戰馬耳中,那一直在豎著耳朵偷聽的無良智腦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心中訝道:“諸葛誕,那不是諸葛亮的族弟,後來在魏國當官,被封為鎮東大將軍,高平侯,總攝兩淮兵馬的諸葛誕嗎?坐在屋裏的這個人一定是諸葛亮的叔叔,諸葛圭的弟弟,後來當過豫章太守,帶諸葛亮兄弟去荊州南陽的諸葛玄。


    可是他怎麽說,諸葛亮的老爸是他侄子諸葛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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