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單於薨去卑轉頭看著呼廚泉逃去的背影,憤怒地嘶吼著,唾罵他的膽小如鼠,丟盡了匈奴人的臉!回頭看著如同鋼鐵叢林般的漢軍方陣,去卑高高舉起戰刀,放聲怒吼道:“兒郎們!若是匈奴勇士的,跟我衝過去,和漢狗拚個死活!”千餘匈奴騎兵同聲嘶吼,驅馬前衝,奮盡所有力量,揮刀斬向方陣中的敵軍!方陣兵盡力抵擋著,卻終究撐不住如此慘烈的廝殺,大批士兵被斬殺當場,首當其衝的幾個方陣幾臨潰散。


    在方陣後麵,封沙站在臨車上觀察著敵軍的攻勢,麵沉似水。


    匈奴人雖然腦子不靈活,一時想不到在薄弱的側翼攻擊方陣,卻有著強悍的戰鬥意誌,竟能讓本軍的方陣,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


    前麵的路,已經被本軍方陣兵、標槍兵擋住。


    封沙也不及走下臨車,催馬上前與敵將一決生死,當即揮手從肩後摘下長弓,拔出箭矢搭在弓上,手拉長弓如滿月,遙遙指向戰陣中的敵將!去卑正在浴血拚殺,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危險感覺從心底升起,忙揮刀逼開前方的敵兵,勒馬退了兩步,抬起頭來,一眼便看到了前方的臨車之上,箭尖閃爍著的那懾人寒光!如流星掠過天際,寒光撲麵而來,直射向他的咽喉!去卑大叫一聲,不及躲閃,拚盡力氣揮刀斬向箭矢,心裏知道,若不能一刀斬落此箭,自己的性命,便要送在此處!利箭狂嘯而來,迅速撕裂空氣,如狂龍般,直撲去卑!帶著開山裂石的巨力,去卑的戰刀重重地斬在利箭之上,轟然巨響中,箭矢被從中斬裂,箭羽飛散,在它還沒有落地之時,噗的一聲,突然被濺上一篷鮮紅的血跡,被染成了紅色。


    咽喉上插著半枝箭的去卑,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緩緩抬頭望向那高高的臨車。


    看著上麵那高大偉岸的身影,冷酷如冰的目光,去卑心裏已然明白了那人的身份,手中的戰刀,無力地落到了地上。


    縱橫沙場多年的匈奴悍將,緩緩地摔落馬下,蓬地一聲,濺起大片塵埃。


    在他身邊正在嘶吼拚殺的匈奴騎兵突然安靜下來,震駭地看著去卑的屍體,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


    匈奴人中有名的勇士,就這樣輕易地,被敵將一箭射殺,屍體倒在地上,鮮血仍在汩汩地從咽喉中流出,看得一眾匈奴騎兵,恐懼欲死。


    箭雨不因去卑的死亡而停止,依舊從臨車上射下來,大片地覆蓋在匈奴騎兵的身上。


    在同伴中箭落馬的慘叫聲中,匈奴騎兵們終於被驚醒,一小半匈奴悲憤地嘶吼著,向前拚命衝殺,另一大半匈奴卻似是失了魂魄,再無力舉起戰刀。


    漢人士兵卻都士氣大振,放聲嘶吼著,挺槍向前刺去。


    在漢軍將領的命令,方陣開始緩緩地向前移動,無數長槍向前拚刺,逼得匈奴騎兵不得不後退,與後麵的同伴擠在一起,隨後被不斷刺來的長槍刺殺當場。


    隨著方陣的移動,匈奴騎兵已經不能繼續在原地呆立。


    有些騎兵已經開始掉轉馬頭逃走,剩下的,大都被方陣兵的長槍迅速刺殺,死於馬下。


    弩箭漫天飛去,追逐著匈奴騎兵逃亡的身影,射進他們的後背,將他們射落馬下。


    當塵埃落定之時,整個戰場,已經布滿屍體,鮮血的濃烈腥味,在風中飄蕩。


    ※牐牐牐牐牐牐牐牎牐牐牐牐牐牐牐牎牐牐犛詵雎藪著弟弟和千餘殘兵,拚命地鞭打著戰馬,惶惶如喪家之犬,在荒野中奔馳,一路飛奔向北。


    他已經顧不得再想該逃向哪裏,尋求誰的蔭庇,現在他隻是直覺地逃亡,一心想要離那不可戰勝的恐怖敵軍越遠越好。


    陡然間,前方的山丘後麵響起一陣喊殺之聲,一支騎兵從山丘後繞了出來,當先一麵大旗,上書鬥大的一個“張”字。


    看著那明顯的漢家旗號,呼廚泉失聲叫道:“是張遼!劉沙布下的伏兵!”已經不用他說,看著前方滿臉興奮,率軍馳來的年輕漢將,於夫羅如墮冰窖,當即撥馬轉頭,向側方逃去。


    張遼揮動大刀,率軍疾馳,霎時闖進匈奴騎兵陣中,放手砍殺起來。


    剛經曆了一場血淋淋的大戰,匈奴敗兵已經是驚弓之鳥,哪裏還有膽量與敵軍對抗,都胡亂地揮刀抵擋,一心想要趁機逃開。


    這樣的軍隊,完全無法抵擋士氣正盛的漢軍騎兵的攻勢。


    刹那間,匈奴騎兵便已被漢軍殺散,四麵奔逃。


    但他們疲憊的馬匹無法跑得再快,接著又被催馬趕來的漢軍騎兵揮刀砍在背上,慘叫著跌落馬下。


    呼廚泉跟隨著於扶羅,率百餘殘兵在荒野中狂奔,聽著後麵傳來的喊殺聲,驚得心都快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前方是一片密林,於扶羅正要率軍衝進去躲避敵軍的追擊,忽然又猶豫了一下,一陣心悸中,猛然感覺到自己仿佛是被猛獸盯上的獵物一般。


    喊殺聲從密林中響起,一支騎兵從裏麵衝殺出來,為首者高舉一麵巨斧,一雙暴眼惡狠狠地瞪著這兄弟二人,怒吼道:“於扶羅,拿命來!”看著他身後的“徐”字旗號,於夫羅想也不想,撥馬便逃。


    呼廚泉逃得稍慢了些,便已被騎著寶馬的徐晃迅若閃電般地馳到麵前,巨斧猛地一揮,打斷了呼廚泉胡亂抵擋的戰刀,接著再狠狠補上一斧,將呼廚泉的頭顱劈上了半空。


    聽著後麵傳來弟弟的驚呼聲,於扶羅心痛得滿臉是淚,隨即抬袖用力擦了下去,努力睜大眼睛,瞪著前方,尋找著安全的逃亡路線。


    在他被淚水覆蓋的視野中,一匹白馬陡然出現,馬上騎士,白盔白甲,盔係長纓,手中執著一支銀槍,傲然挺立在大路上,看上去是英武至極,便是比之武威王,也不遑多讓。


    看著那英俊小將,和他滿身的暴烈殺氣,於扶羅滿臉恐懼的表情,手腳冰冷,已經失去了逃亡的信心,信馬由韁,直向前方衝去。


    神駿已極的白色駿馬大步奔馳著,直衝而來,馬上小將,挺起長槍,如閃電般地刺向於夫羅。


    於扶羅已經沒有再躲避的力量和信心,連手都未曾抬起,便被那如風般的銳利槍尖,噗地一聲刺穿了咽喉,直透後頸,鮮血順著槍杆,噴了出來。


    仰麵向天的於扶羅,緩緩地摔下馬去。


    在他最後的視野之中,清楚地看到,在所有人頭頂上的晴朗天空,如此之藍。


    ※牐牐牐牐牐牐牐牎牐牐牐牐牐牐牐牎牐牐牱饃稱錇砹⒂諫礁諡上,看著山下兩支軍馬自北方奔馳而來,漸漸接近,在山腳下停住。


    三騎戰馬狂奔上山,來到封沙麵前,滾鞍下馬,伏地跪拜道:“大王!末將等按大王吩咐,伏兵北方,幸未辱命,已獲於夫羅、呼廚泉首級在此!”封沙看著趙雲、徐晃、張遼三員愛將,含笑點頭,沉聲道:“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傳令犒賞三軍,在此紮營休息一夜,明日再行出發!”三將叩首欣喜而去。


    封沙身邊的衛兵接過頭顱,小心地放在兩個木盒子裏麵,準備送到洛陽報捷。


    小蠻與鄒佳騎馬立於封沙兩側,而杜薇隨侍在她們身後,看到那兩個血淋淋的頭顱,一陣心驚肉跳,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她的目光,悄悄地落在了封沙身上,芳心混亂,對自己的心意迷惑不已。


    雖然未經人事,還是閨中少女,但是當初她曾經清楚地從那青袍大漢的眼中,看到了那熾熱的柔情,自是為他的真情感動不已。


    而且,她的命也是他救的,有婚約的丈夫也被匈奴人殺死,按理說嫁了他,也是知恩圖報,理所當然。


    若不是後來自己被黑了心的盜匪搶去賣給陳家做奴婢,現在說不定已經被他帶走了。


    再後來,她竟象做夢一樣,遇到了傳聞中英武無雙、功蓋天地的武威王,還蒙他青睞,得以做了他的侍女。


    而且,武威王也曾有過親昵的舉動,一想到那夜的輕吻,便讓杜薇忍不住臉上發燒,忙低下頭去,不敢讓人看到自己的羞澀模樣。


    兩個同樣高大威武的身影在心底出現,杜薇暗暗地困惑不已,自己到底是喜歡哪一個呢?可是身為弱質女子,要跟從哪一個男人,不是由自己喜歡哪一個決定的。


    自己現在既然已經是武威王的女奴,自然是生死皆由他操控,他若喜歡,便玩自己幾天,若是厭倦了自己,直接送人或是賞與部將、仆役,也是自己的命。


    想到這裏,杜薇心中淒苦,偷偷地看著封沙高大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禱,隻望他能真心地喜歡自己,不要把自己棄若敝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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