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談三個月後這句話變成了:“老公,最起碼要等到我成年以後才可以吧。”童小語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像以前那樣緊張了,而是神氣活現的,這個臭丫頭滔滔不絕跟我分析她現在不能和我**的n個理由,她說不是她不願意,而是時機還不成熟,用童小語的話是:“我現在還未成年,還是一個小姑娘呢,你就要我和你做那個,忍心嗎你?”


    說實話,其實我真的很忍心。但是我不敢這樣說,這樣說出來童小語肯定會很傷心,她會覺得我和她談戀愛就是貪圖她的身體,說不定還會對我拳腳相加。當然,為了對我有所補償,童小語會主動吻我,或者把我手放在她的胸上什麽的,談了四個月後,童小語對我的要求是“除了**,其他幹什麽都可以。”而在“什麽都可以”了之後,童小語已經不把**當成洪水猛獸了,雖然她還是不願意和我**,但是會時不時主動把這個話題拿出台麵和我談談,童小語說這叫演習,這個可愛又可恨的小混蛋有的時候在大街上和我手拉著手走著走著就開始鬼笑,然後在我耳邊很是挑逗的說:“蘇揚,你又想和我做事情了,是伐?”


    我問過童小語知道不知道什麽叫**,**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結果童小語特別不屑地看著我,她覺得這個問題真的很白癡,因為她初二的時候就什麽都知道了,童小語說她們女生在一起的時候會經常討論這個的。再說了,許菲兒已經和顧飛飛早就**了,有的時候許菲兒會講給她們聽的。童小語在說完之後往往會用一種明察秋毫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大義凜然地說:“蘇揚,你就別白費心機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旁敲側擊一點用都沒有,反正我絕對是不會和你**的。”


    為此我不止一次遭受到了顧飛飛無情地嘲笑,顧飛飛嘲笑我因為他見許菲兒第一天就和她上了床,而我和童小語談了四個月了還沒保持純潔的男女關係,實在太衰了,一開始我被顧飛飛嘲笑地有點抬不起頭來,感到非常的鬱悶,不過很快我就找到了一個更大的衰人,那就是老馬,因為老馬和她女朋友談了大半年了居然連她女朋友**都沒有摸過,那個山西姑娘果然堅挺,每當老馬想把魔爪伸向她的胸膛的時候她就要和老馬分手,對老馬而言,這一招簡直是置他於死地。老馬愛他女朋友,於是隻能乖乖聽話收起自己的魔爪,就算再怎麽被我們嘲笑也無所作為。


    我和童小語第一次**的地點是我們宿舍,5月下旬的一天,我向公司請了一天的假,然後一大早就打車到童小語家樓下等她,童小語等他父母一去上班就下來了,然後我們再打車去我的宿舍,車上我們沒有說什麽,童小語隻是緊緊拉著手,我感覺她的手上有點出汗,我自己也很緊張,等到了宿舍之後——宿友們早就被我趕走了——我們一如往常玩了會兒遊戲,然後很快就玩到了**,我們先是擁吻了好一會兒,接著摸索著完成了整個過程,雖不順利,卻有始有終,我清晰記得由始至終童小語都呼吸急促,嘴唇冰冷,全身不停顫抖,那副樣子讓人憐愛萬千。


    5


    童小語說她把一切都給我了,她的初戀,她的初吻,她的第一次,她十七歲的青春年華裏所有美麗的細節,所有的這一切都全部毫無保留地給了我,她是那樣如癡如狂愛著我,沒有任何動機和目的,她願意為我付出她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童小語說如果現在失去了我她肯定活不下去了,我一點都不認為童小語是在矯情,很多年以後當我再次變得一無所有我才能體味那樣的愛是多麽難能可貴。


    每次**之後童小語都會無限感傷地對我說:“老公,抱抱”,於是我抱住童小語,任憑她用她的細腰和長腿猶如蛇一樣將我緊緊纏繞,我需要這樣的一種力度,數年後的幾天,我可以將所有的海誓山盟係數忘卻但是我將把這樣的力度牢牢記住,童小語她的長發橫過我的眼,她的鼻息將我胸膛慢慢溫暖,而我咬著她的耳垂然後告訴她我會愛她直到地老天荒。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是不是依然在撒謊,正如我曾經撒過的無數個謊言一樣,我總是不太相信我自己,生活在對自己極度不信任的狀態中其實真的是一件挺惡心人的事情,但是我確實是那樣說了,用一種誠懇,坦然的語調說了出來,我說我愛你,這是我是我內心最想對童小語表達的一句話,而在說完之後我感受到了一個全新的名詞――責任。


    而一切都將在不知不覺之中誕生,一切又將在不知不覺中消逝,你我對此都無能為力。


    我知道沒有人知道我在表達什麽,我到底想表達什麽,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快樂還是悲傷,是囂張還是彷徨,我的字顯然很淩亂,不過我並不想等自己冷靜下來再去表達,我聽著一些熟悉的老歌,這些歌曲我曾經和童小語一起聽過,他們是那樣地節奏平緩,把過往所有的場景一一呈現,而我就在這樣的旋律之中變得徹底無法自拔,我想說的是,如果你也曾和我一樣,在不經意間愛上了一個女子,可你卻一點都不知道,你隻是把所有的諾言當成謊言,因為你習慣了去不相信,你依然一如既往在玩弄自己的感情,可是當有一天你明白了所有的真相的時候你想去好好珍惜的時候你所能做的隻能眼睜睜看著你愛的那個人離開,帶著一點點嘲弄的色彩,你伸手去抓,可是根本無能為力,一切猶如過眼雲煙,一切已是滄海桑田,於是你去回想以前擁有時候的點點滴滴,你會發現當初在用謊言欺騙別人的時候其實玩弄的隻是自己。


    可是,請你原諒這些說謊者吧,因為耶穌他老人家也說了:他們做的他們不知道。


    6


    三月底,我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工作:在一家大型製藥公司做銷售,每月工資加上獎金差不多有1500元,另外公司負責給我辦理上海市戶口,還提供住房。對此宿舍的幾個兄弟一個個羨慕不已,號稱我祖祖輩輩做牛做馬修來的福分全讓我小子給撈到了。


    三月底我和班裏其他幾個找到工作的同學合起來請全班同學和班主任、輔導員一起到附近的火鍋城狠撮了一頓,結果場麵熱烈,吃到最後無數人抱頭痛哭淚,而那次隻是一個開頭,在接下去兩個月內所吃的n頓散夥飯上,我們吃一次哭一次,每個人都淚流滿麵,場麵極具震撼效果。


    顧飛飛很快也找到了工作,在滬西一居民小區居委會工作,主要負責宣傳市政府的安民政策,調解社區裏的民事糾紛什麽的,另外閑暇的時候教教社區裏的大媽windows操作,對於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顧飛飛非常滿意,一個勁說非常適合他。


    我第一時間將我工作的事情告訴了童小語,特別強調了我很快就可以擁有上海市戶口了,童小語知道了不要太高興,當場修書一封給我,在信的最後認認真真用正楷寫著:“恭喜老公,賀喜老公,你終於成為阿拉上海人拉。”


    公司要求我四月份到公司實習,對此我求之不得,向院領導提出申請後很快得到了同意,而為了照顧我們這些在外麵實習的同學,院裏特別予以大赦,不要求我們和在校同學一樣做規定好的畢業設計,隻要到時候交一篇20000字的實習論,最後參加最後的答辯就行了。


    7


    關於我的實習工作,我覺得首先很有必要介紹一下我工作的那家國企的一些情況,眾所周知,現在的純粹的國企已經不多了,所以這樣的敘說或許能夠引起一些在國企工作過的朋友傷感快感的回憶。


    我就職的那家公司從事醫藥行業,是上海市一家著名化妝品集團兼並了一家郊縣一家藥廠之後成立的醫藥公司。或許是在化妝品行當裏取得了一定的成績,1995年新公司成立伊始就養成了“財大氣粗”和“眼高手低”這兩個基本特點,跑上來就把自己定位為國內一流高科技企業,號稱三年之內占領全亞洲藥品市場,年銷售額達到10億美元。1995年的時候還沒有人為這樣的理想臉紅,甚至市委領導在視察之後也肯定了這樣的思想。新公司的管理人員大多來自原先集團公司,因此頗有點遺老遺少的作風,事無巨細都講究排場,鋪張浪費也成了每個員工的工作座右銘,經理級別向上的人統統配備小車,出差住宿定是四星級以上的賓館,交通工具除了飛機不作二想,平時動不動就組織什麽“新、馬、泰一周遊”,美名是增加員工凝聚力,比幾年之後的出現的網絡公司還能燒錢。而為了從形式上更加具備國際一流企業的氣質,公司培養了冗長繁多的管理隊伍,光副總經理就有六個,經理更是不計其數。新公司沒有什麽拿得上台麵的企業化,怪裏怪氣的規矩卻有一大堆,比如說集團裏的管理人員瞧不起從社會上招聘過來的管理人員,招聘過來的管理人員又瞧不起原來老藥廠的管理人員,因此大家臉上都擺滿了鄙夷和仇恨,造就大量鉤心鬥角爭權奪利的事件滋生,每個人把心思花費在鋪張浪費和沽名釣譽之上而無暇公司發展,公司第一年就虧損了差不多有三千萬,等看到財務報表集團領導這才慌了神,趕緊進行人員重組,殺了一批人,然後又招了一批人,號稱是新鮮的血液。結果卻是治標不治本,新來的一批領導更加是視金錢如糞土,結果第二年又虧了三千萬,此後的幾年一直保持著這個的速度虧損著,等我進去的時候發現這家公司已經是徒有其表,外強中幹了,猶如一個**患者,雖然時時有**的**,怎奈力不從心,隻能看著美麗的黃浦江以及對麵更加美麗的陸家嘴臆**臆**罷了。


    以上就是我就職的第一家企業的真實情況,當我明白了這一切的時候頗有點上當受騙的意味,明裏暗裏把她詛咒過千萬次,可是當有一天我真正離開這個單位的時候,我發現其實在這樣一家腐朽的大型國企工作也有很多好處,最起碼可以讓我在最初的幾年內有了充裕的時間做了一些屬於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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