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那別磨蹭了,你快帶我們去吧!”睜著一雙圓潤的靈動大眼緊緊的望著俏麗丫鬟,嶽靈珊俏臉滿是欣喜,急聲呼道。


    看著嶽靈珊急躁之色溢於言表,就連說話也失了分寸禮數,令狐衝失笑,補充道:“姑娘,我小師妹由於太著急,說話失了禮數,望姑娘千萬不要見怪,還要再勞煩你帶我們去見你家小姐,在下不勝感激。”


    垂下頭,嶽靈珊唇齒輕咬,微微皺著柳絮黛眉,暗想:“我真是急昏頭了,說話已是失了分寸,都怪可惡的小師弟,可是……”臉色一暗,她又不由為紀雲軒擔憂。


    俏麗丫鬟嘴角笑笑,她在這青樓之中當差做事,三教九流的人什麽沒見過,不管是怎樣粗鄙不堪的話她也聽過,因此她搖搖頭,表示不礙事,便回道:“這位姑娘和兩位俠士,請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們去見我家小姐。”


    令狐衝正欲答謝,而嶽靈珊抬急忙起頭來,搶著回道:“多謝這位姑娘,”俏臉上很是鄭重。


    嘴邊帶笑,俏麗丫鬟道:“三位請跟我來。”


    便轉身踩著樓梯而上,三人臉上均是欣喜,也急身跟上。


    來到二樓,俏麗丫鬟帶著三人行過長廊,向著閣樓的深處走去,隻是這樓道的屋子裏,不時有男人的聲音,以及令人臉紅心跳的隻有女人才能發出的嬌笑聲,呻吟聲,穿透過房門傳了出來。


    這靡靡之音猶如小貓低吟,貓爪撓心,又似那秋天酥軟的清風迎麵吹來,暖入人心,嶽靈珊聽在耳裏,猶如有人在用雞毛撣子在撓著她的心,她不知道這房間裏在發生什麽事,才會發出這般令人臉紅的聲音來。


    她隻覺聽了這聲音之後,嬌軀不由自主的發熱,渾身酥軟無力,嶽靈珊臉色通紅,她垂下頭,悄悄的瞥了一眼前麵帶路的俏麗丫鬟,她卻是若無其事,好像是個聾子沒有聽到這些聲音,可是她分明不是,嶽靈珊知道,卻不知道她為何能做到淡定自若。


    這條樓道很長,嶽靈珊心很大,她隻想一瞬間就走這完全部的路程,可是不能,就算是個傻子,看到那大廳裏豪華氣派的裝潢,現在又是聽到這令人臉紅的靡靡之音,也知道這似水年華裏絕不單單是個喝酒之所,何況嶽靈珊又不是傻子,她已是猜到什麽,而且想起之前令狐衝和陸大有二人吞吞吐吐找到的蹩腳借口,嶽靈珊更是相信這其中有她不知道的細節。


    偷偷轉過頭,嶽靈珊見到令狐衝和陸大有二人臉色尷尬,眼神漂浮不定,她有理由確定,喝酒之事一定有蹊蹺。


    敲敲腦袋,嶽靈珊想不清楚這其中的關鍵,抬頭見到在前麵帶路的身影,她眼睛一亮,計上心頭。


    悄無聲息的加快腳步,隨後幾步之間就追上,與之齊身前行,嶽靈珊伸手碰碰身旁這個作下人打扮的女子,那俏麗丫鬟轉過頭,見著是身後三人之中的那個姑娘,問道:“這位姑娘,是有什麽事嗎?”


    點點頭,嶽靈珊道:“我就是好奇這似水年華怎麽和其它的酒樓不一樣,你在這裏做事,知道原因所在嗎?”


    “酒樓?”俏麗丫鬟凝視著眼前的女子,看她臉上露出的表情,好像是真不知道這似水年華是幹什麽的,不然也不會問出這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來。


    向後瞧了瞧,俏麗丫鬟回過頭來,迎著嶽靈珊疑惑的眼神,低聲道:“姑娘,難道你的兩位師兄沒有告訴你這似水年華到底是幹什麽的嗎?”


    搖搖頭,嶽靈珊回道:“他們二人說這裏是酒樓,喝酒之地,但是我看著卻不像,肯定不止喝酒這麽簡單。”


    手掩著紅唇,俏麗丫鬟偷笑幾聲,便道:“姑娘,那你是被騙了,這裏的確是個可以喝酒的地方,而且賣的酒全是上等的好酒,可是卻不止有美酒,還有無數的美女。”


    “美女,”嶽靈珊困惑,她還未涉足江湖,因此卻是不懂得“美女”這兩個字所含的意義。


    她已經說得這麽明白,見得嶽靈珊還是不知道,俏麗丫鬟隻好又道:“簡單來說,這似水年華就是個風流之所,煙花之地。”


    “妓院嗎?”嶽靈珊有些不太肯定,問道。


    俏麗丫鬟點頭,道:“對,就是妓院。”


    她的聲音裏含著有悲傷,有無奈,就連俏麗的臉上,也帶著悲傷,眼睛裏更是。


    嶽靈珊看著這個和她年紀相差無幾的女子,想開口勸慰,卻又無從說起,隻好沉默下來,低下頭盯著腳下的樓板。


    她不知道這其中有著什麽辛酸和悲痛的往事,不然這個俏麗的姑娘怎麽會流落青樓之中,嶽靈珊不想知道,因為她不懂,也不想去問明白,更不想去弄懂。


    現在她的整顆心裏隻關心,隻著急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小師弟紀雲軒,她的心很小,小到隻裝得下一個人,其它的事她沒有留一絲一毫的心思,去關心去記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從那年她和紀雲軒餓著肚子,兩人坐在飯堂前那由青石鋪就的石階上,那一天,陽光正好,微風也不噪,嶽靈珊知道那時紀雲軒正偏頭凝視著她,眼神裏有過柔軟,有過懷念,還有過堅定。


    此刻,她隻想越過無盡的黑暗,遙遠的距離,去到紀雲軒身旁,她想要見到他,想要知道他是否還安好,心裏的急切猶如一團火,正在燒烤著她,讓她不能有半刻的平靜。


    嶽靈珊知道身旁這個俏麗姑娘的悲傷,於是,她安靜著,沉默著,隻跟著她走路,不說一句話。


    悲傷的時候,最好需要的是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緬懷,即使是在喧囂熱鬧的酒樓,喝一口酒,在寂靜無聲的茶館,細抿一杯熱茶,又或是在這似水年華,笑靨如花的逢場作戲,也可以默默緬懷,那才是叫做悲傷。


    嶽靈珊也在悲傷,她想起紀雲軒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她為紀雲軒而悲傷。


    所以,嶽靈珊和俏麗丫鬟沉默著,悲傷著行在前麵,令狐衝和陸大有在後,說著些痛快的笑話,可是他心中卻是懷著一腔的酸澀,無人可以訴說,不時抬眼瞄嶽靈珊的身影,眼裏滿是悲傷,無人可知。


    行完這條長長的樓道,令狐衝和陸大有沉默下來,四人聽到的隻是腳步聲,又轉過一處拐角,來到這閣樓的深處,停在一扇房間的門前。


    俏麗丫鬟上前敲門,輕聲低語,道:“姑娘,人已經帶來了。”


    “進來!”屋子內一道女聲傳來。


    俏麗丫鬟恭敬答道:“是。”


    便輕輕推開門扉,回過身,道:“三位請進,我家小姐就在屋子裏,有什麽事自可當麵說清。”


    話音落下,俏麗丫鬟向著三人行了一禮,也不進屋,便往樓道外行去。


    三人麵麵相覷,嶽靈珊最是心急,便抬腳跨過門檻走了進去,令狐衝和陸大有二人怕嶽靈珊有所閃失,也緊緊跟著進了屋子。


    屋子裏焚著香,進得屋子裏,一股靜心安神的香味直撲入鼻,三人見到這屋內的布置裝扮,確是個女子的閨房。


    來到廳中,見得桌邊端坐著一個美麗妖嬈的女子,令狐衝和陸大有二人對視一眼,也不感到驚訝,因為這個女子赫然便是他們在深巷之中所救的那個女子無疑。


    在來時的路上,嶽靈珊已聽過令狐衝和陸大有二人說過,這位女子是如何之美,可是這會見得真人當麵,她也為這女子的容貌所驚。


    那女子起身,行了一禮,隨後右手伸出,道:“這位姑娘,兩位俠士,請坐,”


    座前有杯,杯中有茶,還是熱茶,三人道了一聲謝,便分別落座。


    嶽靈珊實在心掛紀雲軒下落,正欲開口相問,令狐衝拉住她的胳膊,對著嶽靈珊搖搖頭,他是怕這個小師妹心急之下,說話又失了禮數,要是無意之間冒犯眼前的這位女子,那就不好詢問紀雲軒的下落了。


    雖然杯中是茶,不是令狐衝所愛之物,他也舉起輕抿一口,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複姓東方,單名一個白字,”那女子起身,對著令狐衝和陸大有二人又行了一禮,道:“今天夜裏,還要感謝兩位俠士出手相救於我,不然我一個柔弱女子如何能逃脫那兩個賊人的魔掌。”


    令狐衝回道:“原來是東方姑娘,姑娘不用多禮,路見不平,當然要拔劍相助,我們身為江湖之人,習武練劍本也是為得如此,這樣才不枉恩師一番敦敦教誨!”


    擺擺手,陸大有道:“東方姑娘,不必相謝,我們身為江湖正道之人,行俠義之事本就是我們應有之責,就算遇到的不是你,我和我大師哥,小師弟也會上前相救的。”


    舉起桌上的茶杯,東方白道:“兩位真是俠義心腸,不過,相救之恩,小女子如何能忘,隻能以這杯中之茶以做酒,敬二位一杯,聊表心意。”


    “東方姑娘言重了,”站起身,令狐衝和陸大有二人舉杯飲盡茶水。


    待又重新坐下,嶽靈珊見著令狐衝不問及紀雲軒下落,她已是心急,連忙對著令狐衝使了個眼色,而令狐衝眨眼挑眉,示意她不要著急。


    令狐衝回過頭,望著對麵這個名為東方白的女子,道:“東方姑娘,我和我師弟師妹三人深夜冒昧開訪,打擾之處,還請見諒,隻是我有個師弟現在下落不明,才不得不來向你打聽此事,之前在那深巷之中,你應該知道當時除了我和我身邊的這個師弟外,還有一人。”


    伸手指著陸大有,令狐衝又道:“當時敵人發出震天雷這般厲害的暗器,情況十分危急,在那爆炸之後,我那師弟便不見了蹤影,不知東方姑娘,是否知道我師弟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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