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間的門,她的眼淚就不聽話的往外流。


    貂皮大衣丟在衣架上也不拿,穿著絲絨裙子就朝酒店大門跑去。


    萬福貴拿著她的大衣跟在後麵追了過來。


    追到門口,一把拽住她:“衣服穿上,別著涼了。”


    她使勁得甩開他,自顧往門外走去。


    萬福貴上前抱住她,將她禁錮在懷裏不讓她跑。


    無論她怎麽掙紮,他就是不鬆開。


    服務生把奔馳車開了過來,他把她硬塞進副駕座裏,係上安全帶,關上門。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今天也是故意帶我來看這一幕的,是不是?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我出醜你就高興了是吧。”她的聲音顫抖,鼻音厚重。淚水順著臉頰不斷的往下流。


    待萬福貴坐進駕駛室,她終於歇斯底裏的爆發了。


    萬福貴沒吭聲,發動車子駛離酒店大門。


    她坐在那裏自顧啜泣,越想越委屈。跟了他三年多,受過的苦還少嗎?為了救他出獄,差點就做了失足女。


    三年的感情說丟就丟,看他今天忽視她的態度,明擺著已經不在乎她的感受。


    她倆三年的感情,不如他與沈燕姿兩個月的寶貴。看來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感情。


    太意外了,知道他在變,預感到她倆有可能會分開。但她盡一切努力去安慰討好他,想維持住倆人的關係。


    她想過好多種與他分手的方式。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一種。


    萬福貴把車停到路邊。


    “小傻瓜,你難過我也心疼,怎麽會看你笑話?你把我想的太壞了。”他伸手要來抱她。


    推開他伸過來的手臂:“別碰我,我懷疑這事你也有份。是不是你慫恿沈家喬去注意他的?”


    她突然有了這樣的猜疑。


    “我承認,是我向沈家喬推薦的他。但願不願意是他的事,其實原本就是一個要補鍋,一個鍋要補,一拍即合。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向他這種野心勃勃的人,就是不遇到沈家父女,也會被張家李家或者別的什麽家給收了。


    我早說過,他不適合你。你太善良太單純,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萬福貴開誠布公地說著。


    她噘著嘴:“哼,你也沒安好心。”


    萬福貴的話她隻相信一半。代勝濤沒有他說的那麽壞,野心是有,但哪個男人沒有野心。她忽然覺得代勝濤不會就這樣把她當垃圾一樣說扔就扔了。一定會給她有個交代。


    萬福貴噗嗤一下笑道:“但我的沒安好心不是要傷害你,沒有欺騙你,愛你就說愛你。想跟你在一起就努力爭取。”


    此刻,她根本聽不進去萬福貴的話。心裏還在不服氣的反駁:還不是因為你們有錢,玩得起貓住老鼠的遊戲。


    她頓然想,她和代勝濤誤闖入這個有錢人的遊戲裏,充當了金錢的俘虜。成為了可憐的老鼠。


    想到他像個男仆一樣伺候著沈燕姿,心不覺也會痛。他依是很可憐。


    “送我回家。”她心情好亂,要回去靜靜的梳理。


    萬福貴沒說話,乖乖地發動了車子。


    到了公寓樓下,萬福貴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搶先推開車門,說著話就下車逃也似的,大衣不拿,車門不關就跑進單元樓。


    萬福貴在身後喊著:“大衣,大衣。”


    她像沒聽見,飛奔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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