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放沒有去客房裏找祝會長,而是去敲父親與母親的房門,把衡山鎮趙弘傑,來到風塵堡的意圖說給父母聽;風采琳與陳長發聽後,用四隻睜大的眼睛對著陳天放問:“既然是與你在一起讀過書的,你是怎樣的看法呢?”


    陳天放輕聲地說:“不錯,腦瓜與人品都不錯,在衡山鎮可以說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


    “啊!”陳長發應答了一聲,扭過頭去看風采琳;風采琳馬上從涼床上爬起來,對著陳天放說:“既然這樣,讓他父母下聘禮呢,我現在都擔心,你妹被你這幾天這樣的窮折騰,會不會被你帶壞呢?”


    陳天放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也會中槍,望著母親看自己奇怪的樣子,就在嘴裏嘟囔道:“媽,我又怎麽啦,回到家就孝敬你去看病,還把你的病真給治好了;還有你與爹在廬州城裏看病,我幫爹接下了三個大訂單,就這三個大訂單,我爹夢想了好多年都沒有實現,我這叫勵精圖治呀,是一分一毫都不敢胡來的呀?”


    “接下來呢?”風采琳從嘴巴裏淡淡地反問道。


    “接下來呢?”陳長發見到風采琳這樣旁敲著陳天放,自己跟在風采琳的話後麵,對著陳天放也旁敲了一回。


    陳天放聽了,露出無奈的笑,撈著自己的頭皮,看著父母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知道父母在暗中生著自己的氣呢。


    陳天放朝父母婉轉地傻笑,現在的他,也隻能用裝傻的笑臉,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從父母的房間裏退出來,走到堂屋的時候,發現趙弘傑跑過來對自己喊哥,把原先喊“天放哥”的天放兩個字省略掉,再看看妹妹羞答答的臉龐,就衝著趙弘傑說:“你一個小屁孩跑來提什麽親,回去讓你爹媽過來,按禮節按部就班地辦事,不要想著走捷徑吆?”


    趙弘傑聽了,露出歡天喜地的笑,陳天放看到趙弘傑笑的那德性,把語句變成嚴肅的樣子說:“下午我要到我家茶廠去看看,你沒什麽事情就回去吧,你在這裏,我是招待你好還是不招待你好,這幾天都忙暈了,你父母要是來隨禮,最好不要趕到炒茶這季節;再說,我們家在這段時間都太忙了。”


    趙弘傑聽了連連點頭,沒想到陳翠枝見到哥哥,慫擺趙弘傑的樣子,心裏不是味兒,馬上對著陳天放叫:“哥!”


    陳天放聽到妹妹的叫聲,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妹妹這一聲哥的叫聲,包含著什麽意思,臉上馬上擺出祥和的氣氛給趙弘傑看。


    到了此時陳天放才明白出,祝會長與龔大夫的心境是多麽的無奈,比較一下自己對妹妹的感覺,也感覺出自己做得有點過了,可不管是祝玉嬌還是龔雲兮,自己都沒有去惹她們呀。


    陳天放這麽想的時候,匆匆拜別了趙弘傑,趕忙走到祝會長的客房前,剛要伸手敲門,沒想到祝會長在房間裏叫出聲音來:“天放呀,老夫等你很久了!”


    陳天放小心把客房的門打開,看見祝會長坐在床沿上抽旱煙,馬上走過去給祝會長續滿茶,非常動情地叫:“祝伯伯,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您了,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去做人了?”


    祝會長不說話,依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看了陳天放一眼,把一袋旱煙抽完後,對著陳天放說:“天放呀,你也不要太有顧慮,玉嬌告訴我說,不管她與你的結局如何,都要我與你爹保持原來的樣子,不要摻和你們之間的事情呢!”


    陳天放的眼睛一下子柔潤起來,“撲通”一聲跪在祝會長的麵前,放聲地叫:“祝伯父,我讓你臉麵掛不住了?”


    祝會長蒼白地搖頭,把陳天放攙扶起來,對著陳天放耐心地說:“真沒有想到,陳長發能夠養出你這樣的兒子來,幾家大戶人家的女娃,尋死尋活地要嫁給你呢,老夫也羨慕呢,不要說我祝家,人家廬州城的龔家,那樣體麵的人家,母女倆一起圍著你轉呢?”


    陳天放終於熬不住,很沮喪地哭出聲,對著祝會長叫:“爹,你說我怎麽辦呀?”


    祝會長聽了,顫顫抖抖地把陳天放摟在身邊,對著陳天放狂妄地笑,然後滿足地說:“天放呀,單憑你叫我這一聲‘爹’,你就是我兒了,不管以後你與玉嬌會咋樣,你就是做不了我的快婿,也是我的幹兒了,老夫這裏你盡管放心,你趕快去隔壁,把廬州城裏的龔大夫給孝敬好,人家大老遠地,跑到我們這窮鄉僻野的地方!”


    陳天放給祝會長作揖,臨走的時候又叫了一聲“爹”,把祝會長感動得一塌糊塗,親自把陳天放送出了門。


    陳天放從祝會長的客房裏走出來,不敢走進龔大夫的房間裏,因為一個祝會長都讓自己無地自容,何況自己要去麵對的是龔大夫;龔大夫不僅把自己母親的病治好,還從廬州城來到了風塵堡,這裏麵的緣由自己再清楚不過,可越是這樣自己卻越是不敢麵對。


    陳天放徘徊在龔大夫的門前,不敢去敲那扇門,因為陳天放清楚,不管是龔雲兮還是祝玉嬌,那都是萬家富商子第追捧的對象呀,現在可好了,一下子全湧進風塵堡來,自己是真的不知道怎麽應付了。


    自己難道真的有那麽好,陳天放不禁對著自己問了起來。


    就在這時,龔大夫和和氣氣地推門走出來,對著陳天放問:“天放呀,想進來就進來嗎,幹嘛在外麵猶猶豫豫的,你龔伯母又不是不近人情?”


    陳天放苦笑一聲,對著龔大夫甜潤地喊:“龔伯母好!”


    龔大夫把陳天放拉進屋,把自己的洗臉毛巾在臉盆裏揉搓幾下,擰幹水遞給陳天放說:“看太陽把你烤的,先擦把汗,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好不好?”


    陳天放乖巧地點頭,接過龔大夫遞過來的毛巾,把汗珠子擦淨後,看著龔大夫慈祥的麵孔,不安地對著龔大夫說:“龔伯母,天放讓你蒙羞了,你們龔家是什麽樣的家庭背景,竟然要雲兮尷尬地麵對這一切,我都沒辦法給自己推脫下去了。”


    “她樂意呀,你沒有看見雲兮,這兩天活蹦亂跳的樣子嗎?”龔大夫的臉上,充滿笑容對著陳天放說,說給之後用手指撫摸著陳天放的麵孔說:“你一定有吸引雲兮的地方,要不然雲兮不會為了你,跑到法國陪伴你四年,你回到風塵堡才幾天,她就茶不思飯不吃的樣子,這叫什麽,這就叫愛情,愛情沒有尊貴之分,隻有喜歡與不喜歡,她喜歡了,你也喜歡了,就ok拉!”


    陳天放聽了感激地對著龔大夫看,從內心中沒有想到龔大夫是這樣的開明,他無聲地撲在龔大夫溫柔的懷抱中,親切地喊一聲:“媽!”


    龔大夫拉著陳天放的手,把陳天放送出們,看著陳天放懂事的樣子,才知道自己寶貝女兒愚鈍的腦瓜,為什麽一直不能開竅;原來是天放這小子太會來事情了,把自己本來怨恨的想法,就他這樣隨便的一個拜訪,就化解得無影無蹤了。


    陳天放突然感到自己全身,稍微輕鬆一點,因為隻要兩位老人不是那麽固執,自己就會想出解決的辦法。


    陳天放這樣一邊想,一邊朝著自己的房間裏走。


    走進門發現三個小美女,看見自己的時候,齊刷刷地從床上爬起來,小心地在自己的臉上細瞅著什麽,連忙把自己燦爛的笑容擺在臉上,對著三人妖媚地說:“走,到咱家的茶廠看看去!”


    誰知,三個小美女都沒有了反應,都凝神閉氣地看著自己。


    三個人相互擠眉弄眼好一大會兒,祝玉嬌才膽怯地問:“我爹咋說的呀?”


    龔雲兮馬上接著問:“我娘咋說呀?”


    紫夢竹見了,覺得應該沒有自己的事情吧,就跑過去把散亂的法式大床收拾一下,誰知祝玉嬌與龔雲兮見了,把紫夢竹拽回來,對著紫夢竹的耳根嘀咕兩句,紫夢竹就被兩人推到陳天放的麵前,傻傻地問:“祝會長與龔伯母都說些啥了?”


    陳天放不是不想回答三個美女的問話,而是真的沒有辦法用一種合適的語言,來表達兩位長輩的鮮明態度,為了不想讓三個小美女感到懼怕,就大大方方地說:“沒事了,祝會長與龔伯母都說了,你們的路由你們自己選擇,他們隻能在旁邊靜靜地觀察,可一旦你們選擇了自己的路,就沒有後悔的藥可以買到的。”


    三個美女聽了一齊的搖頭,用手指點著陳天放的鼻子尖說:“這那裏是祝伯伯與龔伯母說出的話,分明就是你自己說出的謊話,就你這樣的智商也想蒙我們,陳天放你也太小兒科了吧?”說完,又一齊對著陳天放撒野起來。


    就在這時,眾人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三個美女立馬表現得乖巧起來,陳天放也緊張地抬起頭,發現原來是母親風采琳一個人,笑嘻嘻地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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