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雲兮要求與陳天放徹底長談一回,不僅是陳天放同意了,連祝玉嬌都認為很有必要這樣做。


    祝玉嬌還說,在龔雲兮與陳天放談過話後,自己也要與陳天放談一談。


    在漫山遍野的茶園中,龔雲兮的笑臉又一次呈現在陳天放的麵前,陳天放看著龔雲兮山花爛漫的樣子,認為自己應該是當機立斷的時候了。


    對於一個純真的少女,如果自己這麽無休無止地與她黏糊下去,不僅對不起龔雲兮的一片芳心,還有一點玩弄她感情的味道了。


    陳天放在一個流水的小溪旁,采出一束山花,送在龔雲兮的手上,把龔雲兮嬌小的身軀寵在自己的腋下,非常難受地說:“雲兮,等新衣服做好了,我就送你回廬州城去,風塵堡終究不是你待的地方,在這裏隻有采茶與製茶,沒有你發揮的餘地。”


    龔雲兮不吱聲,把自己的小嘴湊在陳天放的鼻尖上,伸出自己靈巧的舌尖,在陳天放挺拔的鼻梁上遊動,一邊舔著陳天放熱乎乎的臉龐,一邊不停的流下一顆接著一顆的眼淚,“吧嗒吧嗒”滴在陳天放蒼白的臉龐上,看了好讓人揪心。


    龔雲兮見自己的淚花,凋落在陳天放的臉上,連忙把自己的舌尖,朝著陳天放染花的臉部上,有著淚痕的位置上吻,想把陳天放的臉部上,被染淚痕的地方吻幹淨。


    陳天放被龔雲兮渲染得柔腸寸斷起來,一下子把龔雲兮摟緊在自己的懷抱中,對著龔雲兮赤裸裸地說:“雲兮,你回去吧,在風塵堡這地方,你沒有生活下去的希望,你沒辦法去采茶與製茶,更沒辦法去燒飯帶孩子;你的人生應該在達官貴人的後院中,過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高品位生活,如果我自私地把你的歸宿,葬送在這麵朝黃土背朝天的風塵堡裏,我陳天放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天放哥!”龔雲兮深情地叫一聲,然後執著地對著陳天放說:“我知道我做不了采茶與製茶的工作,我也知道我離不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家小姐生活,可這一切我們都可以改變的呀,我早已不再是四年前的黃毛丫頭了,要說四年前我任性隨你去了巴黎,但四年後的今天,我再次追尋你來到風塵堡,我對我的人生是經過斟酌的。”


    陳天放聽了,不甘心地說:“你怎麽斟酌,事實就擺在麵前,在風塵堡就得過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這樣的生活,如果你是跑過來度假幾天,還覺得挺新鮮的;但讓你一輩子都囚禁在這裏,二十年後或者更長的時間後,你會後悔得直拍大腿。”


    龔雲兮不吱聲了,因為陳天放所說的都是事實,這點自己從廬州城來到風塵堡的時候,就冷靜地思考過,母親也幫著自己分析過,也說出天放哥一樣的話來;但今天能夠從陳天放的嘴裏,說出這樣直白的話,說明自己心中的天放哥,越來越知道替別人著想了。


    龔雲兮翻動一下自己的身子,不想讓陳天放這樣繼續說下去,就把陳天放的嘴巴,用自己的舌尖堵起來,同時把自己白玉般的蔥指指,滑動在陳天放的臉龐上,很熱烈地親吻一陣子後,喘著氣對著陳天放說:“天放哥,這些人家早就考慮過了,你就不要瞎擔心,我媽這次回廬州城,就是告訴我爸爸去,讓我爸在朝廷裏給你托關係找門路,好給你謀一個肥差呢?”


    陳天放聽了,一咕嚕從草地上爬起來,對著龔雲兮凶悍地叫:“龔雲兮,誰讓你找你爸,托關係給我找差事呀;你也不想想,如果我陳天放圖個快活,就憑你們龔家在廬州城的家產,我娶了你龔雲兮,一輩子就是不掙一個銅板,我們也衣食無憂的呀?”


    龔雲兮聽了,嘟嚕著嘴說:“那你咋還不願意呀?”


    陳天放無語了,雖然說自己對龔雲兮一直有看法,認為她的內心中,仍然保留著小女孩的純真樣;但沒有想到經過四年留學生涯的龔雲兮,在麵對愛情的時候,腦門子還與以前一樣的不通氣。


    陳天放知道與現在龔雲兮,談不出什麽結果來,忙拉著龔雲兮的小手,拽著朝家裏走;龔雲兮有點不樂意,口口聲聲地說,還沒有談出一個結果來,現在就回去了,祝玉嬌與紫夢竹都會笑自己沒本事。


    陳天放可不管龔雲兮喋喋不休的樣子,把龔雲兮抱起來,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著龔雲兮掙紮的樣子,一邊用手掌拍打著龔雲兮的小屁股,一邊開玩笑地說:“雲兮呀,回去我給你擦眼淚呢?”


    龔雲兮掙紮一會兒,終於掙紮不動了,看著陳天放狠心的樣子,隻能趴在陳天放的後背上,把小手摟在陳天放的脖子上,聞著陳天放身體上傳出的汗腥味,不一會兒,哭泣的聲音竟然沒有了。


    陳天放把龔雲兮送進客房裏,把她放平在床上躺下後,讓家傭打來一盆清水,把衣服袖子卷起來,給龔雲兮仔細地擦著滿臉淚痕的一張臉,還有細皮嫩肉的兩隻手;等做妥這一切後,正準備離開,沒想到龔雲兮突然睜開眼睛來,把自己充滿妖豔的身體朝他的胸前湧,並且毫不顧忌地用自己的兩隻玉胳膊,纏繞在陳天放的脖子上,對準陳天放正麵的嘴,一口咬下去。


    陳天放疼得“哎呀”一聲叫,忙把自己的嘴皮子封閉起來,龔雲兮那裏管得了他這些,把自己的伶牙利嘴鑲嵌在陳天放的厚嘴唇上,用盡全部的力量,把自己的舌尖伸進了陳天放的舌條上。


    陳天放本來想拒絕龔雲兮,死皮賴臉的這種做法,但考慮到自己過幾天就要離開風塵堡,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到時候這個龔雲兮會惆悵成什麽樣,自己都不敢想象;於是,就把手臂纏繞在龔雲兮的後背上,把自己的舌尖也試探性地,伸進龔雲兮的櫻桃小嘴裏。


    龔雲兮見了,高興得發出小母狗一樣的叫聲來,把自己靈巧的舌,向是在做出一個完美的瑜伽套路來,在陳天放的嘴裏,有伸縮地纏繞起來;陳天放就在這樣的叫聲與柔術中,堅持出長達五分鍾的時間後,快速地把自己的舌頭收回來,把龔雲兮推到在床鋪上,一個人倉惶地逃出門外。


    剛逃出門外,發現祝玉嬌與紫夢竹都站在門口,看到陳天放不自然樣子,祝玉嬌馬上陰陽怪氣地問:“天放哥,你與雲兮妹子談得怎麽樣呀?


    陳天放沒有回答祝玉嬌的提問,而是先把自己鎮定起來,然後才對祝玉嬌問:“你現在要不要也談一談呀?”


    祝玉嬌細瞅著,陳天放臉上紅光滿麵的樣子,俏皮地說:“我才不跟你談呢,隻有雲兮妹子的傻樣,才要跟你談呢,這樣的事情怎麽談,誰跟你談,你就叫誰先滾回去,本來你還不好意思開口,一談正好是個機會,天放哥,你說呢?”


    陳天放惡狠狠地瞪了祝玉嬌一眼,沒想到她會當著龔雲兮與紫夢竹的麵前,把這樣隱蔽的話題給挑明;這不,自己還沒有走出幾步遠,客房裏的龔雲兮慌張跑出來,對著陳天放毫無臊聲地喊:“天放哥,我可與你什麽都沒有談呀,我現在也想明白了,我就這樣跟你幹耗著,一直耗到你肯娶我為止!”說完,三個人竟然同時大笑起來。


    陳天放此時用狼狽不堪這個成語,形容自己再恰當不過了;看來自己是小瞧了龔雲兮這個小妮子,根據龔雲兮剛才從房門口,發出放蕩的浪笑聲中,陳天放才知道,這是人精的祝玉嬌布下的局;你看看祝玉嬌與龔雲兮兩個人,現在倆人攙扶在一起發出狂妄的笑聲,還有龔雲兮,把她與自己單獨在一起的情況,繪聲繪色講起了的快活樣,真的怕紫夢竹與祝玉嬌聽不明白的樣子,陳天放才明白,這世上唯女子難養也。


    陳天放倉惶地朝堡外跑,沒想到剛出堡門,就看見老爹陳長發哼著小曲朝堡裏走,見到陳天放沮喪的樣子,竟然從多遠就喊出聲音來,對著陳天放高興地叫:“天放呀,幹嘛去呢?”


    陳天放小聲應道:“在家沒事幹,到堡外轉轉呢?”


    “哦,那咋不帶著三個小美女,一起出來晃蕩呀,那多氣派呢?”


    陳天放知道老爹又在挖苦自己,趕忙搶著說:“她們都怕太陽曬呢,不願意出來呢?”


    陳長發沒答話,一個勁地笑。


    陳天放見了,誠心地問:“爹,你這是從那裏回來的,看把你高興的樣子!”


    陳長發聽了,趕忙溜達到陳天放的麵前,故弄玄虛地朝四周看一看,見著四周無人時小聲地說:“天放呀,我剛從祝會長家回來呢,祝會長都誇你是人才呀,你可知道你回來這些天,掙下的錢比老子十年攢下的錢還多呢,本來我要與祝會長平分這錢呢,祝會長說今年你與玉嬌出了大力氣,要多分出一份給你們,我都單獨放在呢?”


    陳天放聽了覺得好笑,感情自己與玉嬌出了那麽大的力氣,才分得一份呢,要知道不是自己把價錢提高了三倍,還有夢竹姑娘牽頭製出的好茶,你這大清國的銀票也是這麽好拿的。


    好在陳長發是自己的老子,這錢總歸要流進媽媽風采琳的口袋裏,在媽媽的口袋裏與在自己的口袋裏,就沒有太大的區別。


    陳長發見著陳天放深思的樣子,忙從錢搭裏,掏出一張五百麵值的銀票,很瀟灑地遞給陳天放時,做出關心的樣子說:“天放呀,這是五百塊大清銀元的銀票,你先拿著用,你現在身邊一下子增加三口人的開銷,手上沒錢咋行嘛;祝會長說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不管,誰讓你們都是什麽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祝會長還說了,管也管不著,我們隻管製茶,才懶得操心你們之間的事情呢?”


    陳天放聽了“咳咳”笑出聲音來,感情是祝會長說了,要是祝會長不說呢,自己的老爹也有這麽開明大方嗎,還是因為銀票的原因。


    陳天放猜想,大約是朝廷與省府,春茶采購的錢款劃拔下來了,要不然自己的老爹也不會這麽大方,一下子給了自己五百塊大清銀元,讓自己當零花錢呀。


    但不管怎麽說,這錢來的真是及時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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