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鬥獸紙棋


    司徒瑾將手中紙碾碎,灑到窗外去隨風消失不見,這老狐狸不覺得現在做的有些晚了嗎?哼,桃紅色的嘴角勾了起來,下一刻那笑容卻是消失不見,自己不參一腳也就對不起自己了呢。“配合著他,影單你知道該怎麽做,去吧。”


    “是,主子。”影單翹長的睫毛閃了閃,眼中閃著灼灼的光,那是興奮的光,聽了司徒瑾的話急切切的退出去。司徒瑾看他那急切的模樣,狹長的桃花眼中閃過笑意,轉過頭來笑著對青茗說:"這次估計又有不少好東西進賬了呢,青茗爺就許你挑三件算是補給你的過年禮了,這影單做暗可有點虧了。”


    站在角落裏的青茗樂嗬嗬的點了點頭,接著擺弄手上瑩瑩如玉的白色棋子,突然聽得司徒瑾說了一句話,“青茗,今天的太陽很大呢。”


    青茗抬頭看了看外麵層層的烏雲,默而不語。


    臘月二十九,除夕。天陰,烏雲壓城。


    “敏嬸子,你看我們也是想去的,可是玉兒的舅舅要來和我們一同過年,貿然的打擾你們也不太好。而且人多也是鬧騰,我們就不去打擾老爺子和老太太了。”唐安卿向著來邀請他們一家子一起過除夕的劉楊氏推辭道,這畢竟隻是幹親,哪裏有親人在身邊來的親切。而且在別人家終究是拘謹,他們何必自找不自在


    。而且自家哥哥那般的人也容不下坐在被人家憋屈自己。


    劉楊氏看著唐安卿是決定了的,也不好勉強。畢竟這唐家也算不得上他們的家人,這來了反而有些尷尬,這不是來也是老爺子讓自己這個做xifup的來說一聲。挽了挽耳旁的發絲笑了笑,“那好吧,嬸子也不勉強你們了,看天也不早了嬸子就回去張羅晚飯了。”


    “那我送嬸子到門口吧。”唐安卿送劉楊氏到大門口,璞玉拿著紅底黑字的‘福’字沾了特製的漿糊往門旁邊的石頭上貼著,旁邊的浩宇也跟在旁邊看著,“璞玉弟弟,這個福字怎麽貼反了?”他現在七歲了,五歲的時候已經上學堂了,所以這福字還是認識的。


    璞玉一聽,掐著小腰昂著小腦袋,圍著石頭轉了兩圈,“連這個你都不知道,我娘說了這樣福字貼倒了,就是說福到了,福到了。嘻嘻,福氣到了。娘,玉兒說的對不對?”一臉玉兒果然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小孩兒的樣子,唐安卿笑著摸了摸他的微昂著的小腦袋,“嗯,玉兒說對了。”


    劉楊氏也跟著笑了笑,攬過浩宇過來,看他還依依不舍不太想走就勸著說:"浩宇,跟外婆回家了,mintn再過來和小玉玩啊。你舅舅現在也該貼對聯呢,浩宇回家幫舅舅貼對聯和福字。”江浩宇小盆友被說動了,看著旁邊扭著小屁屁跟唐安卿撒嬌的璞玉,朝著劉楊氏點了點頭,“璞玉弟弟,浩宇哥哥mintn再來找你玩”


    “浩宇哥哥再見”小孩子幹脆的說完,屁顛屁顛的端著漿糊拿著小棍子跑去和爹爹一起貼年畫去了,唐安卿看那浩宇還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再看看自家小孩兒幹脆利落的跑回院子去了,桃紅色的唇瓣勾了起來,自家兒子果然是人家人愛花見花開啊。轉身回家去了,唐白宇正在貼著廚屋門的年畫,小孩子一本正經的站在不遠處舉著小拳頭指揮著,“爹爹,歪啦,往那邊啦,嗯嗯,就是這樣子。”


    自家兒子咋能這麽可愛呢…


    半下午的時候,司徒瑾策馬而來,璞玉一聽到馬蹄聲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出去,直接奔向司徒瑾身下的那匹踏雪。踏雪的名字來源於踏雪無痕,自是一匹好馬。之前除了司徒瑾誰都不能近身,不過璞玉有動物緣,不管什麽動物都會拜倒在他可愛的小臉下。


    司徒瑾有些鬱卒的看到自己的愛馬低下頭來讓自家外甥摸摸,一手牽著愛馬,一手牽著外甥,司徒瑾才進了家門


    。唐安卿和唐白宇正在廚屋裏忙活著,聽到聲音唐安卿出來看,“瑾哥,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來?青茗和明宛呢?”


    司徒瑾將馬栓到專門使人建的馬棚裏,喂了幹草。“給青茗放了假,他們兄妹也得聚聚,哥哥可是善良的主顧哦,怎麽你也下廚了?要不要哥哥來幫忙?”


    唐安卿默,看著司徒瑾一身的穿著。隻見他外穿了一件蓮青鬥紋錦上添花洋線番羓絲的鶴氅,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紅色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麵的同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方便騎馬。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


    穿成這樣到廚房來幫忙麽?唐安卿想都沒想的搖頭拒絕了,看到司徒瑾那還有頗為遺憾的表情頓覺得無奈。“哥哥要不去和玉兒到堂屋裏玩拚圖,昨個剛弄了一個新玩意,讓玉兒帶著你玩吧。”


    “什麽新玩意?那哥哥可要好好瞧瞧了?璞玉,過來陪舅舅玩。”司徒瑾往後麵看,小孩子正趴在馬背上爬上去滑下來,那踏雪倒也是好性子任著璞玉玩,還臥下來讓小孩子更好的爬上去。聽了司徒瑾叫他,屁顛屁顛的像個大紅團子般滾到這邊來。“舅舅,玩什麽啊?啊,對了玩鬥獸棋吧,可好玩了。”牽著司徒瑾的大手往堂屋裏走去,過了會包子滾出來,圍到唐安卿的腳邊。


    卿卿啊,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吃飯啊?人家都餓了。早知道中午有多吃一點了,都是卿卿說晚上有好多好吃的,人家才留了肚子出來的啊,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弄好飯?哎,還是讓我到空間裏和阿白玩吧,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麽好吃的呢?


    唐安卿擦了擦手,把包子抱起來,揪了揪他的耳朵,喂了兩片切好的烤鴨肉給他吃。那行,你就先去吧,等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包子吃的津津有味,不住的點頭,也不知道他是覺得烤鴨好吃,還是覺得唐安卿說的對。


    “卿卿?”唐白宇轉過頭看小女人愣神的樣子,放下手中侍弄的豬蹄,“是不是不舒服?”


    唐安卿回過神來,巧笑嫣然,“沒事兒,啊阿宇想不想看看大變活物啊?”說著,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包子往唐安卿懷裏縮了縮,隻覺得背脊一涼,然後就覺得眼前一暗自己就消失了,喂喂卿卿你要把我送走也讓我把肉吃完啊…


    唐白宇怔了一下,他還是頭一次當麵看到小女人使用她的空間,眼神看向那戴在皓腕上的佛珠,那佛珠溫潤晶瑩,一粒一粒精巧無比,發著淡淡的柔光


    。那一段纖纖素腕,皓白如雪,晶瑩如玉,攏著那紫色的佛珠,嬌豔無比。加上那肌膚細膩雪嫰,竟是讓唐白宇有些看呆了,有種想要摸上一摸,看那肌膚是不是如想象那般的細嫩柔軟,不過很快的轉過視線去,接著做著手中的事兒。“不要輕易在人前演示。”除了我…


    唐安卿走到他這邊,假裝洗著竹筒,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的說道:"阿宇不是別人,而且還有阿宇在呢。”說完輕輕的在唐白宇的嘴角印下一個吻,“阿勒,阿宇砂鍋上的三套鴨可是好了?”


    唐白宇連忙轉過頭去看那砂鍋,嘴角翹著,那嘴角似乎還停留著小女人的馨香,這溫暖的廚屋內還留著一抹溫情。


    堂屋內,司徒瑾和璞玉坐在案幾的兩旁,紫檀雕花的案幾上擺著一張白紙上麵畫著鉤鉤道道,璞玉把外麵是藍色的那一疊紙片放到司徒瑾麵前,自己這麵的是紅色的。分好了之後,一本正經的對舅舅說道:"舅舅,娘說這個是鬥獸棋,裏麵有象、獅、虎、豹、犬、狼、貓、鼠。大的吃小的,老鼠和象象撞撞,兩個都翹翹了。那我們玩吧。”


    司徒瑾翻過來那紙片看著上麵的那些個動物,挑了挑眉,這些畫雖是和實物大相徑庭,但是卻是覺得好玩可愛,這貓兒怎麽還穿著衣服?不過好玩就是了,看了看對麵那正襟危坐的小外甥,這要是輸給三歲的娃娃,那可麵子裏子都要丟了呢。


    唐安卿淨了淨手,掀開簾子到裏屋來,就看到自己兒子和哥哥臉上都貼著紅紙條,坐在軟榻一邊攬過自家兒子軟軟香香的身子,明顯的這紙條自家兒子多一點,不過他很高興就是了,因為昨天玩的時候都是他貼的紙條,嘻嘻現在舅舅也貼紙條了,耶玉兒不是最笨笨的了。


    “哥哥,你放水了?”唐安卿看了看自家風流倜儻的哥哥臉上貼著的幾個紅紙條,不假思索的問出口,把頭擱在自家兒子肩膀上,似笑非笑的挑眉看向司徒瑾。


    “哼,爺怎麽會放水?這麽簡單的遊戲還不值得爺放水,爺隻是一時不查…”


    14鬥獸紙棋


    14鬥獸紙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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