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如從命


    司徒玨喝著酒,冷冷的目光看著窗外,窗外的成片的竹林蒼翠欲滴,卻沒能讓司徒玨的心情好起來。這兒明明萬紫千紅,司徒玨卻是覺得心有些倦意。


    過了會兒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走了過來,笑道:"玨少爺,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司徒玨掃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來,這少年也不客氣的一下子坐在對麵的雕花椅子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抿了一口,砸了砸嘴。“還是玨少爺這兒的好東西多,這酒可是全天下也就那麽二十八壇,小的可是嘴饞好久了。”說著還一副陶醉的樣子。


    司徒玨擺了擺手,道:"行了,別蹬鼻子上臉的。你要是想喝剩下的那半壇子拿走就是了。”


    “那小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如同一個偷吃了蜂蜜的熊般,青揚笑眯眯的謝過了,“玨少爺可有什麽煩心的事兒?”


    司徒玨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確實心中有事兒。不然平時這時候他早就到武場去練武了,哪還用得著從酒窖裏順出來這麽一壇子酒來借酒消愁


    。說起來司徒玨的身世要複雜些,雖然這司徒府裏他是名副其實的玨少爺,但是大家都知道這玨少爺並不是司徒笙的親生兒子,照著司徒玨稱呼司徒笙幹爹就知道。而且這府裏的仆人管事的稱呼起來也略見一斑,他們稱呼他為玨少爺,而稱呼司徒瑾為少爺,就可以看的出來。


    但是這並不是司徒玨煩惱的源頭,他對司徒笙和司徒瑾的感情很深。從小他就立誌輔佐司徒瑾,為司徒府盡心盡力。司徒玨三歲就離開了司徒府出門學藝,直到十五歲才從山上下來,這兩年一直在廣洲一帶接收司徒瑾在廣洲的勢力。對於司徒瑾他的感情更是複雜,司徒瑾對他來說亦兄亦父亦師亦友,然而從他年前回來m就覺察到司徒瑾的不同。


    雖然司徒瑾和司徒笙的關係不好,但是過年的時候司徒瑾還是會回到上京來的,今年沒回來m也就奇怪了。之後司徒瑾回來m後,這上京的天變的讓那些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盤根錯節的安陽候一派迅速而利落的落馬,毫無回轉的餘地。這幾乎是將朝堂的官員進行了新一輪的清洗,各地的官員也有些被發落抄家流放。雖然司徒瑾並沒有涉入朝堂,但是這裏麵的事兒絕對和他脫不了什麽關係,那些日子看著青茗彎成月牙兒的眼睛就知道了。後來司徒瑾有一個多月不在上京,回來m的時候白鷺那家夥幾乎是沒正常過。而哥哥這段日子心情一直都很不錯…


    司徒玨想到這兒,將酒杯放到案幾上,挑了挑眉看了笑眯眯喝酒的青揚一眼,“青茗最近在做什麽?”


    “大哥他啊忙著呢,我也不曉得我也都好幾天沒見著他了。玨少爺找我哥哥有事?”青揚將那壇子抱在手心裏,心想玨少爺怎麽無緣無故問起大哥來,最近大哥倒是高興地很,得了不少好寶貝,嘿嘿過兩天順出來觀摩觀摩。


    “我隻是隨便問問,你怎麽來我這兒了?”司徒玨也就隨口那麽一問,青茗是他大哥的心腹,別看平時一副麵慈溫和的樣子,武功和心機都不是自己能比的上的,就連自己麵前的青揚自己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自己能夠勝了他。


    “嗬嗬,小的是順著酒香過來的。”青揚生平也沒啥大的愛好,這美酒就算的上一個。仔細看的話,青揚和青茗有七八分的相似,不管是這相貌還有那見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隻不過青茗平時特別喜歡一襲青衫,而青揚到沒什麽定數,隨心而已。


    司徒玨沉默了下,看著青揚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索性就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隻不過將司徒瑾換成了他的某個朋友


    。


    青揚聽完了之後,狐疑的掃了司徒玨一眼,呲牙一笑淨白的一張臉平白的多了幾分的猥瑣道:"說起來玨少爺也到了這個年齡了啊,玨少爺不用說了青揚我懂得。這不我聽說醉風樓有個琴姬美若天仙,而且一曲琴能讓餘音繞梁三日不絕,而且是清倌。玨少爺有沒有興趣跟小的去看看啊”


    司徒玨一聽,臉頓時黑了下來。雖然他學武的時候清心寡欲,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青揚說的是什麽意思。“我說的可是我的朋友,你這是什麽意思?”


    青揚嘿嘿一笑,給了司徒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道:"玨少爺的這位朋友,可能是遇到了心儀的姑娘。就是不知道玨少爺說的這位朋友是哪位?”


    司徒玨沒理會他的問話,指了指軟榻邊的另外一壇子的酒,青揚笑嗬嗬的道了謝搬著兩壇子酒樂顛顛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一路上回想著司徒玨說的那位朋友,怎麽越想越覺得吃驚?怎麽感覺玨少爺的這位朋友這麽像少爺回頭還得去問問大哥才是,畢竟少爺的事兒大哥知道的比較多。


    司徒玨一個人在窗邊坐了很久,直到夕陽西下這才回過神來,斂下眼簾雙眸一片黯然。纖細的手指敲打在雕花案幾上,在有些昏暗的書房裏顯得有些蕭索。平時沒有司徒玨的命令,仆人也不敢貿然進來點燈,司徒玨扯了扯他身上火紅色的長衫,從窗台一躍而出,踩著竹子幾個跳躍消失在他的院子裏。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唐安卿冷笑著看著麵前的芳容,挑了挑眉看著外麵聽到聲音圍過來的五嫂子鳳芝她們,秀雲從外麵進來看了眼芳容,小聲的問向唐安卿,“卿卿,這是怎麽了?白宇這才和老爺子出門打獵一會兒的,這怎麽就鬧起來了?這大老遠的就聽到聲音,我們幾個才過來看看。”這一句話就把原委推到芳容的身上,剛才那麽大的聲音可不就是芳容喊的。


    五嫂子她們幾個也進來,五嫂子笑道:"可不是呢,這有啥事說清楚不就是了,咱們可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芳容你說,這是嚎啥呢?喲,你手腕是咋回事?咋腫這麽高還青了”五嫂子這一驚一乍的把其他的人視線都吸引了過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嚇一跳,那胳膊腫的跟饅頭似的,看著怪嚇人的。五嫂子這麵上擔憂,心裏倒是有些暗爽雖說芳容平日裏見誰都是嫂子嬸子的叫,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奈何人家有個做衙役的哥哥,平白的就是高了她們一頭,平素裏相處的久了這就能感覺出來,這芳容是看不起她們這些鄉村野婦呐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卿卿的哥哥可是有能耐的最起碼比芳容娘家哥哥有能耐,這人啊就是追求這麽個平衡感,再加上唐安卿平時也不怎麽出門,不過耐不住人家對村裏的幾個小孩兒好


    。再加上中秋的時候,五嫂子鳳芝小娟都得了唐安卿的幾個又肥又嫩的螃蟹,這就落了不少好。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可不就是這麽個理。


    芳容握著她的胳膊,擠出幾滴淚來,這可是真疼的。抬眼看了一眼坐在石凳上,若無其事淡然喝茶的唐安卿,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毒,嘶了一聲她的胳膊確實很疼。道:"沒事兒,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管卿卿妹子的事兒。”也不管五嫂子和鳳芝再問些什麽,反反複複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句話,就是她自己不小心,不管唐安卿的事兒。


    唐安卿端過一個白瓷杯,隻見朵朵茶芽嫋嫋浮起,旗槍交相輝映,好比出水芙蓉,俏嫩可人。茶湯碧綠,香氣清高。抿了一口,滋味甘鮮醇和,聞著香氣也優雅高清,心裏讚了句西湖龍井不愧是茶中極品也。聽了芳容的話,冒出來的熱氣遮住了那諷刺的笑容。這口口聲聲的說著不管自己的事兒,在別人聽來可不就是句句都是暗指她那腫的像豬蹄般的胳膊都是她做的。好吧,原諒她用這麽不雅觀的詞來形容,這芳容看似正常誰料到竟然還是這麽的腦殘呢。


    五嫂子和鳳芝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秀雲給唐安卿使了個眼色,唐安卿微笑點了點頭。


    “我看芳容是被嚇著了,連話都說不大清楚了。卿卿啊這是怎麽回事啊?剛才不還好好的嗎?”不跳字。秀雲早就看不慣芳容這般做了,這一個村的哪有厚著臉皮這般去借東西的,還有去無回的。就算是卿卿家殷實些也不是平白的讓人家給借了去,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這三天兩頭的算個什麽事兒。而且最讓秀雲覺得詫異的事就是這芳容的態度,說是對卿卿敵視吧也不像說是巴結卿卿家的也不是,那拿著自己不當外人的態度算個什麽事兒啊


    秀雲姐這般一說,五嫂子她們的視線也就轉過來,芳容縮在五嫂子後麵臉色蒼白,眼中卻是閃過陰毒的光,她從小到大哪受過這般的苦痛,嘶這一摸就覺得痛的很


    3不如從命


    3不如從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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