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已經是決賽的日子了啊。


    “楠子小姐就像是秋遊前的小孩子一樣睡不著覺呢。”qb看著難得的喂喂張開嘴打了個哈欠的齊木楠子,“很期待嗎?”


    【沒那回事。】


    齊木楠子和齊木空助兩人一起去的籃球場,後者秉持著劃水的觀念,連籃球服都沒帶直接就過去了,擺明了就是沒有參賽的*。


    不過,本來這種超能力似的籃球讓他來打就已經是難為他了。


    雖然他戴著心靈感應隔絕頭箍以至於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但齊木楠子還是沒有說出口讓他把東西摘下來——不然就搞得像是自己在示弱一樣。


    “哎呀,真期待呢~”倒是齊木空助笑著發表感慨。“畢竟全國大賽居然就這麽的要結束了。”


    一場都沒有上去過的冷板凳專業戶就不要說這種決戰前夕的參戰者台詞了。


    “嗯嗯,會是誰贏呢?其實我比較看好征十郎啦。楠子覺得呢?”


    【海常。】


    不管怎麽說,賽前還是要為自己所在的隊伍應援的吧。


    這樣毫不客氣的表態,她都要開始懷疑齊木空助是不是洛山派到海常來的細作了。


    到了賽場,做好一個經理應該準備的東西後,齊木楠子便退到了場邊觀看比賽。


    作為不僅有著一名奇跡的世代的成員,還有好幾個“無冠的五將”的洛山,簡直可以算是boss級別中的最高等級了。


    要說不緊張是騙人的。雖然黃瀨涼太已經能夠進入zone了,但單憑這麽一個人,要抵抗那邊的所有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海常的球員顯然已經陷入了極度緊張的狀態,森山由孝都不想著今天要為觀眾席上的哪個可愛的女孩子而戰了。雖然很想要和他們說“就算是緊張也沒用,拚盡全力去做的話,沒有拿冠軍也無所謂”這樣的話來安慰他們,但不管怎麽想,拿不到冠軍都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


    走到這一步再輸掉,恐怕才會是比“第二”這個名次更打擊人的。


    “要加油啊,大家!”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的齊木空助顯得格外的熱情高漲。


    “啊,那是當然的。”


    他在想什麽?原來他已經變成這種類型的角色了嗎?


    正當齊木楠子納悶著的時候,齊木空助微笑著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如果輸給了洛山,就全隊剃光頭],怎麽樣?這樣的話就很能夠提起勁了吧。放心,這個約定我也會參加的。”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不要在這種時候突發惡趣味啊,真是的。還把自己也搭進去,這可不是什麽明智的做法。


    ……說實話,她還蠻想看他剃光頭的。


    “喲西!因為不想剃光頭所以我這次的比賽也絕對會拚了命去搶籃板球的!”


    麻煩把舌頭捋直了再同意吧。


    本以為總會有人出來製止這個人,結果意料之外的,大家的接受度超高。


    ……拜托你們不要被他給套路了啊喂。在這種奇怪的地方熱血起來根本就是浪費吧?


    還有那些覺得齊木空助隻是在開玩笑所以才附和一下的……你們絕對會後悔一輩子的。


    更加可怕的是,她似乎也被齊木空助劃入了“全隊”這個範圍內。


    ……她第一次那麽不想自己是海常的。


    而在另一邊,洛山就沒有哪個齊木空助這樣的角色冒出來提出這樣的歪意見。


    【在她的麵前,我絕對不會輸。】


    麵對著赤司征十郎的心音,齊木楠子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尷尬了。


    和之前兩人相處的時候完全不同,走上了籃球場的赤司根本就是氣場全開,明明是隊伍裏最矮的,威壓卻遠勝場上的所有人——連作為中立的裁判都差點被他折服了。


    ……行不行啊這個比賽。


    雖然在氣場上輸了對方一個頭,笠鬆幸男卻依舊是沉穩地和對方握了手——盡管內心已經七葷八素的了。


    不過,在赤司的麵前能夠做到如此,這個隊長已經是無比優秀的存在了。


    話說回來,洛山的有個球員讓她很在意。


    雖然和黑子哲也的外貌並不相似,但兩人總是給她一種微妙的相同感。仔細觀察了之後才發現,這個人的存在感也是低得可以。


    ……洛山的這個配置,是準備超神了麽。


    哨聲響起,洛山的球員率先搶到了球。“無冠的五將”並非徒有虛名,雖然他們的招式並沒有像奇跡的世代那樣給人以奇妙到難以置信的衝擊感,卻在其紮實的基本功和各項素質技巧等等方麵加了分,整個隊伍兼具了攻擊性和穩妥,頗有老牌名校的氣勢。


    也難怪赤司征十郎能夠如此自信地說出百戰百勝這樣的話,不僅他自己強得可怕,隊友也是遠超球員平均線的厲害。


    這種糟糕的感覺一直延續下去,等到第一節結束,海常已經被拉開五分了。


    要在這樣的對手手裏拿下五分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


    齊木空助依舊是悠哉地坐在場邊,也沒有大聲應援,戴著頭箍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身邊有這麽一個無所事事的球員在劃水,教練居然還不發火,怎麽偏偏對他脾氣好成這樣啊喂。


    麵對著洛山的攻勢,海常的隊員們耗費的體力顯然有些過頭了。要防下一個赤司征十郎就已經夠艱難了,更何況他身邊還有無冠的五將來協助,簡直就是個帶滿了buff的可怕對手。


    而顯然是因為赤司的戰術,黃瀨涼太被防得格外的束手束腳。雖然他現在還能夠跟上節奏,但體力透支是遲早的事。


    照這樣的節奏下去可不妙。齊木楠子聽著不少隊員已經心生出完了要剃光頭了的喪氣想法,歎息一聲,走到黃瀨涼太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齊木來給我應援嗎?”黃瀨涼太笑著問她,“我隻是稍微有點累而已……咦?完全不累了?”


    【特訓的功效。】齊木楠子麵無表情地胡扯了一句。


    這當然是因為她用超能力把他的身體情況回複到了一天前的狀態。


    畢竟她也不希望剃光頭。


    第二節的哨聲響起,隊員們回到了場上。


    【打完一節之後居然還能夠這樣遊刃有餘嗎……還真是成長了不少啊。】


    嗯……


    【可惜,就算是這樣,我也會是贏的那一個。】


    球場上又劈裏啪啦地打了起來。


    黃瀨涼太進球了。


    赤司征十郎進球了。


    笠鬆幸男進球了。


    實洌玲央進球了。


    黃瀨涼太進球了。


    噠噠噠打打打!!


    ……總覺得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思維跳躍到了上一個世界時西索和華石鬥郎的比賽,齊木楠子安慰自己,至少這裏的比賽不會死人。


    賽況非常激烈。


    靠著黃瀨涼太完美無缺的模仿,海常硬生生地把比分給扳了回來,而麵對著這樣的情況,赤司非常的生氣。


    在這個時候,她才真切地體會到了黃瀨涼太之前說的[勝負觀]是為何物。


    執著於勝利並不是不正常,參與到比賽裏的人大部分都是衝著第一過來的;但即便如此,赤司征十郎的心態也顯得太奇怪了。


    如果說他是處女座、強迫症或者完美主義者一類的那就能夠解釋的通了。


    何止是執著——


    這個人對勝利的渴求簡直就是足以讓人化身惡靈的執念級別了。


    ……這麽說確實有誇張的成分在裏麵,但如此之外,她也就找不出能夠用以形容這份心情的比喻了。


    聯想到從各個地方聽到的關於赤司征十郎的背景故事,齊木楠子差不多能夠想象到類似於[被賦予了很高的期待以至於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大少爺絕對不會輸]這樣的劇情了。


    那邊赤司征十郎的臉色有些不好,內心的波動也開始向不太好的方向發展了。


    ……準確的來說,像是出現了第二個赤司征十郎似的。


    精神壓力過大會導致的不良後果可不是輕易就能夠解決的。如果說這次的比賽洛山勝利了,或許能夠暫時壓下他的這種不太妙的情況,但這絕對不是治本之策。


    畢竟是個人都會輸,一直這麽下去的話,萬一因為精神壓力太大而崩潰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中場休息時間結束後,比賽再度開始。這一回,齊木楠子更加偏向於關心赤司的精神狀況起來。


    再怎麽說,她也不可能就這麽的看著他因為一場比賽而困入心理上的迷宮啊。


    腦補了一下一臉鬼畜表情的赤司征十郎。


    ……真的是太微妙了。


    就算是還他學園祭的人情吧。


    第三小節,赤司征十郎仿佛是放棄了隊友一般猛攻起來,比起之前還要淩厲不少。結合他那個神乎其技的讓對手摔倒的能力,原本扯平了的比分又被拉開了。


    【我是絕對不可能輸的……!】


    看吧,就是這樣。


    齊木楠子把齊木空助拉到了休息室裏。


    雖然不太情願,但以他的身份來說會方便很多。


    “楠子是要對我做什麽危險的舉動嗎?休息室謀殺案?”齊木空助笑嘻嘻地問她,半推半就地走了進去,順手還帶上了門。


    【……有事情需要你來做。總之,之後就乖乖待在這裏。】


    “嗯?”齊木空助眨了眨眼,“楠子你……”


    齊木楠子毫不留情地“咚”地一手敲上了齊木空助的後頸,然後把他的靈魂抽了出來,和自己進行了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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