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虎心中善良,萬萬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刁蠻的女子,以為她隻是鬧著玩的。隻感覺郡主輕輕撫摸著他後腦的傷處,耳中隻聽得她輕聲溫柔問道:“痛的厲害嗎?”正待回答一句“還好”,卻不料一柄短刀插入了背心之中。


    幸好段大虎所練的大夢春秋護體神功,本是被動防禦的武功,在他遇到致命危險之時,體內神功便自行運轉。雖然此時他功力被封,但終究並不是武功全失,在大夢春秋的防禦下,將他的肌肉往裏深陷了三寸,就這三寸卻是救了他一命。


    一刀剛剛刺中後背,段大虎兩隻大腿上又挨著中了幾刀,郡主笑道:“你剛才是不是想說還好?現在可還好嗎?”


    段大虎弓起身子如離弦之箭,想要逃開,卻沒有力氣跑得慢了,又被一刀戳中了屁股。隻聽郡主格格笑道:“痛得厲害麽?”段大虎此時哪還敢嘴硬,隻得乖乖道:“厲害,小的今日就要死了。”


    郡主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郡主怎會殺人?但是,你膽敢來到將軍府中盜竊,還意欲對本郡主圖謀不軌,死罪雖可恕,但活罪難饒。”


    她揉身坐到了他的屁股上,剛好坐在了他傷口上,段大虎一陣掙紮。郡主喝道:“你要是再敢動一動,我便一刀割斷你的脖子。”段大虎自然知道她並非恐嚇,而是說的到做的到,有哪敢再動一下?隻是劇痛之下,難免不住呻吟。


    心中卻安慰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等我解了穴,有你這個臭婆娘的好看!”


    郡主怕他武功真的恢複,又覺得再次點了他的穴道無甚樂趣,便解下他腰帶,將他雙足縛住,用刀割下他衣襟,又將他雙手反剪縛住。


    這時,卻不知道該如何去玩他了,於是沉吟半晌。突然,郡主眼前一亮,見桌上燭台旁放著火刀火石,當即打燃了火,點了蠟燭。


    段大虎此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哪能料到這個刁蠻的郡主竟然如此狠毒,看樣子是要拿火點燃他的衣衫。這郡主還猶自笑道:“都說火攻是一個很好的計策,今天我便試它一試。”


    段大虎大叫:“不行不行,火攻那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計策,你比我厲害很多,怎能用這個計策?”


    郡主怒道:“兵法有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哪有那麽多不行不行?”說著便拈起了他的衣服,正要湊燭火過去點火,忽然見到他的小書童發髻,覺得甚是好玩,便一把抓掉了他的束發繩子,耐心梳起了辮子。等待鞭子梳理好,便用燭火去燒他辮尾。頭發極易著火,一經點燃,立時使燒了上去,嗤嗤聲響,滿屋焦臭。


    段大虎嚇得魂飛天外,大叫:“救命啊,救命!”但即使喊破了喉嚨,又哪裏有人來救他性命?不一會兒,鞭子便被燒的到了頭部,段大虎頃刻間滿頭是火,危急中力氣大增,一頭撞入了她的小腹,竟然撞滅了頭上的大火。郡主腹部再次吃疼,大怒道:“你幹什麽?”飛起一腳踢在了段大虎的太陽穴上,將他踢暈了過去。


    迷糊中忽覺全身傷口火辣辣地疼痛,即使在噩夢中也醒了過來,發覺自己此刻仰麵朝天,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但即使如此也就罷了,還袒胸露乳,衣衫、背心、內衣竟然全都被解開了,郡主左手抓著一把白色粉末,右手用短刀在胸口割了一道三四分深的傷口,將白粉撒入傷口。


    段大虎此時已經被折磨的有氣無力,最厲害的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了,但還是大叫道:“你幹什麽?”郡主笑道:“看俠客筆記中,對待最蠻橫的江湖大盜,最有效的方法莫過於是傷口中撒鹽,痛得他痛不欲生,自然什麽都招了。我既然抓住了你,也隻好試試了。”


    她一口一個江湖大盜,段大虎便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爭辯道:“我才不是什麽江湖大盜,而是你哥哥孫權的賓客!”


    “哎,”郡主歎息一聲,“就知道你不老實,事到如今你都要死了,還不肯說實話!”


    “我真的是賓客,你為什麽不相信?”段大虎怒道,“那你到底要怎樣才相信?”


    “哪有賓客會來到後院的?難道你不知道,我這後院除了我哥哥外,是不允許任何男人來的嗎?”


    “我第一次來,又怎會知道?我說我本來要去吃飯,走錯了路才走到你的後院中你信嗎?”


    郡主嘻嘻一笑,說道:“我本來是不信,可是現在卻是信了。可是你這膿包,這麽快便招,有什麽好玩?你應該說:‘老子今日落在你手裏,要殺要剮,皺一皺眉頭的不是好漢。’這樣才夠江湖氣。我再割你幾道傷口,鹽放得多些,你再求饒,重新老實招來吧!”


    段大虎眼前一黑,欲哭無淚,想他自下山以來,什麽大陣勢沒見過,什麽厲害的對手沒有遇到過,可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這要傳了出去,這一世的英名可就全毀了,走在哪裏都會遭人恥笑。


    段大虎心中“臭小娘,爛小娘”的痛罵,把孫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痛快,可全身傷口痛入了骨髓,一時捉摸不到她到底要拿自己如何。現在這般被蹂躪,卻也無法凝神衝開穴道,估計要等穴道自解,還得個一時三刻。


    想起當日在終南山上,但凡女施主除了求姻緣外,便是求家宅平安,沒有不害怕鬼神的。當下強忍疼痛,說道:“你如有種,就一刀殺了老子。老子變成了冤鬼,白天跟在你背後,晚上鑽在你被窩裏,洗澡時也渾身是血站在你旁邊,握住你脖子,吸你的血……”


    果然郡主臉色大變,顫抖道:“我殺你幹什麽?”顯然是內心害怕,渾身不停顫抖。可僅僅就是一瞬間,郡主馬上反應了上來,說道:“臭男人,死小賊,你嚇我。”又是劈頭蓋臉一陣暴打。


    打了一陣估計是自己也累了,便端起蠟燭來,將蠟油滴在他的臉上,胸膛之上,又用蠟燭火去點燃了他的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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