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萌關外,馬超的軍營之中,兄弟三人接到了楊柏的命令,皆在大帳之中,低者頭,一言不發,俄而還是馬岱率先發話道:“大哥這回您知道了吧,這個劉璋根本就沒有將我們當自己人看,還有那楊鬆兄弟,一副小人的嘴臉,此舉明明就是故意與咱們兄弟為難。”


    馬超長歎一聲:“當年你我兄弟在西涼的時候那是何等的快活,卻未曾想到今日卻要受人白眼。”


    “大哥,不如我們反了吧,反正那張魯也沒有那我們當自己人。他提出的要求,擺明著就是要殺了我們兄弟三人啊。”馬休不禁勸道。


    馬超搖搖頭道:“這不忠不孝之事,咱們兄弟是萬萬不能做的,否則豈不是讓天下的人恥笑我們。”


    還是馬岱心思細膩道:“大哥,既然在這裏打也打不下,反也反不了,不如我們借這個機會撤兵吧,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馬超聽了馬岱這話,眼前一亮,不禁道:“此舉可行。”


    “好,那我們兄弟兩個這就下去準備了。”馬岱道。


    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縱使馬超一萬個不想撤軍,但是又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人在屋簷之下,無法低頭,隻能撤軍了。


    是夜,馬超親自斷後,五萬大軍原路折回,圍關半月,無功而返,早有斥候報與關內段大虎知曉,段大虎問諸葛亮道:“軍師,咱們用不用去追啊?”


    諸葛亮搖搖頭笑道:“主公盡管放心,一切盡在亮的掌握之中,馬超此去勢必折返而回,主公無需多慮。”


    聽了諸葛亮這話,段大虎懸著的心,不禁放了下來,聽諸葛亮之言,隻在關內靜候就是了。


    東方欲曉,馬超的大軍趕了一夜的路,轉眼之間到了關隘之前,將士們人困馬乏,馬超安撫道:“兄弟們,堅持一下,咱們的馬上就要到家了。”


    “關上的,快開城門,我家將軍回來了。”馬超手下的親信向著關隘之上的城牆喊道,連喊了數聲,關上都沒有動靜。


    馬超縱馬上前,手中的銀槍一招,高聲喊道:“關上的,我乃是馬超,奉主公之命,引軍回回漢寧向主公複命,還請關上的守將速速打開城門放我過去。”


    話音剛落,隻聽城牆上一個聲音喊道:“西涼餘寇馬超,馬岱,馬休三人擁兵自重心懷不軌,今奉主公之命拒住關隘,教我不能放馬超兄弟三人一兵一卒過這關隘。直至將軍完成‘了主公交待的三件事情。”


    馬超仰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楊鬆的胞弟,楊任,這楊任所掌管著整個東川的兵馬大權,原本馬超到張魯麾下,楊任便怏怏不快,此刻抓住機會,怎麽能不與其兄楊鬆沆瀣一氣,刁難馬超呢。


    馬超氣得咬碎鋼牙,可還是在關下,低聲道:“我並未擁兵自重,更沒有生什麽篡奪漢中之心,主公以國士之禮待我,我隻求以國士報之,還請楊將軍轉達,我馬超並無叛逆之心。”


    語氣之中已經極盡央求之意,想馬超當年乃是馬騰的大公子,在西涼的時候,就是橫著走在街上,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更兼一身絕世的武功,就連馬騰的結義兄弟韓遂在馬超的麵前的也得低下頭。


    可是馬超知道,已經今非昔比了,韓遂那個叛徒出賣了自己,背叛了自己的父親,背叛了整個西涼,還害的馬超猶如喪家之犬一般。


    “哈哈,馬超啊,馬超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楊任在城樓之上,不禁暗自得意,扯開嗓子對城下喊道:“馬超將軍啊,恕卑職無能為力啊,不如您就應了主公吧,一月之內,隻要將軍拿下了葭萌關,大軍直搗成都沒有什麽問題的。”


    馬超緊握住手中的銀槍,額頭治喪青筋暴露,但還是沉下氣來,一字一句的說道:“將軍您有所不知啊,這個段大虎實在厲害的狠啊,前日我與他交戰,比兵刃,比拳腳,比內力,我都不能勝他。主公所說之事,恕超實在難以辦到。”


    “哎,馬超將軍此言詫異,想當年,將軍盡起西涼大軍與曹操戰於渭水,幾戰下來,殺得曹操割須棄袍,那是何等的英雄氣魄啊,這如今單單遇上了一個段大虎怎麽就如此氣餒啊?”


    楊任的語氣之中,盡是嘲諷之意。


    氣得馬超鋼牙咬的咯咯作響,終於忍無可忍,手中的銀槍一指怒道:“楊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問你這關隘之門,你是開,還是不開?”


    楊任見馬超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禁冷笑道:“馬超我知道你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是你也飛不過這險峻的蜀道關隘,你又能奈我何?”


    身後馬岱早已經怒不可遏,趁著楊任與馬超答話,分神之際,偷偷拈弓搭箭。


    “嗖”的一聲,射了上去。


    馬岱的弓箭遠不如馬超那一般的神力弓,隔著這數十丈的距離又是由下勢上,等待箭射到楊任的麵前,已經沒什麽力道。


    楊任也是身手不凡,等到這一箭射了過來有意要在三軍麵前賣弄本領,待得馬岱的羽箭射到了麵門,楊任伸出食指中指輕輕一撥,那羽箭登時便落在了地上。


    這一箭若是由馬超射出來,楊任若是敢用手指這麽接,那這兩根手指一定報廢了。


    “三軍之前,眾目睽睽,馬超三兄弟的反叛之心已經昭然若揭,誰人若將馬超兄弟三人拿下,主公麵前重重有賞。”楊任仿佛抓到了馬超什麽把柄一般。


    就在那一瞬間,馬超徹底對張魯失去了信心,曾幾何時,馬超剛剛來到張魯帳下的時候,一口口主公主公的叫著,內心之中充滿了希望,可是之後張魯的種種表現證明,張魯並不是一個可以依靠,可以托付的之子,就在方才的那一瞬間,馬超的心徹底死了,馬超手中銀槍一指指著城樓之上的楊任道:“你們兄弟既然汙蔑我有叛逆之心,殊不知,我馬超堂堂七尺男兒,若有反叛之心,又豈會容你們兄弟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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