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賈似道到達既定的酒店的時候,約好組團去賭石的成員中,明顯已經來了不少了。


    互相介紹著認識了一下,賈似道也不認生,畢竟在論壇上,也算是混了有一陣子了,相互之間多少都有過一些交流。現在見了麵,無非是把論壇上的名字和現實中的人給對上號而已。


    就好比是一個年長的收藏家,叫‘曾是刀客’的,就是雲南本地人,也是此次活動的發起人之一。大家都稱呼其為‘老刀’。不過,人家可不是愛好賭石的,從他給自己取的論壇名就不難知道,是個對兵器情有獨鍾的人。這次能來,一方麵是見見幾個論壇上比較談得來的老朋友,此外,也是盡盡地主之誼。


    這些論壇上的活躍分子,可不僅僅是局限於賭石一行,幹什麽的都有,就像有個叫‘小秋88’的女孩,明顯才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看著就像是個學生,趁著暑假,一起來雲南見識一下賭石的神奇的,而平時在論壇上,則是較多的關注於書畫一類,尤其是西方油畫。賈似道倒是覺得,可能小秋自己就是個油畫家也沒準。


    當然,對賈似道最為熱情的,還要數宇飛殤了。


    兩人的年紀相仿不說,就是賈似道的那塊碧玉觀音玉佩,宇飛殤也還惦記著呢。一見到賈似道,就親切地喊著“小賈”,那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老相識了呢。


    十幾個人裏,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


    回頭一統計,賈似道算是來得比較晚的了。等到中午再有一位北方的中年人到來,這個臨時團隊就算是全員到齊。大家在昆明吃了頓飯,稍作休息,當天下午就乘車趕往騰衝。


    兩地的路途還有點遠,需要十來個小時的車程,好在老刀說了,騰衝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旅館,即便是半夜到達,也可以盡快地休息。


    想想明天一早就可以真正地接觸到賭石,賈似道也就顧不得旅途的勞累什麽的,心下興奮不已,一邊是無限的期待,一邊卻是不安的忐忑。要說這回,賈似道也算是把手頭的存款,全部都給帶上了,盡管,他那三萬塊錢,除去來時候的機票,以及最近的零零碎碎的花銷,所剩也就兩萬五多點了,相對於賭石一行來說,實在是少得可憐。


    可是,一塊翡翠原石的價格,本來就從幾百塊錢到成百上千萬的價錢,沒有個統一的標準,即便是再少的錢也可以起家,而再多的錢也可以輸個精光。比的是人的心理素質和看石的眼光,正所謂‘一刀窮一刀富’,才會讓人感覺到無比的驚險和刺激,又是如此的深深的吸引著你。


    當然,賣毛料的人也不都是傻蛋,價錢低的相對於高價的翡翠毛料來說,出翡翠的概率,自然也就會低一些。行裏就有在資金充足的時候,賭大不賭小的說法。


    好在賈似道還有異能的幫助,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挑中一塊價錢合適的好的翡翠毛料,當場解開,來個美麗而傳奇的開端,接著,直接把翡翠出手,再往後的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看著車窗外的天色,漸漸地淡了下來,躺著的賈似道也就例行公事般地鍛煉自己的精神力來。自從肯定了鍛煉方法行之有效之後,賈似道就再也沒有中斷過一天。漸漸的,賈似道也尋摸出一些經驗,就像打坐的姿勢什麽的,其實對於他的精神力集中和消耗並沒有太多的影響。這也讓賈似道可以放心地在這長途客車上,靜靜地修煉起來。


    而在其他人看來,賈似道隻不過是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而已。


    因為是以‘天下收藏’這個論壇為依托,團隊十幾個人中,有很多都不是第一次相聚了。宇飛殤就告訴過賈似道,像這樣類似的聚會,還有過許多。上半年的時候,他們還組團一起去過北京的潘家園。


    有沒有淘到好東西不知道,但是,天南海北的人,有個機會聚一聚,也算頗有一番情趣吧。這不,相熟的人,在選座位的時候,自然會挨在一起。甚至還有一男一女,相鄰地趟著,拉著手,做些曖昧的動作什麽的。


    當賈似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完成今天的修煉的時候,卻是聽到身邊的宇飛殤,也跟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該不是對明天的騰衝之行,沒有什麽信心吧?”雖然是今天剛見麵,但因為都是年輕人,賈似道和宇飛殤倒也談得來。而且,宇飛殤的家中,所經營的正是翡翠毛料,這樣的家庭,在廣東還是比較多見的。


    甚至是在揭陽地區,有整個村都是做翡翠生意的呢。


    宇飛殤的本名就叫宇飛,姓劉,老爸在翡翠毛料一行還算是頗有些名氣,生意做得也還挺大的,而他從小就耳濡目染,自然也懂得不少。在這個團隊裏,真要說起來,大多數人對於賭石都是門外漢,僅僅局限於興趣而已。像劉宇飛這樣把翡翠當作生意來做的,卻實在是少得可憐。


    大概也就是最後到來的那位叫‘他山之石’的中年人,和劉宇飛兩人比較kao譜了。


    “騰衝我幾乎每年都會去,還什麽信心不信心的。”劉宇飛看了看賈似道,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感歎路途的寂寞啊。要是現在,我身邊躺著個美女,那該多好,也不用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了。”


    賈似道頓時一陣的無語。


    “怎麽,你不信啊?”劉宇飛打量了一下賈似道,皺了皺眉頭,“不應該啊。看你人長得也不賴,難道參加這次的組團,就沒有點獵豔的意思?……瞧瞧那邊,”說著,劉飛宇給了賈似道一個眼神,就是先前賈似道注意到過的挨邊趟著的一男一女,“唉,我就是來得稍稍晚了那麽一天,結果,名花有主了。……”


    那語氣裏的無奈,估計可以溢滿整個車廂。


    “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嗎?”賈似道瞥了眼小秋的位置。十幾人中,隻有三位女性。除去名花有主的那位,以及一位中年婦女,就隻有小秋了,人長得倒也水靈,年輕,並且充滿了朝氣,賈似道就奇怪了,劉宇飛怎麽就沒看上呢?


    “她?”劉宇飛搖了搖頭,“對於畫西洋畫的,沒興趣。”


    得,敢情還是一個民族主義者。在黑暗的車廂中,賈似道把劉宇飛說的這幾句話和他一直以來的表現核對了一下,怎麽琢磨,怎麽不匹配。不過,人家既然能對碧玉如此癡迷,有些排斥油畫,也還算合理吧。想到最後,賈似道隻能是歸結為這個原因了。


    一路無語,等到客車到達騰衝的時候,眾人隨著老刀,進了車站邊上的一家旅社,等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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