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真是被你撿漏了啊?”劉宇飛的臉上明顯的有些吃驚和好奇,不由得問了一句:“來,和我說說,那兩件東西,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奧妙所在,竟然還值得你得意的。那塊瓷磚暫且不說,就說你那件破成好幾片粘回去的也沒個好模樣的筆洗吧,竟然也能賺不少錢?為此,你可是花了三千塊的啊,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善心大發,接濟人家老太太的呢。”


    “你的嘴裏啊,就隻知道賺錢。”賈似道先是鄙視了劉宇飛一句,隨後才把去上海的目的,以及老太爺所說過的話,和劉宇飛簡單的述說了一遍,聽地劉宇飛是一驚一乍的。大歎自己當時為啥就不收幾件東西上手呢?


    “好小子,有你的。這樣都行。看來,你的運氣,果然是無敵的。我這趟來臨海,準備跟著你去河南還真是來對了。”等到琢磨過味兒來,劉宇飛一拍賈似道的肩膀,高興地說道,“想想吧,擁有了你的運氣,再加上我的眼光和實力,我們的河南之行想必會收獲頗豐吧?”


    看了眼賈似道,見到對方似乎是在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劉宇飛不禁有些訕訕的笑了一下,說道:“那個,賈兄啊,其實我剛才的話的意思是你也還是很有實力的。隻是,和我比起來,就稍微地有那麽一些些不如而已。”


    說著,還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頓時把賈似道樂壞了。


    “行了,就你那點眼光,如果是.遇到了軟玉又或者是翡翠什麽的,還可以相信你一回,若要是遇到了瓷器,我還不如相信我自己呢。”賈似道沒好氣地道了一句。


    “你還別說,要是遇到好的瓷器的.話,眼光什麽的,都是虛的。就你那剛入行的一點點道行,也未必可信。真想要萬無一失的話,還是花上一筆錢,去檢測局什麽的用先進儀器來做個係統的鑒定。這樣得出來的結果,才是科學和可信的,也讓人放心。”劉宇飛倒是對於瓷器一類的,有著自己的理解,“若不然,即便是所謂的專家,也有走眼的時候。”


    “科學鑒定?”賈似道猶疑著問了.一句,“那需要花費不少的價錢吧?”


    若不然,鑒定費用很便宜,鑒定又很是方便的話,那.麽,也就無所謂古玩市場上的打眼了。要知道,像元青花,又或者是五大名窯一類的瓷器,檢測局裏自然是有著係統的資料的。隻要你拿一件瓷器去檢測,分析出各項參數和指標,和那些標準器一比對,自然也就知道東西是不是作假了。


    當然,賈似道的異能感知也能辨別出其中的一部.分,比如胎質上的質感之類的,但是,相比起先進的儀器來,還是有很大的不如的。


    即便是如此,也讓賈似道在瓷器的鑒定上,有著.比別人更大的優勢。


    隻是賈似道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接觸過太多的標準器而已。想起老太爺所說的,想要在收藏一行玩出點什麽成績來,光是拿著自己收藏的東西看,顯然是還不夠的,還要多跑博物館,多看真東西,一遍一遍的看,尤其是要多上手;另外的,自然是還是要多跑市場了,不能說去過一次就可以不去了,同一個市場上,沒天都有不同的東西出現,要學會觀察市場,多看,多聽,少買,才算是一個合格的收藏愛好者。


    這些話,現在回想起來,倒是如同警鍾一般,敲響在賈似道的心裏。


    “花費多少錢倒是其次的。”劉宇飛說道,“一般的瓷器,你也不會拿去檢測不是?而一旦能被選中拿到那邊去的,那些檢測的錢,相對於瓷器的本身價值來說,也就無所謂了。”


    這也是造就現在的古玩市場很是混亂,水很深的原因吧。


    不是國家檢測不出古玩的真假,而是,每一件古玩都用到儀器來檢測,所花費的精力和費用,實在不是普通的古玩所能消耗得起的。


    “就好比是去年的時候,在英國的奇切斯特市,就有一位老人家在搬家收拾雜物的時候,竟然意外地發現了一對中國清朝乾隆時期的抱月瓶真品,最後,拍賣出了七十六萬英鎊的高價。要是兌換成人民幣的話,那該是多少錢啊?”說到這裏,劉宇飛還指了一下眼前的這滿堆都是的抱月瓶的資料,似乎是意有所指。


    然後,也不等賈似道回話,劉宇飛便接著說道:“不過,你恐怕沒有想到,在一開始的時候,這位老人並沒有指望這對抱月瓶可以賣出多少錢,這還算了,畢竟老人家對於抱月瓶也不是太懂。但是某家獨立拍賣商對此的估價卻也僅僅隻是在三百到四百英鎊之間。即使後來拍賣行的專家做出了鑒定,稱這對花瓶‘並非早前所以為的仿真品,而是中國古代的抱月瓶真品’,拍賣師也僅是從5500英鎊開始叫價而已。


    不過,不管是老人自己,還是專家、拍賣師,顯然都低估了這對抱月瓶的價格,開始拍賣之後,價格很快就被推到了三十五萬英鎊以上。最終,一位倫敦的經銷商以七十六萬英鎊的價格將這對抱月瓶買下。


    你能說這樣的一對抱月瓶,專家的鑒定,就足以斷定其價格嗎?”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難道,你還真的對瓷器感興趣了?”賈似道對於事件中的英國老人,並不是很在意。這樣的事情,不說很多吧,類似的也還是有的。並不算很其他。倒是劉宇飛忽然間對於瓷器來了興趣,讓賈似道更加的關注一些。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凡是一些拍賣會上,有人一夜暴富的例子,我一般都會看看的。尤其是這種不經意之間的暴富。我要把他們的事先的行為,全部記在腦海裏。說不定哪天,就輪到我了呢。”劉宇飛很是大言不慚地說了一句。


    “那你知道那對抱月瓶的具體表現不?”賈似道問了一句,“又或者是那位英國老人為什麽要搬家?然後你回家去,按照那些細節,全部在演戲一遍,你的願望,可能就真的會實現了。”


    “這個,……”劉宇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那對抱月瓶,好像是中央的圖案是一群兒童在港口簇擁歡迎龍舟的景象吧,似乎隻有其中的一隻是完好無損的,而另外一隻的瓶頸處有損壞後被修複過的痕跡。其他的,倒是沒啥印象了。


    話說,連那老人家自己也不知道這對抱月瓶是怎麽來的呢。


    拍賣現場專家們都懷疑是上世紀初被西方侵略者從中國的皇宮中給奪走的。


    至於那名老人搬家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生病需要搬進療養院進行理療了。在搬離之前,將自己的屋子收拾一番,把一些不用的物品轉手賣出去,借此賺些零花錢而已。而這對抱月瓶,正是老人整理出的諸多用不著的‘雜物’中的一樣。


    我還沒到那個年紀呢,不如趁現在還年輕,多收些東西。等到老了,走不動了,偶然發現自己收藏的藏品中,還有什麽是我自己都忽略了其價值的,想必,那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了。……”


    說著,劉宇飛還lou出了神往的表情。賈似道隻能是撇過頭去,不再理會。不過,劉宇飛說的也不無道理。哪怕是專家,在上手古玩的時候,也會打眼。哪怕是劉宇飛再怎麽喜歡碧玉,又有了多少的藏品,眼力是如何的見長,在遇到碧玉製品的時候,打眼的次數,劉宇飛雖然礙於麵子沒有說,但賈似道卻可以想當然的知道,絕對不會少。


    至於像上次特意去揚州收墨玉壽星,卻沒有達成目的的經曆,就更是數不勝數了。


    “對了,賈兄,你的那棵瑪瑙樹還在吧?”劉宇飛忽然問了一句。賈似道頓時回了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劉宇飛訕訕一笑,說道:“如果你想要知道那瑪瑙樹的具體樹種,倒是可以把那些切割下來的殘片,拿到文物檢測局去試試,說不定,就真能檢測出是什麽樹來呢。收藏嘛,對於自己收下來的東西,了解地越多,收藏的樂趣也就越大。若不然,以後要是別人問起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藏品究竟是什麽,說出來多丟人啊。”


    “那倒也是。”賈似道認同地點了點頭,“不過,這瑪瑙樹應該是屬於化石一類的吧,要拿也應該拿到地質研究所一類的地方去才對。”


    “嘿嘿,無所謂了,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那邊,我有熟人。怎麽樣,是不是這回去的時候,就帶一點樣品過去試試?”劉宇飛笑著說道。這麽一來,賈似道倒是有些心動了,若是整棵的瑪瑙樹都運送過去,即便是有希望能檢測出是什麽樹來,賈似道也不會太樂意。現在僅僅是隨身帶一點切割瑪瑙樹的時候切下來的樣品,也不算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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