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王彪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存了先從全賭的毛料開始看起的心思,此外,還按照著從大到小的順序。這樣一來,不管是線人老湯還是房主,都摸不清楚王彪最先看上眼的究竟是哪一塊了。而當賈似道手裏掂起第四塊翡翠原石的時候,的確感覺比第三塊都要來得更加輕一些。估計也就是兩三公斤的樣子。


    但是,因為是王彪看了好久的一塊翡翠原石,賈似道不禁也就多留了個心眼。整塊翡翠原石表皮的表現的確很不錯,竟然和第一塊有些類似,也是老坑種的原石,上麵有著明顯的蟒帶,讓人一眼看上之後,就會心存希望。


    唯一的遺憾,恐怕也就是塊頭小了一些吧。


    至於其中的質地,賈似道咋看下來,也不敢下什麽定論。有了第一塊翡翠原石的先例,賈似道自然是準備依kao自己的異能來判斷,比較放心了。好在那種外表皮表現非常之後, 內部什麽都沒有的原石,雖然有,也不太多。這一塊翡翠原石的內部,倒還真是有著冰種的質地,相比起第三塊而言,卻稍微有些不如。


    當然,這翡翠的價值如何,質地隻不過是其中的比較重要的一方麵,若是顏色上不對的話,起價值相差也還是很大的。


    賈似道不lou聲色的放下手頭的翡翠原石,再看剩下的三塊半開窗翡翠原石,在個頭上,都要比全賭的毛料來得大一些。其開窗的部位,也選擇的非常恰當,如果單從開窗lou出來的那一小部分來看,光是三塊翡翠原石,就已經是價值不菲了。


    而且,更為讓賈似道好奇的,.其中有一塊,竟然還是在開窗部分的另一端,有過擦石的痕跡的,隱隱地透lou出一絲綠意,更是讓人心動。


    見到賈似道的目光,王彪放下翡.翠原石,和賈似道對視了一眼,其中的無奈,情不自禁地就寫在了臉上。給這三塊翡翠原石開窗的,可都是高手啊。幾乎把翡翠原石上最容易出綠的地方,都給開了出來,更為難能可貴的是,竟然都出現綠色了。這樣一來,有著這麽好的表現的原石,若是王彪還價低了,反而顯得有些做作了。一時間,倒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整個人的神情,顯得頗有些猶豫。


    若說不動心吧,那是假話;若是.直接說自己要了吧,卻又擔心貨主抬價。


    賈似道看到如此情景,自然是知道了王彪的心思,.便對著房主,問道:“這裏就這麽幾塊原石嗎,還有其他的不?”


    “其他的?”滿以為賈似道和王彪會直接出價的房主,.一聽此言,表情微微有些驚訝,隨即就恢複過來,說道,“其他的有倒是有,不過,這幾塊,難道兩位都看不上?要知道,這幾塊可是我這邊外在表現最好的原石了。尤其是這三塊開了窗口的。……”


    “這個我們自然是知道的。”王彪接口,似乎是有意.不讓房主把下麵的話說出來,道,“不過,如此表現的原石,其價格自然也就會相應的高一些,對於我們來說,想要收上來,卻也不太劃算啊。”


    這倒是實話。如.果真的不顧價格的話,即便是在賭石市場上,也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房主作為本地人,自然明白。說起來,像他們這樣的生意,手頭的翡翠原石,也大多都是從賭石市場上來的。不過是搶占了先機罷了。又或者就是親戚朋友有做翡翠毛料生意的,從中挑了幾塊,然後壓貨,以待高價出手。


    真要讓他們去雲南,甚至緬甸那邊拿貨,卻也不太現實。


    至於那些家裏很早以前就存下來的翡翠原石,到了現今這個年頭,也大多都已經出手了。真正祖傳的,畢竟隻是少數。


    “如果兩位要是看著這裏的石頭,有中意的,不妨我們先談談價格。”房主聽聞王彪的話之後,對著兩人說道,“如果合適的話,隻要價錢出的公道,我好歹也是吃這一行飯的人。自然也希望做成這筆生意,……”


    說完還看了老湯一眼。似乎是在詢問著,不是說前來看貨的人是行家嗎?怎麽就看不上這些表現非常出色的原石呢?


    王彪不禁有些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套了。這樣吧,這塊,這塊,還有這塊,……”王彪指了指桌子上的四塊翡翠原石。其中有兩塊全賭毛料的,就是第一塊翡翠原石以及第四塊,兩者外表皮的表現也頗為相近,而另外兩塊半賭的毛料,賈似道因為沒有看,也就不知道其內部的成色了。


    不過,看房主那流lou出來的有些佩服的眼神,恐怕王彪挑選的,還真是這七塊毛料中,最好的四塊吧?至少,從表麵來看,應該是最好的。


    “一共多少錢?”王彪問道。


    “五百萬。”房主二話不說,直接開價。這個時候,可就是真刀實槍地砍了。氣氛也絲毫沒有先前的那般平和。


    “這價格有點高了吧。”王彪不緊不慢地說道,“要知道,四塊石頭加起來,也沒有五十公斤,……”這話語裏的意思,就是說翡翠原石比較小。另外,這十萬塊錢一公斤的價格,也實在是太高了一些。


    “這不是有兩塊明料嘛。”房主還沒有說話,他的弟弟倒是嘀咕了一句。房主聞言,拉了他一把,說道,“他是外行人,不懂的。大家別介意。不過,這說的也對,開過窗的兩塊原石,您是行家,自然心裏清楚,這樣的翡翠原石,即便是放在市場上,沒個十來萬一公斤,也是拿不下來的。”


    敢情人家早就知道市場行情了。


    “你自己也說了,這隻是半開窗的毛料,還是有很高的賭性的,和完全切開來的明料可不同。這十萬塊錢的價格,還是貴了點啊。”王彪指著翡翠原石,說道,“而且,這邊的兩塊,可都是全賭的料子。”


    “那就這樣吧,四塊原石,每塊一百萬,一共四百萬,怎麽樣?可不能再少了。這已經是非常低的價格了。”房主猶豫了一下,說道。


    “一百萬一塊原石啊,……”王彪琢磨著一會兒,似乎是在考驗著房主的耐心,也在心下裏飛速的盤算著這樣的價格合適不合適,約莫有過了半分鍾的時候,才說道,“就這兩塊原石,兩百萬,我要了。至於另外的兩塊,我給八十萬塊錢,怎麽樣?”


    “兩塊開窗的原石兩百萬,還說的過去。”房主說道,“不過,這邊的兩塊,隻給八十萬的錢,是不是太少了點啊?”


    “八十萬就已經不少了。這兩塊石頭顯然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看著挺好,但是賭性實在是太大。”王彪說道。


    “兩塊加一起,一百五十萬。”房主咬這價格,並不放鬆。


    “不然,我就要這邊的兩塊好了。這兩塊全賭的毛料,實在是風險太大,價格也有些高,我不好出手。”王彪忽然嘴角一笑,轉而看了看賈似道,說道,“接下來的,你可以問一下這邊的小賈了。”


    到了這會兒,不管是房主,還是老湯,又或者是賈似道都已經明白過來,王彪最初所看中的,就是兩塊開窗的原石,至於全賭的那兩塊,不過是因為表現良好,被王彪拿出來混淆房主的注意力的。若是王彪一開始就隻要兩塊開過窗的料子,恐怕兩百萬的價格,要想拿下來,還需要再費一番口舌吧?


    “行,那就成交兩塊吧。”房主讚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誠心的,還是帶著些許的不滿。王彪也不在意。隻要價格敲定了,基本上就算是定了下來,沒有反悔的餘地。這賭石一行,講究的也是個口碑。若是話了名聲,以後想要再在這一行混,也就難了。


    要不然,還要老湯這樣的線人,做什麽?


    他們可不光就是線人而已,更多的,是充當中間人的角色,而且,還會根據貨源的檔次、老板的信譽,來尋找相應檔次的買家。說白了,就是帶什麽樣的人,去看什麽樣的貨。當然,像王彪這樣的老客戶,自然是他們的首選目標,卻又不僅僅局限於王彪。


    就好比是老湯吧,若是僅僅給王彪一個人搭線的話,他所能賺取的中間費,也不會太高,估計早就餓死了。


    待到王彪把成交了的兩塊翡翠原石搬到了邊上,賈似道再度開始仔細的觀察起翡翠原石來。這也是不成文的規定吧。隻要賈似道有出手的意思,哪怕時間看得久一點,也是無所謂的。更何況,剛才的查看,無疑是以王彪為主的。


    當然,賈似道最先查看的,也是那塊半開窗的翡翠原石。窗口很小。用了強光手電,也不能看得太深入。隻是窗口部分,呈現出一抹亮麗的綠色罷了。不過,既然是被王彪給挑剩下的,自然有其原因。賈似道就看得出來,隻要仔細一些,就能看到,lou出來的綠色,有些暈散。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尤其需要注意的是,在沒有開窗部分的外表皮,那表現,可著實是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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