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而道遠啊!”陳浮生大致看了一遍,就決定暫時放到一邊不做深入研究。


    他的境界還是太低了些,還不適合研究這些。


    不過他也明白了那本書到底是什麽,上麵記錄了羅伯特·李修行的經驗以及封存了巫術,這樣隻要需要的時候,隻要激發出來就行,用完之後再注入魔力。


    就像寫好的符咒,不過符咒大多隻能使用一次,這個卻可以循環使用,更加接近符印與法寶的結合。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那個蘇正風,盡快完成任務,既然何湘君的父親被關押在刑部大牢,那個蘇正風又在刑部做事,要不要借著為何湘君父親打通關節想辦法和他搭上些關係?”


    陳浮生這樣想著。


    “還是算了吧,這樣實在太不謹慎,萬一弄巧成拙,留下個壞印象就得不償失了。”陳浮生抑製住這個看似誘人的打算,“反正會試也沒有幾個月了,師父說了等通過了科舉,自然就有機會,還是等著吧。”


    靈濟宮一陣喧鬧,然後就是人群湧出。


    靈濟宮的這一場辯論結束了。


    陳浮生沒有看到那位張太嶽,不過葉信這七八人確實遠遠就看到了。


    等到人流逐漸稀疏起來,陳浮生走了過去,開口問道:


    “怎麽樣,最後的結果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和你還有太嶽兄推測的差不多,雪浪法師講的確實有些太難理解,據太嶽兄講,他是以華嚴為皮,法相為骨,禪宗為神,不要說那個洋人利瑪竇了,就全是我們理解起來都很困難。到了最後,人家直接一笑置之,更加高深莫測。看起來大多數人都比較喜歡洋人講的那一套。”葉信聳聳肩道。


    “也不能這樣說,”蘇過卻是有著不同意見,“我倒是覺得雪浪大師最後說的那一句''狂性頓歇,歇即菩提''沒有錯,那個利瑪竇顯然為了取勝,一點原則和底線都沒有了,完全陷入了狂躁之中,可以說已經進了魔道。”


    “不過,那個洋人的記性可真厲害,最後一個發言,居然把前麵所有人說的話都一字不差地重複了一遍,如果我讀書時沒有他過目不忘的能力,恐怕根本不需要寒窗苦讀。”陶醉沒有開口,旁邊的一個舉子卻是一臉羨慕道。


    “怎麽,那個利瑪竇的記憶力很厲害?”陳浮生隨意問道,他修行有成之後,自然而然也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倒沒有什麽羨慕。


    “不錯,而且尤為難得的是,據他所說,這種記憶力不是天生的,而是可以後天鍛煉出來的,他還當眾演示了這套叫做記憶宮殿的辦法,依我看來,他這次除了想要辯倒雪浪大師,還打算當著這麽多人宣傳他的記憶方法,從而宣揚那個他所稱呼的上帝。”陶醉點了點頭,總結道。


    “這個洋和尚,所圖不小啊!”陳浮生暗自感概,十年寒窗苦讀,大齊不知有著多少讀書人,隻怕這套方法宣揚出去,立刻就會風靡全國。


    “不過這種方法,看起來總是怪怪的。”蘇過開口說道,向陳浮生介紹道,“他說要在頭腦中形成一座非常熟悉詳細的建築,將要記憶的東西與不同的東西相互聯係起來,分別存放在不同的房間裏麵,要點在於聯想的能力一定要非常強,而且選擇關聯的物體,越新奇越,古怪,越暴力效果就越明顯,讓人感覺很壓抑。”


    陳浮生搖了搖頭,這種類似手段在魔門中也有所記錄,大概是提高思想的興奮程度。


    普通人倒也罷了,但如果是修為淺薄的修行者,很容易產生太多雜念,走火入魔。


    然而隻要修為稍有提高,自然而然就可以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與之相比,這些弊大於利的手段隻能稱之為不入流,自然被摒棄了。


    隻是沒想到,在西方居然也有類似地方法。


    “不過,這樣子,難道就不怕有人告他一句使用邪術?”陶醉疑惑道。


    “朝廷之中也是高人存在的,想必看出來這不是什麽邪術吧。”葉信推測道。


    眾人沉默起來,他們畢竟對於朝廷的事情沒有多少了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陳浮生見狀,開口打破寂寞,道:“走吧,聽了那麽久,也是時候吃飯了,我們先把五髒廟填滿了再說。”


    然而很不巧,吃飯的時候偏偏遇見了不想見的人。


    “我說是誰,不是我們葉節度使的公子,葉信葉少爺嗎?”


    一個挑釁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陳浮生就是眉頭一皺,抬頭看去。


    在眾人麵前搖著一柄折扇的,不是旁人,正是昨天長樂侯家的蕭海。


    在他旁邊,除了那個張姓老者,這一次又多了一個中年男子。


    而且,很顯然,這一次那個中年男子才是真正的領導者。


    “上一次,也不知道是誰臨陣脫逃,這一次還放肆些什麽?”葉信譏諷道。


    “非也,非也,”蕭海一收折扇,轉向陳浮生,看也不看葉信一眼,“我叔聽說你武功不錯,想要見識一下。”


    中年男子上前一步,一股壓力撲麵而來。


    陳浮生微微後退,卸去一身壓力,暗自笑了一聲:“這就是傳說的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嗎?”搖了搖頭,他對這一點興趣都沒有。


    “對不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理也不理,陳浮生轉身就走,身體卻微微繃緊,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他看的清楚,這個男子雖然境界也就是和老者仿佛,但一身殺氣卻還要勝過十倍,顯然是在沙場的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異常麻煩。


    陳浮生實在討厭這種無緣無故地打架,贏了沒有好處,輸了還要惹一身麻煩。


    出乎意料,對方居然遠比看上去好說話,絲毫沒有阻攔。


    “二叔,那小子如此不給麵子,你怎麽你不教訓他一頓?”蕭海憤憤不平道。


    “算了,我之前就說過,這一次隻不過是為了看他一眼而已,否則以我的年紀那不成了以大欺小,傳出去咱們蕭家的麵子還要不要了,再說以後有的是機會,”男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陳浮生的背影,搖了搖頭,反過來訓斥了蕭海一句,“你已經加冠,就不要每天總是招貓逗狗無所事事,學學你大哥,好好做些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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