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壯一旦有了什麽想法,他就要馬上實施,幸好這兩年戰友之間還常常聯係,找起他們來,也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張壯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些戰友願不願意和他一起進入黑道,能有幾個人過來和他並肩戰鬥,他真的沒有把握。


    在電話裏,張壯非常坦誠對他們手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如果他們能來就來,要是不願意,絕對不勉強,以後見麵也還是好兄弟。


    畢竟混黑道不是吃飯做文章,江湖的險惡誰都知道的!出忽張壯的意料,這些戰友在知道了他們以前的班長現在的情況後,盡管很多人非常委婉的謝絕了張壯的邀請,但還是有不少人幾乎是沒怎麽考慮就一口答應了,紛紛從各個地方向金礦雲集,來的人幾乎都是現在處在社會最底層的,基本沒什麽大的發展了,混的不好的,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了!這即是他們自己的悲哀,更是社會的悲哀!對他們來說,與其平庸的活著,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腦袋掉了碗大的疤!當兵人特有的豪氣和膽量這時候顯露無餘。


    接下來的日子,金礦就象趕集似的,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到來,盡管他們的長相各異,但卻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步伐堅定。


    神色決然。


    身材健壯。


    當過兵的金礦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肯定是職業軍人出身。


    最先到的是張壯以前帶過的兵,外號火炮的戰士唐風,這家夥性烈如火,以前剛到部隊的時候脾氣最暴躁了,而且身體還特棒,沒當兵的時候在家鄉也是個出了名的小混混,就這麽個損人,到了部隊,德行也沒什麽大改變,經常和老兵對著幹,即使被揍的象個豬頭,也不服氣,慢慢的絕大多數兵一看到他,腦袋立刻大了一圈,紛紛繞著他走!最後連連長都實在拿他沒招了,將他調到了張壯帶的那個班裏,對於這個刺頭,張壯什麽都沒說,隻是對他講了幾句官話,什麽好好訓練,天天進步之類的東西,唐風根本就沒往心裏去,這樣的班長他見的多了,都是老一套!那時唐風就是破罐子破摔了,愛誰誰!當天唐風就和班裏的戰友幹了起來,原因很簡單,吃飯的時候一個四川籍的戰士將菜湯不小心的撒到他的身上,本來沒多大的事情,但唐風不讓了,非得說是他故意的,幾句話下來,就翻臉了,唐風抄起搪瓷的飯盆就是一頓海捶!等張壯趕到的時候,那個四川籍戰士已經倒在地上了。


    要是真打,唐風不是那個四川籍戰士的對手,不過這個戰士是從農村出來的,很是膽小怕事,根本不敢和唐風動真格的。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張壯上去先給了四川籍戰士一腳,原因就是他太老實了,怎麽說也是個老兵了,怎麽會被個新兵蛋子收拾了!然後對著唐風微笑了一下,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唐風一開始以為張壯這個班長是怕了,所以才沒敢教訓自己,還很揚揚得意的樣子,沒注意到周圍的戰士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這些戰士都是知道張壯的作風的,越是笑的歡的時候,越是危險。


    果然當天晚上,張壯把唐風單獨的叫到了山上的戰術場,美其名曰談心。


    兩個人整整談到了半夜,等他們回來的時候班裏的戰士早睡的和死豬一樣了。


    第二天一起床,他們才發現唐風滿臉青腫,躺在**爬不起來了。


    從那後,唐風算是知道張壯的陰險了,不過說來也怪,經過張壯這次對他的深刻教育,兩個人的關係反而上去了,很快就成了關係最鐵的朋友,以後兩個人開玩笑的時候還常提起這個事情,張壯說唐風就是欠修理,正應了那句話:人不修理耿糾糾,小樹不修不直流!張壯是親自帶著秀才幾個人去市裏迎接唐風的到來,見了麵,兩個人什麽都沒說,唐風一個標準的立正敬了個軍禮,然後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好久才分開,張壯仔細的上下打量著唐風,兩年沒見,唐風除了黑些。


    瘦些,別的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而唐風也從頭到腳將自己以前的班長看了個遍,發現張壯雖然在形象上沒有變化,但氣質和在部隊的時候有了很大的不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淩厲的霸氣,眼神中偶爾閃過的精光,咄咄逼人,另外最突出的一點就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種陰沉的味道,總讓人感覺到高深莫測。


    “走!喝酒去!”張壯一手拉著唐風的胳臂大聲說道,戰友遇戰友,就是喝大酒!雖然張壯很少喝酒,但今天他打算和唐風一醉方休!在市裏最高檔的酒店,秀才提前訂了桌,幾個人在包房裏開始喝酒,張壯的酒量其實不高,但今天顯得特別的高興,隻要是有人提議,舉杯就幹了,酒過三巡之後,幾個人的興致都提起來了,“火炮”唐風瞪著有些迷離的眼睛,說話了:“班長,今天我是真的高興!咱們兩個有時間沒見了吧?來,我敬你一杯!”說完後端起杯子站了起來。


    張壯的舌頭有些大了,說話都開始走樣了,“是啊,咱們正經有時間沒在一起了,幹!”說著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和我說說,退伍後,你都幹什麽了?”張壯的胳臂搭在唐風肩膀上問道。


    “操,別提了,到處的流浪貝!幹過押運。


    幹過保安,還他媽的抗過麻袋,那有活去那!混飯吃,咱一沒學問。


    二沒技術,就是湊合著活!”。


    一提到自己的現狀,唐風滿腹牢騷。


    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遭遇,實際上,他們這一撥人大部分都是這麽過的。


    “以後有我的就有你們的!一朝是兄弟,一世是手足!”張壯理解唐風現在的心情,剛退伍在h市的時候,他自己也是這樣。


    秀才看著兩個都有些醉了的人,在一旁微笑著沒說話,今天在酒桌上,別人基本沒有插嘴的機會,都是張壯和唐風兩個人在不停的說著。


    他在心裏感到高興,畢竟能被三哥看好的人肯定差不到那裏去,有了這些張壯以前的戰友加入,打回h市已經不是個夢了!但坐在門口的彭輝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麵沉如水,即使是偶爾笑一下,也是象帶了麵具一樣,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頓酒一直喝到了半夜,最後除了彭輝和秀才還是清醒的,其餘的人都是被背著回去的,沒過幾天,其餘的退伍兵陸續的到了,總共來了十一。


    二個人,個個都是一身彪悍,每次有人來,都是張壯親自迎接的,對他來說,這些人不但是自己今後最得力的手下,更是自己親如手足的兄弟!張壯將他們統統編入到大東北公司的保安部,一隻屬於張壯的最有戰鬥力的隊伍形成了!再加上孫大成在金礦招來的一些心狠手辣的年輕人,大東北公司的實力一下子大增,人馬達到了將近五十人,而且個個都是敢於玩命的主,有了這些人,張壯開始考慮殺回h市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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