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琪瑪拿著一把冒著黑煙的匕首,臉色鐵青,左手不自主的握緊,牙關緊咬,憤怒的一掌將桌子拍的稀碎“你們這兩個廢物!!我平日裏怎麽交代你們的!少主外出你們為什麽不跟著!你們說啊!怎麽這個時候一個個啞巴了嗎!”


    張三李四低著頭不敢應聲,少主被不知名的人打的遍體鱗傷,腹部還插了一把冒著黑煙的匕首,昏倒在州府區城牆外,在這之前那附近的異像連普通老百姓都注意到了,更別提州府區的修士了,剛有異動的時候沙琪瑪就注意到了,當時正在與吳供奉他們商討要事,心想哪個不長眼的在朝廷大使來莫西州舉辦賽事的時候鬧事,正準備起身察看,但是吳供奉拉住他,說這麽小的動靜不至於讓你去查探,沙琪瑪想了想還是正事要緊,就差了手下一名靈動境高手過去察看,可是後來那人卻抱著昏迷的李辰急急忙忙衝了進來,原來哪個動靜竟是針對李辰的,沙琪瑪瞬間就崩潰了,趕忙遣走了兩位大人,過來查看李辰的傷勢,見到李辰血流不止,腹間的匕首冒著黑煙,沙琪瑪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心思不斷活絡了起來,邪術,難道是他?


    半天沒人敢接話,沙夫人也急了起來:“你們別吵了,趕緊過來看看辰兒吧,大夫根本止不住血,這可怎麽辦啊,而且辰兒全身都開始發黑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誰這麽的狠心要置我辰兒於死地啊,嗚嗚~~”


    沙琪瑪看到李辰身上彌漫著的黑氣正在瘋狂的擴散,趕忙過來將真氣聚在兩掌之上捂住李辰的丹田,像是要將真氣輸入李辰體內似的,如果讓邪氣進入了丹田那麽李辰就徹底沒救了,一邊盡全力護住李辰丹田一邊向外吼道:“護衛隊隊長趕緊來大堂集合!!”聲音之大連州府外的街道上的老百姓都下了一跳。


    “嗖,嗖。噠噠。”隻聽外麵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兩名身著鎧甲的中年男子瞬間出現在了沙琪瑪麵前。“參見州主。”兩人恭敬道。


    沙琪瑪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帶上護衛隊所有的精英和州府內所有的教頭給我去南城四街四十四號把鬼三兒那個混蛋給老子抓過來~~活的,聽著,我要活的,還有你們兩個,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鬼三兒沒來,你們倆就提著頭來見我,快滾!!!”


    下麵不知情況的護衛隊長瞬間就被沙琪瑪給吼蒙了,這是怎麽了,號稱鬼泣大師的鬼三兒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金盆洗手了,答應過州主如果再敢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就將他的靈魂封印到魂珠裏給沙琪瑪當球踢,連續二十多年沒有幹什麽壞事了,大家本來都把這個人給遺忘了,沙琪瑪這時候還提起這個幹嗎。


    當然疑問歸疑問,兩人的辦事能力還是沒得說的,瞬間和李四他們分了頭將所有高手都聚集起來,兵分四路偷偷的將鬼三兒的屋子給包圍了個嚴嚴實實,鬼三兒是一個邪惡的修真者,在沙琪瑪沒來之前和上一任州主狼狽為奸,暗中獵殺百姓抽取魂魄藏在魂珠內,由鬼三兒拿著這些魂珠和鬼界的魂族做交易,來換取大量人間沒有的仙草和丹藥,後來這個州主因為作風問題被朝廷給抓了起來,又派沙琪瑪過來做州主,那個鬼三兒竟然不開眼的賄賂沙琪瑪,想要繼續幹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誰知沙琪瑪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帶人抄了他的老窩,將所有的東西都‘充公’,還將這鬼三兒關了幾年,這家夥也是個逗比,在獄中整天的喊冤,說是自己隻是提供‘技術,’真正的主謀是上一任州主,然後見人都埋汰沙琪瑪,說他將自己的心血據為己有還栽贓陷害,整天哭的跟淚人似的,獄友換了一波又一波,沒人願意跟他住一塊,甚至有囚犯實在受不了他整天嘮嘮叨叨的撞牆自盡了。沙琪瑪看見了也是頭大,他已經收到了整個牢獄所有犯人的聯名投訴,說和鬼三兒關在一起簡直比他們每天多幹十倍的活還要折磨,如果再不處置鬼三兒他們就集體絕食,罷工抗議。沙琪瑪隻聽鬼三兒說了自己的罪行,卻沒有什麽證據,在這種情況下抄了鬼三兒的家本來就不合規定,也知道自己理虧就讓鬼三兒寫了個‘保證書’,保證今後再也不敢害人了,就把他放走了。雖然鬼三兒會邪術但是境界卻隻有靈動境初期的實力,在沙琪瑪眼裏根本不足為懼,就將他安排在到南城人煙比較稀少的‘四環’也就是南城城衛軍的駐紮地附近,也算是一種對他的監視。一晃就是二十多年過去了,想不到他這次竟然將魔爪伸到了李辰的身上。


    鬼三兒畢竟也是個修士,附近百姓感覺不到的動靜他卻是大老遠的就感覺到了,正要收拾東西趕緊逃跑的時候卻感覺四個方向同時有一堆人馬向自己飛速的包圍了過來,艸,樸人猛你們全家不得好死,說好的保守秘密決不被第三個人知道,特麽的還是被老沙知道了,看來這次我是在劫難逃了,鬼三兒這個人向來很耿直,一次來這麽多人自知肯定打不過,直接一撩頭發,推開了門,舉起雙手投降了,雖然知道會有很多人來,但是打開門一看還是被嚇到了,本來空曠的院子裏像是來趕集市一樣擠滿了人,連屋頂都快站不下了,為首的兩個壯漢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來了,看到自己出來更是運足了真氣,一副要把自己活撕了的樣子。


    鬼三兒連忙下跪道:“壯士手下留人啊,你可不能濫用私刑啊,我都投降了你要是再打我我就投訴你~~”聽到鬼三兒帶著嘶啞的聲音,說話跟哭似的,張三和李四立馬就皺起了眉頭,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聽了一句就這種表情,由此可見牢獄裏的人民當初是怎麽熬過來的。


    看見這一幕,護衛隊長不禁嗤笑道:“鬼三兒,二十年沒見,你怎麽還是這麽沒骨氣,知道我們來你這是為了什麽吧。”


    鬼三兒低著頭不情願的哼唧道:“知道,知道。”


    “那就帶上我們要的東西跟我們走一趟吧。”李四的心智還算比較細膩,臨走之前看到州主一個勁的護著李辰的丹田就猜測到,隻要在邪氣進入丹田之前將鬼三兒帶過去給李辰解毒,李辰肯定還有救。


    鬼三兒臉色有點難堪的應和道:“東西…我…我已經帶上了。”鬼三兒心裏卻是怒罵道,沙琪瑪你個老奸巨猾的東西,上一次抄了我的家,那麽多靈藥仙草給我搜刮的一幹二淨,這一次我剛得了一個寶貝你就又打著正義的旗號過來‘搶劫’,你個老王.八蛋不得好死,nn的腿。


    其實鬼三兒是誤會了,他以為護衛隊長說的那件事是七百個幼兒鬼魂這件事,而李四說的‘我們要的東西’是樸家給他的好處,因為時間緊迫雙方都沒有廢話,從而形成了一個‘美麗的誤會’。


    李四抓起鬼三兒飛奔著回了州主府,還沒有近大堂就興衝衝的吼著:“州主,州主,我把鬼三兒帶回來了,少主有救了。”說到最後聲音竟然有些哽咽了。當時看到少主被人抱回來遍體鱗傷的樣子,李四就連扇了自己幾十耳光,恨死自己當時怎麽沒有強行攔住少主害得少主被人打成這樣,看到李辰生死不明,李四更是將拳頭都要捏碎,三年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陪伴,要說自己對李辰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張三對於李辰的感覺是那種兄弟情,然而李四不一樣,李四始終將李辰看做自己可以誓死追隨的主人,哪怕李辰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猶豫半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是後悔的要命。


    隻聽屋內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讓一步跨在半空的李四如遭雷擊:“四哥,你咋咋呼呼什麽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什麽有就沒救的,竟說喪氣話。”李四的腿停留在半空往前邁也不是往後退也不是,心裏一股被壓抑著的絕望聽到了這個聲音瞬間的崩塌,原本緊繃著的心神像是失去的了方向一般竟不知如何是好。


    跟在後麵火急火了的張三可是頭腦簡單的貨色,一路上都在擔心著李辰的安危,邊走邊想也沒注意到那麽多,一頭就撞上了李四,倆人被門檻一絆摔了個大馬趴。


    兩個身高快一米九的肌肉男,而且是倆大光頭,穿著很簡單的衣服,下麵那個程大字型撅著屁股,上麵那個緊緊的壓著他,這種畫麵在別人眼裏並沒有什麽,隻是倆人摔了一跤,可是在剛剛鑒證一對基.友殉情畫麵的李辰卻感到眼睛又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心裏惡意的想著,張三李四基本上每次都是一起出現的,難道和自己相處了三年的人竟是……難道我這幾年大號這麽通暢……李辰直冒冷汗,想到這裏渾身的冷顫。


    在眾人都驚奇的看著李辰,愣著不說話的時候,旁邊委屈的鬼泣大師鬼三兒帶著哭聲的求饒道:“大人,饒命啊,大人,這一切都是樸人猛的主意,與小人無關啊,這一次那七百個幼兒可都是他們派人殺的,可不是我故意去做的,他們殺死了之後帶屍體過來逼我抽魂,我再三的推辭,好心的勸他們,說這樣做是不對滴,是不道德滴,可他們偏偏不聽,給了我一枚地級的靈丹,我知道你抓我是想要這個東西,我很自覺而的帶來了,我已坦白從寬請您放我一馬吧,我再也不敢了。”鬼三兒真心的再也不敢去做這種事兒了,因為他每次做都沒落到好處,第一次倒賣了幾萬魂魄換來的東西都被沙琪瑪給吞了這次做的如此謹慎還是被沙琪瑪知道了,得來的好處又要被沙琪瑪吞了,打死我再也不會去抽人家的魂魄了,每次都給沙琪瑪做了‘嫁衣’。


    再看看李辰和沙琪瑪坐在那裏一臉的懵逼,發生了什麽事情……貌似有意外的收獲……


    北城,樸府。


    “啪,啪,哢嚓,”物體碎裂的聲音不斷的傳來。樸家的議事廳現在是火爆的狠,現場一片的狼藉,一向人模狗樣的族長們此刻竟然打的不可開交,雖然幾人都已經到達了靈動境,但是沒人敢用法術,因為莫西州現在又來了兩大高人,他們並不想讓這裏的事情驚動那二人,但是不打難以解除心頭的火氣。


    隻見孟家家主緊握拳頭將真氣的輸出提升到了極限一拳打過去柱子就斷了一根再一拳打過去幸家家主直接被打飛到院子裏,向後飛了十幾米遠才停住了腳步,可見孟家暗勁的可怕,幸家家主本來也是一肚子火氣,沒想到幾十年的老夥計竟然下了如此重手,也不再留手此時正以極為奇怪的身法躲避著孟家家主的攻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速度極快,他一還手,孟家家主瞬間落入了下風,但是孟家家主嘴上也不閑著,不顧家主的身份罵了起來:“你個生兒子沒***的王八蛋,我曰你八輩祖宗,為什麽出主意的是你兒子死的確是我兒子,我要你和你兒子陪葬!!”


    幸家家主也委屈啊,雖然是我兒子出的主意但是我的侄子也死了啊:“你個老不死的還有臉說,我都不好意思說你那變.態的兒子竟然上了我的侄子,難道就你家死人了?我侄子不也在這次行動中死了?還是死在你兒子的劍下,說,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我侄兒死在你兒子的劍下。”幸家家主越想越委屈,侄子被人家兒子給上了本來就丟人,還被人家兒子給弄死了,現在人家家長過來反而責怪他,你說他冤不冤。


    “這…這…”提到了這一點,孟家家主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而另一邊,陳家家主的情緒也好不到哪去,指著樸人猛罵道:“你是故意想讓我陳家難堪不是,都說了陳博不行,你和你那陰險的兒子還非要他去,現在被那李辰打的昏迷不醒,這下你滿意了吧,你兒子滿意了吧,哼!!!”


    當初行動的時候他就不建議陳博參加,因為陳博長期沉迷酒色不喜練武,就算境界上勉強到了脫胎境,也是弱的很,現在一拳被李辰打的吐血,直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呢。作為族長他怎能不氣。


    倒是樸家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參加,所以沒有損失,所以這個時候別人說什麽他們都隻能聽著,不能反嘴,,樸人猛也是個草包一個,平時做事都是靠著兒子出謀劃策,現在這個突發場麵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勸。


    旁邊的樸一生看著這一幕嘴上不說,心裏卻得意得很,打吧盡情的打吧,都打死了才好,這樣我樸家統治莫西州指日可待了,哈哈。


    “陳伯伯消消氣,喝杯茶,消消氣,咱們先去吧那二人給拉開了再從長計議。”樸一生虛情假意道。


    站在陳家家主身後的陳世美一直都看樸一生不順眼,這時也不忘嗆他一句:“消消氣,說的好聽,你要是被那李辰打死了,你看你爹能消氣不能。”


    樸一生扇子一合怒斥道“陳世美你故意找茬,想打架不成。”


    陳世美仗著自己最近的突破,毫無畏懼的看著樸一生,不屑的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早就想打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了,看來不用等到青英賽了,就現在吧,來啊。”


    “好啊,來啊,誰怕誰啊!!”


    外麵兩大家主打的不可開交,現在屋內的年輕一輩也起了衝突,就在這一幕無法緩和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了這嘈雜的議事廳,之後,便沒人敢出聲了。


    “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你們死了不要緊,我和宇文組長(是宇文,不是語文)要是暴露了,你們四個家族從此就在修真界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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