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個行業內,資源的都是有限的。祖北沒有任何征兆突然發表一首新歌,幾天時間內就霸占了新歌榜第一名,而且一直點擊量播放量第一名,搶走本該屬於別人的關注度,這必然會引起別人的不爽了。


    這一天,知名的樂評人李三十發表了一篇貝加爾湖畔的樂評:從曆史分析貝加爾湖畔作者的險惡用心。


    在這篇文章裏,李三十說貝加爾湖在中國曆史上也被稱為“北海”,就是蘇武牧羊中的北海,曾是中國版圖中的一部分,後被沙俄吞並。這段曆史是中國的恥辱。貝加爾湖畔的作者顧燦燦將貝加爾湖畔兩個人的愛情描寫的如此唯美,其實就是一個心靈雞湯類的抒情文章,有點汪國真的矯情味道,唱的也是陳詞濫調,而且忘了曆史上我們所遭受的屈辱,反而充溢著沙俄小資情調,這就是三觀不正,我們應該抵製這種歌曲。


    這麽一篇四六不著調、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文章,一般人看看也就笑笑,最多罵一句李三十傻逼,沒想到莫名其妙的在網上火了起來,在多家音樂類的網站評論區出現,開始帶著節奏黑貝加爾湖畔這首歌以及作者顧燦燦。


    這篇用心險惡的文章明眼人一看其實就是黑祖北的,祖北沉寂多時終於發布一篇足夠優秀的作品,很有王者歸來的跡象,這就動了某些人的蛋糕,於是有些人使出手段打壓。


    不過相當多媒體人是沒有節操的,他們隻關心關注度,隻關心有沒有足夠的話題性。於是這篇文章開始被多家媒體轉載,廣泛流傳開來。


    而部分網友的智商往往是不在線的,看到這篇文章就開始“義憤填膺”的痛罵祖北,痛罵歌曲的作者顧燦燦。同時也有不少人開始注意到歌曲的作者顧燦燦,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首歌的風評開始慢慢變差。


    顧燦燦躺槍。


    不過顧燦燦此時還不知道這件事,這個周末,顧燦燦應約來到周群家,周群將剪輯好並加了一些五毛錢特效的誅仙短片拿來給顧燦燦看。


    也難為陳路雙了,當時拍攝的時候,顧燦燦自己都感覺拍攝時候不管是她還是另外兩個人都是動作僵硬、笑容僵化,總之滿滿的尷尬。但是陳路雙將短片剪輯好,看著效果居然不錯,光影把握的特別好,拍的很唯美。


    不過看完之後,顧燦燦就覺得整個短片好像成了她的個人秀,扮演陸雪琪和張小凡的兩個人鏡頭被剪得所剩不多。


    問周群,結果周群強詞奪理的說:“我覺得挺好的啊,這版短片就是要突出碧瑤,將來再拍會著重拍他們兩個人的。”


    顧燦燦不說話,看著周群。


    周群歎口氣,說:“好吧,我承認,老陸覺得那兩個人拍的太醜,所以把他們的畫麵大部分都剪去了。”


    顧燦燦:“……,那不是把李雲舒還有那誰都得罪了嗎?”


    周群說道:“哎,也沒辦法,以後我再想辦法安撫他們吧。不過老陸剪出來的效果很好不是嗎?我打算放到網上,沒問題吧?”


    顧燦燦又看了一遍短片,感覺周群配上的背景音樂不是很好,周群也覺得不是很好,不過也沒有找到更合適的,況且還涉及到一個版權問題。


    顧燦燦想起一首歌,笑著對周群說:“周哥,我這裏倒有一首歌,我覺得當做短片的背景音樂不錯。”


    “誰的歌?”周群非常感興趣的問。


    顧燦燦衝著周群微微一笑,說道:“我原創的。”


    周群睜大了眼睛,驚訝的說:“燦燦,你自己原創?”


    “對,明天是周日我去找個錄音棚將歌錄下來,然後給你拿過去吧。”


    周群急不可耐的說:“還等啥明天啊,我有個哥們就是搞音樂的,他有錄音棚。走我帶你去找他。”


    看來周群的朋友圈範圍很廣嘛,又有幹導演的又有搞音樂的,絕對混的是文藝圈子。


    顧燦燦本來是想去張少陽那裏錄製,見周群這麽著急,無奈的笑,說:“我這首歌是中國風,預計要用到古箏、琵琶、鋼琴等伴奏,周哥你朋友那裏可能沒辦法錄製。”這個伴奏音樂,顧燦燦打算請陳一如、張少陽他們幫忙,而且張少陽家裏也有一個微型錄音棚,可以錄製。


    周群聽顧燦燦這麽說,稍一思考,說:“這樣啊,燦燦,你等下,我先打個電話。”


    說完周群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他將顧燦燦的要求說了,顧燦燦隻見周群聽那邊說了幾句,點了幾下頭,然後掛掉電話,笑容滿麵的對顧燦燦說:“沒問題,我那哥們說了,你提的這幾個樂器都可以用他的設備模擬出來。”


    外行了,原來不必用到這些樂器現場演奏。周群這麽急切,顧燦燦決定去他朋友那裏錄製,點頭應道:“那行吧,我回家拿曲譜。”對於前世她記得以及喜歡的歌,她都已經譜成曲子記錄下來,所以這時候回去拿上曲譜就好。


    一直在旁邊安靜旁聽的沈淩笑著對周群說:“你就是急性子,這樣吧,我開車帶燦燦回家拿曲譜。”


    路上,沈淩對顧燦燦解釋說道:“你周群哥的朋友叫張玉博,他組建了個樂隊,名叫蟲蟲樂隊,在清江市挺出名的,你聽說過嗎?”


    顧燦燦搖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


    沈淩笑笑說:“也對,你還是個高中生呢,蟲蟲樂隊在清江市裏的音樂圈裏挺有名氣的,不過現在弄樂隊也不怎麽賺錢,所以張玉博弄了個錄音棚,既方便自己錄歌,也能對外經營,賺點小錢。”


    “哦,原來是這樣。”顧燦燦點點頭。


    從家裏拿了曲譜,顧燦燦跟著周群沈淩來到一處商業步行街,麵對顧燦燦詢問的眼神,周群笑著解釋道:“張玉博的老婆開了家樂器店,他的錄音棚就在樂器店的二樓。”


    原來是這樣,顧燦燦點點頭表示了解。


    樂器店名為“天音樂器”,大概是天籟之音的意思吧,店名倒是好聽的。


    張玉博的老婆王玉平時就呆在店裏,見到周群他們進店,熱情打過招呼,然後高聲向樓上喊:“大博,周群來了。”


    樓上有人答應一聲,一個人晃晃蕩蕩走了下來。


    顧燦燦隻見一個身高約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走下樓,留著長頭發,極瘦,就跟長期營養不良似的。


    瘦歸瘦,張玉博並不顯得頹廢,兩個眼睛極為有神。


    彼此打過招呼,簡單相互介紹後,聽周群說是這個小女孩要錄歌去,張玉博驚異的看眼前這個十四五歲長相清麗的小女生,有點不敢相信的問:“是你要錄歌?”


    顧燦燦對他笑笑說:“對,是一首原創歌曲,曲譜我帶來了,大概要用到古箏、琵琶、鋼琴的音色。”


    這麽小的小女孩就要玩原創,張玉博心裏想大概是個二代想要玩票吧,但送上門的生意也不能往外推不是,熱情的說:“可以,我的設備能模擬這些聲音,不過你的曲譜寫的足夠清晰嗎?對了,你這首歌叫什麽名字?”


    顧燦燦掏出曲譜遞過去,笑著說:“名字叫半壺紗。”


    “半壺紗?”在場幾人都忍不住重複一下這個名字,感覺這個名字很是縹緲,不過莫名的好聽,這個名字聽在耳中就有那麽一種超凡脫塵的感覺。


    張玉博翻開曲譜,顧燦燦標注的非常詳細,從樂理上看,這個音樂是比較舒緩的風格。他依著曲子的旋律輕輕哼唱幾句,突然頓住,眼睛看向天花板,腦中默默的回味了一會兒,接著看下去,隻是不沒有再跟著哼唱了,粗略的快速看一遍,翻到後麵作詞那裏,輕聲念道:“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攬五分紅霞采竹回家。……”


    隻此兩句,一股古風古意的感覺撲麵而來。


    “天啊,燦燦,這是你寫的?”沈淩驚訝不已。


    顧燦燦不要臉的點點頭,劉珂矣對不住啦,這首歌我借用一下,將來有機會一定給你補償。


    張玉博打小就是文藝小青年兒,自己也嚐試寫歌,不過始終沒有作出什麽經典的歌曲,,沒想到今天一個十幾歲的小女生居然拿著這麽一個優秀的作品來找他錄歌,心裏很是感慨,但更多的是見獵心喜,激動不已。他語氣急促的對顧燦燦說:“走,去樓上,我給你錄歌。”


    二樓的錄音棚跟張少陽家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絕對專業的,估計張玉博在這上麵投了不少錢。


    張玉博翻看顧燦燦的曲譜,越看越喜歡,頗具禪意的歌詞、飄逸流暢的旋律,真是不敢相信這是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小女生的作品。


    突然,他看到顧燦燦在紙上的簽名,忍不住微皺眉頭嘴裏嘟囔著:“顧燦燦,顧燦燦,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是在哪裏聽過見過呢?”


    周群聽他嘴裏嘟囔,笑問道:“喂,你不去弄設備,在這嘟囔啥呢?”


    “我是說這首歌的詞,你看啊。


    第一次看到這個詞的時候並覺得這不一般,這種不同於一般的古風,因為這個主體意思都很難把握,既然這麽難,我就研究一下吧,個人見解而已,詩詞文章的理解就是靈活多變才有意思,隻不過誰的解釋最通透而更多的人接受罷了,孔子曰:何傷乎?亦各言其誌也,既此遂文。


    歌名“半壺紗”就顯得很縹緲,別人說的“半壺青茗了相思,一襲輕紗遮紅塵”,就按這個意思應該沒錯,詩句就簡單多了,“青茗”自古是詩客僧家所鍾愛的,詩人用茶寫相思,僧人品茶脫紅塵,而這個詩句用茶“了相思”,輕紗“遮紅塵“,說明女主潛藏著從一個文人變化到佛家的思想,詞名很大氣,但我為什麽說這是個女主?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第一感覺吧,但是憑感覺總是不對的,還是要看後麵的詞怎麽寫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這墨入水,說的是洗硯台,跟王冕洗硯池的典類似,說明主人應該是剛剛作畫完畢,為什麽是畫畫不是書法寫信之類,看後麵,渡一池青花,說的是主人在池邊停留有一段時間,看著水中淡墨遊離,如青花一般,顏色簡單高雅,主人畫的應該是中國寫意山水畫,為後麵作鋪墊


    攬五分紅霞采竹回家


    我個人理解這一句應該就是畫的內容,不然這個歌詞間的跨度我沒法接受,這句很有王維詩的味道,應該是主人向往跟另一半的生活,踩著晚霞歸家,路過竹林采幾株竹子到家門口種起來,自古有竹不俗,山水田園派盡顯,為什麽不是挖幾個竹筍回家做菜,如果這樣想就不用往後看了


    悠悠風來埋一地桑麻


    這一句為什麽不是畫的內容,因為繼續畫後麵就沒法說了。這應該是主人對著畫的內容聯想出來的,等風來,種好桑麻,平淡的農村生活正是主人鎖偏愛的,孟浩然的味道,正是由於對這種簡單平淡的向往,也為後麵主人的想入佛門做了鋪墊。


    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這一句,很直接,相思這個東西在詩詞裏麵幾乎不會去隱晦表達,因為感情的事想藏都藏不住,從詩經“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就這麽直接了,相思很煎熬,想入佛門了卻相思,這裏用“袈裟”也不一定說主人就是男的,隻是借指佛門,看詩詞不能太狹隘、這一句更說明前麵的句子都是畫的或者想的,因為這一句要斷相思,很明顯之前的描寫肯定都是虛幻的


    十裏桃花待嫁的年華


    從出家又想到出嫁,這就難懂了,十裏桃花應該是由十裏紅妝變化來的借指嫁妝,就算是原意十裏桃花也是指美好,如詩經裏桃夭“灼灼其華”一樣說的是出嫁,反正就是到了待嫁的年紀,就算是寫出嫁。主人也不一定是女的,有可能是男主想象女主出嫁的時候,這是詩詞裏比較高明的手法,


    鳳冠的珍珠挽進頭發


    鳳冠霞帔的新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精心打扮就等著嫁給你那一天(可是等不到),這一句很簡單,但是在這裏有一個詞我覺得用的很好,就是“頭發”,其實詩詞裏麵分析一個名詞是很幹癟的,這句話很簡單,但是正是由於簡單才考驗詞人功底,我覺得挽進頭發寫得很接地氣,用青絲秀發用飄柔都不好使,(而且挽進說明女主很用心的打扮更顯愛得深)就如同他的另外一首歌裏麵的,“豆腐換成金縷衣”我覺得好神奇,居然敢這麽寫,學問深時意氣平,後來才知道其實原詞是“鬥服”瞬間覺得不如豆腐好


    檀香拂過玉鐲弄輕紗


    這句是實寫,玉鐲弄輕紗其實是反過來,省略了被動,別問我為什麽知道,詩詞常見手法,檀香嫋嫋,被風吹過,吹起窗紗或者床簾反正就是風吹簾動,然後碰到了手腕上的玉鐲,這才讓女主回過神來,所以從十裏桃花到挽進頭發全部是想象的內容,而且全部是由女主想象的,


    這裏不能盲目的說全文是女主身份寫的,因為歌詞裏麵變換人稱也很常見,我之所以肯定這幾句是女主因為這裏寫到玉鐲,而且這個玉鐲不是一般的,我肯定是定情信物,在古詩詞裏麵有,“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意思是:愛情何以如此繾綣?你贈我一對玉鐲


    空留一盞芽色的清茶


    回過神來的女主看到桌上的一盞茶就如同自己一樣被空留,芽色的茶,你可以說這是詞人習慣性的襯字描寫,


    但是我覺得這個芽色更為了凸顯前麵到了待嫁的年華,卻等不到愛的人來折枝的傷痛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


    回歸現實,倘若我的想法你都能知道,我就安心為你真誠祈禱,這裏有一種女主的無奈在裏麵,既然不能嫁給你,我也隻好參禪悟道了卻這情緣,隻能默默祝福,這裏還是有個詞寫的不錯,心中的山水,一般我們都不會這麽去表達,雖然都知道是說的心中的想法也就是思戀或者直白點就是想嫁個你,隻要你能夠明了我就知足了,


    之所以用山水還是點前麵的采竹回家是女主所畫,說明全篇都是女主所想,但是如果站在跟高層次理解,有沒有可能是男主想象女主作畫想象女主等待自己來娶她過門呢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歲月催人老風月花鳥一笑塵緣了


    沒辦法啊,我的這些想法你都不可能知道,這一生如草芥般渺小,這是應該是佛理吧,轉眼年華即逝,這風花雪月,指這凡塵瑣事,也可以狹隘理解為感情的事,因為這裏談的是情,回頭想想,一笑便過來一生,我最開始居然把一片草理解成一片草地,我說這是什麽比喻,搞得我自己都不清白,後來突然想到草芥才知道


    我總覺得我的理解會不會整體是錯誤的,反過來想還真的有可能是男主在作畫...不敢想,因為杜甫有詩“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正是杜甫想象妻子在家中想自己的場景,但是後麵一個一步一蓮花祈禱,這應該是女主的想法吧,如果你們能把蓮花祈禱解釋通過,那還真可能是男主想象女主做窗前想自己的場景,然後男主入佛門空留清茶......


    大家有意見提出來,一起解讀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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