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這個辦法雖然不太聰明,但是確實沒有幾個人會想耳之就不會想到。


    佩耳之盯著郭偉張大嘴在那一指多粗的麻繩上麵狂咬著,半天也沒見有多大的效果,心裏麵想著這能行嗎?過了兩分鍾之後,郭偉把頭向後移了二十公分,看了看那效果不佳的戰績,氣憤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隻見那唾沫裏麵帶著一絲血絲,再看郭偉的嘴角竟然已經磨破了一點,郭偉一發狠再次咬向了繩子,過了五分鍾後再次抬頭看了看,要比先前效果好一點了,可是要想把繩子咬斷並不是一時半刻所能辦得到的。


    雷的眉頭皺了皺,輕聲叫道:“郭偉,我看算了吧,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


    本來郭偉的內心確實有點失望,早就不想再繼續咬下去了,在抬起頭看繩子的時候他偷偷地向餐桌上瞟了一眼,希望能找到刀叉或者盤子之類的東西,就像電影上所演的那樣把盤子打碎,然後就碎片把繩子給割斷,可是卻失望地發現那餐桌竟然比他的臉還要幹淨。


    這時一聽雷說想其他辦法,郭偉冷哼一聲問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雷向四周看了看,確實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比如說把繩子在桌腿上蹭吧,可那桌腿卻是圓形的,根本就沒有棱角。


    郭偉見雷不說話,就一口又咬了下去,心想著我今天非把你咬斷不可。


    就在郭偉再次奮力咬下去的時候,隻聽一人講道:“我也勸你別用這個方法了。


    照你這樣下去,你得咬到明天才能把繩子咬開。”


    。


    一聽到這個聲音,郭偉地嘴馬上就僵在了那裏,那個聲音不是雷聲音,更不是佩耳之的聲音,因為那一聽就是從外麵傳進來的。


    佩耳之心裏也是一驚,她也完全聽不出這聲音是誰,曆聲叫道:“誰?”。


    “踏踏踏......”。


    外麵傳來了一陣緩慢而沉穩的聲音。


    接著就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隻見那人頭發蓬亂。


    一臉的胡須好像幾年沒過似的,身上的衣服到是挺幹淨的,隻是上麵沾著幾滴鮮血。


    這個人大家沒有見過,也不可能是從店外來地,因為施毫已經下過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那他隻能是本身就躲在店裏麵地。


    一想到這人本來就躲在店裏麵,再加上他身上地血跡。


    這讓雷三人馬上就聯想到了一個人,凶手。


    那人來到三人身前慢慢地蹲了下來,笑嘻嘻地講道:“是我。”


    。


    “你,你是誰?”佩耳之本能地問道。


    那人還是一臉的笑容,慢慢地回道:“我就是我,你們並不認識我。”


    。


    郭偉這時把嘴從繩子上離了開,他用舌頭在嘴裏麵來回舔動了舔,接著又是一口帶血絲的唾沫吐在了地上。


    盯著來人問道:“我們當然不認識你。


    要不然幹嘛要問你。


    你是誰,叫什麽名字,你就是那個凶手吧?”。


    被郭偉這麽一問。


    來人臉上的笑容馬上僵了住,像個孩子似地仰頭想了想,嘴裏喃喃自語道:“我,我是誰?我叫什麽名字?這個,這個。”


    。


    想到半天,那人的神情又恢複成了先前的模樣,笑嘻嘻地向郭偉講道:“我不是說過了,我就是我,什麽名字不名字的,沃爾媽叫我老公,我地名字可能叫老公吧。”


    。


    說著來人又笑了笑,接著向郭偉問道:“凶手,凶手是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凶手。”


    。


    不用說了,光看來人那變來變去的神情,再加上對方的語氣,三人馬上意識到這個人精神上有點問題。


    雷注意到來人說沃爾媽,馬上就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你剛才說的沃爾媽是不是這家店的老板娘?你會是他的老公?”。


    來人用力點了點頭道:“好像是吧,沃爾媽一直在這大房子裏麵忙來忙去的,還說我是他老公。”


    。


    說著,來人又笑嘻嘻地問道:“喂,老公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我的名字呀?”。


    雷三人相視了一眼,他們明明聽沃爾說他老爸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施毫給殺死了,那老板娘又從哪裏跑出來一個老公地?三人再次打量了一下來人,他地年齡應該和施毫不差多少,雖然樣子看起來有點頹廢,可是卻可以看出身上的肌肉非常的發達。


    雷想從側麵打聽一下來人地身份到底是什麽,於是就講道:“嗯,老公是你的名字,不過就隻有老板娘一個人可以這麽叫你。”


    。


    來人一聽,馬上興奮的向小孩子似的拍手叫道:“噢,噢、噢!原來老公是我的名字呀,太好了,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叫了幾聲之後,來人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麽,他向雷問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凶手是什麽意思呢?是不是也是我的名字?”。


    這也多虧雷有這耐心,郭偉和佩耳之隻是在一旁看著,如果要讓他們兩個應付來人的話,那他們兩個早就氣瘋了。


    雷學著來人的樣子笑了笑,慢慢地講道:“嗯,凶手也是一個名字,但他卻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隻有一些特殊的人可以用。”


    。


    來人一聽馬上來勁了,纏著雷問道:“是嗎?隻有一些特殊的人可以用這個名字,那我能不能用呀,那個名字是不是我的呀?”。


    雷笑了笑講道:“這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隻有你回答了我這個問題,那我才能告訴你凶手是不是你。”


    。


    來人用力點了點頭,開心地講道:“嗯,你問吧。”


    。


    雷想著要怎麽問這個,最後想了想還如直接問呢,於是就講道:“先前你是不是在樓上殺了三個人?”。


    來人伸手撐著頭想了一下,然後講道:“好像有吧,我也沒有數過有多少人。


    反正我把那個屋子裏麵的人全都殺了。”


    。


    三人一聽,馬上就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凶手,可是讓三人奇怪地一點是,他們明明把樓上樓下所有的地方都搜了一遍,可是卻完全沒有找到這個人,這個人當時又是躲在什麽地方呢?來人完全不知道雷他們在想著什麽,說完之後就又向雷叫道:“好了,現在我回答過你了。


    該你了。


    你快告訴我。


    我是不是凶手呀?”。


    雷輕輕點了點頭,苦笑一聲講道:“嗯,你就是凶手。”


    。


    來人興奮地站起身來回跳了兩下,拍著手叫道:“噢!太好了,現在我有兩個名字了,一個是老公,一個是凶手。


    這太好了。


    我有兩個名字了!嘻嘻......”。


    雷見那人笑個不聽,於是就輕叫了一聲問道:“喂,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殺了那屋子裏麵的人之後,你躲到什麽地方了?”。


    一聽到這個問題,那人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他蹲下身子直看著雷。


    雷以為自己問的有點過火了,於是就輕輕地笑了笑換一種方式問道:“你殺了那個屋子裏麵的人後是不是跑出去了?”。


    來人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沒有。


    外麵有好多人。


    我不能出去。”


    。


    三人一聽這凶手並沒有跑出去,當真是躲在這店裏麵的,就更加奇怪這人是躲在什麽地方的。


    雷笑嘻嘻地講道:“你騙我。


    我把這裏全都找過了,我怎麽沒有找到你?你騙我,你根本就不在這裏。”


    。


    來人一聽急了,使勁搖著手叫道:“真地,我沒有騙你,我真地沒騙你,我在這大房子裏麵地。”


    。


    雷裝著不相信的樣子看著那人,慢慢地問道:“我不相信,除非你告訴我你躲在什麽地方,要不然你就是在騙我。”


    。


    來人急著站起身在屋子裏麵來回走動著,滿臉的愁容,最後又在雷的身前蹲了下來,沉著臉講道:“我真的沒有騙你,真的,我不騙你。”


    。


    雷搖了搖頭道:“我不相信,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躲在什麽地方,你就是在騙我!”。


    來人抬頭看著雷,急的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話,雷見他有想說地意思了,於是就接著講道:“你告訴我你躲在什麽地方,告訴我的話,那我就相信你沒有騙我。”


    。


    來人又張了幾次嘴,最後用力搖了搖頭,急叫道:“不行,我不能告訴你,你不要逼我,我不能告訴你!”。


    雷見那人情緒越來越激動,擔心他會做出什麽事來,連忙叫道:“好,好!我不逼你,你冷靜一點,我不逼你就是了!”。


    來人盯著雷大口地喘著氣,雷一直等那人情緒平靜下來之後,這才講道:“好了,我不逼你了,我不問你躲在什麽地方了。”


    。


    那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在感激雷不再問自己這個問題。


    雷輕輕地笑了笑講道:“我不問你躲在什麽地方,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不能對我講嗎?”。


    來人一聽這話,覺得先前那個問題都沒有回答,如果這個問題再不回答的話似乎有點過意不去,於是就神秘地向後看了看,接著向雷小聲地講道:“我告訴了你,那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呀!”。


    雷用力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講道:“嗯,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


    來人張嘴就要對雷說的時候又看了佩耳之和郭偉,於是就曆聲叫道:“我隻能告訴他一個人,你們兩個不能聽!”。


    佩耳之和郭偉一聽,馬上就有一股怒氣衝了上來,心想著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聽行嗎?兩人剛要發火,就見雷在衝他們擠眉弄眼,於是兩人平和一點心氣,把身上的身子向來人湊了湊,裝出一張笑臉講道:“我們也不想聽呀,可是你看我們這個樣子,我們的手都被綁著,想不聽也不行呀。”


    。


    來人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他也知道不能把兩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可又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來,最後曆聲叫道:“那你們兩個把眼睛閉上!”,在他想來把眼睛閉上就聽不到了。


    郭偉和佩耳之相視笑了一下,遇到這種人還能怎麽辦?兩人聽話地把眼睛給閉了上。


    來人好像還不放心,伸出手在兩人地眼前晃動了晃動,在確認兩人確實閉上了眼之後,他這才向雷講道:“是她說我不能告訴任何人地,所以我才不能告訴你的。”


    。


    “她,她是誰?”雷輕聲問道。


    來人再次左右看了一下,擔心有人會偷聽到似的,接著向雷講道:“就是那個叫我老公地人,就是沃爾媽。”


    。


    說著,來人伸手把後腦上的頭發向上撩了起,扭過頭對著雷講道:“你看,她說把我弄成這樣的那個人還在找我,所以不讓我說躲在什麽地方,一說出來就會被那人找到的,那我就活不了了。”


    。


    雷心裏麵吃了一驚,他見到來人的後腦上麵歪歪斜斜躺著一條一指寬三寸長的傷疤,另外那塊頭骨明顯的向下凹了一點,現在他明白眼前這人為什麽有點傻傻的感覺了,原來對方的頭部受過傷。


    雷自己的頭也受過傷,這讓他到現在也不能完全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事,對方頭上受的傷並不比自己輕多少,使得對方變成傻子也就不奇怪了。


    雷想到當年施毫一定是以為這人被他殺了,可誰想到這人竟然奇跡般活了下來,老板娘擔心施毫知道後又會對自己老公下殺手,所以才讓這人一直躲起來的。


    雷見那人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讓自己看,於是就輕聲講道:“好了,你把手放下來吧。”


    。


    來人把手放下後,他回頭向雷問道:“你看清楚了?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不能告訴你。


    我一告訴你,那我就會被那個人給殺了的。”


    。


    雷點了點道:“嗯,我知道了。”


    。


    來人一見雷相信了自己,馬上就開心地笑了起來。


    雷也做出笑嘻嘻的麵容,然後向來人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殺那個屋子裏麵的人嗎?”。


    來人點了點頭,這時他見到郭偉和佩耳之還閉著眼,認為這個問題讓他們兩個知道也沒有關係,於是就衝兩人叫道:“喂,你們兩個把眼睛睜開吧。”


    。


    待兩人把眼睛睜開之後,來人這才向雷回道:“我殺他們是因為他們要找琥珀屋,所以我才要殺他們的。”


    。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他們不找琥珀屋的話,那我是不會殺他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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