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勸你配合點。”佐藤走在前頭,神色陰鷙冰冷,語氣裏帶著濃濃地威脅。而他一口別扭的華夏語,讓人聽了難受極了。當然,他的這派作風,明顯取悅了徐倩。接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折疊好的白色手帕,仔細一聞,一股濃烈的刺激味彌漫在空氣中。


    楚央央嘴角勾起,若是她沒有猜錯,這佐藤手帕上應該淋了乙醚。


    乙醚是一種強烈的化學藥品,吸入一丁點,就會使人鼻腔與空氣脫軌,最後因為缺氧昏迷,更甚至會休克窒息。如今這般,意味明了,無疑是想迷暈她?!而她似乎也想到了徐倩嘴裏‘身敗名裂’的意思了!現在想來,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骨子裏還真有一股狠勁,倒是有山口組的作風。眼裏流露出一股陰冷與殺意,這個女孩子留不得。


    “是嗎?我若是不配合,你們想對我怎樣?”楚央央挑眉,身形並未動,細瞧,那嬌豔的唇角露出一抹嗤笑。


    視線也落在佐藤身上,這個男人也就二十五歲左右,一張國字臉讓他看起來十分魁梧。腳下穩定,應該是一個練家子。若是按照隱世門派武階的劃分,這男人應該在‘藍’字階。


    這一問,讓佐藤顯然愣住,這小姑娘的膽子可真不小,居然讓挑釁他們,誰給的膽子!他敏想著感知四周,並沒有什麽人匿藏。


    徐倩一聽,立馬哈哈笑出了聲,她嘲諷地說道:“哼,自然是讓你受皮肉之苦!我告訴你,我徐倩可不是那麽好惹的,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還有……”接著,她眯起眼角,瞧著自己鮮紅的指甲,陰狠道:“佐藤可是山口組的四級高手,他出手可不輕!另外,他打起女人都不手軟。嘖嘖嘖,你這張臉要是被佐藤打一拳,臉骨一定會碎了!就算是花錢整,也變不會來了。”


    “倩倩,你可說錯了!咱們的楚同學根本就是個沒錢沒勢的窮丫頭!”李悅假意搖頭,顧名思義,到時候連整臉的錢也沒有。


    楚央央聞言,嘴角微笑,四級高手?


    如果按照徐倩的話推算,四級為藍階,沒一等上升兩階段,那就是,三級高手相當於華夏的綠字階,二級高手則為橙字階,一級高手少說是紅字階,更甚至邁入了化境。這訊息讓楚央央警惕了,她沒想到山口組的高手還真不少,整體實力倒是比青沐幫厲害多了,看來明年春天,青沐幫的幫主武鬥將會很激烈。


    她素來都秉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原則,當下是解決眼前的雜碎。纖長的手指摸著自己白皙緊致的臉頰,薄唇輕啟,對著李悅幽幽說道。“那我還真是要擔心我這張臉了!”當然,就徐倩這德行,她怎麽會不知道,若是她落入了他們手中,她這一張臉肯定會遭到重創,瞧徐倩發狂神色就知道了。見人情緒高漲,恍然問道:“對了,我若是配合了呢?”


    徐倩眼裏精光,聽到楚央央妥協,她得意地笑了。“李悅,告訴她。”


    李悅站了出來,奉承地點頭,睥睨楚央央道:“我們倩倩心地善良,你要是配合了,讓幾位大哥爽過之後,拍個幾張裸(和諧)照作紀念,最後會毫發無損地放你離開。如果你反抗,那就先揍一頓,後麵流程照舊。”說完,一副大發慈悲地語氣:“新同學,別說作為同學的我不幫你。我要是你,就選擇美美的妥協。”


    她口中的‘大哥’,自然是眼前山口組的幾人。


    此刻,五六個黑衣人,雖然帶著墨鏡,但卻不難感覺出他們骨子裏的興奮,此刻都一瞬不瞬地看著楚央央,眼睛裏帶著*。沒想到,小姐讓他們上的女同學,還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這讓楚央央有些厭惡,手下匯聚了從劉鴻醫館吸來的‘僵屍煞氣’。瞧李悅那雙老鼠大小的眼睛,以及那張大餅臉,皺起眉頭諷刺地說道。“那我還真得感謝你了,我的同學。”


    據她所知,李悅家也是做電子生意的,在青市也算是一把手,這才與百裏溪坐在了一塊。再來,百裏溪是高二一班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對誰都是一副笑臉。因為百裏溪與她走得近,這才讓李悅與徐倩狼狽為奸。


    李悅自然聽出楚央央話裏的諷刺後,麵色漲得通紅,她指著楚央央鼻子,氣憤道:“你敢不識抬舉。倩倩,趕緊讓人教訓她!”


    徐倩點頭,給了佐藤一個眼色。


    佐藤手一揮,那五六個黑衣人楚央央團團圍住,以楚央央為圓心,圓圈正一點點縮小,但卻給佐藤留了一條路。


    由於這些山口組的成員個子較高,以至於在外麵站著的徐倩和李悅看不清裏麵的狀況。


    楚央央十分淡定,見幾人離著自己還有一米遠。且,這幾人並沒有動作,而是如柵欄一般,攔起來讓佐藤辦事,讓佐藤手中的手帕捂住自己。她眼裏帶著狡黠的笑意,左手掌下垂,不動聲色地釋放出了‘僵屍’煞氣。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圍著的幾人渾身一顫,一股涼意由腳底竄上心頭。緊接著,他們的腳步僵住,身體有好似灌了鉛水一般,發現不對勁後,剛想和佐藤說‘見鬼了’,卻發現舌頭打結,說不出一句話。看著被圍著小姑娘,那燦爛的笑意,怎麽都讓他們毛骨悚然,額頭頓時冒出陣陣細汗。


    其中,一個機靈的,對著佐藤發出“嗚嗚”地聲響,那眼神好似告訴他不要靠近。


    奈何,佐藤已經進了圈子,發現異樣後,詢問。“你們這是怎麽了?”


    然而,回應他的是沉默。


    人圈外,徐倩見事情還沒搞定,一陣不耐煩。“佐藤,你給我快點。”


    “是,小姐。”佐藤點頭,來不及多想,淋了乙醚的手帕就要朝楚央央伸過去。


    楚央央眼裏晶亮,好似小星星一般,,她嘴角含笑,雙手搭在雙肩的書包帶子上。“你知道他們怎麽了嗎?我告訴你,怎麽樣?”她的麵色如小白兔一樣無辜。


    佐藤點了點頭,不自覺地走了過去。其實,在他心裏,就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他山口組的四級高手還製不住人家!


    殊不知,楚央央這隻小白兔,其實是一隻披著兔皮的黑狼。見眼前的佐藤小白兔靠了過來,習慣性地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幾人圍著的圈子外,徐倩隻聽見一陣陣的‘咯吱’聲,好似骨骼碎裂的聲音。再來,就是‘轟咚’一聲,有一道人影子衰落在地上。


    徐倩心裏一喜,佐藤將事情辦妥了。


    “走,咱們過去看看那個賤人。左半邊臉歸你,右半邊臉歸我,隨你怎麽畫畫。”徐倩對著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畏畏縮縮地李悅說道。同時,手裏遞過去一把削鉛筆的小刀。當在徐倩眼裏,這小刀可是毀了楚央央那張臉的‘畫筆’。


    李悅咬牙接過,雙腿有些發抖。


    其實,每個青春期的孩子對黑幫江湖都有一種向往,覺得和黑幫搭訕幹係,那就很有麵子。但若輪到自己動手,說不害怕,那時不可能的。


    不過,就在兩人走過去,卻發現楚央央完好無證,身上不染任何灰塵地走了出來。兩人不自覺的退後一步,手中的刀子握緊了。


    徐倩整理好情緒,往讓人圈子一看,倒在地上的居然是佐藤,更加恐怖的是,佐藤的胳膊大腿居然扭曲地不成形,看起來詭異極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幾個,還不趕快給我把這死丫頭抓住。”同樣,回應她的也是沉默。


    楚央央像個沒事人,笑著對著徐倩說道:“你家的那條狗可能抽筋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哎呀,現在都快三點了。”看完時間後,一臉驚訝。說來,市一中也一樣,每個周五的下午隻有兩節課,之後便放學,讓一些家遠的孩子有時間回去。


    徐倩麵上掛不住,警惕地看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楚央央,她小步走到佐藤身邊,陰鷙著臉。“佐藤,什麽時候不抽筋,偏偏現在,你給馬上我起來。”


    佐藤麵色痛苦,不住地搖頭,嘴裏發出‘嗚嗚’地聲響,看著楚央央那張無害的小臉,立馬驚恐無比。


    “你這個廢物!”徐倩見狀,對著佐藤的胸口就是一腳,佐藤則硬生生地吐了一口血。這一幕,讓徐倩稍有疑惑,以前的佐藤,就算是一槍給他的胸膛,他也會用氣擋住。不過,來不及多想,對付已經走開的楚央央要緊。於是,視線落在圍成圈子的幾人身上,命令道:“你們幾個上,誰要是給我抓住了那個死丫頭,佐藤的位置就讓給誰做!”


    但大家還是沒有一個動作,更甚至連表情都沒有。


    徐倩見人不停她的,立馬大呼小叫,嘴裏啐罵:“他媽的,你們不想幹了嗎?我要告訴媽媽,讓她把你們全部送去刑堂。”


    這話幾人苦不堪言。


    李悅倒是發現了古怪,她扯了扯徐倩的衣服,見人看著她,小聲地說道:“倩倩,他們是不是中邪了啊?!”


    “你才中邪。”徐倩沒好氣地說道。她手裏握著小刀,見楚央央走了有十多米遠了,頓時急了,她可是知道這死丫頭請了半個月的假期,這一走,以後半個月可沒機會對付她了。當下,麵上一狠,朝楚央央衝了過去,笑道則對著楚央央的黑後。


    楚央央耳尖一動,頭也沒回,嗤笑:“白癡。”


    說著,手裏一股‘羸弱’的煞氣,直接縈繞在徐倩的腿上。


    徐倩隻覺得腿下一軟,緊接著‘轟’一聲,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那鋒利的小刀來不及收回,眼睜睜地看著刀鋒滑過自己的臉頰。


    “啊!”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在這林間小道響起。


    “倩倩,你沒事吧!”李悅見狀,沒有跑過去,而是把手上的小刀丟在了地上。


    沒事?


    楚央央麵上無波,但心裏陰沉。


    有一句話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她可以發誓,她沒有想過讓徐倩毀容,一切都是徐倩咎由自取,因果報應。這臉,恐怕是去韓國也整不會來了吧!這一句話,徐倩應該是對她自己說的才對。


    人走著,左手上垂下,將縈繞在幾人身上的煞氣全數收回。


    那幾個傷口組成員恢複直覺後,神經繃得極緊,全都麵麵相覷,看著地上抽搐的佐藤,黑後一層細汗。他們可是眼睜睜地看到了,就是那個小女孩出的手,手段殘忍極了。同時也心驚,傷口組的四等高手佐藤,居然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四肢全部被那姑娘給輕輕折斷。那‘咯吱’、‘咯吱’地聲響,居然讓他們感同深受。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徐倩那一腳下暈過去的佐藤,他的丹田之氣被楚央央給打散。


    簡而言之,佐藤成了廢人。


    幾人見楚央央消失了聲音,才顫顫巍巍地將失血過多,已經昏迷的佐藤抬起,回到山口組。


    這邊呢!


    楚央央拐了一個彎後,便瞧見劉猛已經再接她了,以及那輛地調的商務奔馳。


    “小姐,今天回來的比較晚啊。”劉猛笑嘻嘻地下了車門,將門打開,目送楚央央上車。


    “恩,有些小事拖住了。”楚央央笑著,點了點頭,沒和劉猛多說,省得人家擔心。


    “嗬嗬,小姐,去哪兒?”劉猛回到架勢座後,發動汽車。


    &nbs;“去我爸媽那。”楚央央想了一番,說道。


    她與黎墨聯係過了,黎墨明天上午就回從琉璃島回青市,等下午的時候,便出發去隱世門派——樓家。消失這麽久,自然要告訴爸媽一聲,省得擔心。而且,自那一日在家住了一天,就沒有回去過,一直在四個老人的別墅裏,由外公李三教導南派的雕琢技藝,以及識別各種玉石的本領。


    “好的。”劉猛點頭。


    忽然,楚央央感覺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耳邊飄來一句冷清地話語:“有人跟蹤。”這話,讓她的眼睛一亮,轉過頭看去,不是黎墨是誰!


    “小師叔,你怎麽今天就來了!”沒有多想,這句話不由地冒出,精致的臉上寫滿了吃驚。


    黎墨聞言,嘴角掀起一抹笑意,一如既往地風華絕代。當然,看著眼前已經長大的姑娘,眼裏露出一抹溫柔,連他自己也沒發覺。“剩下的事交給了阿秋了,他會處理好。明早趕過來,和我們一起去劉家。”從下午去了四老的別墅,見劉猛要去青市接人,才隱匿在車中。


    黎墨嘴裏的阿秋,其實就是三年前代表絕世集團過來剪彩的秋言先生。當楚央央知道,秋言已經入了化境武階,且年紀又一百五十多歲了,別提有吃驚了。再瞧三年後的黎墨,他的臉不顯長大,一直都是二十來歲的麵容。那頭銀色的發絲,就如同做了特效一般,順滑的披肩而下,看上去美極了。


    黎墨是一個念舊的人,那一條楚央央送給他的黑色紗巾,他一直遮著頭上的銀絲,三年如一日。


    楚央央聽後,點了點頭,看了眼車後以極快速度別跑的皇甫太子。她能感知,黎墨身上的氣息有些冷,但是沒有對皇甫太子起殺意。遂,對著劉猛說道:“開快點。”


    “是,小姐。”劉猛雖然不知原因,但還是加大了油門。當初,豪哥隨著何少凡去京城,他可是取好經了,在姑娘身邊,那就得少說話,多做事。


    車後,皇甫太子見車子突然加速,這才逼不得已地停了下來。看著越來越遠的轎車,暗自惱怒。“該死的!這車居然這麽快!”


    楚央央看著車後的背影越來越渺小,不由得搖了搖頭,笑出了聲。其實,從她與百裏溪出了校門,就知道皇甫太子沒有離開,而是在背後偷偷跟著他們。與佐藤交手時,也感覺到皇甫太子緊張的氣息。她願意在皇甫太子麵前暴露,是猜到了這皇甫太子可能是劉鴻的徒弟,這一次請假,也是去樓家的吧!


    而就在這時,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瞧,居然是媽媽李敏打來的。


    看了黎墨一眼,接通了。


    “喂,是央央嗎?”電話那頭,李敏急切的說道。


    “是我,媽媽,怎麽了?”楚央央皺起眉頭,詢問。


    “央央,你這裏有多少錢?”李敏沒有說緣由,直接開口,語氣也越發的著急,更甚至要哭出來一般。


    這讓楚央央更加疑惑了。“媽媽,你要多少?先在就要要嗎?”


    電話那頭,李敏深呼了一口氣,說道:“二千萬。沒錯,現在就要用。”


    “怎麽回事?”二千萬,對楚央央而言是小錢,但是對李敏來說,確實天價的數字。


    “嗚嗚,央央,你別問了,要是拿不出二千萬,你爸爸可要被人砍手了!”李敏壓抑不住,哭出了聲。


    爸爸要被人砍手?


    這話讓楚央央的心頓時漏了一拍,安撫摸不著北的李敏,詢問。“媽,你先別急,我現在就來路上,等取了錢就送去爸爸那。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恩恩,你要快點,他們都不等人的。”李敏聽到女兒的聲音後,稍微鬆了一口氣,見有二千萬,情緒恢複了。這才慢慢說道:“央央,是這樣的,我和你爸爸這兩天住在大房子裏一直無所事事,你爸爸覺得無聊,想找點活幹幹。他聽你說撿漏能賺大錢,這才去了青市的古玩市場碰碰運氣。就在前天,古玩市場上有一家古玩店突然聘請你爸爸到店內當掌櫃,給出的工資很高。你爸爸見人熱情不假,又能在店裏學到撿漏的知識,就去那古玩店上班了。可是,就在今天早上,我收到了那古玩店的電話,那店裏的老板說,你爸爸砸壞了一枚青花瓷小碗,價值兩千萬,說趕緊賠錢,不然就砍了你爸爸的手。我擔心有詐,就去了那個古玩店,一看,你爸爸真的把那個青色花紋的小碗打碎了。”


    “然後呢?”楚央央越聽,越覺得古怪。


    等李敏闖了一口氣,她繼續說道:“媽媽就覺得,拿一個小碗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錢。於是,那古玩店的老板找來了專家,還把那隻小碗鑒定的結果和證書拿了出來。我對比的一下,真的是青花瓷小碗,價格二千萬起。他們讓我回去籌錢,不然給砍你爸爸的手。我看他們不假,就匆匆回家籌錢了。我本想用我們家的房子和車子抵,可是這些東西都登記在未央集團名下,我們一家子根本沒有支配權。後來沒法子,我把這幾年的積蓄全部拿了出來,總共才兩百萬。我帶錢過去後,想先贖回你爸爸,餘下的錢再一點點還上,可是他們不同意,更是…更是…”說到這,李敏又哭了出來。


    “媽,你好好說,他們對爸爸怎麽了?”楚央央心裏湧出不好的預感。


    李敏哭得很傷心。“他們,他們當著我的麵,把你爸爸的小指給跺了下來。我沒法子,才問你拿錢。他們說,天黑前,錢還沒有到,會砍了你爸爸兩隻手。央央,他們說得是真的。”


    跺了爸爸的小指?


    楚央央一聽,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手上的電話都差點握不住。眼眶有些酸澀,鼻頭也也酸酸的。她爸爸那麽怕痛的一個人,被剁掉一個指頭,這該有多痛!是誰?居然這麽殘忍!恐怕媽媽沒有說完,爸爸一定受了不少皮肉苦。


    “央央,別怕,我在。”黎墨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他修長的手指握住了楚央央的手,聲音柔和。瞧著那手心一片通紅,頓時渾身冒出一股子殺意,這對象自然是跺了楚爸爸小指的人。


    楚央央緩過神後,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她這個時候不能慌亂,不然媽媽非崩潰不可。於是,整理好情緒,詢問。“沒有報警嗎?”即便是真的砸壞了青花瓷小碗,也道理出手傷人,而且警察也不會放任這暴力血腥的事存在。


    “沒用的。我打了很多,但是都沒人管。”李敏一抽一抽地說道。天知道,她還跑到局子裏去了,但是被那門衛給攔住了,跟別說是打電話。先前幾次,還有人接聽,但是後來,直接掛斷。


    這話讓楚央央神色凝重,最後問道:“那個古玩店叫什麽?”


    “古玩天下三號分店。”李敏清晰地說道。


    古玩天下!


    陸家的人?


    陸鬆和陸曉沒有那個膽子明著來,恐怕隻有那個陸平敢如此,這顯然是給他爸爸下套了。楚央央握緊拳頭,麵露嗜血的表情。“媽,你放心,我會把爸爸帶回來的。”至於那些傷害了爸爸的人,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是誰給他們的膽子,居然讓對她家人下手!而後收了電話,對著開車且有些惶恐地劉猛說道:“立馬去青市東區的古玩天下!”


    “是,小姐。”劉猛猛點頭,車子又加了好幾檔,在路麵上奔馳而過。剛剛小姐的麵色好恐怖,好像要將人分筋錯骨一般,他是三年來第一次見到這般的表情。


    李敏聽到‘嘟嘟’的掛斷聲後,心裏不由焦急起來。


    “媽媽,你不用擔心,爸爸和姐姐一定沒事的。”鬼奴眼眶紅紅的安慰著李敏。三年前,這小子早就入了被楚爸楚媽認為義子,自然改口喊爸媽。


    “沒錯,姐姐那麽厲害,一定會打死那個壞蛋!”楚樂樂鼻子下也甩著兩條鼻涕,顯然是哭過了。剛剛媽媽是用免提撥打的,所以姐姐說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拍了拍李敏的背,一臉氣憤。


    李敏見兩個孩子如此懂事,也堅強起來。現在,她希望女兒過去,能夠將楚從武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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