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見越來越近的楚央央,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看著身旁同樣畏畏縮縮的矮小男人,氣憤的快吐出三升血。遂,憤怒地說道:“你他媽的躲什麽躲,趕緊給老子上!拿錢不用幹事的嗎?!”


    矮小男人可不敢,他上去不就是找死嗎!不過,心裏一陣猶豫,要是不上,時候被陸家的三個兄弟知道了,他在青市也沒法混了,就陸平這報複心極強的性子,一定不會放過他,暗中殺了他都有可能。因為,以前他就替陸平殺過那些‘不聽話’的打手。


    “好,少爺,我保護你。”矮小男人站在了陸平跟前,看著楚央央,咬著牙,希望人家一掌把他劈暈,這樣出了什麽事兒,也沒他多少責任了。於是,在陸平腦袋指點的表情中,直接衝向楚央央。


    趙一鳴揉了揉自己的拳頭,這三年來,為了康複身體,他可是一直在青沐幫訓練格鬥和體能。看著與他身材力量速度差不多的矮小男人,眼睛裏冒出晶亮的光芒。當下,便對麵無表情的楚央央說道:“小姐,這個人就交給我吧。”


    “好。”楚央央十分大方。說完,身形一閃,矮小男人便和趙一鳴打了起來,無疑是趙一鳴處在上風。


    陸平見狀,拔腿想跑,但楚央央哪能讓人所願。手下匯聚的‘僵屍’煞氣,順著她的意念,縈繞在陸平的雙腿上。而陸平一陣驚恐,他感覺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鉛水一般,移不開一步,著急不已,那頭上的細汗一顆顆地往下落。


    “我聽說,是你切了我爸爸的一節小指對不對?”楚央央沒有看陸平,而是撿起地上那把鋒利的看到,掌眼後,她瞧見那四個打手一個攔住了媽媽,兩個壓製住了爸爸,還有一個按住了爸爸的手,最後陸平毫不留情地,臉上帶著興奮,朝著爸爸的小指頭切去。爸爸捂著小指,在地上打滾,那場麵讓她身臨其境。


    “不是我,是他們。”陸平見沒法子逃走,又見楚央央拿起了刀,便瞬間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他眼睛軲轆轉了一圈,指著地上呻(和諧)吟的男人說道。


    楚央央嗤笑地搖頭。“嗬嗬,陸平,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惹到了我的家人。我很好說話,我也不會動手,你切了我爸爸的小指,我不要多,隻要你五根手指。你自己動手吧。”或者,便把刀丟在了陸平的腳下。


    陸平聽到要切自己五根手指,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不過卻嘴硬。“你讓我切我就切?你當我是傻子嗎?”之後,想看向四周看熱鬧的人,他大聲說道:“你們誰給我教訓這個臭丫頭,若是將人製服了,我古玩天下給他一百萬。”


    一百萬?!


    眾人一聽,立馬不屑起來,小姑娘出手時,那一手高超的氣功,那一股子狠勁,他們要過去了,肯定會吃虧。再來,就一百萬酬金,他們缺嗎?更重要的是,‘古玩天下’可是東區出了名的黑店,那陸老二也是出了名的黑商,一毛不拔。所以,別說給錢,不被訛詐就要燒高香了。


    對於人群中的一片寂靜,楚央央很滿意,她剛剛好不暴露的動手,就是要震懾住這些人。


    陸平則傻眼了,這般商人可都是掉進錢眼裏的,怎麽可能會無動於衷呢?而且,自己的爸爸現在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也不知道何時來救自己。所以,他又加了價格,急急地說道:“我再加一百萬。”


    俗話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當然,其中有些來看熱鬧的窮小子,蠢蠢欲動起來。


    一骨瘦如柴的工人搓了搓手,眼睛裏都是人民幣。“那陸家的小公子是老鼠膽子不成,居然那麽膽小。那姑娘細胳膊細腿的,我瞧沒個力氣,怎麽可能是哥幾個的對手!怎麽樣?上不上?一百萬啊,這夠咱們活一輩子了。”


    這話一說完,就被身旁的工頭敲了一下腦袋。“呆子!你沒腦子不成?瞧見地上躺著的幾個人麽?我聽說都是那丫頭出得手。而且,你沒看到大兵他們都奪得遠遠的嗎?要真是有好事,還輪得著我們!咱們還是看看情況,免得得罪了人。”做老大的自然有幾分眼裏,大兵那一幫人可是這東區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個個人高馬大的,但是都像烏龜一般所在人群裏。再來,小姑娘連古玩天下的人都敢搞,要麽沒背景,要麽背景比陸家大。


    楚央央可是聽著人群裏的人一言一語,眼神深邃極了,在夕陽的光芒中,好似那夜幕下的星子,明亮靈氣。兩百萬可能讓人不為所動,但是一千萬兩千萬可就說不準了。見陸平打算繼續加價,皺起眉頭,將天機葫蘆裏的鬼探子青虛喚了出來。


    青虛一出來,這東區古玩街的上空立馬聚集了一片黑雲,很顯然,在天機葫蘆內修煉三年的鬼探子,靈力高深了許多。青虛眼神空洞,規規矩矩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等待楚央央的吩咐。


    而陸平呢?


    此刻隻覺得周圍瞬間降下了好幾度,讓他在這夏季覺得涼颼颼,想穿一件羽絨服。


    楚央央嘴角劃出冷笑,血債隻有血償。在她的授意之下,青虛‘咻’的化為一團黑氣,縈繞住陸平。也就瞬間的功夫,陸平渾身一震,印堂發黑,麵容如青虛一般猥瑣,顯然是被鬼上身了。


    “還真是意誌薄弱,居然沒有絲毫掙紮。”楚央央嘲笑出生。


    陸平雖然被鬼上身,但是他的意識是情形的,但是他的四肢就是不由自主,好似不是他控製的一般。他像說話,除了‘嗚嗚’聲,其他發音都不行。看向笑得詭異的楚央央,便知道他是真的夜路走多遇到鬼了,這丫頭邪門的緊,也算定身上的古怪與眼前的人有關係。


    “拿起刀,該幹嘛,不用我多說了吧。”楚央央淡淡地說道,之後瞥了一眼與矮小男人大都的趙一鳴,此刻已經成功將人製服。走去了古玩店,對著那應該是他父親打破,且散落在地沒有收拾的青花瓷小碗看了起來。


    在眾人眼裏。


    ‘陸平’很聽話的將地上的刀撿了起來,天知道真正的陸平有多驚恐。因為,他伸出了左手的食指,右手拿得刀正比劃著要一刀削下去。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雙腿也發軟,想癱在地上,但不受他控製。


    大家看到這情形,不禁竊竊私語,但沒有人上去幫忙。


    “不是吧?陸家的小公子難不成真的想切了自己的手指,不是在耍花樣嗎?”


    “不像,我瞧是來真的,你瞧他的表情多‘誠懇’。我告訴你們,那姑娘的爸爸就是今天被古玩天下坑打的男人,就被陸平切了一個手指,現在人家自切是應該的。嘖嘖,一共五刀子,我瞧切一根,陸平就要暈過去了。”


    陸平算是絕望了,在青虛的控製之下,隻見那白晃晃的刀子猛地對著食指切去,簡直是快很準。也就一秒鍾的功夫,陸平一陣哀嚎,整根食指齊平切下,落在地上,卷起灰塵。再瞧陸平,麵容扭曲,臉上濺著三兩滴血跡,左手上淨是血,食指也在不停的湧出。


    這一幕,將陸家醒著的幾個打手,不由一陣心慌害怕,也慶幸,不是自己切了小惡魔爸爸的手指。而圍觀的人呢?好多都傻住了,醒來後不由得握著自己的手指,見還在,鬆了一口氣。視線落在楚央央身上,見人眉頭不眨一下,咽了一口唾沫,心裏湧出同一句話:這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嘛?


    楚央央心裏沒多大波動,切了陸平的手指就是理所當然。


    十指連心,身子不被陸平控製,但神經卻直達陸平的靈魂,讓他疼痛的想暈過去,但這也隻是想法,是他的奢求。在還沒有緩衝過來,楚央央繼續給青虛下命令。不用一分鍾,就像是切蘿卜似的,陸平的左手五個手指被一節節的切了下來。


    忽然,聽到人群後一陣腳步聲,天空也越發陰暗,讓眾人以為是老天發怒陸。


    楚央央卻皺起眉頭,她瞧見一團黑色的氣團猛地衝向了陸平,這才將鬼探子青虛召回了天機葫蘆內。


    恢複身體控製權的陸平,幾乎沒有吱聲,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的血泊內。那黑色的氣團顯出的靈體,楚央央才看清楚了她的樣貌。這個靈體應該死了十多年了,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眉眼清秀,與陸平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它看到陸平的慘狀後,十分心疼。這才讓她確定,靈體與陸平應該是母子。


    靈體的視線速度的轉移到楚央央身上,麵容扭曲開來,眼神凶猛極了。它散發出暴虐之氣,二話沒說就朝楚央央衝了過來。


    楚央央諷笑,這靈體是想奪了她的身軀,想讓她家裏陸平的事兒?


    “不自量力。”她薄唇親啟,淡定無比,一道精致的‘*符咒’出現在右手之中,見靈體離著她兩米遠時,運氣玄宗的天罡之氣,將符咒直接擲向靈體的額頭,不偏不倚。靈體立馬軟在了地上。


    楚央央用天機葫將靈體吸收了去。


    瞬時,天空烏雲散去,那夕陽紅色的光芒墜落的大地,讓地上的血液更鮮紅了幾分。


    這時候,靈體的主人,也就是古玩天下三號分店的老板陸德走進了人群。


    “他媽的,都圍在陸老板的店外幹什麽?陸二和陸三老板來了,還不給讓一條路,想死不不成。”說這話的是一道鴨公般的嗓音,借著陸德和陸軍的名字狐假虎威後,果然,成功的讓眾人讓出了一條路。


    緊接著,人群裏走出了二十多個打手,全都是統一的服飾,且長相魁梧極了。在幾十個打手之中,站著兩個中年男人。


    年長的那位應該是陸平的父親陸德,四十多歲左右,長得肥頭大耳,將軍肚凸起。眼眶下陷,暗淡無光,顯然常年處在酒色笙簫之下。年輕的那位應該是陸軍,他的身材勻稱,相貌一般,但最為吸引人的是他的一雙眼睛,如老鷹一般犀利尖銳,渾身也有一股上位者不容置疑的的氣勢。再一觀察,他腳步沉穩,絕對是個練家子,楚央央更感知他有武階,並且是綠字階。真是稀奇,這鬧事之中,居然隱藏著古武門派的弟子,隻是這陸德是哪個門派的?她暫時還不清楚。


    陸德是那靈體,也就是他的妻子喚他過來的,他那時正在與小弟喝酒,說著今天從那姓楚的男人哪兒撈了兩百萬的事兒。不了,‘妻子’卻說有人到店裏鬧事,這才與小弟趕了過來。越走近自家的點,肥厚的鼻子聞到的血腥味更濃重。他本以為是來鬧事人被自己的打手打出了血,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後,他傻眼了。


    “天啊,平平,你這是怎麽了?你的手怎麽會這樣!”陸德慌慌張張,顛簸走了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兒子,一瞧那還在流血的手,上麵沒有一根手指,隻把他嚇了一跳。


    陸平像是聽到了陸德的呼喚,神奇的醒了過來,而他的視線隻落在楚央央身上,剛抬起玩好的手指指向楚央央時,又暈了過去。


    “兒子,你快醒醒,快告訴爸爸是誰跺了你的手指。”陸德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兒子現在流血過多,再不醫治離死不遠了,居然還有心思問兒子凶手。


    倒是陸軍眼疾手快,將一枚氣味極香的丹藥放入了陸平的嘴中。


    楚央央聞出來了,那時古醫門對外銷售的三等丹藥凝血丹。這古醫門的丹藥分為五等,越往上,就越珍貴。但與絕世集團,也就是她小師叔煉製出來的同等級丹藥,是沒法比較的。


    “二哥,這裏交給我,我會為平平算這筆賬。”陸軍麵色陰沉,視線若有所思的落在楚央央身上,見陸德反應過來,繼續說道:“你現在將平平送去醫院,這斷了的手指說不準還能接上去。””


    “好,小弟,你一定要給你侄子報仇。”陸德這才想到兒子的傷勢要緊,見陸軍點頭,帶著,讓手下撿起地上的五根手指頭,背著陸平,一道離開了。


    接上去?


    楚央央聽後,眼角彎了起來,青虛可是刀刀切的奇葩,完全沒有複原的可能!


    在東區,陸軍比起陸德的名聲要響很多,因為他黑白兩道通吃。他淩厲的眼神一瞬不瞬地打量楚央央,但卻對其他人問道:“是誰傷了我侄兒?”


    回應他的是一片鴉雀無聲,大家都不敢回答。


    陸軍眯起眼,視線掃過眾人,陰森說道:“怎麽?沒人說?很好,我看大家是不想出東區的古玩街了!既然如此,那就每個人留下五根手指好了。”


    這一說,讓眾人炸了毛,那些外來的遊客不願意了。


    “憑什麽讓我們留下手指,又不是我們砍了你侄兒的手指。”


    “沒錯,是你侄兒跺了那個小姑娘父親的一根手指。你侄兒悔恨,才自己砍自己手指的。這裏這麽多人,這麽多雙眼睛看著,誰都能作證。”


    有人帶頭了,議論聲越來越高,全都是說是陸平自己動手砍自己的。


    “老板,是少爺自己動手的。”被趙一鳴打倒在地的矮小男人,也出聲說道。


    陸軍可是老戲骨,自然聽出這事情裏有古怪。要知道,他的侄兒出了名的膽小,哪有膽子砍自己。但是,這古怪在哪兒,他又說不清。再看侄兒昏迷前看著地小姑娘,麵對他的威壓,居然不慌不忙,不躲不閃,實在是古怪。若是他沒猜錯,這丫頭應該就是弟弟口中,那個被他坑的楚姓男子的女兒,剛剛人群裏也有人說。以防萬一,他感知了一番,但並未察覺眼前的姑娘身上有古武的氣息,這也讓他放下警惕,整個人更加淩厲。遂,皺起眉頭,詢問。“哦?那就是說,是小姑娘你來鬧事的?”


    這話說完,隨陸軍而來的幾十個打手,將楚央央密不透風,團團圍住。


    楚央央並未退卻,一個小小的綠字階武者膽子倒是不小。她直直地對上,嗤笑出聲。“嗬嗬,陸老板,這鬧事還說不上,我隻是為我爸爸討回一個公道,為那些被古玩天下坑了的夥計們討回一個公道而已。”


    陸軍不以為然,一臉陰沉。“公道?你父親和以前店裏的夥計打碎的都是古董,每一件都有鑒定證書,明碼標價。都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摔壞了古董自然要賠償,這個就是公道。”


    “陸老板說的話不假,也確實是這個公道。”楚央央點頭順應,眼裏夾帶冷笑,這話讓圍觀的人群吸了一口冷氣,莫不是這小姑娘就是來找陸家的茬子的?不過,接下來楚央央轉而說道:“雖然鑒定證書造不了假,但這被打碎的古玩是真是假還說不準。”


    陸軍一聽,麵色有些掛不住,他一臉陰鷙。“小姑娘,說話時要經過腦子想想。我問你,你的意思是,我百年老店古玩天下造假?”


    對一個古玩店來說,若是被指明造假,那在古玩界是呆不下去了。陸軍語氣裏帶著威脅,帶著狠戾,若是楚央央點頭了,這事情可就腦袋了。


    在眾人屏住的呼吸中,楚央央毫不猶豫地點頭,瞬間一陣抽氣聲。


    ------題外話------


    2點半更新的,五千啊,嘿嘿,有些錯別字哦,我白天過了用手機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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