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提出這樣的條件?”


    看台上,薩克塔斯身邊,剛剛到來的瑞亞這樣質問他。


    他們坐在一個角落裏,周圍沒人。薩克塔斯聳了聳肩,“你以為那是我提出的?”


    “不是嗎?”瑞亞看著他。“你管不住自己的手下?”


    “換你來也一樣管不住。”薩克塔斯說。“被布爾格先生灌注了那麽多靈魂進去,她們的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


    “不是已經處理完畢了嗎?”瑞亞質問道。“難道你沒給她們服藥?”


    “有那麽容易就好了。”薩克塔斯沒好氣的抱怨著。“藥從來沒斷過。教導也進行的很成功。是這一批太不穩定了!”


    “是這樣嗎?”瑞亞低聲說著。


    “引發掠奪不是隻要對方的情緒足夠激烈就可以嗎?消耗靈魂作為能量的做法太笨拙了!真是….”


    他倒是沒說‘甩手不幹了’。


    瑞亞想起之前的情景。掠奪在戰場上觸發的時候,釋放了三個人體內的靈魂才勉強滿足條件。


    但是,你以為這些養料是為區區的‘群體掠奪’準備的?笑話!


    奧美尼卡團隊,有許多人---通過‘完整的人類精魂—第二塊’強化過的技能,釋放的時候都需要滿足很多奇奇怪怪的條件。


    為此,團長和副團長們都想了很多辦法。後來,布爾格(當時還不是副團長)通過精魂強化過的技能,從戰死的契約者和高級原住民身上提取出了一些靈魂---後來,他發現這些靈魂竟然能幫助隊友們在條件不滿足的情況下成功釋放技能。


    之後,經過研究,這些靈魂被認定為一種能量,在技能條件不滿足的時候,它可以幫助技能強行釋放出來;在條件滿足的時候,它能使技能獲得更強的效果。


    但是,這種靈魂儲備不易。經過反複研究,布爾格先生才找到了這種將其儲存在新手契約者體內的做法。


    理所當然的,儲存它們會有很大的副作用。經過許久的研究和很多的實驗,最後的結果表明:平素被人們稱作‘聖母’,那種從不思考、行事簡單、把自己當做正義的人,最適合作為靈魂的儲存容器。


    於是,他們慢慢建立起了體係。在新人場景裏找到那些性子傲慢,頭腦簡單的人,去救下對方,然後,在這些成長的前期盡量灌注絕對的愛、絕對的正義、絕對的公平、絕對的自由、絕對的民主….之類會徹底毀掉對方人格的思維。


    聖徒團隊,便是他們準備的試驗田之一。它算是比較成功的一個。但是,現在也出了問題。


    在這些試驗田裏,大部分負責人都不是奧美尼卡團隊的成員,隻是被他們控製著。


    薩克塔斯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他似乎和布爾格副團長的的關係很好。瑞亞吃過這方麵的苦頭,一直對他保持著很客氣的態度。


    “這次的事件,好像是容器之間產生了感情?”又過了一會兒,她這樣說道。


    “從前沒出過這種事。”薩克塔斯的語氣有些煩躁。“是出什麽岔子了?”


    ----


    對方的表情很陰沉,但一句威脅的話都沒有。看來,是信奉‘咬人的狗不叫’的那種人。


    雖然感覺很累,但還是要向前衝去。麵對這種法術型的敵人時,表現的越軟弱,就越會被對方玩弄於鼓掌中。


    他這樣想著,舉起刀,向前走去。


    對方不後退,也沒有別的動靜。當薛平前進了十幾米後,敵人舉起了右手,似乎在施展什麽法術。


    “你遭受了‘未知效果’的影響。”


    “你失去了12點生命值…”


    估計,是隔幾秒掉一次血的詛咒。還好,裝備選的都是加耐力的。要是選加防禦的,那就徹底完蛋了。


    依靠‘突刺’技能,再接近一點兒,就能給敵人造成傷害。


    不需要害怕。使用詛咒係法術的敵人,普遍都缺乏移動能力和防禦力,他們比任何人都更依賴隊友。


    而這裏,能依賴的隻有他自己。


    這次,如他所想的,敵人沒有再釋放新的詛咒。自己前進的速度雖然慢,但隻要靠近過去,就輪到對方害怕了。


    特爾特杜的叮囑在他腦海裏回響。


    “平時訓練的價值就是克服我們心中的恐懼。如果我們不恐懼,就輪到敵人恐懼了。”


    “無論多被動,你要做的就是去給敵人施加壓力,讓對方恐懼、擔心,恐懼和擔心之後,敵人就會犯錯。”


    “要牢牢抓住這樣的錯誤,給敵人以凶狠和致命的打擊,進一步促使其心態的崩塌。”


    大部分的隊友都是這麽做的。但他們身上的裝備不夠好,逼近之後,無法給敵人帶來足夠的壓力。對方偶有失誤,他們大多數時候也抓不住。


    而現在,自己應該能給敵人更大的壓力。


    這時,敵人悶哼了一聲,似乎是施法完畢了。


    一頭黑乎乎的,野狗大小的生物被召喚了出來。它隨即咆哮著,向薛平跑了過來。


    利用召喚物和詛咒嗎?薛平依舊慢慢的走著,當黑狗離他的距離已經可以發動突刺的時候,他直接發動了技能,衝了過去。


    一刀砍在了狗頭上。


    沒能暴擊,沒能撕開傷口,但致殘效果發動了出來。狗頓時一陣嗚咽,哀嚎著,隨即一瘸一拐的,再次衝了上來。


    對麵,崔向山又開始準備一個法術。也不知道是攻擊性的,還是準備再召一條狗。


    薛平感覺了一下狗的速度,發現比被減速的自己還慢一點,就不理會它,倒拖著正在滴血的刀,繼續向崔向山走去。


    狗在身後又撲了上來。這次,薛平沒用技能,等它靠近時,將刀迎著一刺。


    鋒利的狗爪刺進了薛平的腹部,但刀身也插進了它的身體。這狗哀嚎著、掙紮著,用牙齒向薛平咬去,用其餘的爪子向薛平撓去。薛平理也不理,反手拔出刀,又一刀,砍在狗的後背上。


    “你的攻擊撕開了敵人的傷口。”


    頓時,鮮血噴湧而出,濺了薛平一身。


    造成的傷害並不高,狗沒死。但是這次,這狗沒有繼續攻擊,而是鬆開了爪子,嗚咽著、慘叫著,拚命掙紮著向遠處逃去。


    薛平也不去理會它。轉過身,抹了抹臉上的血,像從地獄裏出來的死神一般,走向自己的敵人。


    見狀,崔向山後退了一步,原本缺乏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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