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掛斷了電話。一會兒，小楚手邊的另一部電話響了起來。
是塔克。“傑普說，你現在就要匯總起來的的情報？”
小楚：“是的，都有什麽？”
塔克：“內容很多...從頭開始說？”
小楚：“從頭開始說吧，現在有時間。”
塔克：“執法隊在奉命集結起來之後，內部的成員就開始交流各自的行動。對於上司的命令，他們雖然執行了，但在心底並不認同。”
“議論這個的，主要是去趕那些女人走的成員。他們提起那些女人的哭泣和懇求，一個個都長籲短歎。”
“然後，就有人提起身邊的事情。最近幾個月，結婚已經容易多了，很多女方父母，已經不再要求這個那個了。接下來他們就開始討論，如果這裏的行動成功，真的把這些女人都趕走了，要付出的聘禮就至少要翻個幾十倍。”
“還有人說，多付錢也就罷了，結婚之後本來可以享受的，卻隻能像從前一樣做牛做馬了。”
“然後，進攻的命令一直沒有下達，傳言就進一步的擴大了。有士兵說，那些研究室裏的科學家都是外國人，之間團長花了好大力氣，才讓那些人答應留在這裏搞研究。結果李侍郎貪得無厭，想要殺了下金蛋的母雞來拿金子，就想逮捕這些科學家。”
小楚：“這不合邏輯。”
塔克：“散播傳言的人似乎也沒指望這些說法合乎邏輯。我這裏監聽到的也不是第一手的傳言，隻能告訴你大致的意思....還需要繼續嗎？”
小楚：“說吧。”
塔克：“反正，早期就是這些傳言。那時候傳播的還並不廣泛。執法隊的成員在那裏聽著，但還是準備執行命令的。但在之後，前兩批執法隊成員全軍覆沒的消息一瞬間就在大隊裏傳開了。”
小楚：“他們之前不知道？”
塔克：“嗯。李侍郎為了不影響後麵的戰鬥，封鎖了消息，隻有少數高層的軍官知道。”
“但是，在這個時期，不知道散播傳言的人是怎麽操作的...幾乎所有的執法隊士兵都在一瞬間知道了那些事情。”
“他們用非常誇張的說法描述法師們的武器。聽那意思，這是非常了不起的發明，能在一瞬間把他們的這近萬人的隊伍全部消滅。”
“這種消息一傳開，很多士兵就不想作戰了。”
小楚：“這很正常，換做是我，也不會願意為這種事作戰。接下來呢？”
塔克：“然後，抱怨歸抱怨，命令下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執行了，從遠處轟炸了實驗室。但是軍官們要求一些士兵進入實驗室的時候，他們...也不說不進去，就是要求軍官跟他們一起進去。”
小楚：“這...軍官們怎麽說？”
塔克：“他們當然拒絕了。接過有些士兵就開始抗議，說裏麵情況不明，要麽一起去，要麽都不去，改派當地的警察進去。”
“軍官們和士兵們溝通了一下，真的調了一些警察來。結果警察們也不肯進去，說執法隊沒有權限指揮他們....”
小楚：“後來，就派了一群罪犯過去？”
塔克：“對...罪犯們好像也聽到了實驗室危險的風聲，也不想進去。但是...後麵有槍指著，不得不進去。”
“但這種逼迫沒什麽用處。罪犯們進去之後，身上的監視和監聽儀器便紛紛失效了，沒有半點兒用處。”
小楚：“傑普說‘有一部分他們的成員拒絕戰鬥，要求離開？’”
塔克：“對，軍官們打算派一些士兵進去，看看罪犯們發生了什麽....結果他們就開始抗命了。”
小楚：“人數多嗎？”
塔克：“也沒多少。別的軍官見士兵們這樣，也就沒再下令。”
小楚：“還有呢？”
塔克：“還...沒有了。我們還在監聽。是搜集到一點兒情報就報告您？還是匯總之後再報告？”
小楚：“直接報告上來吧。”
他們的通話就到這裏。掛斷電話後，小楚看向博列，說了起來。
“正常來說，傳言雖然會彌漫，但是速度不會太快。這...有點兒像團長的作風。”
博列沒作聲。
小楚：“如果這一切都是團長暗中安排的，我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這件事裏，存在著太多他的行動痕跡。”
“說不定，之前那件被撤職的事情，他是故意的。利用這樣的做法來置身事外，來引發那些對他有敵意的官員，與那些法師之間的矛盾....嗬嗬，太像他的作風了。”
博列（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吼了出來）：“滾出去！”
聽到這話之後，小楚愣住了。之後，博列的臉色變了幾變，在小楚做出下一步的反應之前，自己走出了屋子。
10月19日早六點
洗手間的鏡子前，博列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著。
“你是誰？”
“你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被侵蝕了嗎？被汙染了嗎？那個惡魔，一直在裝作幫助你的模樣，實際上，卻一直在誤導你、引誘你、暗示你，最終的目的是想要控製你。是這樣嗎？”
在他這樣說的時候，黑吉爾並沒有答複。而博列，也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團長確實在某些事情上沒有把一切都告訴你，但他是團長，難道他不該有些秘密嗎？難道他真的該把什麽事都公開出來嗎？哪有這個道理？”
“如果他的做法出現問題，過去的你會預防、會小心，但絕不會公開提出質疑，逼迫上級簽署協議。那是部下該做的事情嗎？”
“嗬嗬，除非那些法師昏了頭，才會吧‘輻射屏障’交出來。那麽，你又何嚐不是昏了頭，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呢？”
“來到這裏之前，你一直是稱職的文官，輔佐上級完成各種工作。來到這裏之後，你一直期盼的，就是出現類似的機會，可以讓你能獲得穩定而安全的收益。當初進入這個團隊之後，你不是很高興嗎？不是在慶幸終於獲得了這樣的機會嗎？”
是塔克。“傑普說，你現在就要匯總起來的的情報？”
小楚：“是的，都有什麽？”
塔克：“內容很多...從頭開始說？”
小楚：“從頭開始說吧，現在有時間。”
塔克：“執法隊在奉命集結起來之後，內部的成員就開始交流各自的行動。對於上司的命令，他們雖然執行了，但在心底並不認同。”
“議論這個的，主要是去趕那些女人走的成員。他們提起那些女人的哭泣和懇求，一個個都長籲短歎。”
“然後，就有人提起身邊的事情。最近幾個月，結婚已經容易多了，很多女方父母，已經不再要求這個那個了。接下來他們就開始討論，如果這裏的行動成功，真的把這些女人都趕走了，要付出的聘禮就至少要翻個幾十倍。”
“還有人說，多付錢也就罷了，結婚之後本來可以享受的，卻隻能像從前一樣做牛做馬了。”
“然後，進攻的命令一直沒有下達，傳言就進一步的擴大了。有士兵說，那些研究室裏的科學家都是外國人，之間團長花了好大力氣，才讓那些人答應留在這裏搞研究。結果李侍郎貪得無厭，想要殺了下金蛋的母雞來拿金子，就想逮捕這些科學家。”
小楚：“這不合邏輯。”
塔克：“散播傳言的人似乎也沒指望這些說法合乎邏輯。我這裏監聽到的也不是第一手的傳言，隻能告訴你大致的意思....還需要繼續嗎？”
小楚：“說吧。”
塔克：“反正，早期就是這些傳言。那時候傳播的還並不廣泛。執法隊的成員在那裏聽著，但還是準備執行命令的。但在之後，前兩批執法隊成員全軍覆沒的消息一瞬間就在大隊裏傳開了。”
小楚：“他們之前不知道？”
塔克：“嗯。李侍郎為了不影響後麵的戰鬥，封鎖了消息，隻有少數高層的軍官知道。”
“但是，在這個時期，不知道散播傳言的人是怎麽操作的...幾乎所有的執法隊士兵都在一瞬間知道了那些事情。”
“他們用非常誇張的說法描述法師們的武器。聽那意思，這是非常了不起的發明，能在一瞬間把他們的這近萬人的隊伍全部消滅。”
“這種消息一傳開，很多士兵就不想作戰了。”
小楚：“這很正常，換做是我，也不會願意為這種事作戰。接下來呢？”
塔克：“然後，抱怨歸抱怨，命令下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執行了，從遠處轟炸了實驗室。但是軍官們要求一些士兵進入實驗室的時候，他們...也不說不進去，就是要求軍官跟他們一起進去。”
小楚：“這...軍官們怎麽說？”
塔克：“他們當然拒絕了。接過有些士兵就開始抗議，說裏麵情況不明，要麽一起去，要麽都不去，改派當地的警察進去。”
“軍官們和士兵們溝通了一下，真的調了一些警察來。結果警察們也不肯進去，說執法隊沒有權限指揮他們....”
小楚：“後來，就派了一群罪犯過去？”
塔克：“對...罪犯們好像也聽到了實驗室危險的風聲，也不想進去。但是...後麵有槍指著，不得不進去。”
“但這種逼迫沒什麽用處。罪犯們進去之後，身上的監視和監聽儀器便紛紛失效了，沒有半點兒用處。”
小楚：“傑普說‘有一部分他們的成員拒絕戰鬥，要求離開？’”
塔克：“對，軍官們打算派一些士兵進去，看看罪犯們發生了什麽....結果他們就開始抗命了。”
小楚：“人數多嗎？”
塔克：“也沒多少。別的軍官見士兵們這樣，也就沒再下令。”
小楚：“還有呢？”
塔克：“還...沒有了。我們還在監聽。是搜集到一點兒情報就報告您？還是匯總之後再報告？”
小楚：“直接報告上來吧。”
他們的通話就到這裏。掛斷電話後，小楚看向博列，說了起來。
“正常來說，傳言雖然會彌漫，但是速度不會太快。這...有點兒像團長的作風。”
博列沒作聲。
小楚：“如果這一切都是團長暗中安排的，我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這件事裏，存在著太多他的行動痕跡。”
“說不定，之前那件被撤職的事情，他是故意的。利用這樣的做法來置身事外，來引發那些對他有敵意的官員，與那些法師之間的矛盾....嗬嗬，太像他的作風了。”
博列（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吼了出來）：“滾出去！”
聽到這話之後，小楚愣住了。之後，博列的臉色變了幾變，在小楚做出下一步的反應之前，自己走出了屋子。
10月19日早六點
洗手間的鏡子前，博列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著。
“你是誰？”
“你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被侵蝕了嗎？被汙染了嗎？那個惡魔，一直在裝作幫助你的模樣，實際上，卻一直在誤導你、引誘你、暗示你，最終的目的是想要控製你。是這樣嗎？”
在他這樣說的時候，黑吉爾並沒有答複。而博列，也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團長確實在某些事情上沒有把一切都告訴你，但他是團長，難道他不該有些秘密嗎？難道他真的該把什麽事都公開出來嗎？哪有這個道理？”
“如果他的做法出現問題，過去的你會預防、會小心，但絕不會公開提出質疑，逼迫上級簽署協議。那是部下該做的事情嗎？”
“嗬嗬，除非那些法師昏了頭，才會吧‘輻射屏障’交出來。那麽，你又何嚐不是昏了頭，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呢？”
“來到這裏之前，你一直是稱職的文官，輔佐上級完成各種工作。來到這裏之後，你一直期盼的，就是出現類似的機會，可以讓你能獲得穩定而安全的收益。當初進入這個團隊之後，你不是很高興嗎？不是在慶幸終於獲得了這樣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