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爾特杜:“幾百塊?”


    漢弗拉:“幾塊到幾十塊都有。酒,撇開外麵的包裝和光環,終究不過是酒而已。”


    特爾特杜:“真的?這...”


    漢弗拉:“雄雞國的那些人,會深深的痛恨我們的這位宰輔大人吧。不過,他們離的遠,也做不了什麽。”


    特爾特杜:“對了....林菲睿,她是不是知道了這個,所以才那麽失態?”


    聽到他這麽問,漢弗拉笑了笑,沒有作聲。


    特爾特杜:“如果說團長喝什麽酒,大家都會效仿----那麽...團長待在身邊的周素煙穿什麽衣服,被帶到這裏來的夫人們也一樣會效仿,她打扮成什麽模樣,那些人也會學。”


    “林菲睿在意的,肯定是這個。她那種女人,應該不會喜歡什麽人,更不用說團長了。但是,她好像...一直都希望別人關注她。”


    漢弗拉拿起桌上的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像很多女人一樣。”


    特爾特杜看了看左右:“不知道她這時候在哪裏?之後,不會再過來訴苦吧...”


    漢弗拉頓時也看了看左右:“應該不會...再找我們,又有什麽意義呢?”


    特爾特杜:“你最好跟團長說一聲,把她快點兒打發走。”


    “要不然,她在那邊做苦活,看到周夫人在這裏...被人圍著誇....指不定她會幹出什麽事來呢。”


    漢弗拉:“這個不用我說,團長也清楚....我現在有點兒懷疑,他可能是故意的。”


    特爾特杜:“故意的?這有什麽好處?”


    漢弗拉:“逗猴為樂嘛。讓他看到林菲睿那副模樣,會很開心也說不定。”


    特爾特杜:“這...要是真的,這個愛好也太惡劣了吧....”


    漢弗拉:“我也覺得不是那麽好,不過----比起殺這個殺那個,其實也還好了。可能當初他挑周素煙,就是因為...”


    “算了,這種事無關緊要。最近,鄭家的人有什麽新動向嗎?”


    特爾特杜:“我們監視的人發現,他們似乎一直在吵架。一開始,還是針對我們,但在不後來....好像把過去的很多事情都翻出來了。”


    漢弗拉:“羅詹事過來的時候,你跟他說什麽了嗎?”


    特爾特杜:“沒有,他又不認識我。要說什麽,也該是你去跟他說啊。”


    漢弗拉點點頭。“過一會兒我就去找他談談。現在的局勢...”


    特爾特杜:“怎麽?”


    漢弗拉:“團長給你下達什麽命令了嗎?”


    特爾特杜:“沒有。之前他隻是跟我說過,做好保衛工作。然後覺得有什麽對團隊有利的,也可以去做,做好了他會為我記功。”


    漢弗拉:“他最近邀請的客人裏,是不是有些軍官?”


    特爾特杜:“之前就有一些。對了,我看了訪客的名單,之前帶人去白羅刹國的羅旅帥,也得到了邀請。”


    漢弗拉點點頭,沒說什麽。


    12月30日宴會開始一小時後


    “宰輔大人,您說的太對了!我們的酒,就應該在雄雞國那邊賣幾千一瓶!就該讓他們的品酒師仔細品味我們廠的酒!”


    酒桌上一位肥胖的、應該是酒廠老板的人正淚流滿滿,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之後,其餘一些...應該是經營別的行業的商人,也都露出了恭維和尊敬的表情,在稱讚著王洛的行為。


    王洛敷衍了他們幾句,隨即轉向桌子另一邊的秘書們。


    “我們繼續。”


    “西方的文化,究其本質,就是一群強盜不停向外擴張的文化。”


    “當然了,這些強盜中,有的水準很高。他們搶劫了很久,有經驗、有理智、有策略。知道什麽時候該讓步,什麽時候該凶殘。”


    “他們之所以能獲得如今的輝煌,並不能說明搶劫就是對的。隻能說,他們的行為,恰好匹配了曆史某個階段的需要。”


    “什麽時候戰爭是對的?當和平成了腐爛的借口時,戰爭就是對的。當那些向往和平的人,不隻是向往和平,還向往腐爛,向往停滯,向往永不改變---這樣的時候,戰爭就是正義的了。”


    聽到王洛這麽說,秘書們眉頭緊皺,一個開口的都沒有。而王洛也絲毫不在乎,繼續說了下去:


    “有些人認為,他們什麽都沒做,就理應享受和平、安定,乃至於幸福。在一個群體內部,這經常是被認可的。但是把視角放大一點,從全人類的角度來看,就能發現,這種想法是荒謬的、愚蠢的、大錯特錯的。”


    “作為人類的整體,始終是在不停進步和發展的。這是硬道理,是大的規律---就像人會從嬰兒變成兒童,兒童變成青年、青年長成壯年、壯年變為老年一樣。”


    “那些覺得隻要自己什麽都不做,就該享受和平的人---究其本質,和那些覺得自己隻要什麽都不做,就不會變老的傻瓜有什麽區別?”


    “社會在進步,在變化,在發展---有時候,發展的速度會變慢,但是,總趨勢是不會變的。那些在某些社會發展變慢的時候,幻想隻要自己不願意,社會不會繼續發展;幻想出‘天不變,道亦不變’的傻缺---毫無疑問,是整個國家的罪人。”


    聽到這裏,有名秘書開口了:“大人,那可能隻是在進行哲學探討。”


    “探討中出現錯誤,出現問題,都是正常的,我們不能因為有些人出現了錯誤,就為思想上的探討定罪吧。”


    王洛看向他:“思想是行為的先驅。任何能廣泛傳播的思想---都不能用‘隻是’來形容。”


    秘書:“那麽,您是一定要追究這種探討的罪責了?”


    王洛:“這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的目的,是讓我們的整個國家、整個群體,重新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那些錯誤的思想,無論提出的人本意是什麽,確實導致我們停滯了很久,對不對?在麵對西方強盜的時候,不但在科技和知識上落後了很久,連思想體係、追趕和發展科技的能力,也一樣落後了很久。”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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