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血, 尹天涼納悶了一天, 身體是酸軟沒錯,可是為啥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她隻記得她撲倒了他……後麵的就像照片曝光了一樣一片霧蒙蒙。


    痛苦的感覺沒體驗到也就算了,可是飄飄欲仙她也沒體驗到就很虧……而且一想到陸君則今早那表情她就很想抽他, 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詞匯。


    不過,她還在考慮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也不知道哪隻小蝌蚪會有繼續分裂的機會那要等多久才知道?要不要多讓小蝌蚪多舉行幾次運動會……唉,真是個羞人的話題。


    當然, 也許某個嚐過甜頭的人會主動也不一定。


    不過到了晚上, 尹天涼便知道她想錯了。


    陸君則那廝背對著她,平日裏被子都是蓋到腋下,今兒卻裹得跟她平日裏一樣, 好像誰要把他怎麽樣似的。


    尹天涼便盯著他的後腦勺一直看到自己呼呼睡去。


    尹天涼忍不住了, 要是蝌蚪的爸爸這麽不積極她怎麽可能變成蝌蚪的媽媽呢?


    “郡王。”尹天涼叫他。


    “嗯?什麽事?”陸君則問道。


    “你什麽出發?”尹天涼問道。


    “二十天之後。”陸君則說道。


    二十天,大概還來得及――如果他倆都身體正常的話。


    “哦, 那我們還有時間準備生個孩子吧?”尹天涼問道。


    隻見陸君則的肩膀動了一下。這廝是笑嗎?真想一腳踹他屁股驅逐出境。


    陸君則轉了身過來, 一臉的指控神色:“為夫負傷了,恐怕要養些日子。”


    負傷?還要休養?這話是怎麽說的。


    “負傷?怎麽會……”尹天涼狐疑。怎麽會影響到那啥?


    “還不是哦哦你太粗暴……對為夫拳打腳踢不小心打到了……”陸君則說道,眉頭輕皺著,似乎還是很疼的樣子。


    打得真準,早知道她有這實力就進女子國家排球隊了。


    “找大夫看過了嗎?不會有什麽大礙吧?”尹天涼問道。第一個想到的是:他以後會不會變成彎男……


    陸君則搖搖頭:“哦哦, 這種事怎麽好跟大夫講。”


    也是,要是沒用了就是沒用了,看也沒用還會被大夫笑。


    “對不起啊!”尹天涼說道。為什麽她還是沒有印象呢?


    被拒絕了, 真是做女人的悲哀,居然被男人拒絕了。


    鬱結還沒完,第二天,郡王妃說讓人準備了蜂蜜和花瓣正好去泡泡,又美白又緩解疲勞。


    剛除掉衣服準備來個美人入浴,卻在抬胳膊脫衣服的那一刻忽然愣住了,為啥這顆倒黴的守宮砂還在?


    趕緊穿了衣服,看看已經在氤氳水汽裏舒服著的郡王妃,尹天涼想了想咳嗽了兩聲:“娘,我忽然有些暈,您先泡著吧,我在這兒陪您說說話。”


    郡王妃奇怪地看看她:“怎麽會有些暈?涼著了?”


    尹天涼搖搖頭,然後低了頭做嬌羞狀小聲說道:“可能是這幾天沒睡好。”


    郡王妃眼波流轉然後便笑了:“你們兩個呀……”不往下說了,不過口氣卻是高興的。


    坐在池邊陪著婆婆泡完澡尹天涼想著心事回房了。不會真得踢到得他不能人道了吧那床單上的血是哪裏來的?難不成……都給他踹出血了?


    那――不等同於進了蠶室?omg,不會地不會地,她不會那麽沒有分寸地。


    而且,若真是踢成那啥了,那石頭估計也沒心情扮“哀怨”逗著她玩了,可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是讓人一頭霧水……


    革命尚未成功,她得先弄清沒有成功的原因,因此她有必要和陸君則好好談談,問清為啥不讓她成功。


    午飯後,陸君則那廝說去書房,他前腳走尹天涼後腳就和郡王妃說自己有事要和郡王說便告退出來了,郡王妃還別有深意地說了句:“悠著點。”


    害得尹天涼差點絆門檻上。


    顯然,陸君則對她的“跟蹤而至”早有預料,所以也沒啥特殊表情。


    “哦哦,有事?”陸君則問道。


    “沒事我也能來吧?”尹天涼說道,想了想才說道:“郡王,我想問問,那天你說我不小心打到了你是打到了哪裏?”


    陸君則從書桌前抬頭,淡淡地說出倆字:“鼻子。”


    這個答案讓尹天涼氣結。打著個鼻子而已你弄出那麽哀怨的表情,好像我對你始亂終棄一樣……


    “那,床上的血是鼻血?”尹天涼問道。


    “當然啊,不然哦哦你以為是什麽?”陸君則問道。


    我以為……呸,我還能以為是啥?


    也許尹天涼自己沒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微的扭曲。


    “沒啥。”尹天涼看著他然後堅定地一步步地走到桌邊在他對麵坐下:“你為什麽不肯碰我?”


    陸君則那一貫的純平臉孔有了些波動。


    “不是哦哦說子季成親之前不和為夫圓房的嗎?”陸君則反應倒是快。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用了。”尹天涼說道。


    “可是,為夫既然答應了你便要遵守。”陸君則說道。


    “你沒答應我,你隻是說不會勉強不樂意的女人,可是現在是我自願的,而且我哥被指婚了,成親不過是早晚的事。”尹天涼說道。


    我要是信你那破理由我就是單細胞動物,就是動物進化最低階段。是誰以前說“成親是早晚的事”“履行約定”啊?


    陸君則直視她大約半分鍾左右才緩緩開口說道:“哦哦為何又自願了?”


    “我要生兒子,以防萬一,這也是你教我的。”尹天涼說道。你拿我的話堵我的口,以為我就不會?嘁!狠狠鄙視。


    陸君則便長長歎口氣,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很是疲倦的樣子。


    “哦哦,自從接了聖旨,為夫一直很是擔憂,怕是沒那個精力和心情,哦哦你識大體,我知道你會體諒為夫的。”陸君則說道。


    呃……


    想不到這廝能說出這種理由……


    尹天涼一時找不到反駁的借口,人家的理論比較強大,又是聖旨又是bh的蕃族想想都讓人睡不著覺,更遑論那啥啥了,相比之下都成了微不足道不足掛齒的小事。


    “體諒……是啊,當然體諒,可是――算了!”尹天涼被打擊了,她被聖旨比下去了,她鬱結。


    “哦哦怎麽無精打采了?”陸君則問道。


    尹天涼起身:“天幹物燥,缺水。郡王既然忙著,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就不打擾了。”


    走到門口趁著關門的空隙,見著了陸君則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本來還琢磨再用點啥招呢,現在好了,她要是真用啥招陸君則該以為她不識大體了,丟自己的人是小,被人認為家教不好就會問題擴大化。


    因為天幹物燥缺水的尹天涼不急著回房喝水反而去花園裏散步。丫環們正掃葉子,尹天涼坐在亭子裏看著她們忙碌的身影覺得人家咋那麽充實,哪裏像她一天天琢磨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


    一片葉子被風輕柔地送進了亭子落在尹天涼麵前,葉子因為缺了水葉麵有些卷曲,彎成了一葉小舟,對著葉子使勁出口氣那葉子便又輕飄飄地離了桌子緩慢落地了。


    雲中的秋天短,一天冷似一天,眼看著冬天就來了,冬天來的時候石頭已經離開了,還有二十天不到……他很是擔憂,可是她卻幫不上什麽忙。


    拄著下巴往外看又歎口氣……


    自從那天談完了之後尹天涼再也不敢弄啥小動作了,陸君則偶爾也會抱著她睡,但多數時候是背對著她。郡王妃叫了尹天涼兩次去泡溫泉被尹天涼給擋了,要是她婆婆知道了一定擔憂更甚。


    日子似乎過得飛快,轉眼還有三天陸君則就要離開雲中了,尹天涼讓丫環們給他收拾東西,在她的印象裏有蕃族在的地方都是冰天雪地的,所以讓丫環把陸君則所有厚點的衣服都包上了,陸君則自己看了看然後看一眼尹天涼。


    “哦哦,你這是要攆為夫出府?”陸君則問道,臉上有微微的笑意。


    “冬天了,帳篷裏暖和也不如房子,多帶點肯定沒錯的,穿不了的話……就看誰衣服單薄給他好了。”尹天涼說道。


    俗話說了“窮家富路”,再怎麽著在路上的東西也要十分齊備才行。


    “哦哦你還真好心。”陸君則說道。


    好心,她可是很有愛心的。要不能對你塊石頭這麽好?


    躺在床上看著陸君則的背影,尹天涼不自覺地又想歎氣,這家夥咋這樣呢?都要長時間分別了就不能跟她說說話敘一下別情囑咐一下家裏的事嗎?咋這麽放心她們兩個女人在家?


    真是塊鐵石心腸的石頭。


    不知為何,尹天涼眼前忽然浮現出那天早起陸君則這廝一臉的哀怨表情,真想調戲他一下……


    反正他也說她粗暴了,反正他以前沒事也老愛調戲她,現在調戲回來也不能算流-氓行為吧?


    往前拱拱,學著他平日的樣子抱住他的背,隻覺得他的身體輕輕顫了下,尹天涼咧咧嘴角,兄台,你這反應忒可愛了,很嬌羞的感覺。


    陸君則還未作聲尹天涼便說道:“我有點冷,以前借給你那麽多次體溫,借給我一次也不為過吧?”


    陸君則隻是點點頭,也不做聲。


    尹天涼臉隔著被子貼在他後背上,綢緞的背麵滑滑的不過卻涼涼的,想了想,尹天涼把那塊礙事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然後把臉貼在他的中衣上,這就好多了,棉布衣服的導熱功能比被子好多了。


    “哦哦,你在幹什麽?”陸君則問道。


    尹天涼覺得手感有點僵硬不如剛才柔軟了。


    “被子很冷,這樣比較暖和,我很冷很冷。”尹天涼說道。


    小子,你調戲我的時候也未經我同意啊?故意再蹭蹭臉。


    在尹天涼睡著之前她總覺得陸君則真地變成了石頭,身體硬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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