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夏蓧蓧收拾打扮妥當，悶悶不樂地和謝唐一起出了門。
原本對於如何度過這一天，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近乎完美的計劃——和謝唐一起吃早餐後，出門去逛街，不逛奢飾品店，不買鞋子包包，隻逛小街上的各種精品小店，買些bulingbuling的小玩意，套手上套腳上，走起路來丁零當啷，閃閃發光，像個魔法小女巫；中午他們去吃大餐；吃完大餐，找個甜品小店，坐在二樓臨窗的位置，麵對麵吃甜品，最好窗外有綠葉掩映，枝葉搖晃間，細碎的陽光在玻璃窗上躍動，那意境……
當然，這所謂的完美跟夏蓧蓧的心情有很大的關係。
之前她問謝唐，有沒有可能，有一天，會失去他？
謝唐是這樣回答她的，“有可能，我年齡比你大，而且男人普遍比女人壽命短，說不定我會比你先一步離開這個世界。”
這不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另一種說法麽。
她當然不希望謝唐比她先死，那樣的話她就得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小屋裏，麵對著謝唐的黑白照片……想想就覺得好淒慘。不過那是幾十年以後的事，現在多想無益，再說能和謝唐相守到老，這輩子也值了，靠回憶也能溫暖餘生，哪裏說得上慘。
倒是眼下，不能和謝唐去約會，才真叫人鬱悶。
“你開會要很久嗎？到時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到了負一樓，電梯門打開，謝唐習慣性伸手擋著，讓夏蓧蓧先行。
“不確定啊。”夏蓧蓧走在前麵，悶聲道，“我們主任摸不準，有時慷慨激昂幾個小時，都不帶喘氣的，有時簡單一總結半個小時搞定。”
謝唐開了車門，夏蓧蓧坐進副駕駛，“我這會滿腦子不務正業的想法，根本沒心思工作。”
擱以往也就算了，今天她實在太想和謝唐約會了。誰想到老陸會突然打電話來。她心中浪漫的期待和幻想，被打碎，嘩啦啦成了渣。
謝唐轉頭嘴角含笑看看她，伸手揉一把她的頭發，接著發動車子，“調整一下，隻是開個會，不要影響情緒。結束後，你想做什麽，我盡量滿足。”
“你說的。”夏蓧蓧很容易滿足，聽他這麽一說，就眉開眼笑，“那我要好好想一想。”謝唐說盡量滿足，那就是一定會滿足她的意思，他從來不會拍著胸脯把話說滿，但隻要說了，說三分，就能做到十分。
剛到台裏，夏蓧蓧準備上樓，手機響起，程姣姣打來的，問她有沒有時間見個麵，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她商量。夏蓧蓧想了一下，叫程姣姣過會直接到台裏來找她。
夏蓧蓧乘電梯上了樓，在走廊上迎麵遇見助手莫茉，莫茉伸手扶一下眼鏡，和她打招呼，“蓧蓧，你來了？你今天看上去很漂亮，你和老公和好了吧？”
莫茉比夏蓧蓧大兩歲，剛進台半年，資曆淺，工作還不太上手，再加上謹小慎微，人就顯得有點呆，跟誰說話都帶著一種特誠懇認真的勁兒。
夏蓧蓧被她問的有點不自在，嗬嗬幹笑兩聲，“那個，主任呢？”
“主任？”莫茉呆呆的轉過頭四下裏搜尋，“剛才我看見他好像出去了。”
夏蓧蓧鬱悶了，忍不住抱怨：“主任真是的，叫我來開會自己又走了，我還約了人呢。”最主要她還等著和謝唐約會呢。這個主任簡直是她感情路上的克星。
“夏蓧蓧，你又編排我什麽呢？”
如聞驚雷，夏蓧蓧抬眼，見老陸站在不遠處的會議室門口。
老陸衝她招了一下手，“趕快進來，就等你了。”
“哦……”夏蓧蓧趕緊小跑過去。一麵腹誹，這個莫茉還真不是一般的呆。
會議內容聽似簡單，實則有點棘手。這棘手是針對夏蓧蓧來說。
“最近兩三期節目收視率有所下滑，大家各抒己見，找找原因，後天早會每人交三個以上解決方案。”老陸說完，環顧一圈，“這個沒問題吧？沒問題的話，大家先討論討論，碰碰思路。”
思路基本也是老思路，分別挑出幾期低收視率和高收視率的節目，進行對比研究，節目形式適當做出調整，加入新鮮元素，隻是這調整如何調，什麽元素新，就見仁見智了。
“另外，我有個想法，我們做一期美食文化特輯，請烹飪大師江梁擔任特約嘉賓，如此一來，不僅能提升我們節目檔次，更能提高收視率。”
老陸這個想法一出口，大家都沉默了，麵麵相覷，頗有難色。
“主任，這事恐怕有難度吧……”女編導小張眉頭微皺，擱在會議桌上兩隻手交握在一起。
“相當有難度。”策劃譚哥斜靠在椅子上，右手支在桌子邊，手指間夾一支筆，轉過來轉過去，“江梁從來不上節目。美食界人人都聽過他的大名，但真正目睹真顏的，極少。據說央視請過他好幾回，都給推了，何況我們這種地方台名不見經傳的小節目……”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是吧，蓧蓧？”老陸忽然轉頭看向夏蓧蓧，其他人也紛紛朝她看過來，她一下子成了焦點。
夏蓧蓧正襟危坐，“主任，這我可沒準。”心想老陸真夠陰的，知道她和江白有那麽點交情，立馬就要拿來消費。就算江白抹不過麵子肯幫忙，他老爸也不見得會為了兒子的一個普通朋友做違背原則的事。
“對啊，蓧蓧……”小張忽然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清蘭坊的老板江白不是江梁的兒子麽，江白上次不還專門請你吃飯麽，你就去和他拉拉關係嘛，說不定能成。”
組裏的同事們並不清楚她和江白具體是什麽關係，聽老陸這麽一說，都有點死馬當活馬醫，推她出去碰運氣的意思。
真是人心不古。
“那我問問吧，如果不成，主任你可也別怪我。”就這麽被趕鴨子上架了。夏蓧蓧有點頭疼。
會議結束，夏蓧蓧走出會議室，乘電梯去一樓大堂。程姣姣已經在接待區等著了，看見她熱情地揮一揮手。夏蓧蓧走過去，一落座就忍不住吐苦水。
程姣姣一聽，樂了：“看你愁眉苦臉的，我當是什麽事呢，你就直接問江白不就得了，成就成不成拉倒。”
“可我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人家老爸不上節目，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我還非要硬著頭皮往上撞，這不是給人出難題嗎？你要是江白，你怎麽做，拒絕吧，傷了朋友麵子，答應吧，說不定又會傷了父子和氣。”
“真看不出來啊夏小汙，你這麽善解人意當什麽美食節目主持人啊，幹脆去午夜情感電台當知心姐姐得了。”
夏蓧蓧端起咖啡呷一口，“我這不是怕欠人情嘛。算了，我自己再琢磨琢磨，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找我？”
“嗯，這事還真的很急，”程姣姣轉頭拿起包，在裏麵翻找著，“之前我不是跟你說，我媽讓我去相親麽，你別說我媽效率還真挺高，一下子就搜羅出了這麽多資源。”
程姣姣把一疊照片擺在夏蓧蓧麵前，“你幫我過過眼，篩一篩。”
“就這事啊。”夏蓧蓧隨手拿起，一張一張看過去，“我又不懂看相，不過這個不行，雖說長得有點帥，可這眼神看著就讓人瘮得慌。”
選了半天，挑出來三張。
“你能挑中謝唐，眼光不會錯，就這三個吧。”程姣姣把照片收起來，“為表感謝，中午我請你吃飯，下午你陪我做頭發，怎樣？”
聽程姣姣提到謝唐，夏蓧蓧猛然響起，謝唐說過讓她會議結束給他打電話，“改天吧，我還有事呢。”
送走程姣姣，夏蓧蓧給謝唐打了電話，邊喝咖啡邊翻閱雜誌，慢慢等，一杯咖啡沒喝完，不經意抬眼，看見謝唐的身影出現在電視台門口，拾級而上，對她微笑。仍是那副撩動人心的模樣。
夏蓧蓧起身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噠小跑過去，仰著小臉，笑得特花癡：“這麽快啊，你長了翅膀嗎？”
謝唐說：“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路上了，打算來等你。走吧，我們去吃飯。”
“好噠。”夏蓧蓧挽住謝唐的胳膊，心情愉悅地往停車坪走去。
按照夏蓧蓧的計劃，他們吃了大餐，逛街買了一些bulingbuling的小玩意，又去看了電影。
從電影出來，已近黃昏，夏蓧蓧想回家吃飯，於是他們一起去了菜市場，買了大蝦武昌魚小白菜萵筍，還有青橘和牛奶梨。
到了小區門口，經過便利店，夏蓧蓧忽然想吃零食，又拐進去買了薯片奶酪椰絲糕。
滿載而歸地回到家，夏蓧蓧把自己丟在沙發上，打量一下窗明幾淨的房間，再看看在流理台歸置東西的謝唐，心滿意足地籲了一口氣，如果以後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這樣溫馨愜意，再活五百年也不會膩。
謝唐手裏忙活著，頭也不抬說：“蓧蓧，我現在開始做飯，你如果餓就先吃點東西墊墊，不要吃太多。”
“我也來幫忙吧。”光吃不幹好有罪惡感。
“不用。你一個小孩哪有我力氣大。”反正隻要他在家，就會盡可能地承擔家務，這麽久以來，已經形成習慣。
“那好吧。”夏蓧蓧舒舒服服地躺倒，“現在我就來扮演一下小公舉。”順手拿起手機，正要刷朋友圈，“叮鈴”來了一條短信，內容如下：
裴裴，因為打不通你的電話，我把手機摔了，碎的不是手機，而是我的心。
署名：謝唐。
夏蓧蓧收拾打扮妥當，悶悶不樂地和謝唐一起出了門。
原本對於如何度過這一天，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近乎完美的計劃——和謝唐一起吃早餐後，出門去逛街，不逛奢飾品店，不買鞋子包包，隻逛小街上的各種精品小店，買些bulingbuling的小玩意，套手上套腳上，走起路來丁零當啷，閃閃發光，像個魔法小女巫；中午他們去吃大餐；吃完大餐，找個甜品小店，坐在二樓臨窗的位置，麵對麵吃甜品，最好窗外有綠葉掩映，枝葉搖晃間，細碎的陽光在玻璃窗上躍動，那意境……
當然，這所謂的完美跟夏蓧蓧的心情有很大的關係。
之前她問謝唐，有沒有可能，有一天，會失去他？
謝唐是這樣回答她的，“有可能，我年齡比你大，而且男人普遍比女人壽命短，說不定我會比你先一步離開這個世界。”
這不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另一種說法麽。
她當然不希望謝唐比她先死，那樣的話她就得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小屋裏，麵對著謝唐的黑白照片……想想就覺得好淒慘。不過那是幾十年以後的事，現在多想無益，再說能和謝唐相守到老，這輩子也值了，靠回憶也能溫暖餘生，哪裏說得上慘。
倒是眼下，不能和謝唐去約會，才真叫人鬱悶。
“你開會要很久嗎？到時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到了負一樓，電梯門打開，謝唐習慣性伸手擋著，讓夏蓧蓧先行。
“不確定啊。”夏蓧蓧走在前麵，悶聲道，“我們主任摸不準，有時慷慨激昂幾個小時，都不帶喘氣的，有時簡單一總結半個小時搞定。”
謝唐開了車門，夏蓧蓧坐進副駕駛，“我這會滿腦子不務正業的想法，根本沒心思工作。”
擱以往也就算了，今天她實在太想和謝唐約會了。誰想到老陸會突然打電話來。她心中浪漫的期待和幻想，被打碎，嘩啦啦成了渣。
謝唐轉頭嘴角含笑看看她，伸手揉一把她的頭發，接著發動車子，“調整一下，隻是開個會，不要影響情緒。結束後，你想做什麽，我盡量滿足。”
“你說的。”夏蓧蓧很容易滿足，聽他這麽一說，就眉開眼笑，“那我要好好想一想。”謝唐說盡量滿足，那就是一定會滿足她的意思，他從來不會拍著胸脯把話說滿，但隻要說了，說三分，就能做到十分。
剛到台裏，夏蓧蓧準備上樓，手機響起，程姣姣打來的，問她有沒有時間見個麵，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她商量。夏蓧蓧想了一下，叫程姣姣過會直接到台裏來找她。
夏蓧蓧乘電梯上了樓，在走廊上迎麵遇見助手莫茉，莫茉伸手扶一下眼鏡，和她打招呼，“蓧蓧，你來了？你今天看上去很漂亮，你和老公和好了吧？”
莫茉比夏蓧蓧大兩歲，剛進台半年，資曆淺，工作還不太上手，再加上謹小慎微，人就顯得有點呆，跟誰說話都帶著一種特誠懇認真的勁兒。
夏蓧蓧被她問的有點不自在，嗬嗬幹笑兩聲，“那個，主任呢？”
“主任？”莫茉呆呆的轉過頭四下裏搜尋，“剛才我看見他好像出去了。”
夏蓧蓧鬱悶了，忍不住抱怨：“主任真是的，叫我來開會自己又走了，我還約了人呢。”最主要她還等著和謝唐約會呢。這個主任簡直是她感情路上的克星。
“夏蓧蓧，你又編排我什麽呢？”
如聞驚雷，夏蓧蓧抬眼，見老陸站在不遠處的會議室門口。
老陸衝她招了一下手，“趕快進來，就等你了。”
“哦……”夏蓧蓧趕緊小跑過去。一麵腹誹，這個莫茉還真不是一般的呆。
會議內容聽似簡單，實則有點棘手。這棘手是針對夏蓧蓧來說。
“最近兩三期節目收視率有所下滑，大家各抒己見，找找原因，後天早會每人交三個以上解決方案。”老陸說完，環顧一圈，“這個沒問題吧？沒問題的話，大家先討論討論，碰碰思路。”
思路基本也是老思路，分別挑出幾期低收視率和高收視率的節目，進行對比研究，節目形式適當做出調整，加入新鮮元素，隻是這調整如何調，什麽元素新，就見仁見智了。
“另外，我有個想法，我們做一期美食文化特輯，請烹飪大師江梁擔任特約嘉賓，如此一來，不僅能提升我們節目檔次，更能提高收視率。”
老陸這個想法一出口，大家都沉默了，麵麵相覷，頗有難色。
“主任，這事恐怕有難度吧……”女編導小張眉頭微皺，擱在會議桌上兩隻手交握在一起。
“相當有難度。”策劃譚哥斜靠在椅子上，右手支在桌子邊，手指間夾一支筆，轉過來轉過去，“江梁從來不上節目。美食界人人都聽過他的大名，但真正目睹真顏的，極少。據說央視請過他好幾回，都給推了，何況我們這種地方台名不見經傳的小節目……”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是吧，蓧蓧？”老陸忽然轉頭看向夏蓧蓧，其他人也紛紛朝她看過來，她一下子成了焦點。
夏蓧蓧正襟危坐，“主任，這我可沒準。”心想老陸真夠陰的，知道她和江白有那麽點交情，立馬就要拿來消費。就算江白抹不過麵子肯幫忙，他老爸也不見得會為了兒子的一個普通朋友做違背原則的事。
“對啊，蓧蓧……”小張忽然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清蘭坊的老板江白不是江梁的兒子麽，江白上次不還專門請你吃飯麽，你就去和他拉拉關係嘛，說不定能成。”
組裏的同事們並不清楚她和江白具體是什麽關係，聽老陸這麽一說，都有點死馬當活馬醫，推她出去碰運氣的意思。
真是人心不古。
“那我問問吧，如果不成，主任你可也別怪我。”就這麽被趕鴨子上架了。夏蓧蓧有點頭疼。
會議結束，夏蓧蓧走出會議室，乘電梯去一樓大堂。程姣姣已經在接待區等著了，看見她熱情地揮一揮手。夏蓧蓧走過去，一落座就忍不住吐苦水。
程姣姣一聽，樂了：“看你愁眉苦臉的，我當是什麽事呢，你就直接問江白不就得了，成就成不成拉倒。”
“可我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人家老爸不上節目，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我還非要硬著頭皮往上撞，這不是給人出難題嗎？你要是江白，你怎麽做，拒絕吧，傷了朋友麵子，答應吧，說不定又會傷了父子和氣。”
“真看不出來啊夏小汙，你這麽善解人意當什麽美食節目主持人啊，幹脆去午夜情感電台當知心姐姐得了。”
夏蓧蓧端起咖啡呷一口，“我這不是怕欠人情嘛。算了，我自己再琢磨琢磨，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找我？”
“嗯，這事還真的很急，”程姣姣轉頭拿起包，在裏麵翻找著，“之前我不是跟你說，我媽讓我去相親麽，你別說我媽效率還真挺高，一下子就搜羅出了這麽多資源。”
程姣姣把一疊照片擺在夏蓧蓧麵前，“你幫我過過眼，篩一篩。”
“就這事啊。”夏蓧蓧隨手拿起，一張一張看過去，“我又不懂看相，不過這個不行，雖說長得有點帥，可這眼神看著就讓人瘮得慌。”
選了半天，挑出來三張。
“你能挑中謝唐，眼光不會錯，就這三個吧。”程姣姣把照片收起來，“為表感謝，中午我請你吃飯，下午你陪我做頭發，怎樣？”
聽程姣姣提到謝唐，夏蓧蓧猛然響起，謝唐說過讓她會議結束給他打電話，“改天吧，我還有事呢。”
送走程姣姣，夏蓧蓧給謝唐打了電話，邊喝咖啡邊翻閱雜誌，慢慢等，一杯咖啡沒喝完，不經意抬眼，看見謝唐的身影出現在電視台門口，拾級而上，對她微笑。仍是那副撩動人心的模樣。
夏蓧蓧起身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噠小跑過去，仰著小臉，笑得特花癡：“這麽快啊，你長了翅膀嗎？”
謝唐說：“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路上了，打算來等你。走吧，我們去吃飯。”
“好噠。”夏蓧蓧挽住謝唐的胳膊，心情愉悅地往停車坪走去。
按照夏蓧蓧的計劃，他們吃了大餐，逛街買了一些bulingbuling的小玩意，又去看了電影。
從電影出來，已近黃昏，夏蓧蓧想回家吃飯，於是他們一起去了菜市場，買了大蝦武昌魚小白菜萵筍，還有青橘和牛奶梨。
到了小區門口，經過便利店，夏蓧蓧忽然想吃零食，又拐進去買了薯片奶酪椰絲糕。
滿載而歸地回到家，夏蓧蓧把自己丟在沙發上，打量一下窗明幾淨的房間，再看看在流理台歸置東西的謝唐，心滿意足地籲了一口氣，如果以後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這樣溫馨愜意，再活五百年也不會膩。
謝唐手裏忙活著，頭也不抬說：“蓧蓧，我現在開始做飯，你如果餓就先吃點東西墊墊，不要吃太多。”
“我也來幫忙吧。”光吃不幹好有罪惡感。
“不用。你一個小孩哪有我力氣大。”反正隻要他在家，就會盡可能地承擔家務，這麽久以來，已經形成習慣。
“那好吧。”夏蓧蓧舒舒服服地躺倒，“現在我就來扮演一下小公舉。”順手拿起手機，正要刷朋友圈，“叮鈴”來了一條短信，內容如下：
裴裴，因為打不通你的電話，我把手機摔了，碎的不是手機，而是我的心。
署名：謝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