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啊啦,這不是苦悶的和尚君嗎?又見麵了呢,荒耶宗蓮。”


    居然能在這個地方看見她,狂三也非常意外。


    荒耶轉頭,早在狂三踏入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她的到來。


    “是你。我明白了,怪不得這個世界會出現像他那樣的人,原來如此嗎。”


    狂三知道他所指的明白,是說如此低階的世界會有二階的存在。


    “時崎同學?”


    聽到他們的對話,明顯是認識的樣子,衛宮士郎疑問的看向狂三。


    狂三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後像荒耶詢問道:“這裏是你弄出來的把戲嗎?”


    在原著中,荒耶宗蓮就曾經利用一位人偶師太極圖的珈藍,迂回構造十層公寓,稱為【奉納殿六十四層】。


    化為人偶的住戶在裏麵日複一日的重演夜裏死亡,清晨複生的「輪回」。


    以此來收集死亡,希望達成自己的悲願。


    所以,他有動機在這個世界,爆發出這樣的災難,以此觀測人們死亡的狀態。


    “雖然在這裏讓我看到很多東西,但是可惜,並不是我。”


    聽到這樣的回答,狂三鬆了一口氣。


    他沒有欺騙的理由,也不會做欺騙那種事情。


    並不是說魔術師的尊嚴無法讓他行此恥辱之舉,也不是說他擁有正人君子的坦坦蕩蕩。


    隻是身為魔術師這種在旁人看來的扭曲之物,他們將身心全部奉獻給自己所追求的高遠。


    因此他們不會去在意腳下的泥濘,其人生路上其它的一切皆為虛幻而已。


    為了泡沫般的虛幻,而去訴說謊言,沒有人會無聊到這個程度。


    所以,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況且荒耶宗蓮本身就是曾經身為天台宗的和尚,為人雖極度苦悶,但也不會否認自己曾做過的事。


    狂三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爆發出災難的當事人找上門來,一戰肯定是在所難免。


    畢竟無論怎麽看,衛宮的存在對其都很礙眼。


    老實說,狂三並沒有能夠戰勝他的信心,甚至如果與他交戰的話,保證真冬的安全隻怕也做不到。


    現在能夠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真是再好不過了。


    “衛宮同學,放下武器吧,他並不是敵人。”


    “可是……”衛宮同學還想在說什麽,但看到狂三笑意盈盈的樣子,最終還是不甘的將保持戰鬥姿態的手放下,兩把陰陽雌雄刀也隨之化為發光的粒子消失。


    雖然解除了戰鬥姿態,但衛宮眼中的警備並沒有絲毫的放鬆。


    反而更加注意荒耶的舉動,似乎隻要他有什麽異常,就會采取相應的措施般盯視著他。


    衛宮會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他的到來,破壞了原本圍在大廈外圍的隔離帶,引來的喪屍,差點爆發出不可想象的災難。


    如果不是那位擅長使用太刀的紫發少女,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既然不是你,那麽到此又有何貴幹了?”


    狂三慢慢從大廈的陰影處走上前來,清白的月光撒在她身上如蒙上了一層光輝,朦朧夢幻。


    “隻是恰巧路過。”荒耶宗蓮瞥視一眼衛宮,“所以就忍不住過來看看,如果造成了困擾,那也隻能說對不起了。”


    “對不起?”衛宮聽到這不鹹不淡的話語,遏製不住的怒火從胸腔湧起,


    “三條人命簡單的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荒耶宗蓮聽到這樣的話,似乎露出了譏笑,“那在其它地方至少失去了30億的人類,又該如何?”


    “我……”


    衛宮語塞,僵在原地。


    “衛宮同學你受傷了吧?先回去好好休息,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狂三對此也不置可否,她雖然理解衛宮,正所謂“有人在眼前死去和有人在不知道的地方死去”對他來說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但也覺得衛宮有些過與偏執了。


    人命的確非常重要,但是將陌生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還重,甚至為此不惜和無法匹敵的對手交戰,


    這,隻能稱之為異常。


    看著衛宮士郎的右腕,那裏隱隱發顫,狂三出言希望他能暫時退下。


    衛宮也理解到了,自己與那個男人截然不同的觀念,在爭執下去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且狂三又在這裏,在她的樣子也不再有可能將戰鬥進行下去。


    衛宮轉身走進身後百貨大樓的大廳。


    留在這裏沒有絲毫意義,並且每多呆一秒終,每多看那個男人一次,衛宮就打心底感到不舒服。


    看到衛宮已經消失在視野,狂三慢悠悠的看著荒耶宗蓮。


    “然後了,你打算幹什麽?”


    “繼續收集死亡。”並不是什麽需要隱瞞的東西,荒耶直言道。


    “呼,是嗎?真是辛苦了。話說你為什麽會出現這個世界。”


    “巧合。”


    從剛才起,就是狂三一直在提問,荒耶宗蓮一直在回答。


    似乎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但狂三總感覺有一絲異樣,這個家夥,其實很好說話?


    “啊啦,還真是挺巧的,算上這次,我們是第三次見麵了吧。”狂三嘴角露出像是公式化的笑容,掩嘴笑道。


    荒耶宗蓮保持著佇立的站姿,並沒有接話。


    良久後,


    “你知道我?”


    沒頭腦的,他終於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當然啦,不是都已經見過三次了嗎?”


    狂三嗬嗬笑著,心底卻一怔。


    他用的是‘知道’而不是‘認識’,就很能說明問題。


    這也是和荒耶宗蓮第一次見麵時,就稱呼狂三為‘特別之人’眾多原因中的一個。


    她感覺眼前的少女,確確實實的知道自己。


    明明沒有過任何接觸,卻了解。並不是通過在這個世界上調查或者其它方式的了解,而且一種非常奇怪的方法。


    這種感覺他也無法言述出來。


    ……就像是自己的人生經曆,被摘取了片段,被他人觀看一樣滑稽的感覺。


    荒耶搖頭,


    不,並不是那種感覺,還是有所偏差。


    “第一次見麵時,就感覺你和遇到的所有人不同。”接著又補充一句,“與認識我的人所‘認識’的不同。”


    狂三訝然。


    感覺?不,魔術師不是憑感情行事的動物,他們有著足夠的理智,還沒有浪漫到憑感覺看待世界。


    說出這樣的話,也肯定有著自己的依據。


    聽到他的話,狂三產生了比之以往更加真實的觸感。


    也越發的覺得眼前的人不可思議,雖然一張苦悶的臉,不討人喜歡,但卻是屬於大智若愚的類型?


    不,他絕對算不上智者。


    但管中窺豹,以荒耶宗蓮進行類比。


    他僅憑自己第一次見麵時的語氣、神態、微表情和肢體語言所構成的特殊感覺就能察覺到什麽......


    狂三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所謂真正的智者,究竟何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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