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幼兒園苗苗班畫畫比賽冠軍……等等,你怎麽知道我拿過冠軍?”巫泠鳶皺著眉,完全不記得自己有提過這件事情。


    封廷寒一時嘴快沒想那麽多,怕她接著追問,立刻轉移話題,“多少人參賽?”


    “三個。”


    其中還有一個拉肚子沒來。


    這事兒巫泠鳶藏著沒說,也是要點臉的。


    封廷寒看了看這意識流的畫風,又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我在你心裏就長這樣?”


    巫泠鳶開始瞎掰:“我這是抽象派畫法!”


    封廷寒一言難盡的表情,“你問過瓦西裏·康定斯基嗎?”


    巫泠鳶不知道瓦西裏·康定斯基是誰,但是她沒問,她猜應該是抽象派畫法的代表性人物。


    默默地在心裏向這位先輩說了一聲對不起,巫泠鳶指著畫卷上紅一塊黑一塊的香腸嘴說:“其實這裏還有一點點野獸派……”


    “你看我像野獸嗎?”封廷寒沉著臉。


    巫泠鳶想,挺像的。


    外表類似北極狐,優雅高貴,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內裏就是黑豹,性情孤獨,但是有著超人的智慧和領袖氣質,而且格鬥技術超高。


    至於性格,那就是妥妥的蜜獾,也就是傳說中的平頭哥,幾乎沒有什麽天敵,重點是睚眥必報。


    封廷寒繃著臉,這女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出三種野獸來形容他,實在不知該罵她還是誇獎她。為了她這條小命著想,封廷寒準備出去冷靜冷靜。偏偏這小騙子不知死活,非要跟上來問他:“上將,要把你掛在牆上嗎?”


    掛在……牆上?


    這句話聽起來很耳熟,通常出現在靈堂或者追悼會上。


    封廷寒難以自持的想到了自己變成黑白照片掛在挽聯中間的畫麵,霎時間臉黑成了炭塊,“你想把我掛在牆上?”


    “不是你說的嗎?進門的玄關處。”巫泠鳶心想反正我沒署名,丟人的肯定不是我。


    封廷寒暗自磨牙,原來這才是小騙子的真實想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封廷寒說:“去拿工具箱。”


    巫泠鳶愣了愣,不敢相信狗男人居然真的答應了要把這麽醜的畫掛在牆上。


    狗男人別的不說,審美真是極好的。


    聽說這個上將府是他親自參與設計裝修的,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主人精致的生活態度。客廳裏掛著的油畫都是出自古地球的天才畫家之手,是無價之寶。走廊吊頂上的壁畫更是親自請大師過來手繪的,隨便一塊牆皮摳下來都比鑽石還值錢。


    就在這樣一個充滿了藝術氣息的上將府裏,即將掛上一副幼兒園小朋友看了都嫌棄的垃圾畫,那種褻瀆藝術的愧疚感從巫泠鳶心裏油然而生。


    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甚至隱隱的有些興奮。想到未來有客人問起這幅畫上畫的是誰,而封廷寒冷著臉說“是我”畫麵,巫泠鳶高興得差點笑出聲來。她小跑著把工具箱搬出來,沒看到封廷寒,以為他在忙,便自己動手在牆上鑿釘子。


    “再高點。”封廷寒神出鬼沒,嚇得巫泠鳶一錘子錘在自己的手上。


    “嘶……”她痛得丟了錘子,趕緊用手捏住耳垂。


    封廷寒看著她的迷惑行為皺起眉頭,“手痛為什麽要捏耳垂?”


    “不能捏嗎?”巫泠鳶不是抬杠,她是真的以為這樣做能夠有效緩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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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每次受傷了都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哄,一開始隻會躲在牆角哭鼻子。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看到電視劇的女主角給男主角煲湯,手指被燙了,然後女主角就用手指捏住耳垂。很快,女主角的表情就不痛苦了。自那以後,不管是掌心被熱水燙了,還是手指被門夾了,巫泠鳶都會用手捏一捏耳垂,好像這樣就真的能夠緩解疼痛。


    封廷寒從巫泠鳶的心聲裏抓住了好幾個重點,作為巫家的大小姐,怎麽會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哄,不該是被巫家二老捧在掌心裏長大的嗎?為什麽會經常受傷?


    封廷寒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耳朵上扯下來,想看看有沒有砸出血,結果手指五彩斑斕,啥也看不清。索性去冰箱裏拿了個冰袋出來,壓在她手上。


    “如果是端了比較熱的盤子,捏耳朵的確可以有效地減輕疼痛,那是因為耳朵上的毛細血管比較少,相對來說要比身體其他部位的溫度低一些,捏一下能起到迅速降低手部溫度的作用。但如果是燙傷,或者是被門夾到,又或者是像剛剛那種情況。有冷水就用冷水,有冰袋就用冰袋。這也隻能是應急,再嚴重的話,還是得去醫院。”


    封廷寒伸手揉了揉巫泠鳶的腦袋,問:“聽清楚沒有?”


    巫泠鳶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沒反應。


    封廷寒以為她痛哭了,剛想開口安慰兩句,就聽到她在心裏咆哮:狗男人摸我頭了?他為什麽要摸我的頭?他是不是羨慕我的發量?他要禿了嗎?


    封廷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行為,隻是……她的頭發蓬鬆柔軟,看上去手感很好。事實上,手感確實很不錯。像毛茸茸的小動物,讓人愛不釋手。


    難道,這就是帝國子民擼貓的樂趣嗎?


    封廷寒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有些意猶未盡。


    巫泠鳶抿著唇想,狗男人剛剛說話真的好溫柔,像哄小朋友一樣。


    他為什麽要這麽溫柔?


    莫非是想拔了我的頭發毛囊植到他腦袋上嗎?


    封廷寒北極狐一般高貴的俊臉瞬間沉下來,“你的發量沒有兩年前多了。”


    巫泠鳶目瞪口呆的擼了一把自己的腦袋,真的假的,需要植發的人竟是我自己?!


    聽到小騙子惶恐的心聲,封廷寒滿意的笑了,果然,用魔法打敗魔法才是正解。


    他轉身,把巫泠鳶的大作掛在了玄關處。


    “沒事不準打擾我。”封廷寒轉身去了書房。


    巫泠鳶乖巧的“嗯”了一聲,等封廷寒消走了之後,立刻抱著冰袋去欣賞自己的大作。


    原來狗男人剛剛是去裱框了。


    畫框的風格和裝修風格很搭,顯得她的“大作”都高級了不少,巫泠鳶甚是滿意,直到……她看到自己的“大作上”多了幾個無比顯眼的毛筆字。


    該字占據了這幅畫三分之一的麵積也就罷了,為什麽還要寫著“巫泠鳶親贈老公封廷寒”??


    老公?


    呸,這狗男人……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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