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不知算早飯還是午飯的一頓後,鍾源又開始編織魚簍。


    就在島上的最高處,這樣能看得更遠,方位也更全麵。


    龔勝男就坐在他身邊,隔幾分鍾就四麵八方的瞭望一番,看有沒有船隻過來。


    看到鍾源認真的在那裏編織著魚簍,她心裏有些鬱悶,道:“鍾源,你不會想著就在這裏呆下來吧?”


    鍾源道:“這麽說你是想到了離開的方法?說出來聽聽,讓我驚喜一下。”


    “我是沒有辦法,”龔勝男噎了一下,“但是我們也不能老是呆在這裏啊。”


    “沒離開之前,就隻能呆這裏。”


    “要是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呢?”


    “那就呆一輩子。”


    “呆一輩子?”龔勝男抓了抓頭發,痛苦的說道:“這裏又沒wifi又沒電,怎麽呆一輩子啊?”


    “不然怎樣呢?”鍾源道,“總不能自殺吧?”


    “你那麽有本事,你一定能找到離開的方法對不對?”龔勝男道,“你的華夏功夫不是很厲害嗎?”


    “呃,還差了一點。”鍾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要是有金毛獅王謝三哥那樣的本事,綁著木筏就能漂洋過海,自然就不用急了。”


    “木筏?”龔勝男眼睛一亮,“這座島上也有那麽多樹,也可以弄一個呀。”


    “沒有別的工具,木筏隻能用藤條綁,”鍾源指了指一望無際的大海,“你覺得這藤條綁的玩藝兒能夠經得起海裏的風浪嗎?”


    “你綁緊點不就成了?”龔勝男撇嘴道。


    鍾源抬頭望天,覺得和這女人沒法交流。


    藤條根本就沒有那種堅韌度,這是綁緊一點就能解決的問題嗎?


    龔勝男看他表情,明白自己大概是說錯話了,也明白了他大概也沒有離開這裏的辦法,不由得苦起臉來。


    真要在這裏呆一輩子嗎?


    想想都可怕。


    鍾源編織著魚簍,心裏也挺犯愁的,似乎離開的希望隻能寄托在有船隻經過,而這裏又看不到船隻的影蹤。


    生死不能由自己掌握,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又編織了幾十個魚簍,一一的扔下海中,還在淺水區域撿了一些能吃的貝類,放進一個藤條編織的提籃裏麵,又從先前放下水的魚簍裏撈了幾條魚,拿上山來開火燒烤。


    這是今天的第二頓,也是來到這座海島後的第三頓。


    “難吃得要命!”龔勝男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一點調料都沒有,怎麽吃嘛?”


    鍾源道:“餓上一天,就好吃了。”


    昨天晚上的那一頓,龔勝男可是覺得很美味的。


    龔勝男也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明白歸明白,現在肚子沒餓到那個程度,對著這一點調料都沒有的烤魚就是提不起胃口來。


    吃過之後,大概是下午三四點的模樣,鍾源對龔勝男道:“你就在這裏看著海麵上有沒有船隻經過,我去島上轉轉,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


    “還熟悉環境?”龔勝男撇嘴道,“你還真的準備在這裏呆一輩子啊?”


    “有這個打算。”鍾源道,“其實想想在這裏住下來也挺不錯的,無敵海景,獨立別墅,天天都可以吃海鮮,而且這麽大一塊地皮,還不要錢的。”


    他一邊說,一邊往山下走去。


    “可是它沒有wifi!沒有電,沒有超市!”


    龔勝男對著他的背影道。


    心裏恨恨的想:“連姨媽巾都沒有!”


    她在這裏呆坐著無聊,倒是想和鍾源一起走一走,可是看著那雜草叢生的路,又打了退堂鼓。


    她看著像隻猴子一樣在樹林中穿梭的鍾源,本來去趨於絕望的心情又升起一點希望。


    “他本事那麽大,應該能夠把我帶回去吧?”


    相處這麽久,她對鍾源有了一種近乎於迷信的信任感。


    鍾源沒有那麽有信心。


    他不想在這座島上呆下去。


    雖然他自信在這裏也能生存下去,可是想要追求仙道,卻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這裏沒有靈氣,沒有任何資源,再過數十年,他隻會變成一個普通人。


    弄個木筏漂洋過海肯定是不可能的,在這大海上,無風三尺浪,木筏很容易就被弄散。


    他的想法是能不能整一條獨木舟出來。


    要講抗擊風浪,獨木舟可比木筏要容易很多。


    不過要弄獨木舟,有兩個要求:一,能找到那麽粗的一棵大樹。二,能把它整成舟。


    這海島就是一片原始森林,找一棵適合的大樹倒不是很難,但是怎麽把那麽粗的大樹給放倒,再將它掏空成舟,卻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他望到另一座山頭有一處樹木高出旁邊的樹一大截,應該是比較粗的樹,便往那邊行去。


    他用上了猿躍之術,在密林中便如猿猴一般飛躍著前進,一路上倒是驚起一些海鳥還有蛇類。


    要是在華夏內陸,這個季節早已經是蛇類冬眠的時候,沒想到這裏還能看到蛇,居然還不少,好在基本上都在山下比較潮濕的地方。


    鍾源已經尋思著要不要捉幾條蛇改善一下口味。


    不過想想龔勝男一個女人,大概有點怕蛇,也就罷了。


    他一路前行,神識全開,百米之內都是他神識的覆蓋範圍。


    在離那目標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看清楚了那是一棵大水缸那麽粗的樹,用來掏一隻獨木舟,綽綽有餘。


    隻是接近那棵大樹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這是一個修士的直覺,往往會很靈驗。


    危險,來自於那棵大樹。


    難道那棵大樹成精了嗎?


    不是說建國以後動植物都不許成精嗎?而且這裏又不是華夏國自古以來的領土,廣電的一封敕令還約束不到這裏吧?


    而且,在這個沒有靈氣的環境下,動植物便是想成精,它也沒那個條件吧?


    那棵樹雖然很粗大,但是葉子都掉光了,一絲生機都沒有,與旁邊青翠的樹木形成了鮮明對比,是一棵死了的樹,更不可能成精。


    鍾源心頭疑惑,放慢了腳步,十二片刀片飛起,在他的身周回旋。


    他一步一步的往那棵粗大的樹木那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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