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徐神通嚇著了,一邊圍觀的那些神劍宗的修士也都嚇著了。


    廖清鬆一開始就是用這種拚命的招數已經很嚇人了,而鍾源居然不躲不閃,站在那裏等著對方攻過來,那就更加嚇人。


    在他們眼中,鍾源這種行為就是在等死。


    他們對廖清鬆的戰力比較清楚,不認為鍾源這個才進階元嬰中期的修士能夠抵抗得了廖清鬆這拚命的一招。


    有的人甚至還擔心鍾源會不會死在廖清鬆鎮拚命的一招上麵。


    廖清鬆和鍾源都是元嬰修士,鬥法的區域自然要比尋常修士大上一些,不過相隔也就隻有幾裏路。


    幾裏的距離,對元嬰修士而言,眨眼就到。


    廖清鬆整個人就像一把劍一樣,以閃電一般的速度,飛快的衝向鍾源,帶起尖銳的破空之聲。


    劍氣彌漫,威勢驚人。


    幾裏的距離,一閃而過。


    鍾源立在空中,麵帶微笑,右手還斜伸著保持著那個“請”的手勢。


    一眨眼間,廖清鬆已經衝得離他隻有數十丈了,他這才揮動右手,磅礴的法力瞬間吐出,空中形成一隻巨大的手掌虛影,對著疾飛過來的廖清鬆,奮力往下一拍。


    頓時,狂風大作,空中形成一道道的龍卷風,以雷霆萬鈞之勢,呼嘯著撲向了廖清鬆。


    “啪”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手掌擊中了疾飛而來的廖清鬆,在十多名神劍宗元嬰修士的眼中,就像拍蚊子一樣把他給拍得往後飛去。


    這一掌,鍾源並沒有用什麽精妙的術法,純粹就是運用精純雄厚的法力來迎敵。


    一力降十會。


    以法力來碾壓對方。


    一身劍氣淩厲疾飛而來的廖清鬆,被那巨大的手掌虛影拍中的時候,感覺就像是被一座大山撞到了一般,渾身一震,“哢嚓哢嚓”聲中,全身骨頭都不知道斷掉了多少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疾飛,噴出一口鮮血,便人事不知了。


    徐神通神識感應到廖清鬆昏迷了過去,心中甚是震驚,連忙飛過去將他接住。


    神識一掃,廖清鬆傷得還比較重,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得療養好些天才能恢複正常。


    不過昏迷受傷的是廖清鬆而不是鍾源,還是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比較起來,他更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同時也對鍾源的戰力乍舌不已。


    雖然鍾源展現出來的修為境界隻是元嬰中期,但是這一巴掌所展現出來的磅礴法力,卻讓徐神通自愧不如。


    就是以徐神通元嬰後期的修為,也施展不出這樣厲害的一掌來。


    也就是說,鍾源雖然現在隻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境界,但是他的法力已經超過了徐神通這個元嬰後期的修士。


    頂尖傳承就是不一樣。


    這讓徐神通又是豔羨,又是心酸。


    同樣都是修煉,法力的差距竟然有那麽大。


    他心裏對鍾源成為神劍宗的期待更強了。


    雖然鍾源看起來並不想長久的當神劍宗的掌門,可是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


    雖然爭取不一定就能爭取得到,但是不爭取肯定是沒有希望的。


    要是能讓鍾源成為神劍宗真正的掌門,他擁有的頂尖傳承,豈不就成了神劍宗的傳承?


    神劍宗那些圍觀的修士也都被震撼到了。


    說實在的,鍾源擊敗廖清鬆,他們並不會覺得很奇怪,都是元嬰中期,鍾源這個傳說中擁有著頂尖傳承的人勝過廖清鬆,並沒有那麽值得驚奇。


    可是現在鍾源是一招製勝,以碾壓之勢取勝,揮手之間,就已經將廖清鬆給拍飛,輕鬆得就像是拍死一隻蚊子。


    若是生死之戰,他們毫不懷疑現在的廖清鬆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也就是說,同樣是元嬰中期,初入元嬰中期的鍾源擁有著秒殺進入元嬰中期一百餘年的廖清鬆的能力。


    這就很恐怖了。


    本來對鍾源有些不服的那些修士,現在都沒有了之前的不服。


    這樣的人,已經有著足夠的資格當神劍宗的掌門。


    如果他是真心實意的當神劍宗的掌門,完全有那個可能帶領著神劍宗成為這一片區域最強大的修真門派。


    年紀那麽輕,就有了這樣的修為,才元嬰中期法力就如此雄厚,更說明基礎打得非常的牢,又擁有著頂尖的傳承,以後修為能夠到達什麽樣的境界,已經是他們不敢想象的了。


    可以肯定的是,化神境界不可能成為阻礙他前進的屏障。


    有些修士本來已經對複仇心灰意冷了的,現在心思都活動起來。


    這樣下去,過上幾百年,說不定還真有殺回虞國找天玄門複仇的可能。


    被鍾源一巴掌拍暈的廖清鬆被徐神通接住之後,喂了一枚療傷靈丹,又以法力替他運化藥力,沒過多久就醒轉了過來。


    醒轉之時,鍾源已經在他身邊,對著他歉意一笑:“廖道友,剛才我出手重了一些,真是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沒事,休養幾天就可以了。”


    廖清鬆很是羞愧,沒想到在鍾源手下敗得這麽的幹脆利落,太丟人了。


    同時心中也是一陣酸楚——小地方的修真傳承,真沒有辦法和那些頂尖傳承比,那巨大的鴻溝,已經不是努力可以跨得過去的了。


    不服都不行。


    他掙紮著起身,羞愧的對著鍾源說道:“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這才向鍾道友挑戰。見識了鍾道友的手段後,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請鍾道友不要怪我先前的狂悖無禮。”


    “不敢不敢,”鍾源嗬嗬笑著說道,“還請廖道友不要怪我出手沒有分寸才是。”


    他當然不是出手沒有分寸,打成這樣,就是他故意的。


    和廖清鬆鬥法,勝是必須的。可若是勝得太墨跡了,廖清鬆的麵子固然是有了,他這個未來掌門的麵子放哪裏去?


    他來神劍宗當掌門,還是想做一些實事,並不是過來當一個吉祥物的。


    為了以後掌門的權威,他必須要贏得幹脆利落,要贏出自己的威風來。


    廖清鬆這個自己一頭撞進來的倒黴蛋,就不幸的成為了他立威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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