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昨天進展還順利嗎?”鈴學姐拍了拍手,詢問大家昨日的情況。


    “大概……三千塊吧。”小珊摸了摸鼻子,難得看到她一副扭捏的模樣——感應到範曉悠的目光,小珊忽然抬起了頭,左眼微眯的質疑視線投射過來,兩者眼神稍一交匯,小珊的臉立刻就紅了。


    “你是不是……那個什麽?!看到了?”


    範曉悠一臉懵逼,“你這招是怎麽……”


    看別人的表情就知道想說什麽?這技能跟係統一樣強啊!


    “別別別……閉嘴!”


    小珊急急忙忙地走上來,捂住範曉悠的嘴巴。


    “喂喂喂,你給我注意點啊,別當著我的麵調戲我們家曉悠。”夏奈的主權意識依然很強,不過這次她錯過了一個重點,內心如釋重負的小珊也就借坡下驢,直接撥開話題,


    “什麽你家你家的……區區一介青梅竹馬,又不是女朋友。”


    “曉悠才不需要女朋友!”夏奈大聲反駁,“他有我就夠了好嗎?他要是敢找女朋友,看我不……”


    “打斷我的腿?”


    微笑的範曉悠同學按住夏奈的頭,感受到後者的殺氣,夏奈的氣焰立刻消散,隨即摸著臉頰,畏畏縮縮地笑道,“誒嘿嘿……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夏奈最後一句沒嘟嚷完,一看鈴學姐還望著他們倆,立刻想辦法轉移話題,立刻大嚷道,“鈴學姐啊!我問你,你是不是以前就……嗚嗚嗚——”


    這次範曉悠捂住了夏奈的嘴巴,小珊和鈴學姐一臉莫名其妙。


    “不要瞞著我們,什麽事情啊。”


    “……跟你昨天發生的事情很像。”範曉悠為了轉移話題,不惜丟鍋給小珊。


    “哼……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沒什麽好聽的了。”小珊氣定神閑地接鍋,夏奈還想嚷嚷,詢問小珊昨天晚上什麽事,但因為被範曉悠給控製住,沒辦法發出聲音來。


    既然鈴學姐自己不想提,那也沒必要強求她。但關於這部分的記憶,範曉悠的確丟失了——這對範曉悠而言,可以說是非常罕見的,尤其還牽扯到整整一個人的存在,如果自己當時真的撞壞了腦袋忘掉了鈴學姐,後來怎麽可能還會接著跟她見麵。


    “那個……大家。”鈴學姐清了清嗓子,“我統計了一下,這三天的收益大概是12351元。


    “這麽多!我們可以花嗎?”


    鈴學姐搖了搖頭,“按理說……未成年人是不允許直播盈利的。但是宮勳哥哥保證了,這些收入會成為我們的社團活動金——前提是我們籌集到十萬塊。”


    “嗯……”歎氣的小珊來到範曉悠麵前,“我問你……你想不想讓鈴學姐自由。”


    “當然了……”範曉悠一臉嫌棄地望著小珊,他知道小珊打算賣他了。


    “既然這樣的話,一直沒什麽貢獻的你,最好還是多付出一點東西吧。”


    “拒絕女裝。”看小珊那副模樣範曉悠就知道她想說什麽。


    “喂……這可是鈴學姐,這麽可愛的鈴學姐誒,為了鈴學姐,你稍微犧牲一點色相又怎麽了?我看直播裏那些變態們不都喜歡——”林沐珊同學已經被彈幕給玩壞了,發表的言論也十分危險!


    “小珊……別這樣,不要難為曉悠。”鈴學姐的撫慰讓混沌的小珊回過神來,“大家能夠為了我而拚命努力……這一點我非常感激,但達不成目標的話也沒關係,我是絕對不會……讓古典話劇社牽涉進家族間鬥爭的。”


    “鈴學姐……你真的是……不把我們當自己人……”夏奈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委屈的像個孩子。


    後來幾天裏,大家嚐試了各種各樣、提高人氣的方法。


    比如,拉緣乃來唱歌——話說拉緣乃來曉悠家唱歌可真是個苦差事,這個笨蛋一路上怕的要死,好像範曉悠和夏奈會把她吃了一樣,一直到範曉悠房間之前,走路都是顫巍巍的。


    “這就是……曉悠同學的房間嗎。”


    緣乃表示很意外——她以為男生的房間會更髒亂一點的。


    與此同時,緣乃注意到範曉悠的書架,有很多很有趣的小說。


    “哇……曉悠同學,你也喜歡這個作者的小說嗎?”


    “嗯……初中的事情了。”初次見到緣乃說話這麽大方,範曉悠有些意外——他聽見樓下有人按門鈴,就先下樓了一趟。


    “我一直在找這部小說的續作……居然能在這裏發現。”緣乃戀戀不舍地把書放回書架。


    “喜歡你就拿去吧!”夏奈把書取了出來,遞到緣乃手中,“就當是今天的酬勞。”


    “哎……可以嗎?”緣乃有些意外。


    “哼哼,曉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當然咯,曉悠也是我的東西,別看他平時那麽凶,在家裏可乖了,是一頭忠犬哦。”夏奈也就趁範曉悠不在的時候瞎比比了。


    在外麵是s,在家裏是m嗎……


    緣乃腦補了一些不好的東西,範曉悠回到房間,一看緣乃的眼神就知道了。


    緣乃計劃取得了一些進展,接下來要找的人是佑希。


    “我為什麽要向那些臭男人搔首弄姿啊!哎?鈴學姐……好吧……如果這是為了鈴學姐,我也隻好……”


    佑希那副咬牙噙淚、悲憤莫名的屈辱表情,讓範曉悠一臉懵逼——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喂?


    範曉悠建議佑希接的直播內容是測運勢算命,這跟她陰陽師的身份也相符合。


    “杜方和林霏霏……杜方你是個死宅吧,快給我從霏霏身邊滾開!”


    “啥?死宅怎麽了,我就是瞧不起死宅,你們這些吊絲,就喜歡看美少女直播,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吧!”


    “什麽……想親親?少在那做白日夢了你們。無恥的變態!流氓!”


    “變態、變態!你們發出的都是什麽惡心的表情啊……真討厭啊你們!”


    “殺了你們哦!我現在真的很惱火啊!真差勁!”


    “像你們這種垃圾,就應該拖出去抽一百下!去死吧!死肥豬!”


    網友們都是老油條了,發現佑希是個超級抵製男性的毒舌,既然主播的情況是這種情況,彈幕的玩法也就確定下來:


    【請狠狠地辱罵我吧,佑希醬!】


    【喔……真帶感啊……請,再狠毒一點!我會給您打賞的,佑希醬!】


    【啊……要是能成為佑希醬的同學就好了,好想被佑希醬當麵辱罵啊……】


    【光辱罵怎麽夠……求皮帶!我希望能被佑希醬狠狠地抽打!】


    比起心理素質,佑希可是連夏奈都比不過。明明都這樣狠狠地唾罵那群觀眾了,卻讓他們覺得很爽,佑希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挫敗感,一時之間不由悲從中來。


    沉默的佑希聽到敲門的聲音,一個箭步衝上去,但出現的隻有曉悠一個人——他手裏拎著一份提拉米蘇,是給佑希的謝禮。


    “我說……你怎麽樣了……誒?”


    佑希揪住範曉悠的衣服,急切問道:“小奈奈呢?”


    “去超市買雪糕了……所以你這是怎麽了?”


    “忍不住了……”


    無法抑製眼淚崩壞的佑希,突然一頭紮進範曉悠胸口,嗚咽著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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