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而且他們的孩子在哪裏,難道現在還身在幽冥族中嗎?那麽那個人會是誰?為什麽又讓我看到了這段影像呢?


    “小雁哥你怎麽了?怎麽哭了呢?”


    聽到桑琅的話,我才知道自己有點失態了。連忙擦掉淚水看著桑琅笑了笑:“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陳年舊事。”


    現在這件事情不能夠讓桑琅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我不知道會掀起什麽樣的風浪。但是想到桑琅剛才入神的樣子,我猛然抬起了頭。


    剛才的景象他有沒有看到呢?如果沒有看到,那他剛才又看到了什麽?想到這裏我連忙向他問去:“桑琅,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幻像呢?比如說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和這裏有關的。”


    “畫麵?什麽畫麵?我沒有看到啊,你看到了什麽嗎?”桑琅聽言,疑惑的上前追問起來。


    怎麽回事,難道桑琅什麽都沒有看到嗎?為什麽沒有看到,而讓我看到了這場慘絕人寰的悲痛事情呢?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他先看到才對啊。畢竟是他先踏足這個小木樓的,怎麽會讓我看到了呢?難道是桑琅故意隱瞞我才這樣說的嗎?


    想到這裏我看向了桑琅,見到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的樣子。我搖了搖頭,他應該是不會騙我的,即使是騙我,那也做不出這樣茫然的表情的。畢竟剛才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讓他看到了,是不會表現出這樣的表情的。


    既然沒有看到,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他。畢竟這個也算是幽冥族與鮫人族的隱秘了,不能讓他知道。另外我還一直猶豫,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幽冥族的族老。畢竟他們與鮫人族的戰鬥全是因為這一條詛咒,如果想辦法破除詛咒會不會就不再有戰鬥了呢?


    但是如果告訴了族老,他會不會將這個嬰兒找到,然後殺死他呢?我可不想因為我而讓這個無辜的嬰兒遭受滅頂之災!


    “你怎麽了?小雁哥你看,這裏真的是太美麗了。”


    我歎了一口氣,看到站在我身邊的桑琅沉吟道:“沒事、走吧,上去看看。”


    不知道剛才的場麵被桑琅看到還會不會如此的開朗了,起碼現在我是開心不起來。沒有想到鮫人族人還會如此的有情有義,願以自己的身軀化為封印也要保全自己的孩子。


    不過想想也是,哪裏都會有光明的。為什麽非要將鮫人族歸類於惡魔一般的存在呢?殊不知他們也有感性的一麵!


    但是那個敏兒如果知道了自己孩子的父親是為了保全他們兩個,而選擇自己身死魂消。到時候她會作何感想呢?還會施下這樣的詛咒嗎?


    可憐天下父母心,但是她卻不知,在她付出的同時,另一方的付出卻遠遠要比你的大得多得多。而且還是為了你們能夠生存下來,但是卻不想你卻以此對他懷恨在心。


    “咦?這裏怎麽會有嬰兒的衣服呢?不是說這裏自建成之日就沒有人生活過嗎?”


    聽言我身體為之一顫,嬰兒的衣服?對了,這個一定就是男子犧牲自己保全自己妻兒的衣物。卻不想從他的離開,妻子下了詛咒慘死在這別院門口,而自己的孩子現在還不知所蹤。


    看到桑琅手中紅色肚兜,我連忙搶了過來。現在這件衣服或許就是那個嬰兒在這個世上唯一一件自己父母留給他的東西了吧,我不能讓這件唯一的衣物再出現什麽意外。或者是讓桑琅發疑!


    或許是我的舉動有點大,隻是桑琅疑惑的看向了我。而我也一時間尷尬的敷衍道:“這個、這個我有用,我就留著了。”


    我的說法或許有點牽強,但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可能這個就是對於楚雄的大義赴死而感覺到憐憫與同情吧!


    桑琅看到我認真的表情,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竹樓裏邊的臥室走去,看到桑琅離開,我認真的看起了手中的衣物。


    看到紅色肚兜上繡著的一個天字,讓我一時間控製不住的落下了淚水。雖說天兒的母親是因為誤解了楚雄,但是這何嚐不是最偉大的愛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天兒的母親是如此,而我的母親又何嚐不是如此呢?想起自己的母親,現在在哪裏還不知道。我一時間更加的傷感了,她現在是生是死還不知,而我卻在這裏......


    不過想來,我這樣做何嚐不是為了天下大義呢?我想即使是我母親知道了我的舉動,也會為我而感到自豪吧。


    但是不曾想,就在我為此事而煩心的時候。卻聽到了房間內傳出了一陣陣的嗚咽聲,怎麽回事?難道是我又出現了什麽幻覺嗎?


    對了,桑琅?桑琅在哭嗎?


    出於好奇,我連忙向竹屋走去。在我剛進入裏屋,看到桑琅坐在床邊,一手拿著一本枯黃的竹簡看得入神,而且還不時的有淚水掉下來。


    他在看什麽?難道、難道是敏兒與楚雄留下來的嗎?


    想到這裏我連忙一個箭步走了過去,伸手搶過了他手中的竹簡看了起來。看過之後也不覺得有什麽的時候,才發覺我的這個舉動有點誇張了。


    連忙抬頭看向了桑琅,見到他如先前一般對我發出了質疑的眼神。看到桑琅滿臉淚花的樣子,我慚愧的連忙敷衍道:“你怎麽了,這上邊隻不過是一些手記罷了。我怎麽看你哭得如此的傷心呢?”


    桑琅聽言,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太感人了,這上邊的故事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就像是阿叔,他給我講過你們那邊的故事,我也都是這個樣子的。所以阿叔也就不給我講故事了!”


    聽言,我歎了一口氣。這可真是一個活了幾百餘年的單純孩子啊,殊不知這些還不算是什麽。如果讓他看到了之前那種生離死別的場景,他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你先回去吧,這裏我自己來就好。至於這裏的事情,希望你出去了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們的族老知道嗎?”我看著桑琅,言辭堅定的說道。畢竟這件事情不能夠讓族老知道,如果一旦讓他知道了事情的緣由,那結果會不會如我所想,全部落搜集那個嬰兒呢?


    “為、為什麽?我還沒有逛完呢,為什麽要趕我走呢?而且這些為什麽不能夠告訴族老爺爺呢?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去告訴他,我懷疑這裏被族人擅自闖入過。這件事情很嚴重,不能就此作罷的。”


    聽到桑琅的話,我氣憤的向他吼道:“你那裏那麽多的為什麽?而且你現在不也進入了嗎?難道也要告訴你族老爺爺,說你也進來了,而且還發現了一些衣物和竹簡嗎?”


    或許是桑琅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發這麽大的火吧,一時間站在原地癡傻的問道:“可是,可是......”


    我搖了搖頭,推著桑琅向那一道屏障走去:“別可是了,這裏既然是讓我來住的。那我就說了算,我不介意以前有人住過。也不介意以後有人住,你知道嗎?”


    桑琅被我推著,還是疑惑的向我問來:“可這是對使者的不敬,怎麽可以放任他們呢?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嚴查。我這就去告訴族老爺爺去!”


    聽到這裏我鬆開了手,隻是被我推拉的桑琅一個不慎帥倒在了地上。看到躺在地上的桑琅,我氣憤的說道:“你怎麽就是油鹽不進呢?這裏誰是使者?誰說了算?”


    “你,你是使者,怎麽了?”


    “既然你知道你還說什麽?這件事情我不允許你說出去,你知道違背使者的意思是什麽後果嗎?你這就是對使者的不尊重,就是在褻瀆使者你知道嗎?”


    說完這些,桑琅誠惶誠恐的跪在了地上:“使者大人我不敢了,我絕沒有褻瀆使者的意思。我這全是為了族規著想,這也是......”


    “好了,你起來吧。記得我說過的話,這件事情不可以說出來知道嗎?也包括族老你明白嗎?”我看著地上的桑琅,義憤填膺的說道。


    就這樣在我的勸說下,最終是桑琅答應不將這裏所見到的事情說出去。而我送走桑琅,連忙反身向竹屋跑去。現在還不知道裏邊有多少那個男子留下的東西,我現在必須要將這裏打掃幹淨,免得被別人發現才好。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間小竹屋內不隻是這一份竹簡這麽簡單的。甚至是還有更多那個嬰兒的衣物與鞋帽,而他們所用的東西卻是不見絲毫。


    想想也是,他們來到這裏都是那麽的匆忙。畢竟是來這裏逃命的,也不可能會有更多的衣物與其他的生活用品。但是看到這些嬰兒所用的衣物,足以證明他們對這個嬰兒的重視。


    將那些遺留下來的衣帽歸類好,藏於隱秘的地方之後。我坐下來靜靜的翻開了那一份竹簡,雖說隻是平淡無奇的,但是我想或許能夠在這份竹簡中發現一些關於這個嬰兒的蛛絲馬跡。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份竹簡原來是他們的一些筆記。甚至是從剛認識的時候就有記載了,一直到他們紛紛死去才算是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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