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連老鼠都不如......”


    “可惡!”青年忍者如此赤果果的侮辱和蔑視,不說血氣方剛的彌彥他們,就連心態淡漠的月華愛也忍不住升騰起怒火。


    這家夥,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啊!


    少年們咬牙切齒,彌彥暗中緊握的拳頭鬆開然後又緊握。


    “你想對我們做什麽?”彌彥呼出一口氣,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用相對平穩的語氣問道。他的心裏雖然同樣惱怒不已,恨不得一拳就將對方那惡心的笑臉砸碎,但他畢竟不是怒火上頭就什麽不管不顧的愣頭青,對於現在的局勢他還是很清楚的,站在他們對麵表露出惡意的可是一位不知深淺的忍者,不管如何,他都要首先搞清對方的意圖和目的。


    “哦~”看到少年們不僅沒有被自己兩句話就挑弄的衝將過來,反而能迅速恢複冷靜質問自己,青年忍者的臉上露出了更加饒有趣味的表情,這些孩子並不是那種常見的愣頭青呢,不過這樣更有意思,就過程而言,精神上的崩潰折磨可比簡單的肉體毀滅來的更有趣味。


    “做什麽?其實也沒什麽了......”青年嘴上咧開一個巨大的弧度,對少年們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然後,他臉上笑容收斂,嘴巴張開把舌頭伸出來,裝出一副窒息的痛苦模樣,最後,又把手掌放在脖子前方,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


    “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想殺你們而已。”


    看到少年們表情巨變,青年發出一陣神經質般的大笑聲。


    “放心,我不會一下子就殺死你們,我會讓你們一點點品嚐到死亡的恐懼,每次看到你們那無力的掙紮,總是會讓我有種特別的感動,對你們的折磨,那是我對生命和死亡的禮讚!”


    若是眼前的場景放在前世的電視劇中,青年忍者的一番自我陶醉確實挺好笑的,但此情此景放到現實裏,月華愛心裏不僅一點也提不起笑意,他的手還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了,是的,恐懼,這是來自身體本能的顫抖,是麵對能主宰自己生命強者的畏懼。


    對青年的話眾人沒有懷疑,對方眼中那種毫不掩飾的殘忍和殺意,絕不是偽裝出來的。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要,你不是我們雨忍村的忍者嗎,為什麽要對我們出手?”


    看著對方額頭上綁著的四痕雨紋護額,長門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忍者大都是出自忍村,而忍村的成立和維持又脫離不了國家的信賴和支持,忍村最主要的作用除了威懾敵國外,它的成立,還有著更為重要的意義。


    忍村和國家之間都是相輔相成的戰略同盟,國家為忍村提供財力和物力的支持,維持忍村的運轉,而忍村則訓練忍者來保衛自己的國家和國民。


    雖然雨忍村淪為了大國之間的戰場,但從大國前來的隻有忍者而已,這場戰爭是忍者之間的戰役,其他國家甚至沒有派送普通軍隊進入川之國。能出現在川之國雨忍村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毫無疑問是雨忍村的村民。


    長門不相信青年忍者想不到這點,而且從對方出現到現在,他也根本沒有詢問他們來曆的意思,那麽毫無疑問,對方早就拋棄了忍者準則中保護平民的那一點。


    長門緊咬著嘴唇,他呆呆著望著對麵忍者的護額護額上那四道雨痕,那雨痕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是雨忍和川之國國民們的象征和信仰,而此時,那有雨水滑落的護額,在長門眼中與某個一直被他視為夢魘的圖案所重合,他們真的很像啊。


    “為什麽不能對你們出手?”


    青年對長門的質問毫不在意的反問道,


    “像你們這樣的普通人就如同庸庸碌碌的螻蟻,竭盡所能也就創造一點渺小的價值,而在這種戰爭時期,你們連那渺小的價值也失去了,那麽,失去了價值的你們,同時失去的還有存在的意義。”


    “對於我,你們應該感激,使我得到樂趣,便是接下來我將賦予你們的意義,是我肯定了你們的存在,而對於像我這樣能主宰你們命運的忍者,你們要做的不是無所謂的反抗,而是應該膜拜我,接受我的意誌。”


    瑪德智障,對於這種總是自以為是,口口聲聲賦予別人命運的家夥,月華愛是最討厭的。


    為什麽這個世界總是那麽多事,為什麽這裏總是會發生那麽多悲劇,就是因為像眼前這種有點力量,就喜歡將自己的意識強加給別人的家夥太多。


    對於繼續與對方溝通的想法,少年們在聽到他的話後也基本就放棄了,這根本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瘋子。


    “你們先跑,我來拖住他!”彌彥走到最前麵,把其他人擋在身後,麵對眼前這家夥,他其實沒有任何拖住對方的把握,要知道對方可是忍者啊,哪怕隻是下忍,他們四人也不會是對手。


    雖然希望渺茫,但彌彥還是堅定的站了出來,這時候他可不能退縮,站出來的同時,他心裏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


    “我們怎麽可能丟下你一個人!”長門的和小南拉住彌彥,先不說彌彥能不能擋下對方,單單拋下同伴獨自逃走,他們就無法做到。


    月華愛雖然對同伴的感觸沒有其他人深厚,但他此時也隻是老實的呆在眾人身後,絲毫沒有一個人逃跑的意圖。


    偷偷瞥了長門一眼,月華愛的擔心減少了不少,要說安全,他可是知道,再沒有其他地方比這更安全了。


    “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彌彥回頭吼了一句。


    “拚死的決心我們都有,但與其被追上一個個幹掉,還不如一開始就在一起。”小南也清楚自己一方的能力,她此時表現出與她溫柔氣質截然不同的剛強,她其實一直就是這樣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孩。


    “......好吧。”遲疑了一陣,眾人目光中的堅定,最終還是讓彌彥無可奈何。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


    “真是感人的羈絆呢,看到你們這麽好的感情,我突然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青年忍者邪笑著。


    “什麽?”


    “螻蟻的感情也同樣讓人感動,我突然想要給你們某些人留一條生路了。”


    “某些人?什麽意思?”眾人皺眉。


    青年眼睛一眯,“其實也沒什麽,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們不是有四個人嗎,隻要你們裏麵的某人殺死一個同伴,那麽我就會允許他活下去,怎麽樣,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你說什麽,可惡,你真是該死!”


    彌彥等人麵色大變,眼睛裏不由的燃燒起怒火,他所謂的生路居然是殺死同伴這種方式,雖然以眾人的感情和理智當然不會自相殘殺,但對方的這種說法實在是太惡毒了。


    在青年的話剛出說口,月華愛心頭就是一緊,他的身體居然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殺死同伴得以存活嗎,他忍不住唯心自問,若是麵對必死的危機,而他又有能力的話,他到底會做出什麽選擇......


    搖搖頭將思緒甩開,最後,月華愛的心裏還是沒有答案。


    “不要搞什麽小心思了,我們可不會任你擺布。”


    既然逃不掉,那就選擇主動出擊,彌彥瞬間做出覺得,他喊出一句,就掏出身上隨身攜帶的苦無,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


    看到眼前的小鬼們不僅不遵從他的意誌,甚至還敢向他主動出擊,向原的眼裏掠過一縷惱意,身為螻蟻,給他們一條生路難道還不心存感激嗎?他最討厭的,便是不遵守他遊戲規則的人。


    少年們不安套路出牌,讓向原玩弄人心的興致被瞬間敗壞,連帶著他最開始那種貓戲老鼠的興趣都消失了,他決定要眼前的少年們知道違抗他的後果,他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恐懼。


    看著刺過來的苦無,向原的眼裏閃過濃重的嘲諷,普通人終究隻是普通人,他們的反抗還是那麽沒有絲毫的威脅力。


    一把抓住彌彥的手腕,苦無在向原眼前一拳的位置停了下來,無論彌彥再怎麽用力,對方的手就像鐵鉗一般,讓他中的苦無刺不下去分毫。


    向原抓著彌彥的手腕重重一扭,少年痛呼一聲,再也抓不住手裏的苦無,苦無叮鈴一聲,掉落到地麵上。


    “放開彌彥!”眼見彌彥瞬間受製,長門和小南也知道對方的力量遠在自己想象之上,但他們絲毫沒有退縮,依舊飛蛾撲火般衝了上去,隻留下月華愛呆立在原地。這不是月華愛不想做什麽,但年僅五歲的他,實在想不出自己能怎麽辦。


    “有意思。”看到長門和小南在了解雙方力量的差距後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勇敢的衝了上來,向原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眼中的詫異很快被厭惡取代,向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為了感情羈絆不自量力的行為。羈絆這種東西隻是人心的桎梏,除了讓人變得軟弱之外,它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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