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


    白發青年的身形出現在月華愛他們曾經在洞口處駐足的地方。


    “彌彥他們都離開了啊”


    青年捏著下巴暗道一聲。這有心情來這荒山野嶺的青年,自然就是我們小愛的師傅,在未來獲得好色仙人稱號的自來也。


    觀察了一下附近,身為木葉三忍之一,哪怕不是感知型的忍者,僅憑他自己敏銳的觀察力,還是能判斷附近有沒有生人。


    淡淡的血腥氣湧入鼻息,地麵微微泛紅的雨水引起了自來也的注意,蹲下身來查看一番,地麵留存的痕跡讓他皺皺眉頭,心頭不禁起了幾個疑惑。


    地麵上的腳印都不是很清楚,但以自來也的經驗還是能得出很多信息。根據地麵上的足跡表現出來的信息,自來也把眼前的地麵分為兩片區域。


    兩塊區域中一塊區域的範圍比較大,那裏的腳印數量眾多但都較淺,看腳印的大小長寬,那絕不是成年人留下的,而且其中還有非常小的印記,那是隻有小孩子才會留下的,沒有成人,還有個孩子,所以無疑,在這裏駐足的應該是彌彥他們,那最小的腳印肯定是月華愛那小家夥留下的。


    看來他們已經應然安全離開了,自來也暗想。彌彥他們四個的腳印在這裏都有發現,既然每個人都留下了痕跡,那想必眾人應該安然無恙。


    少年們都是安全的,這樣的判斷讓自來也稍稍安心。布置給少年們曆練任務之後,自來也本來是不想過來的,但當他獨自一人留在木屋時,心裏還是忍不住升起了一絲憂慮。


    彌彥他們不像自己的大弟子水門,水門在拜自己為師時,已經擁有了極其出色的實力,對於水門,自來也也放任他自由,對他的行為處事很是放心。


    與水門的狀況不同,雖然彌彥他們與水門拜自己為師時年齡相差不多,但比起自小出生在木葉的水門,彌彥他們可是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雖然經過了一年的教導,彌彥他們也補上了忍者基礎,但以他們那點修行,也就欺負欺負普通人,隨便遇到一個下忍,都極可能遭遇危險。


    長門的輪回眼是極不安定的因素,他從來沒指望過憑借長門來保障其他孩子們的安全。


    對於少年們的曆練是不能缺少的,但曆練的強度還要自己掌握住才好。自己之前聽到幾個強盜的消息便安排彌彥他們去曆練,終究還是有些疏忽了,這裏不是木葉,彌彥他們也不是水門。這裏不會有任務難度的評定,這裏可是剛剛結束戰爭,但還遠遠沒有平定下來的雨忍村。


    安排的這場曆練,意外性還是太多了,雖然不想當保姆,但自來也還是忍不住跟隨了過來。


    眼前的痕跡判定結束,一處是自己弟子們的痕跡,另一處經過自來也判斷應那該是兩個男人留下的足跡。


    這一邊的腳印比彌彥他們清晰很多,看樣子應該是在彌彥他們走後留下的。


    看腳印的表現,對方的走路姿態很有問題,極大的可能是有傷勢在身,而腳印旁一直順著腳印連綿出去的血暈,也很好的證實了他的猜想。


    僅憑地麵上留存的痕跡,自來也也判斷不出發生了什麽,而有時間在這裏胡猜亂想,還不如直接去洞窟裏一探究竟。


    想透了這些,自來也懶得浪費時間,他直接起身,一邊用手撓撓自己的頭頂,一邊邁開步子向洞窟內走去。


    “濺落的方向是山洞外麵,那兩個人是彌彥他們走後從這裏走出去的嗎?”


    看到地上的兩行血跡,自來也做出判斷。


    隨著自來也的不斷深入,洞窟內的光線越來越暗,而血腥氣卻越來越濃。


    “啪!”


    從忍具包裏拿出熒光棒,自來也將它在手心一拍,一尺長的熒光棒頓時迸發出淡紫色的光輝,洞窟通道裏的一切都一覽無餘。


    手裏的熒光棒已經是自來也為數不多的存貨了,要知道他和少年們定居的地方可沒有通電,他隨身攜帶的手電早就成了擺設,在這種時候也就熒光棒還有點用。


    自來也用手扇扇撲麵而來的濃鬱血氣,此時他眼前已經豁然開朗。


    熄滅的篝火還殘留著一些火星,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麵,其生身上流淌的鮮血染紅了大片的地麵。


    自來也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對於眼前的景象他當然不會害怕,驟然見到此情此景隻是有些吃驚而已。


    “這是彌彥他們幹的嗎?”自來也有些疑惑,但以他對少年的了解,他覺得這不是他們能做出的事。


    在一具屍體旁蹲下身,自來也將側倒的屍體扳過來,他看到一個紙質的手裏劍正插在對方的額頭上,而這個傷,正是他的致命傷。


    “是小南沒錯.......”


    紙質手裏劍的出現讓自來也判定出動手的確實是彌彥他們。對於自己弟子的肆意濫殺,讓自來也心裏閃過不滿,對方雖然知道對方是強盜,但少年們的所作所為還是讓他心裏不舒服,哪怕他安排這場試煉最初的目的就是讓他們見血......


    腦海裏不斷閃過與少年們在一起生活的畫麵,彌彥的正義激昂,長門的靜默善良,小南的溫柔細心,小愛的可愛腹黑,自己熟識的弟子,是不會隨意做出如此冷酷的行為,這裏麵必有隱情!


    自來也心頭豁然開朗,他想探明其中的隱情,然後便開始對屍體一具一具的做了仔細檢查。


    死在這裏的強盜共有九人,想到通道裏那兩條延伸的血跡,自來也知道這原本有十一人。


    他檢查著死者身上的傷口,發現所有人身上的傷應該是分兩次留下的。他之所以做出如此判斷,便是因為他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那些手裏劍,其中有小南的紙手裏劍,還有彌彥他們使用的普通手裏劍,這些手裏劍都不是在對方要害部位發現的,反而都是在大腿,手臂之類的地方。


    由此,他便能猜到少年們至少沒在第一時間下殺手,後來他們之所以下殺手,那應該是發生了什麽。


    至於發生了什麽,自來也一時之間還沒有頭緒。


    再次在山腹裏搜尋一周,卻也沒什麽大的發現,隻是在一個隔斷的區域裏發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工具,而那些工具上都粘著凝固已久的血跡。


    後來實在想不到少年們發現什麽,自來也便決定回去後問一下。但就在他走出洞口,看到周圍的景物後,自來也腦子裏陡然閃過一個念頭。


    小愛可是感知型的忍者,以他的謹慎肯定會在行動之前確認一下環境。少年們後來的改變,很可能不是在洞窟內發現了什麽,而是很可能在洞窟外發現了什麽!


    越想就越可能,心念一起,自來也便行動起來。


    沒有怎麽搜尋,自來也便隨著一股腐臭味來到了一處岩叢前。


    一隻手捏著鼻子,自來也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現在,他已經知道洞窟裏那些奇怪的工具是何用途。


    “虐殺女人嗎......”


    殺意升騰,自來也對少年們的舉動也已經想通了前因後果。


    這些禽獸,確實該死!


    看到這些女人們變成這副模樣,自來也心疼可惜的同時,胃裏也有點翻騰,這些屍體與戰場上那些屍體可不一樣!


    這些混蛋壞我取材的心情!


    自來也最大的愛好之一就是女人,而眼前的這副景象讓他不知多久才會恢複找女人的興致。


    “火遁·炎彈!”


    自來也張嘴一噴,熾熱的火焰匯聚成一個巨大的火球,火球對著岩叢覆壓而下,漫天的蒸汽爆開,火焰將那裏的一切團團裹住。


    終究不忍那些可憐女子暴屍荒野,臨走前自來也一發火遁,將那裏雨水都無法掩蓋的罪惡全部化成了灰燼。


    又站到了洞口前的小路上,自來也想起從洞窟裏延伸出來的兩條血跡。


    “還有兩條漏網之魚嗎.......”


    自來也念叨一聲,看來他還要給少年們擦擦屁股。


    ........


    粗重的喘息聲在叢林裏想起,兩個渾身是血的狼狽身影在雨裏踉蹌前進著。


    “該死,這是哪裏的忍者如此多管閑事?!”


    一個幸存的強盜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聲,若不是那把紙手裏劍在刺入他心髒前就無力散開,恐怕此時的他也與留在洞窟裏那些同夥一樣永遠躺在那裏了。


    “看那些小畜生的年紀,應該是忍者在曆練,恰巧聽到我們在附近村莊活動,所以就拿我們練練手吧......”


    另一個強盜強忍著痛苦說了一句,他的話裏充滿了無奈和鬱悶。


    “我去不是吧,我們有那麽倒黴!?”


    “哼,沒那麽倒黴你說我們怎麽被盯上,別告訴我是村裏那些賤民雇傭的,現在可是打仗期間,哪有什麽忍者還會接受雇傭!”


    “額,也是哈。不過說來我們運氣還是不錯,憑著裝死就糊弄過去了!”


    “是不錯,還好對我們動手的不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小鬼,那廝下手才叫狠,哈辛的脖子可是被他一刀砍斷了一半。”


    說著,這名強盜心有餘悸的摸摸脖子,他的脖子上也有一道傷痕,傷口挺長,卻不怎麽深,雖然流血恐怖,但還是沒傷到要害。


    想到用苦無畫上自己的紅發少年,他心裏居然沒有太大的怨憤,說來也是,若不是對方心地太軟,出手做不到太重,恐怕現在他也不可能活著了。


    對話還在繼續,這兩個話音裏暗自慶幸的強盜正是之前的和真和騰馬,他們居然靠詐死躲過了一劫!


    “能活著就好,這次老大也死了,看來我們得另投他人了。不過我們還是先回村子裏養傷,等我們傷好了在計較以後的事。我記得你們村裏還有個姑娘長的不錯來著啊,等好點,我們就.......”


    沒等和真強盜說完,他的話就被騰馬打斷了。


    “我的村子是回不去,他們都知道我入夥了!至於女人什麽的,我們最近還是別想了,憑我們兩個的話,實在太危險!”


    “喂,不是吧,不碰女人是要我們憋死嗎?憑我們兩個怎麽就不能搶了,沒入夥之前我們還單幹呢!你不會是被那些小鬼嚇破了膽吧,要知道他們可是忍者,我們不可能再遇到他們第二次了!”


    “........”騰馬的身形突然停下,他的臉色變的極其難看。


    “喂,你怎麽不說話,停下幹什麽?”


    “......”


    “喂,我說.......”


    和真話沒說完便突然停止了,他注意到騰馬的臉色,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他順著騰馬的目光看去,在他們前方的一顆大樹上,一個護額上寫著個油字的白發青年正靜靜的站立在一根不大的樹杈上,對方的眼神冷漠,正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和騰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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