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衫子被劃得一塊塊的,露出裏麵的雪白的中衣,血跡在兩層衣衫上凝集,襤褸不堪。蒼白的臉色,慘白的唇色,毫無生氣。


    “逸,逸,你快醒醒啊,你答應過我的!你會平安回來的,快醒醒啊!”


    他的雙手冰涼,沒有一絲溫度,雙眉微微蹙著,好像是還惦記著他的那個承諾。他說過要平安回來的,他也說過要親手把雞血石給她掛上的。怎麽能失言呢?


    “巫醫來了,巫醫來了……”巫醫本是鄰近幾個村子唯一的大夫,因為逸的到來他的地位每況愈下,幾乎在村子裏得不到什麽尊重了。


    本來還在家裏天天盼著逸的離開,現在倒好,他竟然為了千年綠龜不要命了,現在便得要死不活的。


    為了不讓莫小北妨礙巫醫的治療,她再一次被趕了出去。無力的癱軟在牆腳守著門,無論她再怎麽哭喊哀求他們終沒有再讓她進去一次。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身上竟然有了些許力氣。


    “開門,讓我進去,讓我守著逸……”用力的拍打門板,嗓音嘶啞。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想要他死麽?受了那麽重的傷都還要被人打擾。”房間裏婉兒和另外一個村裏的男子守著逸,巫醫看過了但是沒有什麽效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你剛才叫他什麽?逸……是不是太過親熱了些?”婉兒警惕的打量莫小北,自從她出現他就再也不是對誰都冷冷清清的逸大夫了,難道?


    “我是他妻子,為何不能進去看他?”她有了力氣就應該貼身照顧他才對,她也想用這個事實換取照顧他的機會。


    “妻子?有何證據?”婉兒眸底一暗,不行,她得找個機會徹底根除這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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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應你的條件,有什麽好處?”巫醫呷了一小口茶水


    。婉兒的到來在他的意料之中,明眼人都知道她喜歡逸大夫。現在突然多了個不相幹的姑娘,還得了逸大夫的心,她還不妒火中燒?


    “我隻是要你想法子把那個女人趕出去,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麽?怪不得你在村子裏越來越沒有地位。”婉兒從小嬌生慣養,就算做錯了什麽村名看在她父親的麵上也不會深究。所以,自私打小就在骨子裏,別人為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


    “我的大小姐,你不會想讓本巫醫白幫忙吧?”地位他要得,麵子他也要,活了三十多年還能被一個小姑娘耍地團團轉?


    “你就不怕我告訴爹爹你不是真心治愈逸大夫嗎?你就是嫉妒他比你強麽?”婉兒仍然不鬆口,全然沒有在逸麵前的小女兒形態。


    “既然如此,那你去說便是,何必在我這裏消磨時間?”巫醫淡然而笑,趁亂從逸大夫那裏順來的兩本書還沒來得及看呢?何必浪費時間在這裏磨嘴皮子。


    “好,我答應你!隻要把那個女人趕走,我就和逸去城裏投奔親戚去,再也不回來和你爭奪地位了。”就巫醫這樣的男人也支配一輩子窩在這小漁村裏,毫無大誌。


    “你的條件並不誘人,但是我仍然打算幫你!”想擺布這個逸大夫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看他的脈象真氣逆流,脈息微弱,他不救他自然就是害他。這個笨女人,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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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北衣不解帶的照顧逸,料想他留給自己的藥膏應該管用的,便尋著機會往他傷口處摸。


    清晨剛解開逸的衣衫,婉兒便風似的衝了進來,一把把她跩了出去。


    院子裏不知何時多了一群麵不善色的村民個個義憤填膺的模樣,甚至有些婦女眼角好掛著淚水,那眼神就好像要剜她的肉一般。


    “鄉親們,逸大夫對我們有恩,我們不應該在這裏打擾他的清淨,不讓把這個妖女綁到祠堂去,大家公審!”村長帶頭,村民們也沒有其它的意見,也不知道誰往她嘴裏塞了一塊布,綁住了她的雙手雙腳抬著去了祠堂。


    “你這個妖女,你到底使了什麽法術,讓我家大山他爹生死不明啊……他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大約三十歲的婦女紅著眼眶幾乎是哭暈到她的麵前


    。


    妖女?法術?大山他爹?救命恩人?這都什麽和什麽呀?


    正當她一頭霧水的時候,一個老太太也過來抱著她的腿一陣猛晃,大意也是差不多是她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大山他爹和阿泰哥那麽好的人你也舍得下毒手,毒害我們尊敬的逸大夫,你的魔爪又伸向了村裏其它和你接觸過的人……”


    婉兒聲色俱厲,絲毫不給她還嘴的餘地,她的一番話立刻與村名了達成了共識。莫小北也漸漸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在逸昏迷不醒的時候,當初救自己的兩個漁民也昏迷不醒了。而婉兒便把這所有的責任推到了她身上。


    “快說,用什麽方法可以救他們……你從海上來,自然就是海妖,你要不說我們就把你掛在竹竿上在太陽底下暴曬,直到你顯出原形為止。”


    “好,我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還不說,就這麽辦!這三天不準給她鬆綁,不準給她水喝,看這個妖女能堅持多久……”


    村民給她判了刑,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裏的布被取了出來,整個身子卻好似被麻醉了一般,麻麻的木木的,嘴唇根本張合不了。隻能任人魚肉。


    莫小北擔心著逸的傷勢,自己反正也就這樣了,隻要他沒事就好。


    夜晚的時候,祠堂卻來了不速之客。


    “來,喝點水,”婉兒一臉愧色,喂了莫小北些水,“姐姐不要怪我,如果我不那麽做,不對你做出很凶的樣子,村民們就會……”


    莫小北喝了些水,喉嚨的幹燥得到了緩解,好笑的看著她做戲,卻也不戳破。


    “我知道姐姐不相信,婉兒也承認剛開始對姐姐有幾分怒氣,姐姐也應該知道婉兒對逸大夫的心意吧,說是不嫉妒婉兒自己也不相信。嫉妒歸嫉妒,婉兒也絕對不敢拿姐姐的性命開玩笑的,今天這事兒婉兒也是迫不得已,來之前他們說要把姐姐沉了海消災,所以婉兒才想出這個法子拖延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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