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辰”字使它刻骨銘心,這個字就像是一個夢魘始終如一地縈繞在它的心頭,每次記憶之中出現這個字,都會捶胸頓足,恨自己實力低微,不能與之抗衡,更不能與之相提並論。曆經萬載靜寂如水的時光裏,漸漸的演化成為了它的心魔,故而在這段時間裏,修為不得一絲一毫的進展,反倒是隱隱有下降的趨勢。


    楚辭身上漸漸地滴落血滴,整個人看上去通紅一片,宛如一個剛剛從血界長河之中爬出來的血族禁域之人,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在一刻,他又如同一隻受傷的獵物。


    眉頭一皺,冷哼一聲,楚辭強忍著疼痛,語氣無比嚴肅認真地說道:“哼!再有下次,你們的大人就等著被時間化作飛灰吧!”


    “說,小家夥,現在你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裏,你到底是誰?與辰皇是什麽關係?”虎頭海雕好不容易才聽到一點關於辰皇的消息,自然憤怒的心情停不了,惹不起辰皇,難道還不能憑借著修為的優勢欺負一下楚辭這個小朋友麽!寬厚的翅膀瞬間就化作了一條人類的手臂,隨後便掐著楚辭的脖子問道。


    “我與辰皇並無直接關係”這句話在楚辭心裏暗道,隻不過不會當著虎頭海雕的麵說出來,這是一個借勢辰皇餘威的機會,楚辭又怎麽會這麽輕易讓這個機會從眼前消失呢!


    “你放肆!敢這麽對我,我是辰皇的傳人,你可以動手殺我試試,看一下是不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人能夠解開九幅石壁圖的封印秘密!”楚辭被掐著脖子,呼吸頓時困難起來,臉色蒼白一片,與淋漓的血光形成了對比。解開九幅石壁圖是破解陰陽太極圖案封印的關鍵,這是一個破綻,同樣也是一個楚辭能夠利用其扭轉劣勢的優勢,故而立刻反斥道。


    在楚辭的心裏,辰皇風華絕代的形象已經深入骨髓,雖然晚出生了十萬年,但楚辭還是堅定不移地將他做為自己的偶像,自己的師傅,輾轉多少時光都不會改變,因為這是楚辭能夠由卑微弱小成長到叱吒風雲的雄才可以接近的目標。


    遠在仙界的段無痕,楚辭免不了與他一場大戰,這是自己與另一個自己的戰鬥,還不能成為整個人生的目標,最多隻是一個過度點而已。辰皇才是他想要不斷接近的人!


    “哼!你果然與辰皇有關係!快去破解九幅石壁圖的秘密,打開封印讓我們大人重見天日!”虎頭海雕聽聞此言,便不再有之前那般想要對楚辭屈打成招的衝動了,鬆開手臂,將楚辭扔在地上。


    大人對他有恩,它不能失手錯殺了能夠解開九幅石壁圖秘密的辰皇的‘傳人’,這是十萬年來以來遇到的第一個辰皇的‘傳人’,不得不收斂一下脾氣,解開封印,讓大人重見天日才是正事!


    “砰嗵”楚辭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新鮮的空氣還是那般自然而又使人神清氣爽,隨後盤膝而坐,開始修煉《虛無真經》以恢複傷勢。


    處於楚辭丹田之中的那一絲氣感隨著功法的運行而流轉起來,於四肢百骸穿梭,在經脈之中就像是一條微不足道的小溪流,靈氣稀薄的生機開始修複他受傷的肌膚,這段時間過得極為緩慢。


    正在療傷的楚辭渾然不知道虎頭海雕已經不在他的對麵,虎頭海雕利用這段時間出去辦另外一件事情了。


    “呼呼……”差不多過去了半天,楚辭身上的傷口才止血結痂,道道細如發絲的傷痕縱橫在他的肌膚之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入獄許久遭受滿清十大酷刑的犯人一般,甚至還要可怖幾分。


    “它走了?”楚辭在療傷的同時,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這次危機,想要與虎頭海雕談判,不過虎頭海雕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這讓楚辭感到奇怪,還有什麽事情比解開他們的大人的封印還要重要?


    落日的餘暉布滿了燦燦光輝,火燒雲一般的色澤中帶著若隱若現的血光,巨天宮闕沒有其它的聲音,十分靜謐,好似沒有了生機,宛如一座富麗堂皇卻又死氣沉沉的死城!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龍生九子,九龍玉佩亦或者是九龍玉璽,九潭十穀,九潭十穀才是解開陰陽太極圖案封印的關鍵!難怪之前那裏會有這麽多的枯骨,隻不過這些殘肢斷臂握著的蘊含著濃厚滄桑氣息的寶物卻是有很大的問題!”


    “冷若萱若是在他們的手裏,會不會遭受到嚴刑拷打?一個塵封已久的封印讓許多誤入虛無真境的人失去了性命,他們手裏的寶物難免是忍不住貪婪的本性前去搶奪,看來人們貪婪的本性難移,怪不得旁人!”


    “我是救冷若萱?還是不救?救的話就得打破這表麵上平靜無比而背後暗潮洶湧的本性世界?”


    “隻要他們的大人不冒犯華夏,其他人的死活根本與我無關!”


    楚辭想了許多,將發生和遇到的事情連接起來,徘徊在救還是不救的問題,不禁又想起來那個霸氣側漏女王一般的冷若萱,不由得露出一抹深深的擔憂。


    這時候,已經入夜,星辰滿天,點點星光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看在眼裏遠在天邊,放在心上卻是近在咫尺,一抹想家的思念突兀地出現在楚辭的心裏,暗道:不能為父母分憂解難,不能侍奉雙親身前,不辭而別離家出走,我是不是不孝?


    遠處漸漸的出現一道風暴,快如閃電,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不到片刻,便來到巨天宮闕。


    “它回來了?”楚辭將心中的思念放在記憶深處,緩過神來,盯著那道光芒猜測道。


    “咻咻咻”


    果不其然,很快便露出虎頭海雕的身軀,隻不過它的爪子上多了一些什麽東西,等楚辭看清楚時,才發現那是兩個人,這兩個他都認識,而且還非常熟悉,他們是金多多與中年司機文叔。


    見到這種情況,楚辭忍不住怒火中燒,雙眼裏露出滔天恨意,對著正在縮小身軀的虎頭海雕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才肯放過他們?”


    金多多麵色蒼白,很顯然是被虎頭海雕的手段嚇的,此時此刻正在瑟瑟發抖,看到渾身上下密布傷痕的楚辭,立刻哭訴道:“楚哥,這頭老鷹要吃我,快點救我,嗚嗚嗚!”


    中年司機文叔麵色有些蒼白,並沒有表現得像金多多貪生怕死的失態,躺在地上沉默不語。


    “給你時間思考封印的問題了,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是救與你深情厚誼的朋友?還是救與你素不相識的天下蒼生?”虎頭海雕的身軀變為一丈大小,看著怒氣衝天的楚辭雲淡風輕地說道。


    “是救朋友?還是救天下蒼生?”在這一刻,楚辭陷入了一個艱難的抉擇,他還是不忍心看著天下蒼生陷入水深火熱的地步,同時也不願意看著與他從小玩到大的金多多死在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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