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之間的決鬥,之前定好的行程推到了第二天。至於決鬥的結果……雖然劉悢在體能上有著不小的優勢,但是經驗淺薄,很快就被蘇生的技術所擊敗。


    吃過早飯之後,蘇生就帶著劉悢早早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走下車,劉悢看了看破舊的樓房,有些感慨地說:“在滬市活了二十年,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就像電視裏的筒子樓一樣。”


    蘇生拉著一個旅行箱也下了車,說:“這本身就是筒子樓,每個月租金隻有五百塊,生活在這裏的人是真正的社會底層。在這個利益至上的世界裏,活著沒有人關心,死了也沒有人記得。”


    “我們要找的那個賭博師就住在這種地方?你之前把她吹得和電影裏的賭王一樣,靠譜不靠譜啊?聽說港島陳賭王用三千塊一路贏到兩千萬,你要找的這個賭博師不會是個半小時送八十萬歡樂豆的亞洲慈善賭王吧。”劉悢吐槽道。


    “你可以不相信眼睛,但要相信事實。根據我所經曆的事實,這裏住著的確實是一個了不得的家夥,一個貨真價實的賭王。”


    走進筒子樓裏麵,劉悢感覺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和周圍光鮮亮麗的高樓廣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裏就像是被時代所拋棄的地方,被塵埃掩埋。


    蘇生抽出一張十元的鈔票遞給一個在推自行車的大爺:“問一下,這裏有個叫書夷光的孩子住在哪裏。”


    大爺大量了一下蘇生和劉悢,有些猶豫地接過了十元錢說:“東四樓上了樓梯右手第一個房間,如果你們也是來討債的話,那過段時間再來吧,她不在家。”


    “沒關係,可以等。”說著蘇生就帶著劉悢上了樓。


    走到目的地,蘇生直接敲響了們,屋裏傳來了一個女人低啞的聲音:“誰啊。”


    “做生意的人。”蘇生說。


    “什麽生意,這裏沒有生意。”女人語氣有些不悅。


    “一筆八十萬的生意,錢已經帶來了,你大可以用自己的眼睛證實一下。”


    “八十萬?現在的騙子都這麽有趣了嗎,不知道編個像樣點的噱頭。”女人嘴上這麽說著,卻還是打開了門。


    蘇生走進門,直接把旅行箱橫在地上,打開了箱子,露出了裏麵一疊疊嶄新的鈔票。


    劉悢的注意力則放在了那個開門的中年女人身上,畢竟這是他們之後長久的同伴了,好好觀察一下也是有必要的。不過隻是看了一眼劉悢就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厭惡,她骨瘦如柴,臉色枯黃,嘴唇幹燥發白,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幹屍。


    最重要的是,看她的眼睛,精神明顯有些恍惚,劉悢覺得這八九不離十是個癮君子。


    “這……這是……錢!”女人顫抖著坐到了箱子前麵,想要觸摸裏麵的鈔票。


    蘇生沒有阻攔她,隻是冷漠地看著女人的動作說:“想要這些錢嗎?”


    女人拆開一捆錢,仔仔細細地檢驗了一下鈔票的真假,猶豫了一下之後說:“想!”


    “把你的女兒賣給我,這八十萬就是你的了。”


    “賣?我女兒?”女人驚詫地抬頭看向蘇生。


    “沒錯,雖然這不符合法律,但是你應該明白,法律對於我們這樣的上層人來說並沒有那麽有力。所以,隻需要你答應了,那麽交易就成立,錢是你的,你的女兒是我們的。”蘇生的聲音冷漠而平靜。


    “這……您是在開玩笑吧?你要那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麽用?”女人的目光有些閃爍。


    “之前她得罪了我們家少爺,我們少爺要把她買回去好好回報一下,明白了嗎?”


    “可是……”女人語塞了。


    “哦,對了,她得罪少爺的原因是在賭場騙走了他五萬塊錢,讓他在朋友麵前狠狠地丟光麵子。至於她騙到的錢,據我們調查已經變成藥品注射進你的身體裏了。需要我把你的血全部抽出來還給少爺嗎?”蘇生目光陰冷地盯著女人。


    “我……其實……能有更好的辦法吧?”女人有些語無倫次。


    “那就是賣掉你的女兒,這筆錢足夠你注射半年的藥品。”


    女人顫抖著問道:“那,她被你們買下之後……會怎麽樣?”


    “誰知道呢,應該是被關在山區別墅裏麵好好感謝吧,以少爺的手段,用不了幾天就能把她做人的欲望都剝奪掉。”


    女人沉默著地下了頭,半天沒有說話。


    蘇生掏出一把小刀,扔在了女人的麵前:“既然如此,放幹淨自己全部的血吧,這樣也算我們兩清。”


    在蘇生冰冷的目光下,女人崩潰了,她大叫著:“我們願意坐牢,請送我們去坐牢吧,求求你們不要這樣!”


    “笑話。”蘇生一腳踢開了女人,“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進了牢房更是進了我們的地盤,徹徹底底被我們拿捏,你確定嗎?”


    女人僵硬住了,怔怔地看著蘇生。


    “選吧,賣掉你的女兒,讓她連做人的欲望都失去,還是在割開自己全身的血管,把自己的血放得幹幹淨淨。”


    女人再一次低下了頭,她顫抖著拿起小刀,顫顫巍巍地朝著自己的手腕放了過去。劉悢目光看向蘇生,目光裏有些擔心。


    但是蘇生卻是鎮定地看著女人的動作,好像正在期待著這個女人割開自己的手腕,讓血液流淌滿地。


    就在女人把小刀壓在自己的手腕上,皮膚剛剛凹下去還沒有血跡出現的時候,她放開了手,刀子摔落在地。


    “我……我打電話叫她回來。”


    女人灰溜溜地跑進裏屋,拿出一台老舊的塑料座機開始撥號。


    劉悢悄悄湊到蘇生耳邊問:“你為什麽這麽篤定她會做出這種選擇?”


    “懦弱了一輩子的混蛋也許會因為親情而變得像個人一次,但這一條對於病入膏肓的癮君子來說是不適用的。”蘇生撿起了地上的小刀收進了口袋,然後把另一個口袋裏的錄音筆拿出來扔給了劉悢。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她很快就會回來。”


    “是嗎,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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